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夹不起丸子)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夹不起丸子
- 入库:04.10
苏墨钰仰头看他,这么着,还想打架不成?
既然在兵法上能赢他,那么在拳头上,自己……还真赢不了他。
“阎少将,我真的没有能教你的东西。”
“苏侍郎直说吧,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答应我?”
她头疼:“我不是不答应你,是真的没那个本事教你。”
“常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我虽一介武将,但也懂得虚心求教这个道理。”他面色严肃,后退一步,吓得苏墨钰以为他要打自己,结果却见他恭恭敬敬,标标准准给自己鞠了一躬:“拜托了。”
妈呀!这家伙简直比容蓟还难应付,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该逞那个能,跟他比什么兵法了。
这下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在内心哀嚎,看着始终保持鞠躬姿态的阎烈洲,终于妥协:“好吧,但我有个条件。”
他直起身子,脸上是满足的兴奋:“什么条件?”问完后,又连忙补充一句:“如果是欺辱弱小,伤天害理之事,恕我不能答应。”
切,求人都能求得这么拽,也就只有阎烈洲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她有那么无耻吗?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看她的。
“不算是欺辱弱小,那家伙是城西某条街的地头蛇,一向喜欢吃霸王餐,还经常欠钱不还,要多可恶有多可恶,不巧的是,他欠了我的钱,我找人要了好几次,他都拖着不给,实在没办法,我打算以武力解决。”
阎烈洲半信半疑:“若真是这样,我替你要回来便是。”
她指指宫外:“那就走吧。”
一路上,阎烈洲都没说什么话,大概还是对苏墨钰不太信任,生怕自己助纣为虐。
到了苏墨钰说得那条街,明显比城东要破败多了。
刚要指路,几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恶霸突然朝两人走来:“新来的?懂不懂规矩,没给金爷上供,就敢上咱的地盘来,找死啊!”
苏墨钰耸耸肩:“欠我钱的人叫做金富贵,就是我说的地头蛇。”
其中一个混混骂道:“呸!咱金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他扬了扬下巴,对自己的手下道:“给我打,打到求饶为止!”
苏墨钰刚要提醒阎烈洲小心,结果耳边传来咔咔几声,那几个地痞竟被阎烈洲全部打趴在地,捂着腰哀嚎不止。
阎烈洲和一般人不同,他打出去的每一下,都是实实在在,没有半点花架子的成分,目的就是为了打败对方。
那几个地痞不但骨头被打断了,在阎烈洲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重创下,五脏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好几个正趴那吐血呢。
看来带阎烈洲一起来讨债,是个不错的决定。
丢下那几个吐血的地痞,指着前方的一个赌馆:“那就是金富贵的老巢,里面养了不少的打手。”
阎烈洲眉头都没带颤一下,大步向前:“那种程度,来多少我都不惧。”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
“砰”地一声!
门被一脚踹开。
不得不说,阎烈洲的出场方式真的太有特点,这特么就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老子是来砸场子的,有不服气的,来跟老子打呀!
苏墨钰站在他身后,冲赌馆里一脸懵逼的人群挥挥手:“嗨——”
第110章 阎霸王的风姿
大概是她打招呼的方式比阎烈洲还特别,满屋子的人,老半天都没回过神,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两人。
正琢磨着,这种大眼瞪小眼的境况还要维持多久,其中一人终于从懵逼中醒来,怒喝一声:“娘的,敢到金大爷的地盘撒野,不想活了!兄弟们抄家伙,给我上!”
顿时,一群人提棒子的提棒子,抡砍刀的抡砍刀,完全一副干群架的阵仗。
原本就乌烟瘴气的赌坊变得更乌烟瘴气,苏墨钰唬了一跳,连忙躲去阎烈洲身后:“小心小心,这些人手里都有武器。”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苏墨钰还真有些替阎烈洲担心。
不过,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只见阎烈洲转过身,两手扒在门框上,用力一提,“咔”的一声就把足足两米高的门给拆了下来,朝着向两人冲来的打手用力挥去。
苏墨钰看得两眼发直,那门板怎么看,也至少百斤以上,在阎烈洲手里就跟个玩具似的,呼啦一下挥过去,再呼啦一下挥过来,那威武狂霸的架势,当真与楚霸王没什么两样。
或许是被阎烈洲给吓到了,没来得及冲过来的几个打手,看到同伴成批倒下,顿时两股战战,就差跪下磕头了。
阎烈洲将门板丢开,捏了捏石钵般的拳头,扬声喝道:“还有谁来?”
打手们丢盔卸甲,抱头鼠窜,哪里还敢有人上前挑战。
冷飕飕地刮过一股凉风,苏墨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上次在阎烈洲全力的攻势下,自己还能活着,简直可以说是一大奇迹了。
见人都跑得差不多了,苏墨钰这才站出来,豪气冲天地一声吼:“金富贵,给爷滚出来!”
没人应她,只有一个倒塌的桌子后,露出一截金灿灿的衣角。
苏墨钰狞笑着走过去,狠狠踹了脚桌子:“躲?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爷的钱可不是想欠就能欠的!”
“小公子饶命,小公子饶命!”抱着头,肥头大耳的男人从桌子后连滚带爬地跑出来,一个劲冲苏墨钰磕头。
苏墨钰一脚踹他肩上,男人像个皮球一样,在地上滚了几下:“饶命可以,把钱还来!按照利滚利来算,你一共欠了我十四天,连本带息一起给爷还回来!”
金富贵连忙指示手下把银子拿来:“这一共是一百八十两,请小公子收下。”
苏墨钰从他手里取过钱袋,掂了掂,又打开数了一下:“你看你,早点还钱不就好了,和气才能生财嘛,你说对不对呢?金老板?”
金富贵点头如捣蒜:“是,是,小公子说得对。”妈蛋!他是瞎了狗眼才招惹这么一尊大佛,本以为自己就够混蛋了,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无耻,更混蛋的家伙。
将银子揣好,苏墨钰冲阎烈洲招手:“走了走了,这地方又脏又臭,我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两人离开后,金富贵才从地上爬起来,额上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滴在地上。
看了眼被拆下来的门板,那门可是用精铁所致,坚固无比,刚才那红发男子竟能徒手将其拆下,这力量,着实可怕。
“那个金富贵到底欠了你多少钱?”离开赌坊后,阎烈洲忍不住问。
“一百两。”对于富贵之家的公子哥,一百两其实算不得什么,礼部尚书家的小儿子光是在外吃顿饭,就得花掉五六百两。
阎烈洲顿时皱起眉:“只是一百两而已,又何必计较?”
是,一百两而已,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但——
“一文钱也是钱,不管多少,谁都别想欠我的!”
阎烈洲嘴角抽了抽,似乎觉得她这种想法有些太霸道了。
即将离开金富贵的地盘前,阎烈洲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几眼:“这个金富贵,横行霸世,欺辱弱小,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应告知京兆尹,将其捉拿治罪。”
苏墨钰满不在乎:“你知道京城有多少个金富贵吗?”
他不解:“何意?”
“你捉拿一个金富贵,还有千千万万个金富贵,你捉拿的过来吗?再者,金富贵伏法了,你能保证,不会有人比他更无耻,更猖狂,更心狠?”她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这种事,适应适应就好了,再干净的泉水,也会有污渍的存在,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
听了她的话,他有些沉郁:“这世上之人,怕是都跟你一样做想。”他愤然甩袖,“迂腐文人,当真不可理喻。”
啊呀呀,这家伙一天不跟自己作对就不舒服是不?
“你们武将不是更幼稚?以为看上去坏的,就一定是坏的,凭着一厢情愿去改变世界,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啊?”翻了个白眼,不给他插话的机会,继续怼他:“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听过没有?你觉得对于温顺无害的牛羊来说,捕食它们的虎狼便是邪恶的,这样你就能随意将所有的虎狼都消灭吗?没有了虎狼作为天敌,牛羊便会变得懒惰,变得不知进取,然后就会慢慢消亡,你这不是善良,而是无知,是愚昧!“
“你……”论打嘴炮,阎烈洲根本不是苏墨钰的对手。
“你不是要学兵法吗?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你若不明白,回去好好想想。”
本来只是敷衍他,没想到他真的低下头,认认真真思索起来。
没有跟阎烈洲打交道前,觉得这人一身铁血,冷酷狂暴,但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这货特么的就是一根筋,傻里傻气,甚至有点呆萌。
“对了,除夕夜那个行凶的刺客,到底什么来头?”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阎烈洲闻言抬头:“那人嘴硬得很,问不出任何消息,不过,他倒是提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