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长歌看着包寻倒下的身影,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为什么,在那女人询问莫修染是不是自己男人的时候,她会没有否定,反而会救他!
轩辕长歌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看来,自己还是残存着他假扮邢一阳时候的情谊吧,现在想想,自己也是手贱,他可是杀了赤钰的凶手,自己救他做什么!
轩辕长歌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声低低的啜泣。
轩辕长歌闻声看去,只见莫修染拉耸着脑袋,正哭的一脸的伤心,豆大的泪水从眼里泊泊的流了出来,洒了一地。
轩辕长歌眉头皱了皱,冷声道:“哭什么?”
一句熟悉的声音突然闯进脑海,莫修染愣愣的抬头看去,当看到不远处一袭白衣的女子时,整个人都震住了,急急忙忙的低头看去,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整个人都害怕的颤抖了起来。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莫修染抬头瞥了眼倒在地上明显已经死去的包寻,整个人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这么说来,他被那个畜生欺辱的时候,她已经……看见了。
想到那种可能,莫修染颤抖的更加厉害,不管他平时在怎么强悍,在怎么杀人不眨眼,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终究是脆弱的,他能让全下人的戳着脊梁骨骂,却唯独忍受不了,她甩给自己任何一个冷眼。
看着他颤抖个不停的模样,轩辕长歌眉头蹙的愈发深,哭什么哭?不是已经没事了么?
“你到底怎么了?”轩辕长歌脸色不善的看着莫修染,极其不情愿的问了一句,考虑到他刚才遭受了那样一场惊吓,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但是,对一个男子来说,也是灭顶的打击了,思及此,轩辕长歌的声音也不由得柔软了一丁点。
轩辕长歌轻轻的一句柔声问话,莫修染的整个心门瞬间坍塌,“长,长歌……那个女人,她把我,把我……”莫修染的手紧紧轩辕长歌披在他身上的衣服,带著哭音的哽咽,模样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急于向父母哭诉告状。
轩辕长歌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放心,她没把你怎么样。”她给他穿衣服的时候,看见他胸膛的守宫砂了,还在。
莫修染便是这样的,敏感而又多情,从小便不幸的生活让他给自己铸就了一层名叫嗜杀残忍的外壳,他在壳子里东张西望,伪装自己,却在稍有暖意的滋润时便会偷偷的探出头来,轻轻的蹭在你身上。
而面对此时给他暖意的轩辕长歌,明显让他毫无防备的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她有,她就有把我给怎样了!”
莫修染说得很肯定,倒把轩辕长歌弄得糊涂了,闭上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方才所看到的守宫砂,确认无误之后,轩辕长歌又再度睁开眼睛,果断道:“真是没有怎么样。”
闻言,莫修染急了,“有!他就有!他……”
“你给我闭嘴!”受不了他那自己吓自己的模样,轩辕长歌冷着声音的吼了一句,莫修染连忙闭上了嘴,生怕惹轩辕长歌不高兴,急忙点了点头,“嗯。”
表面上虽然赞同,可那眼里明显还是坚信自己已经被玷污了。
轩辕长歌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放心,你的守宫砂还在。”
闻言,莫修染一愣,连忙拉开自己的衣服低头去看,似是想到什么,脸上突然闪过一抹绯红,长歌,怎么知道自己身上的守宫砂还在的?
这时,莫修染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的披着的衣服,竟然是长歌的,只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是特意来救自己的么?
这么说来,长歌是否已经原谅他了呢?
莫修染憋着一肚子的疑问,刚抬头去问,只见那素白高洁的身影已经不在了,莫修染落寞的垂下眼帘,而后又坚定的睁开,不行,他一定要去问清楚!
刚刚站起身子,身后便涌来一群黑衣人,“属下护主不利,还请阁主责罚。”
莫修染脚步一顿,不动声色的收敛起眼里多余的情绪,转过身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滔天的冷意,似要冻结整个世界,薄唇亲启,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却是残忍至极:“将[寻][欢][门]满门杀!无!赦!”
“是!”黑衣人惊天动地的应了一声,身影一闪,四分五裂的分散了。
那一夜,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根基深厚无恶不作的寻欢门,一夜之间被人人瓦解了,就连一个活口也未曾留下,大到老弱小到夫孺无一幸免,成为了江湖上棘手的无头公案。
轩辕长歌站在宫初月的床头,无奈的叹息一声,现在,就是她想叫也叫不醒了,这个男人,真是太惹人注意了,看来,自己得把他牢牢的看在眼皮子底下啊,免得在被什么人给觊觎上。
将宫初月拉好被子,轩辕长歌便朝着耶律青的房间走去,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不去看看那个男人,似乎,也不太能放心啊。
轩辕长歌一进门,里面便传来一阵香气,伴随着一声水声,轩辕长歌眉头不解的轻皱了一下,抬脚走了进去,随着她的逼近,只见屏风后,露出一副旖旎朦胧的……美男沐浴图来。
轩辕长歌脚步一顿,脸上瞬时闪过一抹僵硬,悄悄的放低脚步,抬脚便要走出去。然而,她刚刚转身,屏风后便传来一句强硬的话:“进来。”
或许是因为沐浴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热水的原因,他的声音沾染上了几分平日里所不能见的暖意,平添了几分魅惑。
轩辕长歌瞬间便僵在了原地,进去?在他沐浴的时候,这……真的好么?
“……咳!”轩辕长歌尴尬的咳了一声,“青儿你忙吧,我一会再来。”
第220章 这个男人……学坏了
“进来!”轩辕长歌刚刚转身,屏风后又传来男人的声音,依旧是那两个字,可是,温度却比之前冷了不是那么一点点,仿佛要将她彻底的冻住。
轩辕长歌停住脚步,咬咬牙,低着头英勇就义一般的朝屋里走去。
轩辕长歌低着头,一眼也不敢看向耶律青,急急忙忙的来到床前坐下,便拿起床上的书看了起来。
耶律青扭头淡淡的看了眼轩辕长歌,冰薄的眸子里不见任何表情,接着,就见他慢慢的转过头,轻飘飘的吐出一句:“书拿反了。”
闻言,轩辕长歌面色一僵,眉心突兀的跳了两下,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是故意取笑她的!
撇撇嘴,轩辕长歌又把书给转了过来,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整个心绪都在那轻轻荡漾的水声中,来来回回飘缩不去。
半天没有听到动静,轩辕长歌眉头轻皱了一下,不禁抬头看去,借着屋内不算明亮的烛光,轩辕长歌却仿佛被蛊惑了一般,从来都将衣服穿的一丝不苟的耶律青,而今却是略显凌乱随意。
一头青丝没有像往常一样严整地束起来,只拿了一根头绳扎着垂在肩头,一袭白色的里衣也只是宽绰地套在身上,微微敞开着胸襟,若隐若现锁骨周围那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因为热水的蒸熏,上面还有一层迷离的绯色。
轩辕长歌从未见过耶律青这般懒散的装束,比起平时的清冷,更添了几分不羁的气质,俊美得令人一时间挪不开视线,盯着他堪称完美的五官,目光流转之中不用刻意,便已风情万千……
只是……
轩辕长歌蹙眉看着他倒酒的动作,眉心突兀的跳了几下,那也男人酒醉的画面又重新浮现在脑海,来不及多想,轩辕长歌猛地吼道:“你给我放下,不准你喝酒!”
闻言,耶律青抬眸,淡淡的瞟了一眼轩辕长歌,接着,旖旎的薄唇微微开启,一仰头便将那酒水给自己倒了进去,轩辕长歌一惊,丫的,是脾气见长了是不是,都不听话了?
来不及多想,轩辕长歌立即忙了过来,想要夺下他手中的酒壶,耶律青身影却是一闪,瞬间便出现在了轩辕长歌面前。
修长的身子顺势一压,便将轩辕长歌扑到在了身后那张有些冷硬的床上,还不等轩辕长歌回过神来,耶律青便张嘴含住轩辕长歌的薄唇就渡了一半的液体过去。
“……”轩辕长歌一脸惊诧望着坚定不移地骑在自己身上,堵住她嘴的耶律青,轩辕长歌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不知道该是欣慰还是郁闷。
背后是有些冷硬的床,身前是柔软温暖身子,轩辕长歌被夹在两者之间,吸吮着耶律青强行渡过来的津液,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这个循规蹈矩的男人,好像……学坏了!
“青……唔……”轩辕长歌推了推身上的人,满脸的无语,这个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
难不成又醉了?
轩辕长歌皱了皱,现在再去想这些,好像已经晚了,因为,耶律青那带着梅香的冰冷舌尖已经势不可挡的滑进自己的口中,纠缠着她的舌尖。
不知道是不是单纯的渡酒已经变质,轩辕长歌一张脸满是绯红,平日看起来纤细瘦弱的男人,此时,却是撼动不了他分毫,又不敢对他使用武功,怕伤了他。
轩辕长歌无奈的叹息一身,一个翻身,便将耶律青狠狠的压在了身下,牢牢扣住她的的后脑勺,终于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