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够了!
再次转身便走。
手臂又再次被他攥住。
“天快黑了,你确定你要走?”他问。
弦音长睫颤了颤,虽然心里其实是害怕的,但毕竟那股心火在,而且,这个男人问这个话什么意思?就好像吃定她不敢走一样。
“当然确定,难道王爷觉得我只是做做样子吗?”
卞惊寒眸光微闪,沉默了一瞬,“别忘了你身上有余蛊,你就不怕又被他们那些人追上?”
麻麻滴,还是吃定她不敢走是吗?
冷冷一哼:“我怕什么?我跟那些人是一伙的。”
见卞惊寒一脸无语,她又问:“王爷难道不是这样以为的吗?”
卞惊寒:“......”
无言以对。
弦音最生气的就是这一点了,将胳膊自他手中挣出,继续往前走。
“本王不是又回来了吗?”男人的口气明显也变得不善。
呵,回来了?
弦音回头,“所以,我应该感谢王爷回来得真是及时,不早也不晚是吗?”
既然知道这些人前来是受她体内余蛊牵引,那就说明,他肯定不是他出现的那会儿才回来的,而是早就在洞外了。
因为,余蛊牵引这件事,是那几人进洞后不久就说的,而后面,并未再提过此事。
宁愿站在洞外,看着她在里面绝望无助,看着她在里面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出现,这就是他的回来了?
正文 第218章 什么逻辑(3更)
见她又扭头走了,卞惊寒脸色也不好了。
“本王走这条山路的计划未告诉任何人,他们却能第一时间跟上本王的行踪,而本王身边只有你,你拿匕首刻树,你的胭脂粉又撒了一地,本王难免起疑。”
弦音闻言,再次停住脚步。
总算承认了是吧。
可不知为何,心头的那股火反而更甚,她转过身:“请王爷搞搞清楚,如果王爷不在原路兜圈子,我会拿刀刻树吗?当时我就说了,如果王爷告诉我一声,王爷是故意兜圈子的,我也不至于多此一举。还有......”
她取下肩头的包袱,扬手就朝他面前一掷。
“请王爷睁大眼睛自己看看清楚,这包袱的破洞是我人为弄的,还是被树枝荆棘钩挂破的,我是一个女孩子,又不是大男人,包袱里有盒胭脂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卞惊寒垂目看着落在自己脚前方的包袱。
包袱散开,里面的衣服掉出,包括那盒胭脂。
他眸光一敛,沉默。
他自是不会跟她说,一个女孩子包袱里有盒胭脂的确是很正常的事,可如果原本包袱里没有,却又突然冒出来一盒,那就不正常了。
因为,他已然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一盒是哪里来的了?
赫然是他买的那盒。
当时,他趁她昏迷,给她脸颊和下巴擦胭脂的时候,因为手抖,不小心将胭脂拿掉了,毕竟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还是偷偷摸摸,难免紧张。
胭脂掉在地上,盒子边缘破了一小块。
用完之后,恐被她发现,那盒胭脂他也没有留,扔到了窗外的草丛里。
那杂草又密又深,别说一盒胭脂扔在里面,就是藏个人都不易被发现,怎么会就到了她手里?
当然,这已不重要。
倾身,他欲将胭脂和包袱拾起,却发现一个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直直朝自己面前一冲,抢先捡起那盒胭脂,速度快得惊人。
自然是弦音。
她可不能让他将胭脂拿去了,本来就没剩多少了,关键时候,还得救急不是。
胭脂被她抢了,卞惊寒自是只拾起了包袱,刚直起腰身,就被弦音一把夺了过去。
“还有问题吗?”
问了一句,也没等对方回答,弦音背了包袱就走。
卞惊寒伸手攥了她的胳膊:“既然你已自证清白了,做什么还要走?”
弦音汗。
这是什么逻辑?
她要走,并不是没有证明自己的清白啊,真正的因果关系不是这个好吗?
那是不是她没有方才那些举措,她就应该走了?
气结,她甩开他的手,继续走。
他再次攥住。
她又大力甩开。
他再度抓上。
一个大力攥住,一个大力挣脱,推来搡去,她肩上的包袱也掉了,脸上的面巾也掉了。
于是心里的那股无名火更加旺了,其实,她也知道,在他眼里,他们不过萍水相逢,他怀疑她,如此对她,情理之中、也理所当然,可是她,大概是受不了被人冤枉吧,反正,反正她就是.....就是莫名地特别生气......
拼尽全力推开他,他突然长臂一捞,她脚下一踉,还未来得及站稳,就感觉到唇上蓦地一热,男人炽烈馥郁的气息铺天盖地一般席卷过来。
正文 第219章 还跑不跑(4更)
意识到男人是在亲她,弦音又震惊又意外,又慌又乱,又惶遽又无措,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脑中也一片空白,就睁着大大的眸子,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更加肆意。
直到他气息粗重地放开她,以额与她相抵,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哑声问她:“还跑不跑?”
她才回过神来。
汗。
如果说方才那逻辑让她生气,那么现在的这个逻辑更加让她羞愤。
他突然亲她,亲完问她还跑不跑?
意思好像是,他亲她了,所以,她不会跑了?
尼玛,她是有多希望让他亲啊?
按照他们古人的说法,男女授受不亲,他这是在冒犯她好吗?
扬手就准备一巴掌扇过去,却是被他眼疾手快擒住,她气结,大力将手抽出,知道自己不是他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的对手,也不跟他再纠缠,见终于脱了桎梏,扭头便跑。
然,她的腿怎比得过他的大长腿?她又如何比得过他的反应神速?才迈出一步,就再次被他大力拽回。
这一次一双大手直接捧了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靠!
弦音听到自己心里崩溃的声音。
她想偏头想躲想避开都不行,因为他一双大手将她的脸覆得死死的。
而且,动作也明显比第一次粗.暴,不仅唇瓣重重碾压在她的唇上,还噙住她的唇瓣.吮.吸。
她真的被他吓住。
呼吸尽数被他夺去,她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脚下发软,她只得伸手推他。
又需索了一会儿,他才将她放开,这一次更是跟她脸贴着脸,粗噶的声音就逸在她的唇上:“还跑吗?”
尼玛,又是这句!
弦音张嘴,刚准备骂人,却是被他趁势啄了一口:“再跑,惩罚加倍,你大可以试试!”
语气很轻,却强势霸道得不行。
弦音汗。
原来,他说的“还跑不跑?”“还跑吗?”是这个意思!
用这个来惩罚人?
变.态!
而且,他,他不是有洁癖吗?
最最重要的,他不是还有李襄韵吗?
弦音长睫颤个不停,同样气息不稳,一颗心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一个字,乱!
见她不动,也不说话,卞惊寒又哑声问了句:“还跑吗?”
“王爷觉得这样对待一个认识不到三日的女子,对吗?”话一出口,弦音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沙了几分。
卞惊寒将她放开,大手离开她的脸的时候,顺手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拂到了边上。
“对啊,怎么不对?对付你这种油盐不进的,就应该如此。”
一脸的理所当然。
弦音心头郁结,“所以,王爷也不管对方是谁,跟自己什么关系,合不合适,都会这样不自重地亲上去?”
卞惊寒竟也没生气,还略略挑了挑眉,没做声。
他的这个表情和他的沉默,在弦音眼里,那就是不置可否,就是默认。
心头郁气更甚,她指了指自己涂满胭脂的侧脸和下巴:“那我就问王爷一句,面对我这样一张脸,王爷怎么就能下得去嘴?”
卞惊寒一下子像是被什么呛住,咳咳了起来。
正文 第220章 下得了口(5末)
止了咳,他摇摇头:“你这个女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弦音怼得也快:“你这个男人不是什么人都下得了口吗?所以,比起王爷,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卞惊寒:“......”
弦音弯腰拾起地上的面巾戴在脸上,又捡起包袱。
“再跑,本王便让你见见大大巫!”卞惊寒看着她,云淡风轻地“威胁”。
大大巫?
这次轮到弦音无语。
冷冷地剜了他一眼,弦音拾步往山洞里走。
虽然,的确有些怕他再变本加厉,做出更越格的事来,但最重要的,是一番折腾下来,她已慢慢冷静。
天已经黑了,她能去哪里?何况她身上还有余蛊?还指着他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