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诩再作了一揖,“陛下的公主自然是好的,以后的驸马定是人中龙凤。”
容诩的话,是委婉中明确的拒绝了,凉国皇帝也不好再强求,只得惋惜的叹息一声,对容诩道,“回国路途遥远,容将军一路小心。”
容诩颔首,“多谢陛下。”
皇家驿站。
见容诩一人从皇宫回来,苏菫提着整理好的包袱,阴阳怪气的啧啧两声,“呀,怎么就只有王爷您一人回来了,公主殿下呢。”
容诩看了苏菫一眼,走到里间拿起包袱,道,“怎么,听你语气这么失望,是很希望本王将人带回南梁吗?”
“不不不。”
苏菫对容诩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道,“不是希望,是期待。王爷您想啊,这回国路程遥远,路上指不定多枯燥乏味,若是有公主殿下一路同行,无聊了还能听个小曲,欣赏下曼妙舞蹈,若是吃腻了厨子做的食物,还能让公主殿下亲手做一众美食来解解馋,再加上公主殿下说的各种有趣的奇闻,光想想就让人期待啊。”
在凉国皇宫待上的那几日,凉晗月是每日准时准点都到容诩殿中报道,而且每天的衣服,借口,花样都不带重复的,可想而知某小痞子整日看着容诩同凉晗月“你侬我侬”“甜甜蜜蜜”的憋屈心理了。
“你若觉得路上枯燥乏味,本王也可以给你唱唱小曲,给你舞舞剑助兴,若是不喜欢吃厨子做的饭菜,本王也可以亲自下厨,想听有趣的奇闻,本王从现在说到回国都可以不带重复,并且有本王在,经过各州个县,若你想充实下你那小库房,也是可以的,所以。”
容诩幽幽看了苏菫一眼,从她手中拿过包袱,边走出房门边道,“她能做的,本王能做,本王能做的,她不能做,要她,何用。”
毫无疑问,容诩最后的话完全取悦了苏菫,苏菫心情顿好的跟出去,下着楼调笑着道,“原来王爷这么多才多艺啊!小爷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摸到苏菫包袱中一粒粒的圆形小颗粒,容诩站定,转过身对苏菫扬了扬包袱,“你包袱里装了什么?”
“呃。”小爷能告诉你里面装了一大包从凉国皇宫里密来的炒黄豆吗?
苏菫掩嘴咳嗽一声,挑眉浅笑,“你猜?”
容诩:“……”
“主子!”
原本等在驿站外的墨七神色匆忙的上了楼来。
看到墨七,容诩敛了敛神色,问道,“怎么?”
看了看四周,墨七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容诩,压低声音道,“殿下的信。”
殿下,自然指的是南宫礼。
容诩拆开信封,快速扫了眼信上的内容,神色微沉了沉。
见容诩神色不对,苏菫走上前看着容诩问道,“出什么事了?”
容诩抿了抿唇,将手中的信纸交给苏菫,暗眸中染了点点笑意,“这次,就算是你想路上枯燥乏味都不可能了。”
快速看完信,苏菫潋滟的水眸中闪着异常强烈的光芒,看着容诩雀跃的道,“所以咱们是去扬州了?”
容诩点头,对墨七道,“出凉国后,回国一路走官道,半月后幽州汇合。”
墨七跟在容诩身边十多年了,自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遂点了点头,“主子路上小心。”
“诶!”
苏菫将信纸递给墨七,指了指自己,道,“小墨墨可以代替你避开那些人的耳目,那小爷呢,小爷这个随身侍童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吧?”
在苏菫说话间,守在马车外一直没见自家小姐出来的浅绿走上楼来,见苏菫,容诩,墨七都站在楼间,遂疑惑的道,“公子你们在做什么呢?”
在看到浅绿瞬间,苏菫勾起嘴角幽幽移了过去,“小浅浅!”
“……”听到那油腻腻的声音,浅绿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四月十二日。
“驾!驾!驾——”
在官道的十字叉路处,四辆相同的马车瞬间相互交替而过,骏马疾驰,扬起滚滚黄尘。
而在四辆马车驰骋而过后,一群身着黑色衣服,蒙着面的男人纷纷冒了出来,为首的黑衣人眯眼看了看四条官道,对着余下的蒙面黑衣人右手一挥,“分头追!”
蒙面黑衣人瞬时有序的四下散开,朝马车追去。
在黑衣人消失后,两个相貌普通,周身气度却非凡的男子牵着两匹红鬃烈马从一小道上徐徐走了出来。
两人,自然是同墨七,浅绿交接后,易了容的苏菫和容诩。
看着消失不见的黑色身影,苏菫捂着鼻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真是一群让人智商捉急的小蠢货,你说回去后他们会不会被炒鱿鱼啊?”
不想搭理突然犯神经的某二货,容诩掀袍利落的翻身上马。
见容诩不搭理自己,苏菫撇了撇嘴,跃上了马背。
“诶!”
突然想起在行宫时自己丢人的事迹,苏菫握着缰绳将马悠悠踏踏的骑到容诩前面,转过头对容诩道,“小爷从未看到过王爷您纵马驰骋的飒爽英姿,不若今日咱们比上一比?”
容诩握着缰绳,点头,“怎么比?”
见容诩答应,苏菫勾起嘴角,潋滟水眸中滑过一丝狡黠,道,“就比看咱们谁先到淮州,输的人承包剩下到扬州的所有费用!如何?”在说话时,那双握着缰绳的手悄悄伸进了挂在马腹右侧的包袱中。
“好——”
“驾!”
在容诩话音还未落下时,苏菫一扬马鞭,烈马瞬间如脱弦的利箭飞射了出去,同时,一颗颗圆滚滚的小黄豆从马腹处倾泻而下。
容诩:“……”
四个时辰后。
“驾!驾!”
“驾!”
两道飒爽的身姿一前一后进入标有淮州地界的官道口。
“吁!”
苏菫勒住缰绳,白嫩的小脸因为长时间的纵马绯红一片,光滑的额头上细汗密布。
容诩握着缰绳将烈马转了个圈,神清气爽的笑着对喘着气的苏菫道,“你输了。”
“小爷才没输!”
苏菫平息着气息,恼怒的瞪着容诩,“堂堂王爷怎么可以耍诈!要不是中途你突然扔了一把草料在小爷马前,小爷的马能停下来让你夺了时机吗!”
容诩淡然的挑了挑眉,“本王只是不小心掉了一把草料在地上,是你自己的马儿贪吃停住了,这怎么能说本王耍诈呢。”
“你不小心!?”
苏菫被容诩无耻之极的话气的怒极反笑,“你丫的不小心是将草料注入内力往前抛吗!小爷就没见过如此与众不同的不小心!”
对于苏菫的质问,容诩真诚的点了点头,“本王的不小心自然不能同一般人相比较了,当然是与众不同的。”
有些人平时看着一本正经,一丝不苟的样子,但一旦胡说八道起来,那功力不是谁都能对的上的,容诩,果断属于这一类人。
“你!”
苏菫瞬间被气结。
“再说了。”
容诩勒住欲往前走的烈马,殷红嘴角轻勾起看着苏菫道,“本王都没同你计较你在路上洒黄豆这一恶劣行为,输了便是输了,难不成小郡王这是想抵赖不成?”
“我!”
苏菫松了缰绳,翻身下马冲到容诩马前,咆哮着道,“小爷就洒了半袋子炒黄豆,最多耽误你小半盏茶时间,可你不光扔了草料给小爷马吃,还在草料里下了泻药!你这行为同小爷比起来,到底谁更恶劣了!”
容诩幽幽的勾唇笑了笑,“做事情不能看过程,最重要的是结果。”
苏菫:“!”泥煤!
在武力值上打不过容诩,智商上也拼不过对方,口才也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又因为现在的境地不能下毒,最后,尽管苏菫内心极其不乐意,还是承包了剩下到扬州的所有费用,但按照某痞子爱财如命的性子,便有了以下的场景。
地点:某河畔。
时间:太阳快下山了。
人物:两匹甩着尾巴的红鬃烈马和……
“这馒头,本王没记错的话,是你前天在一小摊上买的吧?”
拿着苏菫递给自己已经冷的发硬,扔墙上都能留下一个小坑的馒头,容诩眸色深深的看着苏菫说道。
苏菫从包袱中拿出一块糕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嘴中后,鼓着两腮帮子像个花栗鼠般一动一动的对容诩回答道,“肿么可能!这是小爷下午刚出城才买的!前天的馒头小爷怎么可能会拿给王爷您吃呢,真是的,小爷就没看到过跟你一样难伺候的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点都不知道节俭!”
“虽然这馒头硬是硬了点,可人家做馒头的小贩不就是为了节约点资源,蒸馒头时少加了点水嘛,还是战神王爷呢!水的吧。”
因为苏菫是对着容诩说话,自然喷了容诩一身的糕点屑。
容诩:“……”
凉凉瞥了眼苏菫,容诩闭眼深吸口气后,睁眼将馒头放回包袱中,从怀里拿出块手帕擦去蘸在脸上的糕点屑,起身往河边走去。
“诶!你干嘛去呢?”
咽下糕点,苏菫站起身急忙跟上容诩。
半个时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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