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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 (素子花殇)



“既然已经认识了,便开始学着写吧,等你学会了这个字,本王教你写你的名字。”边说,边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宣纸的空处,示意她临摹在那里。

“好。”

弦音拿起毛笔,一拳头握住笔杆。

“不对,看本王怎么拿。”男人自笔架上重新拿了支笔,示范给她看。

她便一本正经、一丝不苟地照着他的样子做。

正文 第065章 如此饥不择食

然后便是落笔写了。

写的时候,她自然是写得跟鸡爪爬过的一般。

一来不能暴露自己原本会写字,二来,不能让他看出来那日那副字画是出自她手。

好在是临摹,也不知道他用的这个叫做什么体,反正不是她那日用的正楷。

“写得太过松垮,笔画要连贯,多练几遍,将这张宣纸余白的地方写满。”

弦音照做。

可是,毕竟毛笔拿得少,而且,还要各种刻意,所以没写多久,手就酸得不行。

就在她咬牙忍受之际,突然腰间一热,是他的大手,如同昨日那般将她的腰身一扳:“给本王坐直了!”

话落,大手又来到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将她的小脸往上一挑:“昂首!”

指尖的温度落在她下颌的肌肤上,弦音心口一颤,吓得抬头的同时,赶紧挺起胸.脯,生怕他“昂首”的下一句是“挺胸”。

似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幅度动作逗到了,卞惊寒唇角微微一勾:“坐直就可以,不必这般紧张僵硬。”

她能不紧张吗?

因为他说哪里,手就落在哪里。

弦音继续。

卞惊寒就站在边上看着。

大概是见她写了不少,却依旧鬼画符一般,他便干脆如同昨日教她磨墨一样,直接倾身伸手裹了她的手,引着她写。

弦音的一颗心又难以抑制地失了节奏。

好在他就带着她写了两个字,就松了她的手,让她自己继续。

可就在卞惊寒准备直起腰身的时候,蓦地发现自己腰间锦带上镶嵌的金属装饰竟勾到了她后背的衣上。

见她全神写字,他也没有多话,就倾着身子准备随手将钩挂的地方分开。

谁知这个时候弦音忽然感觉不对,既然都已经松了她的手,为何他的呼吸还离她那么近,分明还是倾着身的样子,她本能地猛一转身去看。

“嗞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凉意袭背,卞惊寒手里的一大片衣料入眼,弦音惊觉发生了什么,因为婢女服比较厚,她里面就只穿了件兜衣,兜衣是没有后背的,所以......

脸色大变,她尖叫出声:“啊———”

与此同时,就想护住自己露在外面的背,可是,身边没有任何的遮挡物,椅背是镂空的,墙又太远,情急之下,她干脆从椅子上往下一滑,躺在了地上,双手抱胸,生怕前面的衣服也掉了。

卞惊寒:“......”

看到男人的袍角略微动了一下,弦音大惊,慌乱地踢着小脚往上蠕动了几分,满眼戒备。

卞惊寒嘴角抽了抽,再次无语。

刚准备朝她视线容易看到的范围内走两步,却已激起她的惊叫:“别动!别过来!”

“你这般乖乖躺着,难道不是为了方便本王......”卞惊寒仍旧逼近两步。

弦音面白如纸:“当然不是!你若再敢往前,我就......”

“闭嘴!”卞惊寒骤然沉声,吓了弦音一跳。

“本王还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对一个还未长开的身子图谋不轨。”

边说,边松开五指丢了手中布料。

弦音发现,那块布料竟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挂吊在他的腰间。

“知道怎么回事了吧?”他冷着脸问。

正文 第066章 又小人之心了

这次轮到弦音无语了。

原来是她的衣服勾在了他的锦带上,难怪他一直倾着身,想必正在弄开,可她突然一转身用力过猛才导致撕扯了下来。

她竟然误会是他故意的,就说他平素都是一副禁欲冰山男的样子,怎么就龌龊到对一个孩子起了歹心?

弦音有些尴尬,原本煞白的小脸也因为窘迫浮上两朵红云。

卞惊寒瞥了她一眼,低头将钩挂在腰间饰物上的布块弄了下来。

弦音躺在那里,看着那块衣料飘落在自己旁边的地上,准备伸手捡过来,可又想,捡过来也没用,也遮不住后背。

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赖在地上不起来吧?

“那个......能不能麻烦王爷帮个忙?”

卞惊寒不冷不热看向她,没做声。

弦音咬了咬唇,“就是......烦请王爷吩咐管深管家,或者吩咐个下人去致远院找上屋抽梯,或者笑里藏刀,让她给我送件衣服过来......”

卞惊寒堪堪回头,左右看了看,问:“管深和下人在哪里?”

弦音:“......”

平时不都是他喊一声,管深或者就有下人前来吗?虽然书房里没有人,听雨轩外面肯定有人时刻候着等差遣的。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不帮她!

算了,靠人不如靠己,撇撇嘴,她便扯开了嗓子大叫:“管家大人!管家大人!管家大人在吗?管家大人———”

见她小脸憋得通红,卯足了劲一声叫得比一声高,卞惊寒俊眉一蹙:“闭嘴!”

弦音噤了声,躺在那里委屈巴巴地瞅着他。

“你若是想让他们进来看你这个样子,尽管喊!”

弦音汗。

不过想想,她这个样子似乎、的确、是有那么一点......

“那......那怎么办?”

卞惊寒瞥了她一眼,大手开始解腰间锦带。

弦音见状,又是本能地脸色一变:“做.....做什么?”

“你以为本王要做什么!”卞惊寒黑脸反问,明显表现出了不悦。

“本王不过是觉得,毕竟是本王的腰饰勾住了你的衣服,所以,外袍给你。”

弦音晕死。

好吧,她又小人之心了。

再度闹了个两颊发热,正准备说声不好意思,门口忽然有两人一前一后急急进来。

前面的是管深,一脸急色,想来是听到了她的喊叫,后面是彩珠,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是茶盏。

两人一进门,齐齐停住了脚,愣住。

不,应该说被书房里的情景吓住了,一人躺在地上,小脸沱红,一人站于边上,正宽衣解带。

这......

更让他们傻眼的是,只一瞬,他们甚至还没看清地上那丫头身上衣服的情况,他们的王爷就脱了外袍一抛,墨黑的华袍鼓风展开,在空中跌宕落下,委于那丫头的身上,将其盖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个小脑袋。

这......

两人完全回不过神来。

弦音也是汗了汗,想着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就已看到身着黑色中衣的卞惊寒举步朝门口走。

“有事吗?”经过管深和彩珠身边时,淡声问了句,脚步未停,径直下楼。

正文 第067章 可是前所未有

管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紧步跟了上去。

而彩珠却是未动,盯着地上的弦音,一瞬不瞬,眼睛都能腾出火来,就好似要将弦音身上烧个洞来才肯罢休一般。

直到管深回头唤她,她才小脸绷得紧紧地转身下楼。

心里却是越想越不服气。

她不知道方才卞惊寒跟那死丫头在做什么,虽然两人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往那方面去想,但是,她也深知卞惊寒的性子,凉薄冷情、生人勿近,何况那死丫头小得连毛都没长全,所以,应该是他们误会了。

但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

卞惊寒竟然脱了自己的外袍盖在那死丫头身上,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她不明白那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竟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讨得老将军和卞惊寒的欢心。

老将军是个老小孩、老顽童,她尚且还能理解,关键是卞惊寒啊,自她进入三王府以来,她就没见过,有谁让他这般破例过。

前面,管深跟上卞惊寒,“王爷,刚刚奴才经过鸢尾园,发现鸢尾花有些已经开了。”

卞惊寒脚步微微一顿,似是有些意外:“今年竟开得这么早。”

“是啊,往年都是五月开,这才四月中,就已经开了。”

“嗯,”卞惊寒继续往前走:“那你赶快去着手准备赏花会的事情。”

“是!”

**

楼上,弦音确定三人都已经离开了,才从地上坐起来,裹着卞惊寒的外袍,淡淡如春日青草般的清香若有似无萦绕在鼻尖,她失神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再次谈起这件事是翌日清晨,卞惊寒教她写她名字的时候。

她借机跟卞惊寒道了谢,并跟他说,衣服她洗了,等干了便还给他。

卞惊寒的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他说,扔了吧。

弦音那个汗啊,说,好好的为何要扔?如果嫌她弄脏了,她已经替他洗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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