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无双愣了愣,一笑:烟儿,你对我这样好。会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
你要是来真的,我一样会杀了你。顾烟寒的声音更冷,她不再看他,转身继续打量爬上去的路。
沿着刚刚上去的路,她又爬了几步。蓦然,洞口探出来一张陌生的男人脸。
顾烟寒忙道:麻烦你拉我上去成吗
杀了他!呼延无双却大喊。
顾烟寒一愣,呼延无双不顾自己的腿伤先一步跃起,夺过她手上的弯刀便是在那人喊出声来前将弯刀掷出,一刀封喉!
没有了弯刀作为支撑,顾烟寒的身子再一次摔落回坑底,不由得恼怒:干嘛杀他!本来我们可以得救了!
你没看到他看你的眼神吗!呼延无双想起那眼神就恼怒,割喉都是轻的,该五马分尸才是!
顾烟寒这才想起刚刚那男人眼中的垂涎。完全没有任何意外,就好像早就知道一般。
南山猎场来的都是勋贵,那男人穿着简陋,绝不会有胆子擅自前来,还对猎场里的女眷露出这样的神色。
除非,是得到了谁的授意
顾烟寒打了个寒颤,又有无奈:他死了,就不能知道是谁在算计我了
他要是不死,我们被困在一起的事传出去,你的名节也毁了!呼延无双声音嘶哑,对媚药的自制已经快到极限了。
居然是在为她考虑
顾烟寒有些诧异。眼前没了弯刀,她根本爬上不去。难道真的要杀呼延无双?
因为刚刚的意外,两人再一次靠在了一起。顾烟寒因为突然摔落而别到了脚,这会儿刚好点,她当即就要与呼延无双保持距离。
然而身子刚动,一旁的呼延无双转身将她压下。顾烟寒立刻要踢开他,可是呼延无双的力气很大,她竟然没有还手之力!连杀他都做不到!
走他费力的从牙缝间吐出一个字,竭力保持着清醒,可真的快到极限了。
呼延无双!一声怒喝蓦然从头顶传来,不等顾烟寒转头,只听到什么东西落地,骤然她身上的呼延无双就被摔到了一边。
席慕远!顾烟寒望着那挺拔的身躯长长的松了口气。
没事吧席慕远俯身抱起她,望见她身上的血迹皱眉,拔剑就要对呼延无双动手。
顾烟寒忙拦住他:我没事!是他的血!
那他也要死!
他中药了!顾烟寒握住席慕远的手,我上去跟你解释。他一直在试图让我先上去。
因为愤怒,他手中的长剑发出长吟。
呼延无双被一摔倒是又庆幸起来了,坐在地上正嘲弄的笑着:洛北王,你来的真是时候。不然,我的小美人儿可就要与我回漠北了。
你就少说两句吧!顾烟寒忙打断他,示意席慕远带她上去。
席慕远不甘心,可是瞧着顾烟寒眼眶都红了,又心软了。
只见他将长剑插入土墙之中,抱着顾烟寒借力而起,再踩中先前遗留在土墙上的另一柄弯刀,眨眼间便回到了地面之上。
顾烟寒吩咐守在外面的煮酒:把他也弄出来。扫雪,你去拿我的金针,我帮他把媚药解了。
不用麻烦,把他丢去河里。席慕远冷声打断。
顾烟寒不敢反驳,趁着煮酒与扫雪下坑救人的空档,将经过仔仔细细跟席慕远说了一遍。
期间,着重强调了一遍呼延无双为了不碰她,一直在竭力控制自己。并且声明,若是呼延无双没有提前掉落陷阱,中药的就可能是她了。
那人的计划很简单,将顾烟寒引来这里让她中药,再让后来被呼延无双杀掉的那男人玷污了顾烟寒。这样一来,身为丈夫的席慕远颜面扫地,顾烟寒绝不可能再有活路。
想清楚这一切的席慕远的脸色更黑了:沈岱宗
你去干嘛顾烟寒见他咬牙切齿的喊出太子的名字,阔步走去别处,忙追上去。
他居然敢用这种下作手段!我怎么能放过他
可我觉得这事怪异。你不觉得太子暴露的太明显了吗顾烟寒的声音让盛怒之中的席慕远脚步一顿。
的确,他所熟识的那个太子胆小怕事,即使真的要算计顾烟寒致使他头顶呼伦贝尔,也不会用这么明显的方法暴露。
我觉得幕后还有别人。可惜后来来的那个家伙被呼延无双杀了,没有活口了
杀的好!席慕远冷斥一声,无论是谁,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顾烟寒也是同样的想法。席慕远抱着她上马,望着河边的方向,顾烟寒有些担忧:呼延无双怎么样了
死不了。席慕远冷哼一声上马坐在顾烟寒身后,不准想他。
哦顾烟寒忙缩着头应声。这个时候的席慕远就跟吃了炸药一样,她可不敢招惹。
策马绕着在林子里转了一圈,席慕远带着顾烟寒又回到了陷阱边。他们这次找了棵枝叶茂密的树躲着。
那人既然设计让顾烟寒失贞,那肯定要找来人证。第一个到达这里,并且将事情闹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幕后人。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第一个骑马过来的却是秦雨涵。
她是追着一只灰兔,看到那陷阱的时候也没有在意,直接打马而过。跟在她身后的是看顾她的秦少安和忠毅侯府的侍卫等人。
这两个人不会害她,路过这里应该与呼延无双一样是意外。
两人继续等着,见齐望岳等人也路过这里。
诶?怎么有个洞齐望岳疑惑的盯着这里。
谁挖的吧?真丢人,抓猎物还靠陷阱。与他交好的另一个人策马上前查看了一番,空的,还什么都没抓到。走吧,时间快到了,该交猎物了!说罢也没有任何迟疑的,往前疾驰而去。
包括呼延庆云与呼延心淳在内,如此又是过去了几波人,谁都没有对那陷阱上心。
顾烟寒咋舌:王爷,怎么这么多人经过要是席慕远没早来一步,就凭呼延无双几次三番当众口出狂言,两人被发现困在一处,顾烟寒的清誉就完了。
席慕远眼神幽暗:这里是南区回大营最近的路。因为附近没有什么猛禽,所以狩猎开始时没什么人会走这里。而回去时为了赶时间,选这条路的人较多。他说着蓦然想起了什么,本王幼年掉入陷阱,似乎也是这里。
那个时候他还很小,只能勉强记得是在南区,具体位置却是不清楚。如今顾烟寒这么一问,他倒是想起来了,似乎也是那个地方。只是,当时的陷阱没有那么深。
先回去吧,我已经让暗卫去查了。他爱怜的揉了揉顾烟寒的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那我们能赢吗?就一头熊和两只海东青够吗顾烟寒还惦记着那紫貂大氅呢。
席慕远颔首:放心,没有赢下本王也给你抢回去。他抱着顾烟寒下树,策马回到大营驻扎之地。
夏至留守在原地,顾烟寒身上其实很狼狈。她躺在床上仔细思考着会是谁要害她,蓦然感觉背上那正在给她上药的手又重了些。
夏至,轻些。顾烟寒疲惫的开口,累的眼睛都不想睁开。而那双手的力道,果然轻了不少。
顾烟寒此刻只穿了一件肚兜,瞧着她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拿着药瓶的席慕远眼中仿佛有着熊熊烈火。
这具他夜夜抱着的娇软身躯,此刻竟成了这样。他几乎能想象到她从山坡上滚下去时的绝望与无助。
上过药,顾烟寒已经有了几分睡意。蓦然,肩膀上传来的一阵异样触感让她一惊。回头居然看见是席慕远在吻她!
王爷!顾烟寒惊慌的扯过一旁衣服盖住自己的身子,又忙伸手捂住了席慕远的眼睛,你不准看!
本王可都看过不止一回了。
那也不准看!转身!我穿衣服!顾烟寒涨红了脸。她也不知道为何能与席慕远有过那样亲密的举动后,她还是会这般害羞。
席慕远也不为难她,乖乖转过身去。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顾烟寒穿好衣服出来,又让夏至重新梳好头,才挺直了腰板出去。
不舒服的话就去歇着,本王去便成。席慕远想起她那一声的青紫伤痕便心疼。
顾烟寒却坚定的摇着头:不行,我一定要去!我总觉得设计我的人就在那些人里,我要去看看到底是谁!
他们两人到时。已经开始轻点个人的收获了。席慕远算上那只白兔,只有四只猎物,是所有贵公子里面数量最少的。
但是,狗熊和一箭双雕的海东青这般的战绩却是无人能敌。
远哥儿的箭法还是这般的准。我大应有你这般的青年才俊,实在是好!皇帝赞笑眯眯的封了他第一,用炫耀的衍射瞥了眼呼延庆云与呼延心淳。
大臣们恭贺了席慕远几句,皇帝又将紫貂大氅给了顾烟寒。
顾烟寒仔细打量着周围,在场所有女子望向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嫉妒与羡慕。
呼延心淳也一样,不服气的道:不过是靠着洛北王才拿到了大氅而已!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你不稀罕的话,有本事也去找个跟我姐夫一样能给你赢紫貂大氅的丈夫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秦雨涵嘚嘚瑟瑟的白了呼延心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