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厉神医眉眼不抬。
弦音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就是那种能让男人失去欲念的药,简单粗暴点说,就是能让男人那个地方硬不起来的药......”
“噗!”弦音的话还没说完,厉神医一口榴莲羹直直喷了出来。
弦音坐在她正对面,那榴莲羹就直接喷在了她身前的衣衫上。
浓郁的榴莲味窜入鼻尖,弦音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恐自己真的呕出来,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她连忙起身,将外衣脱了下来,反正厢房里就她们两个女人。
厉神医还在咳,咳得满脸通红,却又忍俊不禁在笑,又要笑,又要咳,还要说话:“你.....你要这种药做什么?想让......想让那个男人断子绝孙啊?”
弦音汗,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不是,我是说暂时性的,就是比如药效一天两天三四天之类的。”
厉神医却还在笑。
“他对你到底有多强的欲念啊,让你吓得要来讨要这种药?”
弦音红了脸,窘迫地嘀咕道:“也没有啦......”
她这不是怕一不小心就发生那种事吗?
下午在厢房里,他抱着她的时候,她就明显感觉到他动了这方面的念头。
在没有完全明确两人的关系之前,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让他们两人变成这种关系的关系。
“有没有?”她问神医。
神医笑:“一次性的,没有,永久性的,有,要不要?”
弦音汗。
那也不至于。
“没有就算了吧。”
让人断子绝孙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骗你的,”神医起身,从一个壁柜里取了个小囊出来,“我这里还的确有这种药,是我很早以前调制的,那时是为了给男子看腰腹以下的病时,喷在病人的裆部的,就是为了避免男子起什么反应尴尬......”
只不过,这些年她已基本不出手给人看病了,这药已经有些年数了,也不知道药效还在不在?
打开小囊,轻轻嗅了嗅,也未嗅出什么异样,厉神医转身将小囊放在弦音面前的桌上。
艾玛,还真有!
弦音喜不自禁,伸手将小囊抓起,“谢神医!”
“还有事吗?”神医问她。
“没了。”弦音笑着摇摇头。
“时辰也不早了,那就早点回房休息吧。”神医下起了逐客令。
“嗯,”弦音起身:“你也早点休息,不要喝酒。”
厉神医淡“嗯”了声,也不知是真的答应了,还是只是单纯的对她的话给个回应而已。
弦音拿了丢在一旁椅背上的外衣,眉心一皱,又想作呕。
一件披风递到她面前:“怕榴莲的气味,这件就先扔这里吧,明日让下人洗了再拿去,先穿我这件披风。”
弦音心头一暖,觉得厉神医这个女人吧,看起来冷漠无情、不近人情,脾气很臭,嘴巴也坏,但是,其实,人还不错。
“嗯,谢神医。”
拢了神医的披风出门,弦音回自己的厢房。
却不想刚推门进去,就看到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立在自己房中,桌上烛火的光亮尽数被他的身形所挡。
弦音吓得后退一步,差点准备夺门而逃,又蓦地意识过来是谁,停住脚。
2 第415章 也做不了(2更)
“王爷几时来的?”
弦音的声音因为受到惊吓还带着几分薄颤。
卞惊寒没有做声。
因是逆光而站,且一豆烛火被他挡得干干净净,弦音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得返身将门关上,走近几步,这才看到他俊眉微微蹙着,抿着两片薄唇长身玉立在那里,用一种她完全吃不透的深沉目光盯着她。
弦音长睫颤了颤,不知他意欲何为。
指尖微微攥紧了披风,她又开口问道:“这么晚了,王爷怎么还没睡?”
还以为这次男人又要无视,却不料他出了声:“你不是也没睡?”
男人语气沉沉,说话的同时,紧紧攫着她的凤眸微微一眯,一道暗芒一闪。
弦音心口一颤,猜测着这个男人深更半夜突然来她房间的种种原因。
要她提前答复?
就是下午她说明日再说的,跟不跟他回大楚那件事,他现在就要她的答案?
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事跟她讲?
又或者有什么需要?神医交代过,若他跟管深有什么需要,就同她讲。
不,都不是。
她将这几种可能都否定掉。
他这般寒气逼人的架势,就像是她杀了他家人一样,怎么可能会是上面的那些原因?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王爷不高兴的事?”她干脆开门见山。
“你觉得呢?”男人眉间的褶皱更深,说完,两片薄唇又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
看来是的。
弦音思忖片刻,也没想起来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天生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男人拔开长腿,前跨两步,攥了她的胳膊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拉,与此同时,大手直接扯掉了她身上的披风,扬手一抛,披风在空中跌宕,委于地上。
弦音吓了一跳,她本是攥着披风的,被他这样大力一扯,她猝不及防,指甲都给崩断了两根。
心里头就不禁有些恼了。
“深更半夜,王爷突然跑过来发什么疯?”
尼玛,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动口光动手这是几个意思?
“你也知道深更半夜?”男人声音低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弦音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艾玛,不会以为她大晚上的跑神医房里去做什么了吧?毕竟,在他眼里,神医可是一个男人。
是了,肯定是,不然也不会扯她披风,那披风就是神医的。
正对着房中的梳妆台,她一个抬眸,便看到了铜镜里的自己。
因为本来已经睡下了,自然早拆了发髻,披头散发,又只着一套中衣,且,中衣的前面.....
她低头,自己一侧的胸前有一小块湿了,她自是知道那是榴莲羹喷到外衣上,浸到中衣里的,很小很小一小块,可因为中衣颜色浅,所以还是看得出来。
那位置,那一侧正顶中的位置,还有那湿润的一小块,特别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她自己就禁不住想多了。
她觉得特别像是被人隔着衣服咬了胸前的某处一样。
见她垂眸望着自己身前,卞惊寒也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然后,原本就黑如锅底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你们......”
弦音抬眸,见男人盯着自己身前的那团湿处,面若寒霜、眸中阴霾翻腾,她眼帘一颤,惊觉过来自己又作死了。
本来他可能还没注意到这点,她在那里看什么看啊!
“王爷误会了,我跟神医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做!”
弦音吓得赶紧解释。
“真的,我去找神医是因为有点事要找她,然后,我去的时候,神医正在吃榴莲羹,然后被我说的一句话给逗呛到了,榴莲羹喷了出来,喷到了我的衣服上,我怕那个气味,就将外衣脱了,中衣的这个地方是外衣上的浸进来的,真的,不信,王爷闻闻看,还有榴莲的味道。”
弦音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的,不仅如此,还扯起自己这个地方的中衣、踮起脚尖送过去、想给卞惊寒闻。
等到她意识过来自己的这个动作又作死了一把的时候,男人的大手已经扣上了她的腰。
“告诉本王,是什么事那般急,非得深更半夜去找他的,你又说了什么好笑的话,能将他逗乐成那样,也说出来给本王听听。”
男人倾身,唇瓣就贴着她的耳垂,明明语气很轻,明明他的唇很烫,弦音却是听得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噤。
还未想好如何回答他,身子已陡然一轻,男人已经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朝床榻边走。
弦音惊呼:“你要做什么?”
“确认。”薄唇吐出两字,两人脚下不停。
“确认什么?”
“确认你有没有撒谎!”
弦音汗。
这种事情如何确认?
扒了她的衣服看吗?还是......
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弦音长睫颤动得厉害,忽然想起袖袋里的药,她刚刚从神医那里讨要来的那药,眸光一亮。
对哦,她有药!
赶紧偷偷掏出来,趁他还在抱着她,趁他心思都在生气上,朝着他腰腹下面的衣袍上一喷挤,为确保万无一失,她还伸进袍角里面朝亵裤上喷了喷。
当男人将她扔在榻上软被上的时候,她已经放心了不少。
尼玛,想确认就确认吧,反正他一个大男人,她一个弱女子,他还武功高强,她毫无缚鸡之力,逃也是逃不掉,无谓的反抗只会自讨苦吃,那就确认吧。
她想过了,最多就是给他看看身子,又不是没被他看过,她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