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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妃:邪王,请宽衣 (钱塘苏小)



“没有。”

慕云昭似乎意识到了李潇玉话中有话,他愣了起来,看向李潇玉,“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一个常年左脚踝部有茧子的杀手,必然是一个长时间用匕首的杀手,这小指侧部的茧子该是因着练习深刺而留下厚厚的一层,可惜这左脚踝部有茧子的人,反而是拇指侧部有茧子。什么样的人拇指侧部会有茧子?有刀剑的人。这刀剑之人因着横向用力而非纵向用力,常常是拇指和食指留下厚茧。慕云昭,你说这用刀剑的为什么胯部没有佩剑留下的茧子,这用匕首的为什么小指没有茧子?”

李潇玉抬起头,看向慕云昭,咧嘴一笑,“依我看,这怕是有人故弄玄虚,混淆视听,为的就是浑水摸鱼,渔翁得利。这齐王府的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很多,而这些密探怕是来自不同的阵营。”

李潇玉指着这黑色衣服,褐色衣服和蓝色衣服的人,缓缓说来,“这三种衣服的人,分别来自不同的阵营,虽然我不知道服务于谁,可我却知道是背后的主使人不是一种。尤其是这蓝色锦衣的密探,看上去,似乎更要厉害一些。”

她走近慕云昭,淡淡一笑,那笑容里有着一抹揶揄,让慕云昭有些不自在起来,“慕云昭啊慕云昭,你齐王府究竟有什么宝贝,不过我一个七彩玲珑石塔做了个引子,就引来不同的阵营,看来你不仅是刀口舔血,更是坐在火山口呢。”

“那你可害怕?”

慕云昭深邃的眼神里透露出一股隐藏的寒气,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出来,当她说坐在火山口上之时,他已经有了些许的心灰意冷和排斥之心,甚至还有这浓浓的失望。

“害怕?我李潇玉既然已经跟你在一艘船上,那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掉躲不开,除了与你联袂抗敌,怕是再无出路。反正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也不在乎失去什么,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李潇玉这句一无所有,刺痛了慕云昭的心,这句在一艘船上共同抗敌的话,让他的心死灰复燃,他动容的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不知为何,却口不随心的说出一句他自己都错愕的话来。

“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

这句话一出口,李潇玉愣了,慕云昭也愣了。

他抿了抿唇,微红的脸上再次染上了不自在的神色,“但不管这些人来自哪里,既然是别人送给你我的礼物,我们该将错就错送到凌祁天的相国府去才是。想那凌祁天也是会被这样的结果震惊到,我们不需要额外想办法,这凌祁天便会自己想办法去找突破。而你我只要敢在凌祁天的身后,顺藤摸瓜,便能找到这幕后黑手,岂不是省心省力?”

李潇玉知道慕云昭是转移话题,她也很尴尬慕云昭的那句“你还有我”,既然他不想彼此尴尬,她也乐于配合。

“嗯,这凌祁天既然一直无视你这个皇族王爷,那么今天就让他在东岳国的百姓面前丢尽颜面,让他自己尝尝种了恶因,结了恶果的苦楚和涩味。”

“本王也想看看,这傲视天下的凌祁天到底如何作答。毕竟这是个引蛇出洞的好机会,就让凌祁天这个破砖块,去引来那背后的珪玉吧,也让本王好好开开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珪玉,非要本王过不去!”

正文 第六十四章是否嫁祸

这一天的凌相国府可谓是热闹非凡,为什么热闹非凡呢?因为齐王府拉来了九辆马车,每辆马车放了四个死尸,马车形成九宫格的造型,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凌相国府的门外。而这些死尸有一处是统一露在外面供人观看的,那就是左膝盖窝有块肉是被剜肉之后的伤疤,这伤疤看上去一个月有余,而这膝盖之上绑着的竟然是菱形的木牌,木牌上面刻着的是“齐天”二字。

凌祁天一脸屎色的走出凌相国府,看见的却是齐王慕云昭端坐在太师椅上,这椅子是坐南朝北的,正对着相国府门口。

慕云昭虽然在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但他身后的百姓一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就连脸上的神色都带着几分鄙夷的模样,这更增添了凌祁天的火气。

“不知齐王,这番莅临弊府,是谓何事?而这番阵仗,又是为了什么?”

凌祁天显然对着眼前这番景象很是气愤,似乎这般做是败坏了他的名声一般,又似乎这般做是栽赃陷害一般,让他难以忍受。

“哦?凌相国,莫非您不知道吗?昨夜本王那未婚妻和馨郡主祭拜七彩玲珑塔之夜,有三十六名密探深夜潜入本王的府邸,企图趁着月黑风高抢夺七彩玲珑塔,却不曾想他们三十六个人发生了纠葛,竟然赤LUOLUO的在齐王府公开械斗,甚至用了火药。本王那精致的院子,尤其是那流光溢彩的轩厕就这么被炸为平地,就连本王甚为得意的水榭歌台都损伤了。”

慕云昭放下茶杯,并未起身,他脸上的神色带着一抹抑郁和无奈,“虽说这冤有头债有主的,本王该是要找这三十六个人索要赔偿才是。可这些人到底是死了,这死无对证之时,本王只能根据他们身上的线索,顺藤摸瓜,来跟凌相国说道说道了。”

“哦?跟本相有什么好说的?”凌祁天站在那里,这太阳正好射在他的眼睛,让他有些睁不开眼,就连这心情也跟着有些暴躁起来。

“木牌菱形带齐天二字,凌相国啊,你可是姓凌名齐天的呀,这是不是映射你呢?”

慕云昭才说完,只听到凌祁天发怒的语气,“齐王,虽然你是我东岳国的皇族,可也不能这般红口白牙,凭空说人是非的!这无凭无据,不过是个菱形的木牌,就定了我凌祁天的罪!齐王爷,这样轻率又这样武断,可不是我东岳国的福气啊。”

“哟呵?凌相国,本王不过是问你这木牌是不是映射你,可万万没有说是不是你做的,更没有直指是你,你莫非是心里有鬼,才让本王一点就着了吧?”慕云昭虽然是笑着,可这说出的话仿佛淬了毒,一种让凌祁天火冒三丈的毒,甚至让他深入骨髓。

凌祁天眯起眼睛,盯着眼前的慕云昭,这个浪荡闲散王爷,到底是跟谁借了胆子?怎么出使了一趟西霖国,就敢在自己的凌相国府前这般的叫嚣?这个慕云昭虽然是东岳国的夜帝,是战神一般的存在,可在自己的眼里,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但是不管这个慕云昭跟谁借了胆子,又是如何的想逞英雄,在他凌祁天的眼里,都不允许他们造次,尤其是他凌相国府的门前,更是不准许慕云昭肆意妄为!这个东岳国到底是他凌祁天说了算的。

“呵呵呵……人都说送钟送终,人送钟如送终,你这送死人,难道不是诅咒我父亲吗?这天底下,任谁都不会对给自己送晦气的人好脸色看吧?更遑论好脾气?我这凌相国府好端端的青天白日,便是一个花开正浓,怎么阿昭你往我家门口一坐,凭来由的就给我家带来了寒冬腊月呢?莫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是你对我凌相国府的主意?”

凌雪裳轻扬嘴唇,缓缓而出,这步步生莲,莲莲花开,便是说的她。她总是那般的高雅睿智,又是那么的冷静自制,仿佛一切在她眼里什么都是平常之时,说说笑笑之间便能明确很多事。

“哦?本王不过是问问,这木牌是不是暗指凌相国,怎么在你凌大小姐眼里,却成了我欲加之罪了?这又是什么道理?难不成好话你们说尽,坏话你们说尽,还不许本王在这东岳国的领土上,问个对错,说个分明?难道本王这皇族之裔是虚空摆设?”

慕云昭第一次明着说出了他憋了很久的话,这话才一说出口,就有一种畅快的感觉,就连这仲夏夜的午后都感觉了几丝清凉和畅快之气。

“啧啧,阿昭啊,你在这都城百姓面前,如此自降身份,莫不是恨极了我父亲?我听说怨恨之极的人,往往是喜欢意气用事,而这意气用事的人,往往会凭空捏造,凭借着自己的妄想而误判。阿昭啊,你自己误判了不要紧,带着百姓一起误判和跟着你讨伐与我凌相国府,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凌雪裳这话一出,若是嘴笨木讷之人,只怕是脸红脖子粗的瞪着她,被她噎得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可这慕云昭到底是一个精通谋略的人,更是一个善于观察别人心理弱点,伺机而动,奋起一一击,一招毙命击更是他的拿手好戏。

此时的他端起茶杯,慢条细理的喝着茶,一边喝着一边吹着茶水,喝到一半,叹了口气,“看来我慕云昭喝茶也喝不了多久了。身为东岳国的齐王,无法保国齐天下,问问自家臣子,到底是不是他做的事情,反而被人家父女齐上阵,说本王是个头脑发热的昏庸之辈,更是个胡言乱语的狂妄之徒。哎……这天底下,怕是只有咱们东岳国才会有这样君不君,臣不臣的闹剧了吧?”

他站了起来,抚了抚自己好看的锦袍,摇着头看向身后的百姓,尤为哀怨,“看来本王不久就要上书陛下,申请陛下将我慕云昭今早驱逐出境,莫要再在和东岳国的国土上为非作歹了,也不要胡乱发声,问问人家是非对错了。因为这个世界上,压根不可能有对错,这个世界上也压根不可能有我慕云昭置喙的地方。本王啊,还是做个哑巴吧,这样无官一身轻,也省的被人家跟赶苍蝇蚊虫一般,嫌弃本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斥责本王胡作非为。哎……本王,看来真的要让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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