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灵牌?”江恒有些不明所以,和那个卫兵一起同桌搓牌的人听的江恒此言,都一同哄笑了起来,“呦,这是连灵牌都没有的,还敢往灵师殿堂闯,真是好大的贼胆!”
“灵牌?灵牌是什么东西?”江恒不是这本地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那个守卫却用了副活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江恒,随后傲慢一笑,朝他脸上摆摆手:“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在这儿烦人,这可不是你来的地儿,两个灵牌都没有,还来什么灵师殿堂。”
“真是,来来,我们接着打牌,不要理会这几个庶民!”那牌桌上有人嚷嚷着,那守卫也乐于如此,正准备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过去呢。江恒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除了在江山那儿。所以这一被怠慢,便浑身难受,本来江山交给他任务他本来还不情愿,但是看见这守卫的态度,也出了邪火,大喝一声:“站住!”
那个守卫见他那横眉竖眼的样子,一副不想打理的样子,摆摆手:“去去,要不是看在这一灵晶的面子上,大爷我可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你们这等贱民说!”江恒最见不得别人这么说他了,一个箭步上去,在他背后板住他的胳膊,“你说谁是贱民!”那个守卫一脸不屑的想把胳膊从他的手腕里抽出来,但是却发现,这个人别看年纪轻轻,蛮力却不小,他也急了,骂道:“嘿,你这小子,快放开爷爷我!”江恒的嘴角勾起一丝坏笑,“放开?好呀!”手下便用了真劲儿,只听咔嚓一声,骨头脆响。
那原本在牌桌上打牌的人也都一个个变了脸色,拍案而起:“你这贱民!这儿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说罢,已经有人亮出宝器来,似乎是想威慑他。虽说这灵师不能对平民动手,但若是平民先动手,灵师被迫自卫,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好啊,我倒要试试你们是多厉害!”江恒冷笑一声,也不祭法杖,赤手空拳的就站在那儿,一副君奈我何的样子。他把那个守卫像扔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地上,一脚踏在上面,一脸挑衅的表情。那个守卫的那些狐朋狗友当然也不能看着他当着自己的面被一个小小的庶民给欺负了,于是便率先打出一道光波,想震慑一下他,谁知道江恒却徒手接住了那道光波,反扔了回去。这让那几个灵师有些惊疑,庶民都已经这么强了吗?
其中一个矮小干瘦的中年男子见江恒可不是那么好斗,便把目光放在了那站在几步之外的江山和许仁安身上。江恒刚才被骂,他们却没有任何动作,现在他又发疯,他们也没有任何表示,肯定是两个软柿子!打定了主意,他一下闪到江山的面前,用手控住江山的脖子,朝江恒叫嚷道:“不许动!赶快跪下磕头道歉,不然,我就让他去见阎罗王!”江恒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脸上还带着奚落的表情,呲着牙,似乎是在笑他自不量力。
他正想回骂,却见他劫持的那个小人儿突然笑了起来,一笑,便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来。他觉得十分邪门,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有种不祥的预感。江山马上就证实了他这不祥的预感——胳膊肘一捅,正好戳在他的肚子上,疼得他那本来就皱的脸就更皱了。他本来就矮小干瘦,比江山也高不了多少,江山正好与他进行一场格斗。那小矮子手一松,江山就脱离了他的桎梏,冷哼一声。对付这种小喽啰,根本就不消用齐天剑,就算是动个小拇指,就能把他摁在地上,捻上几捻。
因为他们闹事儿的地方很是显眼,于是不多时,便传开了——有人在灵师殿堂的门前闹事儿了,还打了那守卫,此时正打得热闹呢,不一会儿,便围了一圈的人。江恒已经徒手破了好几人的灵器术法了,倒是叫那些原本也只是混混日子的底层灵师有些惊异不定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江恒倒是叫嚣着:“来啊!”竟是无人再敢踏前一步,都生生的站在那儿看着,不敢动一下。
“刚才不是还很厉害的吗?这会儿怎么就蔫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灵师殿堂的水准?”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人敢应了。那个被江恒踩在脚底下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江恒是用上了真劲儿,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江恒见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想闹出人命把事情闹大,但是这种程度,也够教训教训他了,便松了脚,一下把他踹得老远,负手睥睨那些人:“你们岳秀城的灵师殿堂没人了吗?!”
那些人暗恨:“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可算不得灵师殿堂里的佼佼者,你这等程度,也只配给那些大人提鞋罢了,这会儿得意什么?!”
江恒一甩一袖:“那我便在这儿等着,我名江恒!三日之内,青年才俊,若是有胜得过我的,我便自废灵脉!”他这么说的时候,却是朝江山轻微的眨了眨眼,略带着些无奈。这可是江山给他想出的词儿,她可得负责到底咯!
听他这么说,那几个人也听明白了,这也是个灵师呢!那些普通老百姓平日里也闲得没事,看灵师内讧也是一大乐趣之一啊,于是这事情便一传十,十传百,还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穿的岳秀城内人尽皆知了。
许仁安暗自摇头,这江山,脑筋就是贼溜溜的,这么个法子都能想得出来,倒是哭了江恒兄了。但是抬眼看看江恒,虽然是一副不乐意的苦瓜脸,但是那看江山温柔细腻的眼神,便知道他这可是心甘情愿呢。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飞来横祸
第一百一十七章飞来横祸
江恒这一放狠话,简直是引起了越秀城内灵师的公然愤怒。那些个平民老百姓,也图看个热闹,纷纷一传十,十传百,当然,也传进了某间客栈里,郑臣良的耳朵里。此时郑臣良刚好下楼打些酒菜来,却突然听闻客座上有人拍桌喊道:“那个江恒!还真把自己算个东西了,放言要战我们岳秀城里的青年豪俊,明日,我便让我儿去会会他,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
听到这儿,郑臣良略微迟疑了一下,这世上重名的多,何况江恒虽然调皮捣蛋爱耍宝了些,但是到底不是这狂妄自大之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去挑战人家灵师殿堂呢,于是便没有理会,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听说啊,他带带着两个小仆,一大一小,倒也都是俊俊俏俏的。”又有人接到,郑臣良也听在了耳朵里,带着小仆?那更不可能是他所认识的江恒师弟了,于是便更是放下了那一丁点的好奇心,还是赶路要紧。
已是傍晚,江恒他们也顺势找了家旅馆住下,那个掌柜的倒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今日在灵师殿堂放话的那个外来的年轻人,不过那又与他何干呢?他又不是灵师,只管挣他的钱罢了。
江恒坐在桌边,一脸丧气:“江山妹妹,臣良师兄是不是走了啊?按道理,我都该臭名远扬了,怎么他这还没动静?”他们已经在那灵师殿堂等上了一天,别说郑臣良,连前来挑战的人都没有,大家可能都在观望的态度。
江山倒是不急:“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到明天,再给他点暗示,如果他真的在岳秀城,那我们结伴便是,如果明天一整天他都没有出现,可能是就是真的不在这岳秀城了,我们便要向更北的城池去找了。”
许仁安是个懂事儿的,倒是没有问他们找的那个所谓的臣良到底是何人,虽然他很想知道,但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唯恐多问这一句招来他们两个的怀疑。许仁安只是默默地饮了口杯中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他的瞳孔之中有片刻迷雾扫过,却是被江山敏锐的捕捉到了,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好的猎人,必须得等猎物放松警惕才行,这一点,许仁安懂,江山更懂。
大约这就是无心栽柳柳成荫吧,这边郑臣良没一点儿的反映,倒是招了某个刚到岳秀城的金瞳少年,他一拉缰绳,笑得春风得意:“这么有胆识?那我便要看看这个江恒是有什么本事留在她身边!”他是一路追着江山他们的踪迹来的。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关了城门,但是一看叫门的是这个金瞳的少年,那些守卫还专门请示了城主,把他迎了进来,若不是城主已经歇下,怕是会亲自穿戴整齐起来迎接。谷蒙的大名,在九州之内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翌日,江恒是故意耍懒,睡到了日上三竿,凭江山和许仁安轮流喊了几次才慢吞吞的起床来,他可是深知,今日是让他上刑场去了,所以能晚一点便晚一点。但是一看到江山那略带着愠怒的小脸,他就一下子怂了,连饭也顾不上吃了,揉了揉鼻子,弱气小声道:“那我们走吧。”倒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害怕二字了。等三人赶到那个灵师殿堂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早已围满了人,有许多穿罗衣锦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带着自家的小少爷等候多时了。江恒突然有些怯场,不愿意下马车了。江山倒是气道:“你连这么个小场面都不敢见识,若是以后真有了什么大场面,你可怎么办?江家以后是要托付给你的。”这话听的江恒心里一疙瘩,并不是为她说的江家以后要交与他的事情,倒是想起了,他必须得保护好他的江山妹妹才是,若是这一点小场面都没见过,若以后她成为众矢之的,那他还怎么替她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