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子!”
何允柘心虚的躲开苏堇的视线,眼神飘忽不定,声音结结巴巴的道,“大侠,大侠找您错人了吧,小的,小的被风雪迷了路,从早上到现在,连个鸟影都没看到,何况是一个女子了!”
“是吗。”
苏堇妖魅的舔了舔唇,手中长剑从男子的下巴一点一点的划到眼睛,声音寒凉,“你可知小爷最不喜的便是欺骗了。”
那冰凉的丝丝划过脸颊的触感让何允柘颤抖着不断往后缩着身体,胳膊,后背上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破!”
“——啊!”
比之前更为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何允柘按着鲜血淋漓的右眼,疼的连打滚的力气都没了,额头上一颗又一颗的冒出豆大的汗珠,怕苏堇又给自己冷不丁的来一剑,嘶哑着声音喊道,“不管我的事!是那些侍卫,是他们强了那女子,真和小的无关啊!”
何允柘的回答让苏堇微微迟疑了下,都这副模样了何允柘不可能再有心思说谎,苏堇皱了皱眉,站起身挥剑指着何允柘,“你让小爷如何信你?”
“小的,小的有证据!”
为了保命,何允柘哆哆嗦嗦的爬起身,脱下了自己裤子。
“不信大侠您看!”
竟是天阉!
苏堇看了一眼后迅速侧过了头,一丝怪异的感觉堵在心口,难不成真是那些侍卫?
见苏堇眼中滑过一抹迟疑,何允柘跪趴在地上,嘴角轻轻勾起,一道淬了毒的寒芒从眼底一闪而过。
苏堇沉沉看了眼何允柘,扔了手中长剑,转身离去。
“呵。”
就在何允柘庆幸躲过一劫,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容从地上爬起来时,背着身的苏堇闭上眼一掌挥了过去。
“嘭!”
凌厉的掌风准确无误的打在了何允柘身上,嘴角那抹阴毒的笑容还未褪去,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那臃肿的身体缓缓向地上倒去,“噼啪”一声脆响,雪地上流出一大摊血水,何允柘臃肿的身体就像膨胀的气球突然泄了气,只剩一层皮干瘪瘪的扒拉在血水中。
苏堇睁开眼,眼中一片冷然清绝,身体发出的兽欲远远比不上内心的贪欲,一个不正常的男人远远要比一个正常的男人要恐怖的多,更要变态的多的多!
十二月二十七日。
奉天殿。
“皇上要为老臣做主啊!”
礼部尚书何修捧着玉牌,扑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中央,哭的声泪俱下,“那青峰山的凶匪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儿特意从边塞赶回来陪老臣这个孤家寡人过节,没想到,没想到路过青峰山被那黑风寨给劫了!抢了我儿献给皇上的宝物不说,还,还将我儿用极其残忍的方法给杀害了!”
说到此处,何修用力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恳请皇上为我儿报仇!”
“死了!怎么可能啊!”
“何大人的发妻不喜欢京城,带着唯一的儿子去了边塞,这不是生生断了何家的香火吗!”
“早听闻青峰山黑风寨的悍匪行事猖獗,竟没想到如此无法无天,连朝廷命官的嫡子也敢杀害!”
大殿上顿时议论纷纷,而容诩在听到青峰山时暗眸微冽。
“这……”
南宫原皱着眉看了看何修,温声道,“何爱卿快快起来,朕给你……”
“皇上。”
容诩从武官之首的位置缓缓走到何修身旁,对南宫原抱了抱拳,“臣有几句话想问何大人。”
话被打断,南宫原神情明显不悦,见是容诩说话,缓了缓脸色,道,“容爱卿问便是。”
“多谢皇上。”
对南宫原道谢行了一礼后,容诩侧身淡淡的看着何修,“对于何大人爱子的事,本王有几点疑问想请何大人细说。”
没想到一向毫无交集的容王会突然向自己问话,何修跪在地上微惊的连连点头,“王爷您请问!”
容诩神色淡然,薄唇微启,“第一,青峰山一带有很多匪徒,为何何大人就认定是黑风寨动的手?第二,劫匪一向劫了钱后就会放人,极少数会将人杀了,就算将人杀了也是一刀毙命,为何何大人的爱子会被极其残忍的杀害?”
“对啊,容王爷说的有理啊。”
“是啊是啊,劫匪不是都是劫财的吗,何大人生的是硬邦邦的儿子又不是水灵灵的女儿!”
听了容诩的话,殿中的众人小声的嘀咕了起来,坐在龙椅上的南宫原也疑惑的看着何修,“容爱卿说的在理,何爱卿你怎么就知道是黑风寨动的手?”
“回皇上。”
何修对南宫原磕了一头,语气哀切的道,“微臣最先也不知道我儿遇害了,都过了约定到家的日期,微臣担心因下了几日的大雪我儿在青峰山迷路,才让府卫去寻找,没找到却在青峰山脚西侧找到我儿的尸体!”
一顿,何修悲切的抹了抹眼泪,“接到府卫的传信微臣急忙赶去了青峰山,看到同我儿一道回来的侍卫也遭了匪人的毒手,正当微臣为寻找凶手一筹莫展时,收到赵家嫡子的书信。”
“信上说他当时迷了路摔到了一雪坑中,亲眼看到黑风寨的当家,也就是一年前进刑部大牢的那人杀了我儿!因那匪人武功是在太过高强,赵家嫡子又困在雪坑中,才眼睁睁看着我儿死在了那匪人剑下!皇上若不信,可派人去传赵家嫡子一问便知!”
“赵家嫡子。”
没想到当面会有人证,南宫原微微吃惊的看着何修,“可是十大世家赵家?”
何修点头,“正是!”
听了何修的回答,南宫原转而看向容诩,“不知容爱卿意下如何?”
容诩平静的对南宫原行了一礼,“既然是赵家嫡子亲眼所见,黑风寨确实行事猖獗,该给何大人一个公道。”
……
两个时辰后。
将军府。
“皇叔您怎么能带兵清剿黑风寨呢!”
下了早朝,同庄妃请了安后,南宫礼急急来将军府找了容诩,一脸不解的看着容诩,“还是您亲自请的旨!”
放下手中的兵书,容诩淡淡的看了眼南宫礼,平静的道,“黑风寨一向行事嚣张,就算今日本王不请了清剿黑风寨的旨意,也迟早有一日百官会上奏请皇上下旨剿匪。”
黑风寨只劫世家富绅高官的财物,朝中已有许多人不满了,清剿黑风寨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南宫礼也明白这个道理,为难的皱了皱眉,“那皇婶可怎么办啊!”
对于南宫礼的称呼,容诩不是没制止过,一次两次后南宫礼还是这么喊,容诩性子薄凉,自然不会再提,也就随了南宫礼去了。
“苏七没了黑风寨,她只会过的更逍遥自在。”
说完此话,容诩不在搭理南宫礼,垂眼看起兵书。
见自家皇叔明显不想搭理自己了,南宫礼知趣的行了礼告退,回了自己行宫,毕竟同责问自家皇叔相比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要做。
——通风报信!
堇楼。
“皇上下旨出兵清剿黑风寨?!”
月白看着苏堇递给自己的纸条后,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苏堇淡定的耸了耸肩,“好像是因为本公子杀了礼部尚书的独子,还被赵家的嫡子亲眼看到了,加之这段时间黑风寨打劫过的那些为富不仁的人一瞎起哄,南宫老儿便任性的出兵了。”
听着苏堇没有一丁点焦急的语气,还有心思开玩笑,月白拉着脸,急急的道,“公子啊!皇帝要出兵攻打我们寨子了啊!出兵!不是以前那些手软脚软的官差啊!您到底明不明白啊!”
苏堇不解的挑了挑眉,“出兵就出兵呗,说的好像你没见过士兵一样!”
月白:“……”
“哎呀!安啦安啦。”
看着自家蠢萌的侍卫都快被自己气哭了,苏堇安慰的拍了拍月白肩膀,沉声道,“这天塌了不是还有你家公子我顶着吗,不管是以前的官差还是这次的士兵,想攻下小爷的寨子,都是不可能的!”
月白不相信的看了眼苏堇,“属下能相信公子的话吗。”
被自家小侍卫怀疑的眼神伤到的苏堇捂着胸膛一脸悲伤,“白白你连你家亲亲公子都不相信了!你让本公子整颗心都碎了!”
“阿堇,什么碎了?!”
不知道跑哪儿疯玩回来的温子彤蹦蹦跳跳的走进来,一脸好奇宝宝的看着苏堇。
看着温子彤,月白更难过了,自从这女子住进了堇楼,以前做事还能有点普的自家主子便一付不存在了,相信自家公子,还不如将希望放在这四个月来苏堇一个人缩在后山捣鼓出来那一箱箱会爆炸的椭圆形黑色物体上。
深深看了看两人,月白叹息一声,壮哉我大山寨的路上果然孤独而又寂寞,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理解月白最后那饱含深意的眼神,温子彤抓了抓头发,疑惑的对苏堇道,“小白那眼神是啥意思?”
苏堇也不解的努了努嘴,沉重的拍了拍温子彤肩膀,“二筒啊,皇帝要出兵攻打咱们山寨了!快收拾收拾包袱准备跑路吧!”
就逃个婚的温子彤惊呆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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