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爷作妖 (奉天)

他们俩人的身上都有这种奇怪的气质。

作为大妖的苏芷，其实也是没有什么人类感情的，唯一一段感情就是千年前做骠骑大将军的时候，那么时候的燕皇给了她太大的支持，信任和喜爱是两种高尚的情感，即便是大妖都可以被感动。

苏芷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感动的，所以见到轮回转生的人皇，苏芷要保护好他。

“你们能出去还躲在这里！”方子清很不屑，他觉得大妖吹牛，在真神的面前吹牛，太自不量力了。

真神是什么啊，那可是驾驭在一切生灵之上的存在，所以方子清觉得不应该有任何人侮辱真神，这个大妖就有侮辱真神的嫌疑，说什么你能够出去？！

切~！

真神要出去都很困难呢，你算是什么，可以比真神还厉害吗？

本来方子清对苏芷就有些意见的，现在真神的面前他就爆发了，任何对于真神的亵渎都让方子清无法接受。

“没有你这样的累赘，太好出去了！”苏芷看方子清气的不行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

“你！”方子清很想跟苏芷倔下去，可他被连城爵用眼神威胁了，连城爵就用他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他，让方子清瞬间感觉到了邪恶的恶意。

方子清吞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招惹这个人皇才对。

人皇即便是没有展现出来强悍的力量，可他身上的气势还是太可怕了。即便是有修为的长老在看到这样子的人皇时候，还是感觉到了可怕。

方子清不敢说话了，一心一意的跟着皇甫宴逃命。

“卫祖等长老呢？”连城爵跟着走出了山洞，却没有着急离开，反而是问。

皇甫宴不回头，用右手在捏算着什么，过了一会才说：

“他们怕是很难回去了，我们先走吧。”

“什么意思？”连城爵却拉住了皇甫宴追问。

见到自己的衣服被连城爵给拉住了，皇甫宴似乎是有些洁癖的移动了一下脚步，让自己的衣服从连城爵的手里脱离出来，淡淡道：

“他们招惹上了混沌星海，我们救不了他们了。”

“你找到混沌星海了？”连城爵盯着他追问，爵爷也发现不同了，在秦楚的身上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原本熟悉的人像是改变了模样一样，至少心态和气势是改变了，现在连城爵无法从他身上感觉到熟悉。

作为双生子，即便是曾经闹得很不愉快，可是两人之间还是有某种默契的。

可是现在这种默契消失了，连城爵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

“你……不是秦楚？”连城爵说出自己的猜测。

皇甫宴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摇头：

“我是谁重要吗？！”

“他是真神，唯一的真神！”方子清立刻在旁边道，声调中都带着颤抖。

第一次见到真神，方子清自然是激动的，尽管他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可再次说起来真神这个名字，方子清就感觉自己的心跟着不由自主的颤动一样。

真神啊！

连城爵退开一步，不知为何，他对这个“秦楚”多了几分厌恶。

是真真正正的厌恶，似乎只要跟这个男人站在一块，就会让连城爵感觉到厌烦一样。

“呵呵~人皇，看来你是记起来我了，伴随着我开启了神脉，属于你的记忆和能力也应该逐渐恢复了吧，本来我是不想开启神脉的，就想做一个正常人轮回，等待轮回结束之后，我还是真神，也可以选择做一个上仙，只要我的神脉不恢复，你就不会是人皇。”

皇甫宴的神脉跟人皇的能力有着很重的牵扯，因为他的神脉恢复了，连城爵的人皇实力也开始恢复和增长，甚至只是看到皇甫宴这张脸，他已经记起来什么了吧。

“皇甫宴，你好卑鄙无耻！你竟然用你的神脉封印了人皇！”苏芷立刻跳起来骂，甚至还想动手，尽管心里已经有点佩服这个皇甫宴了，可对他的感觉果然还是有太多仇恨了。

反正现在只要看到皇甫宴，苏芷就感觉不爽。

用他真神的能力抓捕、封印自己就算了，连人皇都被他陷害了。

可是面对苏芷的谩骂，皇甫宴竟然一脸坦然，还说：

“这次你冤枉我了，是人皇封印了我才对。之前我的神脉解不开，也是因为人皇的封印，被沉入了九幽，你不记得他用了什么阵法吗！？在进入这里之后，我才找到那个封印，终于把封印破开了。我的神脉才得以回归。”

“一直以来，我被压制都是因为人皇啊！”

皇甫宴说的带着几分委屈，皇甫宴本身说话的口气是没有任何情绪的，不仅如此，他的脸也是面瘫的，可作为唯一的真神，说到被压制的事情，果然是带了那么一点委屈的。

“既然如此，爷不是还可以压制你！”连城爵对人皇却好像是有着深仇大恨一样。

在确定他已经不是自己那个双胞兄弟之后，连城爵想弄死他的心更加强烈了，强烈到连城爵自己都觉得吃惊，这货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值得爷这么记恨他啊。

皇甫宴不回答连城爵，反而是朝着苏芷看来，说：

“我是你们战胜恶魔的唯一筹码，可他是我最大的威胁，他的心结需要你来解开。”

人皇要是还对他怀有敌意，谁知道人皇会不会像是之前一样，再做出冲动、无法挽回的事情来，对待这个人皇，真神还真是没办法呢。

“我为什么要帮你！？”苏芷觉得有些诡异，自己也痛恨真神的好不好。

皇甫宴沉默了一会，然后抬头，用认真的表情看着苏芷说：

“我为千年前的事情向你道歉，我的确是收到了蛊惑和有失偏差的考虑，对你这个大妖做出了过分的事情，我请求你的原谅，我可以弥补我之前的过错，帮你们度过这次危机。”

“你的来历跟幻妖没什么不同，把危机消除在萌芽，把所有的隐患剔除是真神应该做的事情。若是你站在我的立场，肯定也会这么考虑的。”

作为唯一的真神，他做事情的标准自然是跟人类思考的立场不同了，而因为人皇拉着他共同毁灭，让他有了人的经历之后，意识才发生了那么一点点的改变，才会主动的在苏芷面前承认错误，否则他是坚决不会承认错误的。

第一卷 199 秦楚表白

苏芷感觉皇甫宴恢复了神脉之后，身上属于人的气息淡了很多。

至少眼前的他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苏芷就有一种面对木头的感觉。

真神是没有感情的，苏芷一度怀疑，所谓的真神其实就是虚无，虚无和规则的力量而凝聚的灵，是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的，即便皇甫宴变成了秦楚，作为“人”生活了一段时间，可是很难改变他的本质。

真神对于人类来说一直都是虚无飘渺的，因为真神的本质就是这样的虚无。

即便眼前的皇甫宴是人的样子，可你知道他的人形样子就是真神的本体吗！真神本体是什么样子？苏芷都不知道。

所以，苏芷真怀疑皇甫宴并非是真神的全部，只是真神的一种具象化而已。

洪荒妖魔鬼怪都被人从主观意识上赋予了形象，可他们本来的面目根本无法考证，苏芷本身就是这样的，当初她刚孕育出来的时候是没有形态的，只不过因为见到了人类，而化形成为了人类而已。

苏芷在人间生活最久，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千年前了，那是她生活在人间最久的时候，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懂得了人间的感情，会正视自己的内心。

即便是苏芷被那么多人追杀，被折磨抽取了妖脉的时候，她还是维持着人类的形态。

磨难向来是进步的基石，苏芷有时候还是需要感谢曾经给自己的那些磨砺，毕竟正是因为那些磨难让她更像是一个人！

这一次拥有了人的身体之后，七情六欲之下的魂魄更加充实也更加真实，她才更是一个人了。

而且看着眼前的皇甫宴，苏芷是很有感触的，似乎自己千年之前的样子比他好不了多少吧，即便是维持人的形态很久了，并且做了人类的骠骑大将军，可在做人方面还是欠缺了很多的。甚至都不会从人类的角度出发去思考吧。

时间是“伤口”最好的愈合剂，苏芷似乎已经从千年前的哀伤和怨恨中走出来了，甚至有点理解当初皇甫宴为什么一定要抓捕自己了，或许自己这样的大妖真的会对古代人类和社会造成巨大的损伤。

这是以前的自己所不了解的，可是重生为人，真正的从底层生活过一次之后，苏芷逐渐明白了，作为人类生活的准则和规范是跟妖有太多不同的。尤其是苏芷看到秦楚不把人当回事的从利益和善恶角度出发思考的时候，人类真的渺小如蝼蚁，很难在一些程度上影响大妖和真神的思考。

以前的苏芷何尝不是这样呢！

所以，千年的镇压如同磨砺，沉淀了她的心性，让她思考问题的方式都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