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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 (素子花殇)



也难怪,她刚开始一直想堕掉腹中的孩子。

也难怪,她跟他说,你不知道,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对我来说,有多难。

他不知道,他都不知道这些,不知道为了他,为了这个孩子,她都舍弃了什么。

“聂弦音......”

“嗯?”

“我会不会太自私了?将你困在身边,让你不得不抛弃了自己的亲人。”

“那你就不要将我困在身边呀,让我穿回现代去。”

“那我还是自私吧。”

“虚伪!”

男人低低一笑,低头啄上她的唇,一颗心大动得厉害。

聂弦音,我会对你好的。

**

翌日一早,宫里就传来消息,说不用上朝了,宫里发生了命案,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单德子被人残忍地杀害了。

之所以说残忍,是因为单德子的尸体一大早被发现在皇宫的一处小树林里时,一双胳膊也生生被人砍掉,不翼而飞。

皇上大受刺激,宣布罢朝一日。

弦音震惊。

皇宫戒备森严,那么多禁卫呢,而且,单德子还是皇帝的随侍大太监,基本上都是随驾一起的,竟然也能被人杀害,还砍走了手臂。

卞惊寒听完却是冷笑了一声。

“怎么了?”弦音问他。

他摇摇头,“没什么。”

他只是知道凶手是谁而已。

就是他的那个好父皇、那个大受刺激、宣布罢朝一日的帝王吧?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不是食夜游药的了吗?而且药效也未过一月啊,怎么又发病了?

用过早膳,两人在那逗弄小家伙。

弦音发现,卞惊寒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个孩子,早上一起来,就去乳娘那里看一回,夜里睡觉前,也要去乳娘那里看一回,白日只要人在府里,只要不忙,就会让乳娘抱过来,自己亲自抱。

以致于才没两日,他抱娃的姿势,已从最初的笨拙僵硬,变得比她这个做娘的还要娴熟老练。

垂眸看着怀里粉雕玉琢、啃着自己拇指、流着哈喇子,也滴溜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小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家伙,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聂弦音,快来,快看小东西。”

弦音正在旁边叠尿布,听到他蓦地这样叫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

“快过来,快!”

弦音赶紧放了手中的尿布过去。

“快,快看她在想什么?她一直看着我呢,肯定在想关于我的什么,你快看她眼睛。”

弦音:“......”

那般火急火燎喊她,就为这个?

弦音抿唇一笑,道:“她在想,这是我爹爹吗?哇,我爹爹长得真好看!”

“真的吗?”卞惊寒抬头问她。

下一瞬又意识过来:“骗人的吧?她才多大一点,知道怎样的叫好看吗?”

弦音当即就乐了:“自然是骗人的,我精明睿智的王爷,难道还准备信?”

卞惊寒拿眼剜她。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跟我打诨。”

弦音抬手,学着他平素捏她脸的样子,捏了捏他的脸:“八好意稀啦,小家伙的心里我读不出的。”

“也就是说,你的读心术对婴儿是无用的?”

“嗯,”弦音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应该是对有意识、有思想的才行吧,我记得,曾经有三岁多的小孩子,我是可以读的,七八岁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说完,又忍不住笑道:“这么大的小不点有什么好读的呢,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我饿了,我想吃奶了,我想尿尿,我想便便,我想睡觉。”

卞惊寒嘴角抽抽,“说得就像是真的一样。”

“难道不是?那你说还能想什么?”

两人正讨论着如此高深的科学问题时,管深急急前来:“王爷,宫里来人了,说皇上召王爷即刻入宫。”

两人皆是一怔。

“知道了,本王换身衣服就去。”

卞惊寒将怀里的小家伙给了弦音。

“会是何事呢?”弦音如今对皇帝,对皇宫,都有些怕了,一听,就有点草木皆兵。

“放心,不会有事的。”卞惊寒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转身进屋里厢去换衣服了。

**

卞惊寒来到龙吟宫的时候,皇帝正坐在内殿的龙椅上,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恍惚。

卞惊寒都跪地行礼请安了,他才似乎怔怔回过神来。

“起来吧。”扬臂的时候都有些有气无力。

然后又扬袖示意殿内的两个宫人:“你们都退下。”

待殿中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的时候,皇帝才将身子朝前微微一倾,拢眉跟他道:“那个夜游的药没有效了,已经压不住朕的病了。”

卞惊寒眸光敛了敛,并没有多少意外。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猜到了他宣他进宫的原因,定然是为了夜游症的药。

“所以,父皇昨夜又梦游了是吗?”

皇帝点点头,面色凝重。

卞惊寒抿唇想了想。

夜游的药算是很成熟的药了,又不是厉竹刚研究出来的新药,已经用了这么多个月了,不可能一直有效,突然这个月就无效了。

应该是他的病情加重了而已,如他自己所说,药已经压不住了。

又想起厉竹曾经跟他说的,以及他自己从医书上看到的,夜游本就是心里上的病症,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就会加重。

所以,这个男人昨日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什么刺激了他?他这样的男人,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东西能刺激到他?

是因为看到了那个小铜箱吗?

是因为看到了他母妃用日以继夜的痛苦,以及生命换来的那张一句话圣旨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想到他母妃所承受的不能承受之痛,他的心里就绞起几分怒意。

“所以,单公公是父皇杀的?”

为了掩盖自己的不堪,视人命如蝼蚁草芥,想让谁在这世上消失就让谁消失。

他母妃是,曾经帮他母妃入殓的两个女官是,如今单德子亦是。

这便是大楚爱民如子的帝王。

皇帝怔了怔,有些意外他直接向他问出这样的话来。

换作寻常,他早拍案大怒了,如今,他还得靠他不是,他的夜游还得靠这个儿子。

摇了摇头,“朕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朕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只着一身寝衣站在御花园里,而朕如何去的,其间发生了什么,朕都不知道、都不记得,记忆里完全没有单德子。”

是吗?

卞惊寒也没有揭穿他。

就算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不记得是不是自己杀了单德子,砍手臂一定是清醒之后做的吧?

夜游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想到去毁掉那可能会暴露自己如畜生一般咬人的证据呢?

皇帝的声音却还在继续:“而且,这件事很蹊跷,朕有意识的时候,是在御花园,单德子死在小树林,从龙吟宫出发,这两处根本就是两个方向,朕如何做到的?朕知道,你肯定要说,可以先去小树林将人杀了,再去御花园,又或者随便哪里将人杀了,扔去小树林,再去御花园,但是,这需要时间,朕夜游只有半个时辰,做不到这些的,而且,朕的凶器呢,单德子的两只手臂呢,朕都丢到了哪里?”

卞惊寒没做声。

他这是在问他吗?

手臂和凶器扔到了哪里,不是应该问他自己吗?

跟他解释那么多,无非就是想推卸责任,想告诉他,单德子可能不是他杀的,想说自己没有草菅人命、滥杀无辜,想他尽心尽力为他再弄药。

“父皇,让厉神医亲自给父皇诊治吧。”他颔首建议道。

“什么意思?”

“儿臣的意思是,让神医给父皇探脉、查看、诊断,找出病症的真正症结所在,方能对症下药,才能治标治本,而不是就泛泛地告诉人家,有夜游之症,让人家弄个夜游之症的药,这样太笼统了,而且,还不是说的父皇有,是说别人有,同病有千种,百人有百样,这样根本不能对症,药效自然是不好。”

“你是说,让朕将有夜游之症的事公诸于世?”

“不是公诸于世,而是坦诚地告诉神医,让她跟父皇一对一确诊,作为医者,她们有医者之道,而且,神医的为人,儿臣信得过,是不会将这些散布出去的。”

皇帝没做声,微微抿着唇。

许久,扬了扬袖,示意他退下去:“朕想想吧。”

卞惊寒也不再多说,这个男人不相信任何人,又将颜面看得比什么都重,不同意让厉竹治疗,完全意料之中。

躬身颔首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皇帝的声音又突然自后面响了起来:“老三。”

卞惊寒停住脚,回身,微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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