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知道?”玉辞心看着上官烨,有些不确定的问,在得到他的点头后,她笑眯眯的弯了弯嘴角,“如此,那便请九千岁为在场的诸位公子们解惑吧。”
上官烨一愣,迎上玉辞心眼里的目光,也不推脱。他看着那些将目光转向他的世家子弟,有些叹气的摇摇头道:“答案其实很简单,一副对联,上联‘二三四五’,说的是缺‘一’,这‘一’和‘衣’是谐音字。下联‘六七八九’,唯独缺了‘十’,‘十’同‘食’,自然在无形中就告诉了富商,这家人缺衣少食。”
经上官烨这么一说,众人恍然,原来竟是这么简单,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没想到第一题,除了九千岁,你们没一个人答出来的,下面的题目,还要不要继续呢?”玉辞心把玩着自己的指尖,有些心不在焉的说着。
“还请郡主赐教!”
像是不服气似的,一个个公子哥儿都感觉有些尴尬,第一回合就出师不利了,接下来呢?不过为了不被人看轻,他们还是有些骨气的让玉辞心继续把剩下的两道题放出来,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答对了呢?
“既然如此,请听第二题。”玉辞心将手放下,在脑中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眨巴眨巴眼,狡黠的道:“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却不能一起做,请问,这是做什么?”
一个大写的问号浮现在众人头顶,这云心郡主出的都是什么题啊?什么你做我做大家做的,完全被绕晕了。
“郡主,怎么感觉你说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点难以启齿啊。”礼部尚书家的公子此刻看着玉辞心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在联想到他想的问题的答案,他的双颊染上了一团不自然的陀红,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噗!咳咳咳......”此时上官烨刚端了杯茶喝进嘴里,听到那人的话,还没来得及咽下就被呛了出来,呛得他脸色绯红。
好不容易将呛进喉管的水咳了出来,上官烨的看着礼部尚书的儿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咦!九千岁怎么这么大反应,莫不是这道题的答案你又知道了?”玉辞心在听到那人说的那句话的时候也很想笑的,她明明这么健康励志的一个答案,怎么到了别人嘴里都变成了难以启齿了。真想撬开这些人的脑子,看看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污污的东西。
“做梦。”因为剧烈的咳嗽,上官烨的声音有些嘶哑,他回答的声音很轻,但足够场中的人听见。
“九千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骂郡主呢?”在场的公子中有很多都是玉辞心的追求者,上官烨的一句“做梦”,他们都没拐个弯想想,就认为他是在骂玉辞心,顿时就维护起她来。
“咳咳,各位误会了,九千岁说的是问题的答案,不是在骂我。”玉辞心轻咳了一声,解释道。
什么?!那个你做我做大家都做的答案居然是做梦!这些人忽然觉得欲哭无泪了,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猜不到啊?难道最近的智商都被狗吃了吗?
“那个......第三个问题,还要听吗?”玉辞心看着一众被打击了的自尊心,心里别提有多爽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听!”众人一咬牙,心一横,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此时,玉辞心没有再口述题目,而是从袖中掏出了一卷画纸,将画展开让在座的人依次传看。
原来,这张画上画了一个人在河边砍树,突然身后来了一只老虎,那人吓的爬到了树上,结果树上钻了条蛇出来,那人便被逼迫着挪到了树梢上,这时,他底下的河面上一阵波浪翻滚,一只只巨型水怪在河里张大了嘴,就等着那人坚持不住掉下来,成为它们的大餐。
那么问题出现了,这个画中的人为什么要砍树?如果你是画中人,在这种场景里,你会怎么做?
等到大家都传看过后,玉辞心将两个问题抛了出来,所有人再次懵逼了。
郡主,你是出来玩儿咱们的吧?你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古怪,哪有像你一样选夫考验这些问题的?
现在场中的公子们真的如玉辞心所料,个个都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世上最难娶的女人恐怕就非玉辞心莫属了吧。
要是这里同样有个穿越过来的人,他肯定会指着玉辞心的鼻子说:“郡主,你这不是在选夫,你这是在选百科全书!”
宇文厉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玉辞心折腾,连他自己听了这些题目都想笑不能笑,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就她最会折腾人!
尤其是最后这一道题,让人怎么回答?脚下巨型水怪,身后有猛虎追赶,树干上还盘了条毒蛇,这根本就是死路一条嘛!
宇文厉扫了扫边上的上官烨一眼,将画纸递给他,眉毛一挑,问他是否知道答案。
上官烨接过画看了一眼,然后将目光挪向玉辞心,看着她背对着自己,他忽然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女人了。
从前的玉辞心嚣张跋扈,傲慢无礼,但是好在心思单纯,她心里打着什么坏主意,想算计着什么他一眼就能看穿。现如今,他觉得她像是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透了。
就好比手上这幅画,和她之前刁难的两个问题,这样为难人的问题,曾经的玉辞心想都想不出来,可如今的她却能信手拈来,难道一次落水,让她的变化就这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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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郡主要嫁太监了
“爱卿,朕问你话呢。”宇文厉见上官烨愣神迟迟不说话,连忙叫了他一句。
“根据画中人砍树的方向,再加上旁边的河流,可以断定这个人砍树可能是为了搭桥。实际上,这个画上的人只要再往树梢的方向挪动,被砍了的树很有可能承受不住那人的全身重量倒下,到时候这棵树就成了河上面一条临时搭建的桥,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成功脱险到达河对岸。”上官烨直接就说出了他心中的设想。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这幅画其实是有寓意的,它在告诉看画的人,无论有多艰险,哪怕九死一生,也不要放弃能活着的希望,坚持活下去,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突如其来的答案让玉辞心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这上官烨会不会和她一样,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啊?不然为什么今天她出的三道题都给他答了。
场中没有一个人答上来的,唯独除了上官烨。她在出题之前还放了狠话,要是有人答对了她出的所有题,她就嫁给他,不论他有着怎样的身份。
怎么办?上官烨答对了,难道她要这样嫁给一个太监?
可是为什么剧本不是按照她设想的方向发展啊?她这么机智的题目,怎么就被人答出来了呢?
为此,玉辞心有些苦恼的低下了头。她想要装作遗忘了她刚刚给的承诺,渐渐地收敛自己变成小透明。可是,似乎天不随人愿啊!
就在玉辞心不想提及的时候,有个人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提了出来。
“云心郡主,在下记得答题之前你曾承诺过,谁若是将你出的三道题都答对,你就嫁给他,不论身份,是也不是?”说话的人,是工部尚书的儿子,与傅玉晟是至交好友程竖恒。
傅玉晟和玉辞心被圣旨退婚,而且名声还一落千丈,程竖恒将这一切都归结到了玉辞心的身上。他来参加这个宴会也只是想要替傅玉晟看着她出丑罢了,此时逮到了机会,他不踩两脚才怪。
“是。”避无可避,玉辞心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那现在九千岁答对了你的所有题目,你是不是也应该履行你的承诺呢?”程竖恒说着,完全一副看戏的眼神。
“可......”
“还是说,你觉得九千岁不是完整的男人,所以想要反悔?”不给玉辞心反驳的机会,程竖恒将她的话堵在嘴边。
玉辞心此时再不介意,也知道这个程竖恒是故意给她使绊子,想要逼她嫁给一个太监了。可是她先前都把话撂下了,现在要是不认账,丢脸的可是她!
怎么办?她该如何是好?
“要不,今日之事容后再议,大家都先散了吧。”正在玉辞心纠结要怎么脱身时,宇文厉开口说话了,他打了一个圆场,好让玉辞心有个台阶下。
毕竟,堂堂一国郡主哪有嫁给太监的先例啊!就算有,那也不能是玉辞心,他这么宠爱的小丫头,怎么舍得让她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人。
“可是皇上,郡主先前说的话还历耳弥新,难道您要让她做一个背信弃义之人吗?她是您亲封的郡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您,若此时她不守承诺,那岂不是说皇上也......”后面的话程竖恒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宇文厉的脸色已经足够难看了,他要是再说,恐怕自己就会成为他首要惩治的对象。
玉辞心一听,这人真的什么都敢说啊,也不怕触怒圣颜被砍脑袋吗?
但是经过他一番言语的煽动,让四周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鄙夷,仿佛在说她想要枉顾承诺,这样的行为让他们不耻,甚至还会连累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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