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什么?”
今日浣浣本要送来的时候,恰巧遇到了洛灵一,她二话没说当面摔了她手里的绿豆糕。想着之前几次碰壁,便也没向玲珑提起此事,自己咽了这苦水。
“殿下,奴婢今日本是送来的,但……”
“难不成!今日我不小心碰掉的糕点,是公主给殿下做的?”洛灵一突然插了一句。
浣浣心里狠,那女人的手段极高明,这一解释,完全剥夺她说出事实的权力,倒是会服软。
她不服气地看着洛灵一,“洛姑娘,你真不知那是公主的东西?我怎么记得您当时还问了我这么一句。”
“你休得胡说!”洛灵一看向玉德,摇摇头温声道,“我真不知,没想到是我毁了公主的一番好意,殿下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去公主那里认罪。”
“你也不必自责,那东西我本就不打算要。”
浣浣眼中的二人就好像说书人本子里的奸夫 *** 而自己那不争气的主子又不拿着自己正式的架子压那狐狸精,只知道每日待在厨房,真是让她操心。
而洛灵一接着躺下,似乎那动作都是刻意做给她看的,眼神里那一股子媚气,殿下却看不清。
浣浣气得牙痒,可脸蛋还是得保住,不能总挨打。急匆匆地跑回去告状,额头上都挤出汗来。
玲珑坐在自己的房内,抱着竹夫人,看着书,倒是惬意。
“你怎么跑得那么急?瞧你的样子,先去洗把脸!”
浣浣涨的脸红,执意要把话说完,“公主!”
“怎么了?又受气了?”她倒是自在,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杯茶。
浣浣拉着她是衣角,嘟囔着,“你为何不去治治那个小贱人!我看殿下的魂都被她给勾走了?再怎么下去,王府就要没您的位置了!”
“哦?难不成是她还会法术?”
浣浣更急了,“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得出您对殿下极其上心,那绿豆糕每日都送去,殿下不吃送回来,您还要做。浣浣真不知该说您什么好?”
玲珑放下书,看着身边浣浣,虽然做事冲动,但却忠心,大概已是她如今唯一能依靠的人了。而那绿豆糕,为何要每日做呢?大概也只有她一人清楚吧!
“你这性子,该多读些书磨磨。”她说着走向书架,找了几本递给她,无疑是些常看的诗经女戒等等,浣浣看着头疼。
“公主是不是不喜欢殿下?”
她疑惑,“怎么说?”
“浣浣在周国时常听戏文,戏文里的女子都会为了心爱的男人争宠,就好像洛灵一那样的。可公主为何入府半月有余,都还未做些什么事呢?难不成您真的不喜欢殿下?”
要不说她只是个小丫头呢?玲珑怎可能一点不在意,自己的夫君每日宠信的是另一个人,这种冷宫的日子又会有谁喜欢。就算她想要除了洛灵一,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到头来,只会让玉德更加恨她。
她知足现在的生活,因为玉德,她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或许哪一天,她会骑上一匹骏马,和他一同奔驰在草原上,大喊,大笑,肆无忌惮吧!
“拿去,这些都给我好好背!”
浣浣看着手里越摞越高的书,唉,她那公主只爱看这些书,要是看些有关情爱的书倒还有那么些用处,这些?公主根本不懂情爱啊!
“知道了。”
“对了,最近宫里头可有什么消息?”
浣浣重振精神,“宫里?您是说颜姑娘?您不是说她外出了,奇怪的是,风吟殿这些日子都大门紧闭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大门紧闭?”
“是啊,不过圣上和皇后也不太在意东宫的情况,加上东宫势力大不如前,没人愿意去掺和这种事。”
看来,颜宋是和太子一道出去的,只是这都过了那么多日,怎么还没回来。
正文 第七十二章 一家人(三)
山寨上的第三日清晨,他比谁都起得早。可能睡不惯山上的竹床,因为他比谁都要挑剔睡的地方。
好久没有见过日出,东方的那一抹光有些刺眼,不比他风吟殿内蜡烛温和的颜色。像是从黑暗中迸发而出的色彩,亮丽眩目。
“殿下也起了?真是好久没见过如此壮丽的日出。”
他回头,颜宋披着外衣眼里还捎带些困意,莫不是自己走出房门声响太大。
“唉!是啊,壮丽的日出!”他重复了那句话,却好似有些感概之情在这其中。
“在风吟殿大概也能瞧见吧?”
风吟殿当时的选址可是花了不少时间,玉都地势算是丘陵,四处也没环绕的山,视野开阔。而皇城是玉都的高地,风吟殿则是皇城的高地,视野更是开阔,日出的景象一定更好。
“我没注意过,或许,比这更漂亮。”
她心里突然疙瘩一下,因为还有一事,比他身上那几人更奇怪。就是风吟殿没有一扇窗,能够透光的就只有一扇门。风吟殿只有数不尽的蜡烛,却透不进一点阳光。
她问:“殿下是畏惧光吗?”
他眼神疑惑一下,转而苦笑,“怎么,你觉得这世上还有我畏惧的事吗?”
凡事都不动摇他那颗风平浪静的心,算是无畏,还是无情。就算再那么密不透风的城墙,也会有一个凄美的故事。
“那风吟殿——为何只有烛光,没有窗?”
他的确有事隐瞒,只是回过头又笑着看她,“阿绮,你是不是过于关心我了?”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喊出阿绮二字,虽说是她自己说出的名字,但那个专属于阿恒的名字,从今日起,不再是专属。只是从那个人的嘴里说出,好像也并不是讨厌。
她望着天边的朝阳一跃而起的一瞬,“我记得周国神医曾说过,只要你走出那件事,你的病或许就能痊愈。你就不想这病能够好?”
那件事说的,自然就是小离和他小时候的经历。虽然曾听风尘说过故事的大概,但她总有种感觉,故事没那么简单。
“阿绮。”
“恩?”
“要是我们再熟一些就好了,那样我的这些故事就能讲给你听。”
大概是委婉地拒绝,他既不想说她也不必问。看着朝阳的颜色,脑海里浮现的依旧是那个少年满身是伤,站在阳光下,手里攥着糖葫芦。他的样貌和那朝阳的颜色混在一起,让她也开始有些迷糊了。玉恒和她为什么会失去小时候的记忆,那个糖葫芦又是什么?他又为何会满身是伤?
她一边说服着玉乾能够走出小离的故事,可她自己却也一直无法放下,阿恒救她的事。算不算,五十步笑百步呢?
一番梳洗过后,她见那个柱子旁已经没了玉乾的踪影。从楼上望下去,他和张子成正坐在凉亭内小憩,只是他们说的是什么,因为隔得太远,听不清晰。
“子成兄,昨日人多,我不方便问一些事,今日倒是个好时机。”
“殿下想问什么?当年的事吗?”
他尝了一口桌上的酒菜,“确实,当年有些事实在离奇。颜太傅身为太学之首,更是万民敬仰的清官,何故会去偷盗这宫鳞玉。”
张子成显然知道些什么,却不知是否能够信任面前的这个皇子,因为这个皇子实在太奇怪,会为了十年前的一场与他毫不相干的案子,不顾生死大老远追到陈国来。
“那我能问殿下一事吗?”
“且说无妨。”
“您贵为一国太子,难不成只是为了当年之事跑到陈国来?”
他眼中一沉,自然颜宋只是个借口,他这次来陈国,也确实是为了当年之事。
“当年,在玉都皇城,颜太傅对我有救命之恩。那宫鳞玉丢失时,我曾在内学堂见着过一份信,写信之人应该是个女子,且和太傅关系密切。”
“写信之人——是我祖母。”张子成低眸,“祖母当年也是逼于无奈,我父亲重病,神医说,只有宫鳞玉能够救他的病。”
“这么说,宫鳞玉真是太傅偷的?”
“其实,当年祖父本想向圣上求宫鳞玉治病,只是,还没等祖父动身,宫中便传来宫鳞玉丢失的消息。”
“我记得——”他仔细回忆当年的事,“当时有人见到颜太傅出现在藏宝阁,之后宫鳞玉又消失,又发现那些书信,才定的罪。”
“我只知道,祖父当年并没有拿到宫鳞玉,而我父亲也没有救回来。”
众人皆说,当年颜太傅是因为偷盗宫鳞玉罢官后,郁郁寡欢而终,可不曾料到,也是因为突如其来的丧子之痛才一下子病倒。
只是,那宫鳞玉究竟是何人所盗?
张子成见他一筹莫展的样子问,“殿下,其实那宫鳞玉确实是个宝贝,有很多人觊觎也是常理。”
“哦?那宫鳞玉是个宝贝?”
方才也说起过,宫鳞玉能够治病,而且不同于平常的药。听名字,那也不过是一块玉石,并不是药石。
“殿下可听过肉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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