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垂了眸,狠狠地攥紧了双拳……若是让她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她一定要将那人剥骨抽筋!
谢全拱了拱手:“郡主,您请吧!”
东宁恨恨地转身,谢全又提醒道:“郡主,您的东西!”
东宁头也没回,厉声说道:“不吃喂狗。”
说着转身又要走,只是终究又气不过。回过神来,狠狠地将食盒扫落在地。精致的点心沾染了灰尘,她又昂首抬头地撵了过去。
不稀罕她的心意?呵,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能让他这么放在心尖尖上!
等了数日,好不容易才到了七夕。谢玄机这几日都没有去找过涉江,这些事情总要让她自己想明白了。只是没料到,不经意的举动反而保护了涉江。
东宁这几日便派了人跟在谢玄机身后,誓要找出谢玄机到底喜欢谁。她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若舍不得毁了谢玄机,她便毁了那个人。
萧晏一早便过来了,那计划,成与不成,全看东宁呢!所以便是七夕节当日了,他仍是坚持不懈地上门来了。
东宁看到他就有些烦,只是忽然又想到谢玄机那副样子,心里又改了主意。
谢玄机不是看不上她吗?她偏要找人去激一激他。东宁没想到,正是一点点的小女儿心思,竟然给自己招来了灭顶之灾。
是夜,朱雀长街上便从头到尾挂起了花灯。毕竟是七夕节,传说中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人们总是抱着些美好的祈愿,希望自己也能遇上完满的姻缘。故而街上很是热闹,大多是些青年男女。
东宁一双眼睛来回扫视着长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她敢笃定,这样的日子,谢玄机绝对会出来的。他不是说自己有心上人吗?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萧晏倒是看出来东宁像是在找什么人,一点也不像是在乎他的样子。他心里冷笑一声,却也没有表露在面上:“郡主,我看旁边的茶楼还不错,不如咱们上去看看?毕竟站得高了,视野开阔一些。”
东宁本来没什么兴趣陪他去茶楼,听到最后一句,便改了主意。萧晏说得有道理,茶楼上视野开阔一些,说不定能发现谢玄机的踪迹。
再者说了,这样在长街上来回走,谢玄机若是看见她了肯定会躲起来,在茶楼上还能防着谢玄机发现自己。
东宁也没深想,只是琢磨着要怎么赶快找到谢玄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萧晏怎么样了。只是眼睛又扫了几下街面,然后才不情不愿地上了茶楼。
萧晏丢给小二一锭银子,然后吩咐道:“要个雅间,来壶上好的云顶雪芽。”
店小二连忙眉开眼笑地招呼着萧晏往楼上走,然后将二人带到了一间茶室里。萧晏随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东宁进去了。
东宁一进茶室就忙着开了窗户,往窗边一坐。不愧是雅间,视野好上许多,东宁满意地看着街面上。那会儿从驿馆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得了消息了,说是谢玄机出了谢家,往灯会上来了。
萧晏眯着眼睛盯着东宁,宛如一头伺机而动的野狼。东宁还没有察觉到什么,店小二便上了茶过来,又趁东宁不注意给萧晏使了个眼色。
萧晏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说道:“下去吧!”
东宁转过头来,打量了二人一眼,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然后又转过头去看街面了。她实在是好奇得紧,谢玄机瞧上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且说因着这是傅朝云跟陆景恪成亲后的第一个七夕节,故而过得甚是隆重。不仅赏了院子里的丫鬟们不少赏钱,还要一起去看花灯。
其实看不看花灯还无所谓,傅朝云的目的是要将涉江带出去而已。谢玄机这段日子也没见过涉江,她有心想撮合两人,便想要趁着七夕节引二人见一面。
故而她是早早就派人去谢家说了一声儿,让谢玄机去街上逛逛。以谢玄机的聪慧,她觉得十有**是能猜出来的。
这一点,在她非要带着涉江出门的时候,陆景恪也看出来了。本来两人过七夕节,没必要非得带着涉江,傅朝云却找了一堆理由,说是带着涉江比较方便。陆景恪也没说什么,傅朝云想做的事,他自然都是全力支持的。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这样一个好心之举,却为涉江带来了灭顶之灾。
却说长街之上,傅朝云倒是没有直接让人去问明谢玄机在什么地方。而是让涉江自己去逛逛,为她挑一盏最好看的花灯带回府。
这样的事情吩咐贴身丫鬟去做是最合适不过的,涉江也不疑有他,直接便去了,想着傅朝云跟陆景恪也好多相处一会儿。
陆景恪笑道:“你是想让他们来个巧遇?”
傅朝云点了点头,愁云满面道:“涉江这个丫头心里始终有个结,我怕我太过刻意了,会让她觉得心里不舒服。到时候连我也怪起来了可就不好了。”
陆景恪认同道:“你说的有道理,她也总归是要自己面对这些的!就让她自己去解决吧!成与不成,看的都是缘分。”
说罢又握住了傅朝云的手,傅朝云抬起头来,冲他柔柔地一笑。陆景恪便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顶。
且说东宁这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谢玄机,还以为自己消息有误。正有些怀疑的时候,街上的一幕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涉江还在挑着花灯,只见谢玄机一下子蹦到她面前,脸上还戴着兔子的面具:“你猜猜我是谁?”
涉江光听声音就听出来了,手上的动作一顿,旋即又问道:“舅爷是自己出来的?也没带个随从?”
谢玄机摘了面具说道:“逛灯节带个随从多没意思,还是要美人相约啊!”
涉江一恼,脸有些红,便推开了他。谢玄机又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笑着看她。
这一幕正好落入了东宁的眼中,她心中的怒火突然一下子猛烈地燃烧了起来。她怎么就没想到,是那个婢女,那个低贱的婢女!
她怎么那么蠢!谢玄机向来是不肯多管闲事的,怎么那日偏生跳出来了。再说了,傅朝云那么多的婢女,谢玄机怎么会偏偏只记住了这一个。
还不是因为放在心尖上的缘故!想到那婢女是谢玄机放在心尖上的,她心里就疼得像是被狗咬了一口。那个下贱的婢女,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涉江吧?
东宁气得眼中什么也容不下了,只是死死地盯着街上的两个人。萧晏正在此时递过去一杯茶:“郡主,喝口茶吧……这云顶雪芽还不错!”
东宁也没多想,顺手接过来,恶狠狠地盯着街上的两个人,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将杯子“砰”地一声摔在了桌面上。
眼前的两个人依旧是黏在一起,有说有笑,形影不离的。萧晏蛊惑的声音在耳边想起:“郡主,你想不想报复他们?”
东宁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意识转不过来,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便看见萧晏直接站起身,朝着她过来了。
“郡主,本皇子爱慕你已久……不如……郡主考虑一下联姻?”
东宁头疼起来,却没有错过萧晏的话,她故作镇定地讽刺道:“跟你联姻?你也不瞧瞧自己算个什么东西,都黄土埋半截了,你还敢肖想本郡主。”
萧晏一听这话,便觉得没了理智。她都逃不出去了,竟然还敢这样同他说话!他猛地弯身下去,将她抱起来,然后朝屏风后面走过去。那里是早就摆好的一张榻,店主早就被他收买了!
东宁猛地挣扎起来,若是此时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便是傻了:“萧晏,你若是敢动我一下。我便告诉我表哥,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晏此刻早已被迷了头脑,只是想着东宁就在她手上,还能怎么翻了天去?过了这一夜,还不是只能嫁给他!
这么想着,萧晏便抬手去扒了东宁的衣服。东宁想叫,想挣扎,可却用不出力气来。就连想咬舌自尽保全清白都做不到。
事毕,萧晏才起身穿着衣服说道:“郡主,你还是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做吧!毕竟,现在你也没别的选择了!”
东宁愣愣地看着头顶,然后低声说道:“萧晏,你给我等着!”
萧晏低了头,有些恶心地在她唇畔亲了一口:“郡主,你还是好好想想吧。留着一条命,比什么都强!毕竟,你还代表着宁国呢!嫁给本皇子,比那个谢玄机要好多了。”
一边说着,便穿好了衣服,转身要出去。突然又回过头来说了一句:“本皇子等郡主想清楚之后来东宫找我。”
东宁没有说话,瞧都没瞧萧晏一眼,萧晏转身便出去了。
长街之上,谢玄机刚把涉江送到平西王府的马车上,然后低声说道:“了烟已经过去了,我心里现在是你。”
涉江点了点头,脸上终于绽出一丝笑意。两人根本没有想到,在离这里不远的茶楼里发生了什么。这一夜,三个人的命运都被改变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涉江之死
陆景恪跟傅朝云回来的时候,涉江早已经等在车前了。见了两人便笑盈盈地屈膝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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