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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子上位秘史 (灯下无尘)


  林殊才不管他们,死也不给看。
  夜里才在帐篷里面支了灯,一笔一划地给他写回信。
  她简单地将自己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和他交代了一下,郁宁没有把事情告诉督主,林殊觉得他做得很对,督主提前去了临安,此时郁相监国,晋王虎视眈眈,正是需要稳定局势的关键时刻,没必要让他白担心一场。而现在她已经回来了,和他说一声免得他以后知道了找她算账,那可就大不好了……
  林殊写完了信,将信封好,熄了灯。
  第二天,全军收拾齐整,步伐整齐地往临安前进。
  ……
  于北,郁宁先行一步。
  于东北,张旸紧追其后。
  于南,各地军阀势力躁动。
  在离临安不远的崇山一带,晋王的铁骑带着绝对的杀伐之气,翻山越岭,尘土扑扑往临安行进。
  ——
  嘉庆十六年,七月。
  沈水阁。
  季星河将从南边快马加鞭寄过来的信展开,就看见可林殊那独特的一手圆润的小楷,就如同那个小姑娘一般虎头虎脑。
  目光一行一行地扫过去,他的笑意冷了下来,等到看到最后的时候,一张面孔已经是面若冰霜了。
  小姑娘字里行间都是得意洋洋,像是一只等着夸奖的小狐狸。
  然而,那些触目惊心的词语,五天,徐圆朗,还有绝对的兵力压制。若是国公爷晚到一步,或者这个徐圆朗更加警觉一点的话……
  本应该乖乖给小姑娘顺毛撸的男人,却生生折断了手里的毛笔,然后再将1那只折断了的毛笔沾了墨,内心翻涌着怒意和想要把这个学艺不精的小家伙抓起来打一顿的冲动,一条一条将她那些计策的破绽写了下来。
  等写满了整整两张纸,他才觉得不能太打击她的积极性了,这才收了手。
  淡漠地将人唤了进来,“郁宁到了哪里了?”
  底下人被他的语气冻住了赶紧回答道,“回督主,娄县。”
  季星河淡淡地唔了一声,将毛笔一丢,收起了信来。
  郁宁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会让他得罪这么两个千万不能得罪的人,好在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然他可能就会遭到他表面正气凛然实则小心眼、还非常护短的盟友惨无人道的报复了。

  ☆、逼宫

  南北禁军马不停蹄地往临安赶的时候,晋王已经一路见鬼杀鬼,见神杀神地越过秦岭,带着几千亲卫进了临安城,而城外,陈列着数万的晋王大军。
  而本该同晋王一起回来的大皇子,却因故留在了秦岭,然而这个时候却没有人有这个功夫和心思关心大皇子了。
  临安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候,所有人都能嗅到一丝大厦将倾的味道,一时间人人自危,然而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皇帝撑着病体上朝,晋王带刀入内,然而临安城外几万大军虎视眈眈,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
  皇帝却不复之前的易怒暴躁,反而如同看不见那刀一般,闲适地和晋王聊起了先帝还在时的旧事,一时间剑拔弩张都仿佛只是错觉,这一场君臣和的好戏还能百代千秋地演下去。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晋王屯兵城外,难道还真的能一片忠心麽?不过在等一个时机。
  皇帝言笑晏晏,亦不过,在等一个时机罢了。
  在南方,两路禁军北上,还有一个掌握了大半个大庆兵权的季星河,那是最大的筹码,也是最大的威胁。
  然而,就在晋王回临安的第三日,南方就传来了消息,张旸大败郁宁,季星河身受重伤,生命垂危。
  林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距临安不过三十里的地方驻扎下来了。
  若是不是知道督主已经在临安城内的话,她估计听到这个消息还得担心许久。
  是的,郁宁的大军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并拖住南衙禁军的,那里不光是督主是假的,军队也是假的,只有一个鬼才郁宁是真的。南衙禁军拼了命要拦住的郁宁季星河,不过是空壳罢了,国公爷早已经带着真正的精锐埋伏在了临安城外。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是如是罢了。
  仅管计划周密,敌明我暗,但是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因为他们的对手不是徐圆朗之辈,而是刚刚在回纥打了胜仗回来的大军。
  临安城里风雨纷纷,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重磅消息,对于皇帝来说不咎于一个致命的打击,听到消息便再也淡定不起来,直接一病不起了。晋王闻之,却大宴宾客,欢腾得紧。
  紧张的氛围如同一张拉满的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断,但在其中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种不同。
  晋王将手中的酒杯倾斜,倒在了地上,“季二,黄泉之下好走……”
  “殿下说的是,这阉货……”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就被晋王一脚踹翻了。
  “拉下去,凌迟。”他淡淡道。
  底下的人噤若寒蝉,一时间都没有话说,这人实在没有眼色,马屁拍到了马蹄上,虽然晋王殿下设计杀了季星河,但是他们是少年好友,如何轮得到一个小小的门客来冒犯?
  是的,对于晋王手底下的人来说,季星河所谓重伤的消息不过是郁宁放出来迷惑人心的罢了。然而张旸手下可是亲手将刀插进那人的心脏的,生怕做得不够,还补了两刀……如此伤势如何能活下来?
  晋王仰头饮尽杯中之物,末了擦擦嘴,眯起了狭长的凤眸,道,“诸位,该进宫面圣了……”
  他的神色有些癫狂,高声说完后,将余下的酒又一次洒在地上,“季二,我给你报仇去了。”
  一旁伺候的小厮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季二,不就是他杀的麽?
  然而,只有晋王知道,他说的报仇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个人的辉煌、荣誉,所爱,所恨,所求之不得,所有的一切都被断送,只留下一个人茕茕孑立,举目期功皆无。
  晋王大军异动的消息一瞬间便传到了国公爷那里,同时,紧锣密鼓的布局安排便一道一道地传了下去。如同溪流在草原流淌,大军悄无声息地开始了包围。
  一场厮杀迫在眉睫,无声的静默带着悄然的杀气,在临安城外弥漫。
  所有的将领的任务都安排了下去,帐篷里面就只剩下了林殊和国公爷。
  国公爷犹豫许久,叹息了一声,才道,“跟着柳镇抚使带着射声军在前卫后面守着,千万不要不听指挥……安全最重要。”
  拼杀了一辈子的国公爷第一次说出了这么,类似于鼓动消极作战的话来,然而他这话说得极其温柔,目光也软了下来。
  林殊看着他,就在他开口说些什么之前,轻轻地叫了一声,“爹爹。”
  国公爷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也是。”她转过身赶忙从营帐里面走出去了,这样煽情的场面她一向不喜欢面对,然而那一声“爹爹”叫出来以后,她颇有种如负释重的感觉。
  纠结那么干什么呢?人要往前看,最重要的是要珍惜。
  这个大熊一样的笨爹爹。
  林殊忍不住笑了,眼中却有一两丝晶莹。她大概是不能听他的嘱咐了,她当然会好好过下来,然后,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因为爱一些不能割舍的东西才要努力吧,肝脑涂地,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雾溅马的马蹄踏在打磨得平滑、刻上了繁复花纹的大理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条通往乾清宫的长长道路两旁,已经堆满了尸体。鲜血顺着石板缝渗透进去,仿佛代代帝位更迭,次次杀伐尘埃落定,这些石缝都浸透了鲜血。
  一层一层,一堆一堆,构成它们之间黑色的污垢,落了灰,淋了雨,褪了色,又等待下一次鲜血的洗礼。
  英俊的男子骑在高大的雾溅马上,身后跟着穿着铁甲的大批甲兵。
  推开最尽头的那扇八十一孔大门,里面便是此行的终点。
  晋王少有地露出了一个笑来,但是在他那张杀红了眼,溅上了血的面孔上,却显得有些狰狞起来,他缓缓地抬起头来,“将门打开——”
  就在身边两位大将往前一步,正欲开门的时候,刹那间,一支箭只带着破空之声,“嘭”地射在了两位大将的面前的地板上,箭尖入地三分,那大理石做的地面顿时从箭尖开始龟裂开来。
  “退下。”一个男声从侧面传来,声音不大,却在一片寂静的长道上掷地有声。
  晋王的目光触及他的一瞬间,瞳孔骤然收缩起来,“季二……”
  他的声音有些艰涩,“你……”
  你没死?
  不可能,不可能……张旸是看着他被杀的!除非、除非死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季星河淡淡道,“晋王殿下入宫不卸甲可是杀头的大罪。”
  晋王却突然突兀地笑了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来,“季二,你这人……”
  “是当狗当习惯了麽?”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陡然锐利起来,仿佛一柄利刃直直射向那个长身玉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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