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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 完结+番外 (林暮烟)



他看着秦桑胸前依旧竖着的剑柄,心中焦急难当,又看向秦桑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双眼微睁,憔悴万分。

他左手托起秦桑的手心,右手颤抖着拂过她的碎发,再也忍不住心中疼痛,瞬时泪如雨下。

秦桑虚弱的弯了弯手指,握住了他的右手,挤出一丝微笑,用那微不可闻的声音调侃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萧何听到她这声音,一股更猛烈的痛楚涌上心头,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皱眉哽咽责怪道:“为何不肯拔箭?”

秦桑干裂的嘴唇抿了抿,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道:“一旦拔箭……生死难卜……我还……有话要与你说……”

“好,”萧何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的凝视着她郑重道:“你说。”

秦桑费力的吞咽了一下,皱眉紧逼双眼,声音飘忽不定道:“我……一直未告诉你……我的身世……如今……如今才说……你……你会不会怪我……”

萧何猛地摇头,紧紧皱起眉头抢着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宁渊侯秦路之女,你领兵出征是为报父兄之仇……”他没有料到秦桑不肯拔箭却叫他进来,竟只是为了与他解释自己的身世,更是心痛不已,紧紧盯着秦桑的双眼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未曾与你坦白,让你一直以为我蒙在鼓里,我们不说了,不说了,让

你师兄快快为你拔箭可好?”

秦桑听他这样一说,愣了一愣后,似是松了口气,却又摇了摇头,微微笑着:“还……还有一事……”

萧何越发紧张,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匆忙道:“好,你说。”

秦桑费力的喘了几口气,才缓缓出言道:“宫中陈妃……乃是我母亲……”

萧何一下怔住,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但他也并不觉得此事只得秦桑在这样危急的时候提及,丝毫不敢打断她,静静听她说下去。

“华阴城中的老者……是我的外祖父……那日我挖出的那坛酒……是他在我满月时……埋下的女儿酒……说是……待女儿家出嫁时……才可开坛……”

萧何微微皱了皱眉,他不知秦桑此时是否还清醒,不知她为何忽然提及了这么多看似无足轻重的事情。

说到这里,秦桑忽然轻笑了一声,仿佛神思已是恍惚了起来,回忆着说道:“当日回京时……母亲说……她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努力吞了口吐沫,声音越来越小,艰难嘱咐道:“将来……若是我不在了……替我将那坛酒……交给母亲……告诉她……女儿不孝……未能……如她所愿……”

萧何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她说这些的缘由,却发觉她这话语间似已是有了放弃希望的念头。

他紧紧皱着眉头,连连摇头道:“别胡说,只是拔箭而已,你绝不会有事!”

他紧紧攥着秦桑的手,生怕秦桑嘱托完所有事便难以继续支撑,慌忙脱口而出道:“我才不会替你去送什么女儿酒,那既是你出嫁所用,自然是要留到我娶你那日,咱们自己开坛!”

秦桑一惊,长睫颤了颤,静静看向萧何,那眼中似乎有了些许光亮,再不似方才一般黯淡无光。

萧何见她有了反应,匆忙挤出一丝微笑继续说道:“我曾与你说过,若是我有那么一日卸甲归田,定要策马驰骋于天地间,再寻一处山林,抚秋水,看晚霞,听风望月,踏雪寻梅,你可还记得?”秦桑努力点了点头,静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三日未醒,脉象有异

他顿了顿,凝视着秦桑的双眼缓缓温言道:“我一直想与你说,纵使那日我勾勒出的千般景致再好,若是没有你在身边,都了无生趣。”

秦桑微微长大了眼睛,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萧何的这番话就像是一股温泉,浸透了她的身体,也融化了她的心。

当日她听到萧何勾勒出那样一番景象时,就已是心生向往,但却从不敢奢求,自己也能成为那景中之人。

而如今,她看着眼前这个人,想起母亲所说的那些话,只遗憾自己未能早些吐露心迹,未能与他好好相处几日。

若是一切尚可重来,或许,她不再会执着于过往,或许,她愿意与他卸甲归田,从此策马并肩,天涯明月。

“所以,”萧何含情满目的渴求着凝望向她:“桑儿,答应我,为了有一日我们能携手看那云间月,山间溪,梅间雪,无论如何也要挺过去,好不好?”

秦桑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她缓缓点了点头,虽是虚弱,却又能感觉到她心中笃定。

萧何紧紧攥着她的手,又是与她对望许久,终是不舍的收回了目光,迅速转身,不敢再有丝毫犹豫。

他知道,哪怕只再回望一眼,他就绝无可能再狠下心走开。

他逃离似的冲出屋门,应清一见他出来,慌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严肃看向前方:“拔箭吧。”

应清点了点头,赶紧绕过他进了屋中,回身合上了屋门。

萧何转过身来,双眼紧紧盯着这紧闭的屋门,像是要将这门看穿一般。他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静静听着屋内的动静。

这一刻,时间变得尤为漫长,他似乎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慢了下来,脑中空白一片,魂魄就像是脱离了躯壳一般,游荡在空中。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躯体,感觉不到冬日的寒风,也感觉不到心在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屋门终于缓缓被拉开,他看着应清出现在眼前,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连问都不敢开口问。

应清很是疲惫的垂着头,抬腿跨过门槛,看到萧何的脚尖才想起门口还有这么个人,他抬起头与萧何对视,终于微闭双眼缓缓点了点头。

萧何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长长松了口气,有些犹豫的轻声问道:“我……我可否进去看看她?”

在萧何心中,早已默认了应清是秦桑的亲人,兄长。他知道秦桑的女儿身,此次她胸口中箭,根本无法让太医为其诊治,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应清身上。

好在,他知道应清的担心必不会比他少,他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她。

而此时,他已是知道秦桑度过了危险,却又不知她现如今的穿着是否妥当,不敢擅自进屋,只得征求应清的意见。

应清静静看了他片刻,缓缓点了点头:“去吧,我去告诉他们一声。”

说完,他便迈步往府门外走去。

萧何迈步进入房中,走到秦桑的榻边,见她此时双眼已是闭上,似乎是昏睡了过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跪坐了下来,触了触秦桑的手背,发现已不同于方才的冰冷,恢复了该有的温度。

他伸手将她的手收到被子中盖好,双臂交错伏在榻边,静静看着她熟睡的脸。

秦桑的面色依旧很是苍白,与方才相比却已是好了许多,嘴唇也有了些许血色。

看了一会儿,他微微笑了笑,终于彻底放下心来,伸手缓缓抹了抹她额角的碎发,又将手收了回来。

他就这样守了她三天三夜,实在累了,就趴在榻边小憩一会,却是很快就会从梦中惊醒,赶紧去看她有没有醒来。

直到第三天傍晚,秦桑还未醒转,萧何才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起来。应清说过,她至少需要熟睡两日,可现如今已是三日过去,为何她还是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应清也发觉了这个异常,他让萧何挪了挪,稳稳跪坐下来,静静给秦桑把了把脉。

他搭上脉后,许久没有言语,眼中却越来越显得疑惑,最后,紧紧皱起眉头,眯了眯眼睛。

萧何见他这般神色,心中很是焦急:“是否有何不妥?”

应清收回手,目光定在秦桑脸上许久,站起身来对萧何道:“出去说。”

萧何赶紧起身跟着他到了门外,应清将那屋门合上,转身往前走了几步,才回过身来看向萧何,有些犹豫着问道:“你可还记得,你初次去我府中时,临走前,险些跌倒?”

萧何皱了皱眉,低头回忆了片刻,抬起头来不安道:“记得,怎么了?”应清直勾勾看向他的双眼,认真说道:“那时我仓促间搭上你的手脉,只觉得……你体内似乎有余毒未尽。但彼时你我并不相熟,你既是未说,我便也不好多问。现如今,我必须要问问你了,那日我所探脉

象,究竟是否正确?”

萧何愣了愣,他没有想到那日只那么短短一瞬,应清竟能探清他的脉象,不由有些惊叹,但他依旧没有明白,应清为何非要在此时提及此事。

他迟疑了片刻,看着应清那凝重的神色,知道他或许真的有理由要问清此事,便也不再隐瞒,点了点头:“没错,我体内的确有余毒未清。”

应清一听,先是松了口气,而后急切问道:“那现在呢?是否已是将毒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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