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美姬神色一变,抬手袖间正欲行刺,就见一道箭影飞速地射入美姬的胸口,“噗”地插入皮肉,蓝衣美姬当即倒下。
另外一位红衣美姬吓得花容失色,跌坐在地上。
林殊手里拿着精致的□□,冷冷地站起来,箭口对准了刚刚献上美人的那位小官。
小官被这□□一指,冷汗漱漱的往下掉。
众人皆被这一变故给惊住了。督主坐在位子上,面不改色地自斟自饮并不表态,但是那位蓝衣美姬却已然昭示了他的态度。
郡守脸色微变,立马道,“来人呐,还不将这逆贼拿下!”
那小官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郡守,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就被人捂住口鼻拖了下去,不多时,门外便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随即便是重物落水的响声。
林殊放下了□□,坐在了督主的旁边,他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凉而颤抖的小手,用温暖的大手包住了她。
虽然她在射声卫见过不少杀戮,但这是林殊第一次杀人,她忍住不向那美姬的尸体看去。心中想着若是她不死,死的人便是督主了,这才把混乱的思绪压了下去。
郡守上前赔罪,“大人息怒,这小人已经被下官处置了,这件事是下官没有察明,一心想着让督主放松放松,不慎让包藏祸心之人进来了,还请督主责罚。”
说着便直接跪下了,那副情真意切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信上三分。
季星河抬手将茶杯掷摔在了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在郑邦亮边上四裂开来。他淡淡道,“郑邦亮郑大人,你可知道□□出箭,便没有回头之路?”
郑邦亮脸色一变,“大人……”
说时迟那时快,季星河一把将林殊带进了怀里,躲过一击,反手抽出了腰间的佩剑,送进了黑衣人的胸口。
郑邦亮从地上起来,神色惊慌,“有刺客,来人呐!”
一干宾客都惊得起身,一片慌乱,甚至有几个大官都在混乱中被黑衣人抹了脖子,尖叫声,碰擦声乱成一片。
季星河将林殊护在怀里,脸色微沉,不多时便将几个黑衣人斩于剑下,鲜血从剑尖流下,在地面上汇成了一个小的血坑。林殊拿着□□,抿着唇。
突然间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尖叫声,随着这一声尖叫,船身缓慢从中间裂开了。
“把外衣脱了。”他快速道,带着人已经退到了窗边。
林殊赶紧照做了,他将一个黑衣人斩于剑下,将林殊抱在怀里,从窗户跳了下去。
郑邦亮脸色一变,赶紧吩咐道,“废物!还不快追!”
黑衣人纷纷如同游鱼一般跳进水里,原来在水中埋伏的人也赶紧响应,全往一处去。在那暗潮汹涌的水面下,无声的杀伐才刚刚开始。
“废物!废物!”郑元邦气得摔了几个价值连城的玉器,“就两个人都抓不到,养你们是做什么的?!”
底下人唯唯诺诺不敢出声反驳。
郑元邦眼中闪过惊惧,若是让人活着出了洪都……他压抑着怒气,低声道,“去请侯爷来……”
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季星河在这洪都有来无回!
林殊裹着被子在床上乖乖地喝姜汤,姜汤辣得很,让她的鼻尖都溢出了汗珠来。
林殊不爱喝药,连姜汤都不愿意喝,季星河怕这小家伙趁他不在就把汤给倒了,就干脆坐在边上看着她喝完,直到她乖乖地亮出了手里的空碗,这才放过她。
他们在一户农家里面。当时情况十分危险,好在二人的水性都不错,摆脱了追兵,游了很远才停下来,等到上岸的时候怕是已经到了浠水的中游。两人没有往县城走,径直去了山间的村庄。找了一户人家借宿,那户人家只有一位老妪,见到两人浑身都湿透了,看上去也着实不像是什么坏人,心一软便将人留下来了。
老妪家里有一个儿子,便找来了他的衣服给督主穿,督主比他儿子高大一些,袖子都短了半截,干脆就叫他卷了上去,这一身粗布打扮,倒叫林殊满嘴的姜味散了一些,差点笑出声来,只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爱。
他扫了她一眼,把空碗放在一边,不轻不重地登了一声,“笑什么?”
林殊不怵他,笑眯眯了一双杏眸,张口就来,“狗蛋他爹!’
季星河一愣,等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呲了呲白亮的牙,林殊这才怂了,撅着小屁股要外被子里躲,就被人抓住了那玉白的小脚,像是一条可笑的鱼一般被人拎了出来。
“狗蛋他娘,躲什么呢?”
阴森森的话从那牙间传出来,男人从林殊背后过来,把林殊按在了床单上,林殊嗷嗷大叫,手舞足蹈地要跑,便被人在臀上打了一巴掌。
既然这小人儿找事,就怪不得他不客气了。
这家人没有林殊穿能的衣服,老妪就帮林殊去烘衣服了,这时候被子下面可是真空的……什么叫不作不死?
那双玉白的腿儿被人夹了起来,膝盖被腿压住。男人摁住她,从后面覆了上来。
他在她耳边笑着叫她“狗胆他娘”“臭婆娘”,咬着她的的耳垂翻来覆去,林殊被他臊得一张脸小脸红得滴血,左扭右扭就是逃不开。
最可恶的是,这人还恶劣地逼她叫他“相公”,开始她还硬气得很,最后被折腾得眼泪迷蒙,这才哀哀地叫了一声“相公”。
这一声又软又糯,让他忍不住一震,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娘子……”
再看低头那个小人儿,已经累得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哟哟回来啦??(???????)??以及没挂没挂哈哈哈
☆、有变
林殊是被人从被子里面扒拉出来,被人抱着擦了脸,像是一个失去了生命力的娃娃。她昨天睡得少,今天困得不行了,一双眼皮耷拉着,恨不得下一秒就睡过去。任凭他怎么折腾都不肯醒,
季星河掐了掐她的小脸,林殊感到脸上一疼,这才清醒了一些,睡意朦胧的样子别提多委屈了。
他自然心疼,但是这日头都已经上了中天了,再睡下去,这人一天的精气神都要被睡散了。
如果林殊有什么痛恨的,大概就是督主这个人那老干部的作息了。
督主似乎适应得很好,起了个大早,还帮老妪做了些活计,挑水劈柴什么的,动作麻溜得很,实在不像是新手。林殊看得啧啧称奇,好在这位虽然肉烤得一绝,却还不会做早饭,林殊才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哼了一声,被人捏了鼻子,才磨磨蹭蹭地去厨房找点东西做早饭了。
老妪今天早上要赶闹子,很早就出去了,左右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物什,便放心地让两个人在家里了。
林殊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几块玉米馍馍,只拿了两小块,就掰了掰了做玉米粥了。说起来这中游地区的饥荒还算好的,老妪的儿子在进牢之前是个顶事的,这么一番饥荒闹下来,也没有饿着老妪。只是林殊瞧着食物实在不多,自己和督主还吃了别人的,心中倒是有些愧疚。
督主是吃惯了精细食物的人,面对粗糙的玉米粥却也吃得香,林殊扒拉着自己的小碗,低声道,“督主,等他们找来的时候,你叫他们带些银两和吃食来吧……”这个饥荒年头,有钱都不顶用。
督主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知道了,小管家婆。”
林殊瞪了他一眼,又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这饥荒什么时候能过去。”
说起来这回洪都府的那位郡守还真是个狠角色,朝庭命官说刺杀就刺杀,做事不留半点余地。外头现在还在大肆搜查,按理说林殊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但是看到督主不急,她就自然而然也不急了。只是这饥荒多拖一天,恐怕死的人就多一些,也是不等人的。
“快了……”督主低声道。
等到快吃午饭的时候,老妪才姗姗来迟,一脸喜气洋洋,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似乎是……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不是在监狱麽?
青年显然已经听老妪说了他们,这时候略一打量,便笑了起来,“这位便是纪大哥和夫人罢?我已经听阿娘讲了,你们尽管在这里住着,不要拘束!”
季星河和老妪说的那套说辞是这一路用惯了的商人梗——两人是路过此地的商人,后来被强盗给抢了,那些强盗还要追杀他们,逃路中落了水才过来的。
老妪带了儿子回来,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对待客人也热情了不止一个度,翻翻地窖,还找到了一块腊肉,准备中午就吃了庆祝一番。
原来,这老妪今早上去赶闹子,刚好知道了昨天皇帝大赦天下的事情,心中大喜,赶紧就把自己牢里头的儿子接了回来。
老妪高兴极了,拿了一堆食材,林殊也凑上上去给她打下手。
青年在老妪看不到的地方,深深看了季星河一眼,“大人,还希望您不要将祸事惹到草民家里来,阿娘年纪大了,可受不住惊吓…
季星河点点头,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小兄弟且放心,好人自有好报。”
语毕,便径直去了林殊旁边,给这两位打下手干粗活。
青年看了他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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