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出面去帮她解围。
那天她在席间谢他的时候,端着酒杯,笑得十分好看。她手里杯中的酒潋滟,可那光彩远不敌她的眸光。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那一刻,就深深的烙在他的心里。
后来,他也留了私心。她要还他钱,被他拒绝了。他对她说:“它时蝉西如有所求,姑娘尽力帮我达成心愿便是。”
蝉西出神片刻,便笑看着杜落落,说:“你想回凝香阁那里,其实也不错。只是你这次再回去,不用再用那个杂役的身份。”
“为什么?”杜落落疑惑的问。不用杂役的身份,难道要她青楼卖身?这么多天和蝉西接触下来,她知道这必然并不会是他的本心。所以她才问他。
“其实,在知道你去了凝香阁之后,怕不能护你周全,我已经暗自买下了凝香阁。这次,你就用阁主的身份去好了!”蝉西神色淡淡地说。
“什么?!”杜落落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句:“你买下了凝香阁?”
“嗯。现在幺娘只是凝香阁的管事而已。以后,你就去做阁主吧,阁中的事物,你来做主。”蝉西看着杜落落。
杜落落看着蝉西认真的眼神,知道他并没有骗她。但她深深震惊于这个事实。明面上她看到的蝉西三番五次相助,又在她失落时安抚陪伴。暗里,她所不知道的,从七夕的一路追随,探查解救,到凝香阁暗中相助,甚至不惜重金买下凝香阁。蝉西为她所做的一切,远非她能想象。
她看着蝉西,神色复杂。他怕她心里有负担,说过不要她谢,说过他是自己愿意做这一切的。可是在他所做的一切面前,千万个“谢”字都显得太单薄!太无力!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太多的她给不起,至少现在给不起。她低了头,失掉了勇气,仿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蝉西笑着拍了怕她的肩膀,对她说:“你走之后,幺娘十分头疼呢!知道你肯回来,她必定十分欢喜!”
想起在凝香阁的点点滴滴,虽然苦累,但是大家对她都很好,杜落落展颜一笑,说:“幺娘对我很好呢。她好几次说我给我安排好住处,还说要让我管事呢。”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杜落落抬头问他:“蝉西,这不会也是你的授意吧?”
蝉西笑而不语。
杜落落想了想,又说:“凝香阁我还是不当阁主了。毕竟幺娘在那里做了那么多年,她最熟悉阁里的一切,她的处置要比我好。”
“你既然这样想,也好,那你回去也做个副管事吧,在一旁协助幺娘。你看这样可好?”蝉西说道。
“那样最好了。”杜落落点头赞同。
蝉西看着杜落落,认真地说:“以后,阁中若遇到什么难处,你不要再自己担着。只要你想,可以随时找我。”
“找你?”杜落落疑惑地问:“蝉西,这么说你不跟我一起回吴县?”
蝉西看着杜落落目光中隐隐露出的依恋神色,宠溺地笑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得离开几天。但是相信我,不会太久。我一办完事,就回来找你。”
“这样啊。”杜落落脸上现出失望。
“嗯,好好照顾你自己。”蝉西说道,说话间他的手摸着她的头,好像她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真讨厌,为什么他长这么高!
杜落落突然俏皮一笑,她踮起脚尖,也去伸手摸蝉西的头,学着他的口气说:“嗯,你也要好好照顾你自己。”
正文 第113章 真实身份?
“对了,落落,”蝉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坠子,对杜落落说道:“这个你带身上,好好保管。这是一块令牌,你若有事,拿它去吴县凤翔酒楼找高小二,问他姜为什么小的比较辣,然后亮出这块令牌,他会帮你做事情。”
“嗯。”杜落落应道,她接过那令牌,看它材质非玉非铁,一时也搞不清什么材料,上面刻着一个古怪的花纹,用黑漆染了颜色。
“我帮你戴上吧,这个本也是个项链。”蝉西又说。
“好啊。”杜落落把那令牌又递了出去。
蝉西站在杜落落的身后,用手绕过她的脖颈。那令牌的吊坠冰凉沁体,贴着她的皮肤,一时间,她觉得这画面有点熟悉,好像曾经在梦里见过。
待细细地给她戴好,蝉西帮她理了理脖颈处的头发,才转过身,走到她面前,对着她又说:“它还有别的作用,你暂时也用不到。我以后慢慢再告诉你。”
“蝉西,你什么时候走?”杜落落问。这些天,她最伤心难过的日子,是蝉西天天陪着她。她生病的日子,是蝉西细细在照料他,不知不觉之间,她对他,竟然有了些依赖的感觉。
“本来今天就该走了。看你病还不大好,不放心你,我明天再走吧。”蝉西回答。
杜落落想这些天必定耽误了他的行程,虽然不舍,也忙说:“蝉西,我没事的。我会好好的。你有事就去。我们就在吴县见。”
蝉西看着杜落落,认真地审视了她的面庞。她虽然看起来还是憔悴,但一双眼睛活泼了起来,有了昔日的杜落落的影子。
“那好,你好好照顾你自己。从这里到吴县大约行程十来天,这期间我不能陪你了。等你到凝香阁应该是到初七了。那样的话,此后快则三日,慢则五天,我会回来。我一回来,就去找你。”
“嗯。”杜落落看着蝉西。她好像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轮廓,无一不如一件精美艺术品,这样的人放在现在至少也是明星,后面会簇拥一众女人,为什么他倾心的会是她?
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失掉了容若,她的心似乎变得无处可栖。可是眼前这个人,是她最重视的朋友。对,他们是朋友。
“蝉西,你要好好的。”她叮嘱他。
“嗯。”他蓝绿色的眼睛眯起来,透出了笑意。她在关心他呢!
“那我走了,你保重。”他对她说道。起身,向外走了两步,突然回身,淬不及防的抱了他一下,而后飞快地消失在房外。
杜落落的脸还没有来及红,他的人就已经走了,带着一屋子温暖离去。
杜落落怅然地望着他消失的房门,紧了紧自己的衣领,给自己打气:“杜落落,你要变得更强,你要帮助更多的人呢!”
次日,杜落落也收拾了行囊,坐上马车,再次离开叶榆。说也奇怪,离开的那天,天气有转了晴朗,气温有所回升。太阳出来了,天空瓦蓝瓦蓝,几多白云悠然地飘着,仿佛一个舒服的梦境。
她暗自对着车窗外挥手:“别了,叶榆!别了,容若!别了,那些曾经属于我的,一切的回忆!”
车轮碌碌,坐在车上行走的日子单调而无聊。她的脑中间或闪起以前的一些片段。
那时候,她初到叶榆,带着美好的憧憬,对一切未知而好奇,兴致勃勃,充满活力。在路上诗兴大发,念了一首不靠谱的打油诗,然后遇到小何,开启了她更不靠谱的表演之路。
容若在台上望着她,又望着她,她心中小鹿乱撞。容若望着她,又望着她,她开始怀疑自己脸上挂饭粒。她感觉他握她的手在悄悄掐他的手心,“这是什么意思?”她完全搞不清明白。及待恍然大悟,才发现自己忘词了!
那些不靠谱又可笑的过往,浮光掠影一般闪过。原来关于叶榆,关于容若,除了那些伤心的往事,还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在旅途中,她有时还会想起那个夜晚,没有星没有月,只有寒风,她独自坐在河边,伤心流泪。蝉西的吻霸道而带着占有的味道,一如他突然再次出现,一如他直接的表白。
蝉西,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给她的那个吊坠,妥帖地垂在她心口的位置。他说这是一个令牌,拿着这个令牌可以去找他们的接头人,让他帮忙办事。可她不知道这吊坠是否还有其他的含义。
他的行事,她看不透,她猜不清。
一如他一路追踪她到吴县,一如他一举重金买下凝香阁。
他说他不是商人,那他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杜落落好奇地猜测。
莫非他是江湖里什么帮派的帮主?有令牌、有接头人、还有接头暗号。想起电视里的最耳熟能详的那个暗号“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杜落落不由一阵傻笑。
莫非他是反贼?此刻在低调的拉大旗,准备如陈胜吴广那样,揭竿起义对抗秦暴力统治?杜落落联想了一下历史,秦始皇死亡后,秦二世胡亥即位。看来这揭竿起义不靠谱,如果他们真是闹这样,她要好心提醒一下蝉西。
莫非他是神秘咒术组织的首脑?她看着那吊坠奇怪的黑漆花纹,不明其中的含义。但是肯定,它是有什么含义的。听说有些人天生灵力较强,能和虚无交流,知道凡人所不能看见之事,驱鬼使神,无所不能。
莫非他是汪洋大盗?要不然他那么有钱?不会是劫了官银,隐匿起来。换了身份,不告诉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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