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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妃:邪王,请宽衣 (钱塘苏小)



真是应了这阮籍的诗: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流盼发姿媚,言笑吐芬芳,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衾裳。

李潇玉被他这绝美的面庞所干扰,难不成自己竟然是这外貌协会不成?竟然如此的贪恋男子美色?这慕云昭莫非是龙阳君转世不成?

李潇玉静了静心神,红唇轻启,幽幽说道“小令尊前见玉箫,银灯一曲太妖娆。

歌中醉倒谁能恨?

唱罢归来酒未消。

春悄悄,夜迢迢。

碧云天共楚宫遥。

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

这首诗,似乎引起了慕云昭的什么共鸣,他喃喃的重复着“小令尊前见玉箫,银灯一曲太妖娆。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

他抬起头紧盯着她的眉眼,点着头“好诗,只是太过纤柔。”

他歪着头,眼睛转向一方,似乎又想起什么不愉快的记忆,他抑郁脆弱的表情逐渐替换成了阴沉而又寒冷,就连语气都带上了狠绝的严厉,单单一个眼神就让她李潇玉知道,此刻的他恢复了初见时的模样,那个邪魅狂妄而又心狠手辣的齐王慕云昭。

“西霖国的和馨郡主,我从未信过任何人,这一次我选择信你,也选择给自己一次机会,但愿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这一次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这一刻,李潇玉知道他是真的很在意这一次的手术,不知为何,他的这个表情,却让她愿意为他而努力。

李潇玉坐了起来,隔窗与慕云昭对视,这一刻,他们二人无关身份,这一刻,他们二人无关国家,他只是他,她也只是她。

他想让她帮他摆脱他身为男人的耻辱,她想让他帮她安排庇护之所。

他想她能认真的帮他完成心愿,而她也愿意尽其所能的帮他达成愿望。

李潇玉缓缓说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很不容易。也许要认识很久才能建立,也许只要初见便可深信不疑,或许认识很久却发现那人辜负了信任,甚至不如不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也许你现在信我,转念间又对我防备很深。也许你不信我,可是又不得不信我,只能与自己较劲儿。也许你信我,可是你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对我安插了些许的质疑。也许你完全信我,只是过不了自己那一道心坎儿。但是……”

李潇玉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探出身子,将手放在他淋湿的手心里,将手里的温度传递给他,与他对视,认真而又执着的说道“但是,不知为什么,却很想帮你。不知道,你可信我?”

慕云昭将视线放在她娇柔白嫩的手上,视线随着她的手慢慢上移,直到与她明亮真诚的眸子相对,他不知为什么,此刻的心有一角塌陷了,他有着莫名的感动,也有着炫目的惊讶。

人与人之间,还能如此吗?

她不是东岳国的百姓,她也不是他自幼就相识的朋友,可是她却能如此真挚的对待自己,这就是所谓的信任吗?

慕云昭张了张嘴,声线略带粗哑,不太确定的问道“为什么?”

李潇玉扁了扁嘴说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就是想帮你,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原因,我就是看不得你这般眼中无泪、心却含泪的可怜模样,这样的你让我没办法忽视。”

慕云昭仿佛被雷劈了一下一般,僵硬在原地,抬起头,愣怔怔的看着她“就因为我可怜吗?”

李潇玉皱着眉,是不是心里阴暗,手段刁毒的男人,其实都跟小孩子一般,偏激而又喜欢钻牛角尖?

李潇玉触及到他一闪而过的别扭,抓紧他冰凉的手,认真的说道“我说的可怜不是你落魄丢人的模样,而是让人心疼无助的孤苦,你可懂?”

慕云昭睫毛微颤,点了点头,许久才浮现出笑容“嗯,我懂了。”

他的这一笑,犹如春暖花开,仿佛天地间已然失色,只留下他的笑。

许多年之后,李潇玉依然记得这个男人手持一把竹伞,站在窗外,静默而又幼稚的问着她,什么叫做可怜的模样。此刻的他,恍若白纸,干净单纯。

慕云昭将伞遮向她,他有些动容的说道“三国之内,皇宇周天,尽我所能,为你挡下万千雨丝,定让你雨不湿鞋。”

李潇玉静静的看着慕云昭,这算是报答吗?

正文 第二十一章为你手术

李潇玉带着一大盘子的手术用具,坐在慕云昭床边,无视她身后林鹏的虎视眈眈和江嵩的不错眼珠,她慢条斯理的将手术用具放在烛火上烤着,看着慕云昭缓缓喝下麻沸散,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这间屋子到处点着蜡烛,氤氤氲氲的火焰,让她微微泌出些晶莹玉润的汗珠。

慕云昭此时开始浑浑噩噩,可即便如此,他依旧看着她李潇玉,甚至抬起手对着夕月,缓缓的说道“给你……主子擦汗。”

李潇玉一愣,停下消毒手术用具的动作,看着手已然垂了下去,彻底进入梦乡的慕云昭。这个男人真的对自己打开了心迹?李潇玉看着昏睡的慕云昭,将手术用具放下,轻叹一口气,将他的手放回床上,扭头对着身后的夕月说道“一会无论如何,你不要出声,若是害怕就让江嵩少将帮我擦汗就是了。”

“是,郡主”夕月拿来早就洗干净的纱布,裁成一小团一小团的模样,放置在一侧。

李潇玉手捏着慕云昭的肚皮,试探着他的反应,满意之后,将自己亲手制成的固定望远镜的木架放在慕云昭腹股沟处。

她手法娴熟的在他肚皮上隔开,血瞬间四溢,夕月有些脚软的站不住,李潇玉冷声说道“纱布拿来,止血。”

夕月颤巍巍的咬着牙将纱布放在有拇指大小创口的周围,李潇玉一边看着望远镜一边手脚麻利的找到腹膜缺损处,将穿好羊肠线的细针刺入腹膜上,对着缺损处拿着猪肠膜快速的修补着,一边修补一边注视着慕云昭是否醒来。

她李潇玉的手很快,一盏茶的功夫依然修补完毕,她拿着纱布止着血,因为是微创面,此时出血点不多,出血量也不多,故而她李潇玉没想过输血这件事。

她蹲下身子,沿着他的鼠蹊处,摸着其他部位,仔细的翻看着其他缺陷处,在仔细的翻看之后,才放心的缝补着切口。

她犹如绣花高手,只看到她手上下翻飞,须臾之间便缝补完毕。她轻柔的将纱布放在他慕云昭的腰间,缠了几个来回,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对自己的杰作似乎很是满意。

李潇玉擦了擦汗,看着一旁一脸惊奇的江嵩和林鹏,冷声说道“准备稀饭米糊,等他排气放屁之后,才能吃主食。不能吃辛辣之物,不能吃鱼蟹虾蚌等发物,记得避开水,防止创口感染。三天之后可以下床。七天可以行走,启程回到东岳国的齐王府。好了,这一上午,我也累了,先去睡了。”

她李潇玉无视一地的血色纱布,揉了揉脖子,跟往常一般,回屋倒头就睡,仿佛对今天上午的手术一点也不在意一般。

下午掌灯时分,慕云昭悠悠转醒,他颤巍巍的将手覆在自己的鼠蹊处,这里动过刀了?隐隐的疼痛袭来,他周遭的痛穴因着银针的关系,缓解了不少难忍的疼痛,而剩余的疼痛尚在他的忍受范围内。

其实他的内心是欣喜若狂的,只是他素来容色艳艳、笑容淡淡,习惯了用微笑来掩饰一切心情,也习惯了用温文儒雅的笑意来掩盖他任何恶劣的心思。

他的表情似乎永远只有笑语盈盈的模样,因为他知道,除了笑,他无法哭,若是哭便会让对手兴奋和开心,他慕云昭从不会给对手任何开心的机会;他无法怒,若是怒便会让自己失去一切判断力,他慕云昭不是山野莽夫,不会轻易的发怒,也不会在发怒之时忘乎所以,任性妄为;他无法哀,若是哀便会让自己脆弱的难以自保,他慕云昭不是瓷瓶瓦器,不会允许脆弱的哀伤,也不会因为哀伤而失去警惕。

慕云昭细细的摸索着自己的纱布,他闭了闭眼,今日之后,那如跗骨之蛆一般的隐疾,便会荡然无存了,对吗?今日之后,那刻骨铭心的耻辱,便会消失殆尽了,对吗?

慕云昭睁着眼睛,看着床顶,这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

他咬着嘴唇,克制着自己的笑意,他想狂笑,可是才笑了一下,刺骨的疼痛就让他拼命的忍住笑。

他本想轻轻咳嗽,只是才咳嗽一声,就疼的一身冷汗。仿佛有什么刺骨的锥子,刺穿着胸膛,让他不敢咳嗽。只是越不敢咳嗽,越是引发更大的咳嗽。终于在按捺不住之时,发出一声嘹亮的咳嗽,也因此差点疼晕过去。

林鹏端着药汁,匆匆赶来,跪在慕云昭身边,紧张的问道“王爷,您哪里不舒服?”

慕云昭为了脸面,怎么可能说出自己因为咳嗽而疼痛难忍,差点飙出眼泪的尴尬?

他吸了一口气,对着林鹏,慢慢的说道“李潇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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