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寒总算明白过来席慕远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变相的夸自己某方面能力好呢!
可她也不是好像与的主,狡黠的一笑:王爷可曾听过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往后府上进了新人,还望王爷不要忘了我这个旧人才是。
一派胡言。席慕远就没见过大婚之夜说这般昏话的人,与她挽了手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顾烟寒将酒杯一放,席慕远又拿起了一旁的饺子:张嘴。
这个出嫁之时长公主关照过顾烟寒,然而她没有动弹。可偏偏席慕远的眼神锋利,她又怂气的咬了一小口。
如何席慕远问,还特地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想清楚再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顾烟寒咬牙吐出两个字:生的。
乖。席慕远这叫一个心情愉悦,放下了碗筷。
正常夫妻这个时候都该盖着棉被聊天,再聊着聊着把床单给滚了。顾烟寒心里有些怕,试探性的问席慕远:王爷,您没公务要处理吗
没有。
那您不去送送客人?人家大老远来的,多不容易。
门房会安排。
那你就没别的事了吗
你说呢
顾烟寒心情复杂的往床上一坐,知道有些事是逃不掉了,索性挑明:先说好,我睡床你睡地。我不是自愿嫁给你的,虽然现在人已经在这里了,但你不能强迫我!
席慕远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径直往她身边一坐:本王凭什么要在自己王府打地铺
那我睡地上还不成么
本王缺你一张床
顾烟寒语塞。不知道是不是跟席慕远争辩的,她感觉有些热。这一套喜服从里到外用的都是冰蚕丝所制,触肌生凉,即便是炎夏也不会感到闷热,这会儿是怎么了?
顾烟寒有些疑惑,见席慕远也同样的满头大汗,不由得嘲讽道:王爷,你要是热了,就出去吹吹风嘛话一出口,竟是她自己都没有料到的魅惑。
席慕远的眉头一挑,那声音便仿佛一只猫爪勾过毛线一般,将他原本压制住的情动一一勾起。他慢慢的靠近顾烟寒,闻着她身上扑面而来的清香,心猿意马。
顾烟寒他低低的唤道,眼神略有些迷离。
唔顾烟寒的意识也有些模糊了,忽然下巴被人捏住,随即唇边传来了温热湿润的感觉。
一瞬间,她五雷轰顶!瞬间清醒过来,挣扎着推开席慕远:有问题!王爷有问题
她异常的生气,可偏偏中了药,说话之时那声音魅惑无力,勾得席慕远愈发的情动。
他将顾烟寒压倒在床,顾烟寒拼命保持着清醒:有人下药王爷你醒醒席慕远
本王知道他若是到这个时候还瞧不出有异便不是席慕远了。可偏偏对面是顾烟寒,那股情动他便不想压制了。
左右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抱着她,吻着她。顾烟寒拼命的在沉沦与清醒中挣扎,还在仔细思索着是谁下的药。
她知道绝不会是席慕远,这个男人这么高傲,绝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那会是谁!
蓦然,她的眼角瞥见桌上的合卺酒。难道是老王妃?可是为什么?
那药效实在是太猛,比上次钱姨娘给她下的药来了还要猛烈。加上有席慕远在旁,她更是被压制的死死的。
罢了,这次就当便宜了席慕远!
屋内传出旖旎的声响,从洛风那里回来的夏至听到,红着脸乖乖退下了。同时离开的,还有各院监视此处情况的其余丫头。
龙凤呈祥的大红烛在屋内燃烧了一夜,席慕远在进入之时却是诧异了一下他居然受到了阻拦。
这么说的话,顾烟寒是第一次?
可上次他中合欢散,解药被顾烟寒抢先喝掉,他必须要与处子交欢才能解脱。顾烟寒是怎么帮他解毒的?
第047章 席慕远受伤
一夜欢好,席慕远醒来之时,便看见身旁那平时总是张牙舞爪的女子安静的像是一只收起爪子的猫,蜷缩在他怀里,说不出的乖巧可人。
他静静的望着她,偶然瞥见她枕头下露出来一抹熟悉的流苏。席慕远迟疑的将那东西抽出,是一个荷包,里头装着他的虎符。
这东西顾烟寒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出嫁之时便一起带了出来。然而,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藏好,席慕远便来了。慌忙之下,她只能藏入了枕头下。
虎符熟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席慕远侧头望着怀中的女子,思虑许久,将虎符收入荷包后,重新放回到枕头下,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
顾烟寒是被吓醒的。她梦见虎符被席慕远拿去后,自己就被席慕远杀了。她本能的摸向枕头下方,虎符还在,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重新闭上眼安详的躺下。浑身的酸楚还未褪去,脚上却传来清凉的酥麻感。她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脚,却发现被人握住了。顾烟寒一惊,骤然睁眼抬头,看到席慕远正坐在床尾给她上药。
昨晚旖旎的记忆瞬间充斥着她的全身,顾烟寒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快随抽回脚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起来。
她与席慕远盖得原是同一条被子,这么一来,席慕远大半身躯便露在了外面。他健硕的胸膛映着乍破的天光,意外的诱人。
顾烟寒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席慕远却再次将她藏起来的脚扯了出来:给你的药怎么没用
什么药顾烟寒问着想起来那是和沉香木屐一起送来的药瓶,懒得用。
席慕远没有出声,只是继续上药。顾烟寒力气没他大,只能任由他摆布。手腕上原本也在爬上山崖之时被划伤,此刻已经上好了药。
顾烟寒忽而一笑:没想到王爷也跟女子一般爱惜肌肤,不舍得有半分疤痕。
席慕远又怎么会听不出顾烟寒这是在嘲讽他。然而去痕膏是洛风非要他用的,加上席慕远本就自愈能力极强,这些年受了那么多刀伤,倒还真没几条疤留下来。
顾烟寒却不同。别说是疤,就是昨晚欢好的痕迹此刻都还清晰的印在那雪白的肌肤之上。
她将自己包裹的一丝不透,眼神落在合卺酒上,微沉。她回头望向席慕远,席慕远似是完全没有想提起媚药的意思。
这年头孝义大过天。即使真的是老王妃,席慕远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思及此处,顾烟寒便没有再出声。在顾国公府,席慕远可以无所顾忌的为她撑腰。而在洛北王府,无论怎样,老王妃都能压她一头。
顾烟寒蓦然有些烦躁,她在被子里蹭了蹭,席慕远似乎是注意到了,道:已经传了水,你再休息会儿便随我进宫谢恩。
你先去,洗完出去等我。顾烟寒道。
席慕远眼神挑衅的扫过被薄被包裹着的顾烟寒,那凹凸有致的身躯此刻更是显得愈发玲珑:本王的浴室够两人洗。
滚!顾烟寒一脚踢上去,席慕远灵巧的接住。轻轻捏了捏,他与顾烟寒躺倒了同一头,单手支着头望向她:真不去
不去。
像是一只蛰伏的猫,悄悄的藏在草丛里,黑曜石般的眼眸璀璨,随时等待着给人致命一击。
席慕远微微勾了勾唇角,低头落下一个吻,披了内衬转身下床。
顾烟寒却是一愣。那样的吻,不带任何情欲,却仿佛能落在她的心上。
她摇摇头,将那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席慕远沐浴出来后,下人们又换了第二批水,顾烟寒才去沐浴。
身上是黏稠了一夜的冷汗,泡在热水中,那几乎要散架的酸楚总算是得到了缓解。昨晚的记忆时不时的窜入脑海,她总觉得席慕远其实并没有被药效完全控制。
不然的话,一个被情欲完全控制的人,是不可能在她喊痛的时候,放轻动作的。
那这么说,席慕远就是趁机占她便宜喽?
混蛋!顾烟寒忍不住怒斥一声,忽然听得外面传来笑声。颜夏忍着笑走进来:王妃,我来给你擦背。
你笑什么顾烟寒觉得这妮子笑的特别暧昧。
颜夏调皮的冲她眨着眼,红着脸低声道:我听他们说,新婚夜都这样的。
顾烟寒不解:都哪样
颜夏红了脸,低声道:都混蛋
顾烟寒没了声,她不跟这个想歪了的丫头啰嗦。
出浴换了好几件衣服,才勉强遮住了她身上的痕迹。夏至给她梳妆,顾烟寒将妆奁最底层的一盒胭脂拿出来,旋开夹层,拿出里面的一颗黑色药丸。
夏至微微惊呼:小姐,你还要变丑
顾烟寒应了一声,将药丸吃下。席慕远进来之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顾烟寒先发制人:你别想给我吃解药。昨日是我没有防备,如今我不会再上当了。
席慕远示意夏至退下,打量着顾烟寒手上那盒胭脂:你担心今日进宫会暴露你并未毁容之事
嗯。
那如何如?本王既能带你进宫,便能护你周全。
那就多谢王爷了。不过,我更喜欢自己保护自己。毕竟靠别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