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李闲严肃着脸,抓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
文砚更是羞得简直要把脑袋埋进胸口里面去了,尽管如此,她还是点了点头……
“我的天呐!”李闲无力地闭上了眼。什么叫奔放?眼前这傻丫头才是真奔放好吧!这是什么时空?这是朝代?这可是封建等级制度严柯的大唐国啊!
纵然无力,李闲还是硬着头皮仔细问了个清楚,“是你强上他,还是他强了你?”
文砚声音如蝇:“我强了他……我那会儿耍酒疯,他、他奈何不了我……”
“……”李闲整张脸都麻木了,“你不是喝醉了么?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文砚羞愤地抬起头瞪了李闲一眼,得!这个时候竟然还知道瞪自己,可见不傻。
“我、我是被疼醒的!”
“……”难怪这样的表情,李闲顿时有些尴尬,这事儿……还真是不好说。“那他后来跟你说什么没有?”
文砚咬着下嘴唇,支唔了一声道:“他说、他说要负责。”
“!”李闲霎时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戳着她的额头,“废话!他不负责还指望你来负责啊?!”
谁料她吼完半天,文砚才弱弱地说道:“他是说,要我负责……”
“……”唔……李闲忽然听到自己三观崩塌的声音。柯亮那小子处事风格怎么就那么像某个人呢?
文砚的事不能担误,不过却也不可马虎。前有文知出嫁,她自然也不能随便应付,尽管她主动要求从简。
文砚出嫁那日,虽比不上前面的文知轰动,可规格上却与文知一般无二。
看着身边跟随自己几十年的伙伴成亲,李闲瞬间觉得仿佛过了半个世纪。原来自己来到这里竟已经这么久了。想当初刚到这里时,和李宇两个人活得如同刺猬,对任何人都充满着防备。直到后来与安叔、文知、文砚兄妹熟悉后,这才渐渐适应这个时代。
文砚成亲,许久不见的文墨终于出现,只是如今的他比之前更成熟不少。经过一年的水军训练,他那硬实而刚强的身材即使穿着上好的缎子也掩盖不住,那身上散发出的果敢坚决更是与以往的他更是完全不一样。
“如何?海边的生活还习惯吗?”文砚出嫁后,他寻了个机会与李闲站在了一起,刚一见面,李闲便回他一个淡笑。
似在海边风吹日晒,那双总是带着暖意的眸子如今变得与海一般幽深,只一眼便仿佛能将人吸引进那个漩涡之中。
只听他声音低沉有力,充满着诱惑的磁性:“一切都好。你呢?”他嘴巴蠕动了一下,似还想问些什么,不过耳力过人的他听到身后一道不小的脚步声往两人靠近,随即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李闲却毫不知觉,笑着答道:“很好呢,就是文知文砚嫁了,怕是会有些不习惯了。”
果然,李闲刚回答完,李文墨身后便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闲儿,你们在说什么?”
“在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穿上衣服。”李闲扫了眼只披了件春衫的谢珞,眼神落在那张妖孽的脸的下方,衣衫相交之处露出的锁骨真是引人想入非非。她顿时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扭过了头去。
谢珞却仿佛习以为常,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扫过满无表情的李文墨,却无一字交流。走近前,他才伸出修长的手臂,似宣告主权一般,一把将李闲揽入怀中,将自己披着的长袍一把将两人裹得紧实。
这才笑道:“此时正当倒春寒,穿这么少出来也不怕着凉。”说完,扬起那曲线优雅的下巴,挑起长眉,对李文墨道,“真是让提督将军见笑了,内子身子虚,我先带她回房了。”
李文墨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口钻穿了般,疼得他几近无法呼吸,那男人脸上的笑还有那女子脸上的娇羞如同一把尖利的剑,刺向自己。可他的大脑依旧理智地告诉自己,要镇定。
“世子客气了。”
谢珞一直在细细观察着他的反应,此时那双桃花眼里的笑意更深,还多了一丝兴味和深意。
“如此,那就告辞咯!”说完,连抱带拉地,将李闲带走了。
看着渐渐消失在曲廊里的身影,李文墨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将一直憋在胸腹中的气慢慢吐出。那掩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颇为艰难地慢慢松开。随后,深深望了眼两人离去的地方后,果决地转身离开。
☆、第237章 创办学院(求收藏!)
第237章创办学院
而被扯回房中的李闲,一把将谢珞甩开,回头瞪着那个霸道的男人一眼:“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房中很暖,谢珞进来后便随手将披着的长袍扔在矮凳上,对李闲的话浑不在意,猿臂捞过,便将她压在了旁边的案桌上。 X上面垫着厚厚的笔垫,这般背抵在上面也不觉得冷。
只是他这种避而不谈的态度让李闲有些恼火,你正严肃地跟他讨论,他却浑不在意,任是谁也会生气啊!
压在她身上的人却不容她反抗,抵着她的手脚,下巴搁在她耳旁,轻浅的木犀香徐徐扑鼻而来,顿时让李闲安静下来。轻柔的安抚让她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正迷糊之际,只听压在自己身上那人低低地在自己耳旁说道:“你以后离他远点。”
不明所以的李闲眨了眨眼:“为什么?”
谢珞却不再解释,直起身将她抱入怀,转移了话题:“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李宇最近在忙什么吗?明日带你去好不好?”
李闲顿时被他这话激动起来:“一言为定!”
自打李宇接任国子监的祭酒一职,他便四处游走,直到文知成亲,他才赶回来住了一晚,可随后又离开了,直到文砚成亲,他也未再回来。虽然知道他在忙,可李闲的心依旧一直放不下来。
第二天,谢珞果然践行了他的承诺。这还是成亲后两人第一次出行,何况还是去看李宇。所以一大早的,她便醒了。与上次出行不一定,这一次只有谢珞和她两个人,另外还有两个跑腿的,柯暗和柯伍。
柯亮刚成亲,谢珞和李闲都有意放了两人婚假,所以找了另外两个人一同赶路。柯暗一直很低调沉默,因此这一路上就跟个隐形人一般的存在。而柯伍则是个非常阳光的大男孩,此次兼任两人的车夫。
此京城出发,一路往南边方向而去。
李宇所在的地方叫秦州,是大唐西南边最繁华的一座城。那里四通八达,官道平坦,不少商人都愿意在那里行商走动。而秦州还有个名字,叫孤儿城。
凡繁华之地,表面越是光鲜亮丽,其暗地里的污浊便越是令人担忧。之所以称那里为孤儿城,并非因着那里有许多无父无母的孤儿,而是因着那里十五岁以下的孩子多却都是因着父母将他们卖到这里做苦工的人。
生活是个沉重的话题,而生活在这个连吃饭都还要担心的时代里,这些孩子也许是幸运的,因为至少他们还活着,还有一口饭吃。李宇对这种情况自然早有耳闻,甚至他已经在这里呆了足有一个月了,就是为了解秦州城的情况。
而他想做的事则是创办大唐学院。
大唐历来都是家族办学,请夫人教授,所以当李宇的大唐学院办起来后,并无多少人前来求学,纵然这是大唐官办学堂。
当谢珞和李闲来到秦州时,李宇便面临这样的尴尬。学堂有了,各科的先生也已有了,而学生只有几个大家族中的庶子庶女送来了。而这些庶子庶女之所以会在这里,也不过是看在李宇是谢珞的舅子这个情面上来的。
“姐,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呢?明明我所办的大唐学院学的内容更全面,先生也都是大唐颇有名气的啊!”
李闲还未开口,谢珞便慢悠悠地一语中的:“如今大唐选制官员都是靠蒙荫以及正经科考,所以开设的科目却是什么算学、武学,这些东西虽说会考,却并非科考之中的要点。别人自然不会来。”
李闲赞同道:“宇儿,这里的现实便是如此,若想改变,并非一朝一夕可改。但你可以参考以往大院里的制度来,先纳孤儿,以积分制的形式通用于学堂,待三年毕业,你再将这些人才举荐上去。到那时,你的大唐学院便可出成就!”
这般一点拨,李宇豁然开朗。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宇从各地召来五十七名孤儿。而李闲则和谢珞敲定学院里的详则,诸如作息时间,每日课程安排,积分制度,伙食安排……
其间不无争议,而争议最多的就是在于课程安排上。
“吃食方面你这般安排再好不过,但这算学又有何意义?”
“算学为何无意义?从身边最简单的算术,到大范围战争场面上,哪里不需要算术?我们所开设的这些课程并非每一科都需要精练,但至少需要掌握基础。所以你所说的无用,那简直是笑话!”
李宇这时站了出来:“姐夫,算学是必须要掌握的,只是掌握它不代表就是商人,你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谢珞眯着眼看了两姐弟好一会儿,才点头,而后又指着马术问道:“那么这马术又为何要设?整个大唐的马都控制在朝廷和富贵人家手中,你们这般学下去,能保证钱财够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