[重生]纨绔娇宠/贵女选择搞姬 番外完结 (Miang)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Miang
- 入库:04.10
大概是兰池的笑意太过,阮碧秋有了戒备之意,道:“我怎知这个玉佩一定是太子所丢?”
“信与不信,你自己斟酌便是。”沈兰池唇角的笑意愈甚,“你若是不信,便把这个玉佩丢到池塘里去咯,就当我不曾来见过你。”
说罢,她转身便走。
这本就是一场赌,看阮碧秋敢不敢赌。
“沈二小姐!”阮碧秋喊住她的背影,“碧秋能否问个‘为何’?”
“为何?”沈兰池答,“自然是因为阮小姐生的貌美动人,我见犹怜,令我一见倾心。恨只恨我沈兰池不是男儿身,不能中了状元再赠你凤冠霞帔。因而,也只能令你嫁给人上之人,好享无穷富贵了。”
阮碧秋愣在原地,而沈兰池已经走远了。
兰池回到沈大夫人身旁时,沈大夫人还在待客。安国公府是楚京之中一等一的权贵,往来客人自然也都是名阀贵介。除了高门贵胄,也有陆家子弟。那些平素高高在上的郡主、王爷们,也都备了厚礼,前来道贺。
兰池微踮了脚,寻找着什么。沈大夫人像是知道她心事,说道:“镇南王府的世子爷刚才已到了,不过他是跟着王爷一起来的,你不用想了。镇南王何等威严?容不得你造次。”
“跟着他爹来的?”兰池愣了愣,“真是难得。”
镇南王年轻时征战沙场,是个实打实的武夫,脾气又极暴烈,从来都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一说。因为陆麒阳不上进,镇南王没少打他。以是,这父子俩的关系并不大好,陆麒阳常常四处溜着跑,好躲避自己亲爹追打。
没想到陆麒阳这次竟然乖乖巧巧地跟着亲爹来了。
她的目光细细一逡巡,便望见了陆麒阳。他跟在高大的镇南王身后,陪着和淮阳王说话。兴许是因为面前之人乃长辈,他卸去了平日的痞气,倒也有了几分君子之意。
察觉到了兰池的目光,他一转余光,很快又侧过头去,再不看她。行动间,颇有几分退缩之意。
沈兰池在心底微啧了一声。
陆麒阳至于这样躲着她么?还拖了亲爹出来挡箭牌?
不就是留宿皇宫的那天晚上,两个人都一时脑热,稍稍做了点多余的事情——
“若我说,我想嫁你呢?”
“兰兰,你别这样。我经不起玩笑,会当真的。”
“……”
那时夜色沉沉,慈恩宫里蝉鸣微响。窗边的女子探出身体来,倚到了世子的怀里。她用面颊轻轻地蹭了一下他的胸膛,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那你当真吧。”她的声音极轻,仿如梦呓一般,“我就怕你不当真。”
“……”
年轻的世子僵着身躯,像是块石头似的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听得湖水被夜风拂皱,传来波心细响。半晌后,他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怀里的女子,仿佛重获至宝,要把她揉入到自己身体里去。
“我不管你是在拿我寻开心,还是只是想用我挡了与陆兆业的婚事……我当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兰兰:抱我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嘛,怎么见到我还不敢看我了?
阿虎:【陷入沉思.jpg】
兰兰:没想到是个胆小鬼啊!
阿虎:要是老子胆子大,够自信,还会暗恋一辈子,放着你跟陆兆业跑了吗!!!【掀桌
第14章 寿礼之争
寿辰的主人公是老安国公沈瑞,可是碍着沈瑞在京中出了名的怪脾气,小辈们不敢擅自上前。也只有几个同辈的国公、王爷,能与沈瑞侃侃而谈。
府中热闹了好一阵子,忽听闻管家来告,言今上竟携着太子与二皇子一同驾临沈府。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沈瑞做寿,陛下竟然亲自出宫驾临这安国公府,这是何等殊荣?
待听得一声“陛下到”,满园人皆低身行礼,迎拜天子之尊。
楚帝携着两位皇子施施然入府,面有笑意,天家威严绕身。“诸位爱卿免礼吧。”虚一抬手,楚帝哈哈大笑,显然心情极好,“安国公大寿,朕也来凑一番热闹,诸位无需拘谨。”
太子陆兆业随在楚帝身侧,一言不发。而二皇子陆子响则与几个熟识的堂兄弟说起话来。
正是小辈给沈瑞献寿礼之时,沈家二房的几个人都备下了厚礼。肖氏所出嫡长子沈庭竹准备了一樽水头极好的玉佛,看起来玲珑剔透、如转水光;嫡次子沈庭康则搜罗了一株粉珊瑚树,足有小半人高。沈庭康一面指着这粉珊瑚树,一面说这珊瑚树有多难得。言辞之间,满是得色。连那沈桐映,都准备了一匹千金难得的布料,献给沈瑞做寿礼。
众人见了二房这一片珠光宝气,皆是赞叹不已。
“真是好孝心!要想得此重宝,必然得耗费不少钱财。”
“安国公真是有福了。”
就连楚帝都抚须而叹,道:“沈卿真是好福气。”
看着众人称赞二房所备寿礼,沈大夫人贴在兰池耳畔,悄悄冷哼一声,道:“这几人花起公中的钱如流水,自然是一点儿不心疼。要他几人走私账,怕是只能拔了后院的草药来。”
沈兰池看了,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这是自寻死路——竟当着陛下的面掏出如此多的宝贝来,这是嫌沈家露富露的不够多,惹来的猜忌还太少吗!
按规矩,本当是大房先送寿礼,但二房争着露这一手,因而抢了先。待二房送完后,终于轮到沈家大房了。
兰池的兄长沈庭远准备的是一轴画,名为《飞雪寒钓图》,仿的是古人之作,画意上佳。沈庭远擅画,长于山水仕女,在楚京之中小有名气。这副《飞雪寒钓图》一出,也迎来满堂赞许之声。相比而言,沈兰池所备下的寿字图就有些平平无奇了。虽她的字秀气端庄,颇有雅象,可却没什么出众之处。
沈桐映见了,不由讥笑一声,道:“二妹妹,你费尽心思备下的便是这个?难得祖父做寿,你们大房的人,竟一点心思也不肯花?”
沈桐映的两个哥哥,向来也是看大房不顺眼的。听了这话,也露出讥笑神情来。大少爷沈庭竹更是笑道:“兰妹妹,祖父待你这样好,你却连一个子儿都不肯出,只是写了一副字来凑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沈家是什么穷酸之流呢。”
沈家的大房和二房不和,京中众人早有所耳闻。这番场景,早已见怪不怪了,更有好事者露出看好戏的神情来,只等着看大房这边如何应对。
沈兰池不慌不忙,答道:“兰池为这副寿字图挑灯夜书,废了不知多少张纸。虽不出彩,可也算是兰池的一番心意。且沈家一介人臣,娘自幼便教导我与兄长,‘沈家当以廉俭持家’,因而我们大房才会备下如此寿礼。”
听闻此言,园中人细思一阵,改了口,皆点头称是。
“勤俭方为上道,太过挥霍可不成体统。更何况这寿礼最重要的,乃是一份心意。”
“能用钱财买到,又如何称的上是‘心意’?我看这《寒钓图》才算是真心血。”
“朕也觉得这幅《飞雪寒钓图》倒是极有诚意。”此时,楚帝忽而对沈瑞说,“你这孙儿画技颇高,竟叫朕觉得宫里的画师都不如。”说罢,楚帝又转向身边几个陆氏子弟,问道“你们以为如何?”
“庭远的画,自然是极好的。”陆兆业答。
“麒阳呢?”陛下又问。
跟在镇南王身后的陆麒阳陡然被点,露出一副如梦初醒的神态,仿佛上课时被先生突然抽到考背书。好半晌后,他抱拳低身,道:“陛下,麒阳虽不懂画,但从来都明白‘钱财易得,心血无价’。买古藏今,亦是这个理。散尽千金容易,掘得珍宝难得。”
“哦?”楚帝的笑声愈响,“你倒是说得漂亮。听子响说,你近日又买了些前朝旧币,还险些被人坑蒙了去?”
“见笑了。”陆麒阳亦轻快笑了起来,“麒阳眼力不够,此事常有。”
陛下发话,众人不敢再窃窃私语,便众口称赞起沈庭远的画技来。
沈桐映脸色一变,气得死死盯着沈兰池,心里的怒意愈深。微一转视线,她又看见陆兆业正远远地看着沈兰池,又觉得心口微绞,极是不豫。
兰池自然察觉到了她的怒意,但她全然没去理会桐映的目光,反而走近了一位吴姓小姐身旁。
这位吴姓小姐家门显赫,京中常有传言她来日也会嫁入东宫。因着这事儿,前世,沈瑞的寿辰上还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这吴小姐失足滑落湖中,而沈庭竹的丫鬟则出来指认是兰池将她推了下去。
沈家极大,园子里还挖了口湖,取名作“碧水”。沈瑞平日里玩闹着钓鱼的小池塘,便是从这碧水湖里引过去的。这碧水湖景色虽好,却有着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深度,也能淹掉一个成年女子。若是吴小姐真没救起来,那便是一条命没了。
这事儿的幕后之手,除了沈桐映这个没什么头脑的高门千金,不做他想。毕竟她自小都是这样,既继承了沈二夫人肖氏争强好胜的个性,又继承了沈二老爷沈辛殊拍脑门定乾坤的性子。
此事能让吴小姐在陆兆业面前出了丑,还能让陆兆业以为她沈兰池是个心计叵测的恶毒之人。一石二鸟,沈桐映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