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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王妃 [强推] (漫步长安)


  若是他猜得没错,这就是几百年前那位雅医的墓穴。雅医一生痴迷医术和制毒,里面应该还有别的东西,但与他们无关。
  既然雅医指引他解毒,他就应该心存感激,别再打扰雅医的亡灵。
  他用东西把那刻莲处掩住,希望不会再有人发现雅医的墓穴。事实上,若不是机缘巧合,不会有人注意到石壁底下。
  一般人只会看中间或是上面,比如他自己,来来回回多少次,从不曾注意到洞内还有玄机。
  她从他怀中下来,朝墓室行一个大礼。
  回到居住的洞中,他亲手把那本医术点着,欲将其化为灰烬。
  她看着,没有出声阻止。
  书是好书,就怕落到有心人的手中,给自己招来祸事。
  医书很快燃成一坨灰,元翼想的是,自己收藏的那本药典也应该付之一炬,以免将来留下隐患。
  火色中,他的脸清逸出尘,蒙上一层暖色。她静静地看着,念着他的细心体贴,无微不至,偏还
  生得如此俊美。想着这男人是她的丈夫,不如得心肝乱颤,像泡在蜜罐中,全是甘甜。
  得夫如此,不枉她重活一回。

第86章 初雪

  旺福离得远远的, 小小的身子缩着,睁着圆圆的黑眼睛看着男女主人脉脉相望。它张着嘴,眯眼打着哈欠, 不明白望来望去的有什么好看的。
  “王爷,我是莲女,恐无法替王爷生儿育女。”
  芳年迟疑许久, 终是说出盘旋在心里的话。生儿是不能的, 生女却是可以。然而要是女儿还是莲女, 未免她沦为别人的药人,还是不生的好。
  虽然她曾渴望过自己有儿有女,但活过一世, 纵使没有,亦不觉得难受。
  但他不一样,男人与女子有着根本的不同。
  “本王从未想过有后代。”这是他的心底话。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本王是什么人, 还会打诳语不成?”
  芳年心下受用, 娇嗔道:“出家人不打诳语,王爷当然一言九鼎。”
  他瞬间就把她带进怀中, 抵着她的发,“胆子越发大了, 竟然调戏本王。本王不是出家人,不忌犯戒, 尤其是色戒。”
  她埋首在他怀中, 偷偷地笑着, 朝缩在角落里的旺福挑了一下眉,得意万分。旺福不感兴趣地看了她一眼,眯眼假寐。
  洞外寒风萧萧,雾如云涌。天阴阴的,时而露出黄白的太阳,冷冷地俯照着大地,掠过崖底,沉落在高山的另一边。
  山中一日,世上百年。
  夫妻二人就此在洞中住下来,白日里一起搭手备饭食,配合默契。夜间交颈相叠,抵死缠绵。世间的纷扰纠葛,仿佛与他们已无关。
  一日一日过去,山外已进入数九寒天。
  他们依温泉而居,若不是北面的寒气不时飘来,怕是都感觉不到此时是寒冬季节。头顶的天接连阴沉了几日,终是落下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花初时细小,渐变大片,一片片地飘落下来。落在南面,遇地化水,北面慢慢积一层薄薄的白纱。
  大雪下了一夜未停,清晨芳年初起时,枕边已空无一人。她披着斗篷下床,探出洞口。就见漫天雪花中,她的男人墨衣墨发,走剑如惊鸿游龙,旋身如风驰电掣。
  元翼看到妻子的脸,收起剑,朝她走来。他步履轻忽,明显感觉自己内力充盈。自打与她圆房以来,功力一日千里。他想着,或许假以时日,自己能与国师单独对上。
  这些日子,他越发刻苦地练功,希望能尽早除去国师,过上真正自在宁静的日子。
  芳年看着北边的积雪,不由想起前世。前世宫中开始异变就是从初雪开始,不知这一次,初雪过后带来的是什么?
  崖底的雪积得不算厚,但山外却是积了厚厚的一层。
  进京的沿途上,空荡沉寂,没有流民,没有行人。城门口,不再紧闭着,两边站着守城的兵卒。
  往来进出的人十分的稀少,冰天雪地的,要是家里还有一口吃的,谁也不想出来受冻。
  一辆马车此时进了城,马车里的人十分的烦躁,在里面骂骂咧咧。守城的兵士们看着马车离去,交头接耳起来。
  马车里坐着的是柳公子,柳家位于京外一个县城的米粮铺子又被抢了,他刚从那边查看回来。此时心里十分的恼火,那些流民着实可恶,各县镇之中,做米粮生意的不止他们柳家一家。可偏这些人,专抢他们柳家。
  他们柳家是招谁惹谁了,莫不是那些人见第一次抢后,他们柳家没有发威,越发的得寸进尺不成?
  看得还是得给那些贱民一些教训。
  李总管那里一直没有准话,他心里生气,不敢表露出来。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自己花钱请了一些人,他就不相信斗不过那些流民。
  哪里想到流民不仅人多,且行动迅速有组织,他们严阵以待时,流民的影子都不见。等他们松懈下来,那些贱民就像鬼似的从四处冒出来,抢了粮食就跑,还会留一半人周旋。待拿到粮食的同伴跑远,才快速撤离。
  对于这样的贱民,非朝中派兵不可,否则仅凭他找的那百来个人,根本就不是对手。柳公子一路想着,气愤难当。同行是冤家,见柳家遭难,不仅无人伸手相帮,还有人落井下石。
  一进家门,就看到发妻守在门口。柳夫人年过三十,本就长得不算出众,又生育过三个孩子,自然谈不上有姿色。
  她眉头深锁,满脸忧心,“夫君,事情怎么样了?”
  “你问这些做什么?家里没短你吃的,没少你穿的,你少管闲事。”柳公子没好气地吼着,这些个妇人,有吃有穿就行,何必来烦他。
  柳夫人闻言脸色未变,早已听多这样不耐烦的话,“夫君,你不爱听妾身也要说。自打傅妹妹过门,家里的事情一桩接一桩地发生。妾身还听说,傅妹妹自小爱慕裴家公子,曾私下与裴家议过亲。你看,裴家公子现在变成什么样?那就是一个废人。夫君,妾身不是善妒的人,要是嫉妒之人,也容不下之前的那些妹妹们。”
  柳公子停下来,问道:“你此话当真?我怎么记得与裴家定亲的是她的那位堂妹,嫁进七王府的那个。”
  “原是她堂妹没错,可裴家退婚了。听说傅妹妹一心想嫁进裴府,裴傅两家的老夫人是商议过的。至于为何没成,妾身就不知道了。夫君,古人的老话里就说过,灾星进门,祸害三代。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柳夫人小心观察着自己丈夫的脸色,转了一个口气,心疼地道:“夫君近日受累了,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妾身想着,家里最近太清净,妾身都有些不习惯。不如夫君再纳几房妹妹,妾身也有人说说话。”
  柳公子眼神阴鸷,瞪了她一眼,朝傅珍华的屋子走去。
  傅珍华已知柳夫人在门口堵住柳公子一事,不由得呸出一声,骂了一声老妇。转而坐在筝前,纤指一拔,弹起曲子来。
  筝声还算美妙,似有女子的幽怨。柳公子人未进屋,闻得曲音,被柳夫人勾起的怒火消散一些。
  女子善妒,他常年在众女之间周旋,对于她们的一些小伎俩了如指掌。发妻暗指侧妻为丧门星,无非是侧妻身份高,她恐被侧妻威胁到正妻之位。侧妻常吹枕头风,贬低发妻,恨不能取而代之,也是因为女子善争风吃醋的缘故。
  傅珍华眼角余光瞄到他进来,故意不上前相迎,冷若冰霜地自顾弹着曲子。她越是这般,柳公子就越觉得稀罕,终是与那些俗物不同。
  一曲罢了,她这才抬眼。
  “妙哉!”柳公子鼓着掌,一把将她拉起来。
  傅珍华挣扎一下,故意不给他好脸,心里有些拿不准。自前次大爷甩过脸子后,她反思几日,发现这男人真是贱骨头。自己越是端着架子,他越是柔情蜜意。反之则截然不同,此时见他恢复以
  往迷恋的模样,不由得暗骂一声贱。
  “大爷,这几日…东屋的姐姐似乎天天指桑骂槐,我听不得那些粗鄙的话,又敬她是你的发妻。想着大爷夹在中间难做,不如我回娘家几日,避避风头。”
  柳公子才起兴致,就听她说要离开的话,不免脸一沉,眼神重新阴鸷下来,“你要回娘家,莫不是舍不得裴家那没种的男人,想一诉相思之苦?”
  “大爷…你这是从哪里听来荒唐话,裴公子与我二叔家的三妹曾定过亲,众人皆知。怎么会传成是妾身?”傅珍华先急着分辩,一想自己男人的秉性,端着脸,义正言词地道:“大爷可是听东屋的那位说的?她眼下把妾身当成肉中刺,什么脏水都往妾身泼来,恨不得连根拔起。要是大爷听信她的话,干脆休了妾身吧。”
  她如此清高不容他人污蔑的模样,反倒让柳公子放不开手。女人嘛,虽说熄完灯都一样,但总有雅俗之分。
  再说,李总管那边一直没动静,他怀疑自家妹妹是不是彻底失宠,要不然怎么会连枕头风都没吹?
  要真是如此,以柳家一介商户,再想娶到四品官家的嫡女,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当下就涎着笑,将她扯进怀中,三下两下就除了她的衣裳,按在桌子上。婆子丫头们都退了出去,屋内很快响起淫靡之音,男人吟着艳诗,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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