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王王妃。”做什么都是他应该的。
上过供奉,两人才回府。
暖暖早早的与乳娘一道睡下,顾烟寒进去看了眼,小家伙半握着小拳头,鼻翼一翕一合,睡的那叫一个熟。
顾烟寒忍不住又是波了一口,这才回内室。
席慕远早早的洗漱完等着她,顾烟寒刚回来就被他抱起丢到床上。
“我还没沐浴!”
“反正一会儿也要洗。”席慕远吻上她。他可已经好久没同王妃亲热过!仔细一算,都快一年了!正常男人能忍到他这个份上的没几个!
衣裳很快被除去,席慕远正要大展雄风,外头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王爷,常姑娘请您过去。”是碎星阁的丫鬟。
席慕远怒斥:“滚!”
丫鬟被吓坏,连忙逃走。
席慕远正要继续,顾烟寒一个翻身将他再一次踹了下去。
“烟儿!”
“你也滚!”
席慕远不听,试图上床,结果再一次被顾烟寒踢下床。
洛北王一脸懵逼,他又做错什么了?
顾烟寒去洗澡,夏至为她擦背。顾烟寒问:“门口是谁在当值?”
“是琥珀。”
“转告她,规矩就是规矩,谁让她自作主张?”
夏至脸色一白:“琥珀她绝对不敢收碎星阁的贿赂……”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但我不需要她这样的擅自做主!”顾烟寒难得对身边人动怒,“你告诉她,若是再这般自作主张放不是正院的人进来,就早些出去。”
“是……”
站在净室门口偷听的席慕远这下放了心。王妃因为刚刚之事被打搅,也是很不开心嘛!原来不是生他的气啊!
他回到床上躺着,心不在焉的找了本书,连拿反了都没注意到。
顾烟寒沐浴完出来就见他这副明明想吃热豆腐还怕烫,非要装成正人君子的模样。
“王爷,你东西掉了。”
席慕远一愣:“什么?”
“自己下床看。”
席慕远好奇的下床,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啊。”
顾烟寒趁机上床,将烟黛罗帐一拉:“满地的节操你没看见吗?”
席慕远哪里懂这种东西,见顾烟寒上床自己也要上去。顾烟寒一脚踹过去,被他握住:“王妃,本王平时让着你,不代表真的赢不了你。”
听他得意洋洋的语气,顾烟寒就气不打一处来:“碎星阁找你。”
“本王不去。”碎星阁里的又不是他的王妃,凭什么要他随叫随到!
顾烟寒冷哼:“我生暖暖的时候,你怎么去的那么快?”
说起这个,席慕远气短:“本王不是没想到你要生么……”顾烟寒要是当时说要生,常雅容是死是活他才不会在意!
他隔着罗帐要吻顾烟寒,被顾烟寒一大脚丫子凑上去,被席慕远再一次捉住。
“你也不嫌臭!”
“王妃的,香的。”洛北王厚颜无耻。
顾烟寒倒是倏然被他逗笑了。
席慕远趁机摸进来,刚抱住顾烟寒,外头再一次传来敲门声:“王、王爷……碎星阁的人又来了……”
顾烟寒听见这三个字就火大,当下又把席慕远踢下床。
席慕远满腔怒意自然不能对着顾烟寒发,冲门口怒道:“去告诉常雅容,王府爱住住,不住滚!少来烦本王!”
他又一次要上床,这回顾烟寒说什么也不同意。
洛北王很无辜:“烟儿?你气什么?本王不是没走么!”
“我睡的好好的,来个女人找你,我不生气还得高兴?”顾烟寒反问。
“可本王没去啊……”所以关他什么事?
“可我就是生气!”
洛北王第一次在自己家里睡美人榻。半夜顾烟寒心疼他,怕他冻着,又丢一床被子过去。
席慕远装睡,顾烟寒只能给他盖被子。席慕远趁机抱住她狠狠亲了一口。他就知道王妃心里还是有他的!
席慕远压在她身上:“担心本王?”
顾烟寒一个大白眼。
席慕远成竹在胸:“你就不要口是心非了。”
“哼。”
“暖暖都有了,王妃就不要再闹了。嗯?”席慕远的手不安分的探入顾烟寒的衣襟。
正要做些什么,顾烟寒连打两个喷嚏,他又连忙收回手,将顾烟寒用被子裹紧抱回到床上,“别冻着。”
顾烟寒钻入自己的被窝睡大觉,席慕远生生又忍了一晚。
年初一的清晨很安静,顾烟寒用了早膳,见天气不错也没风,就抱着暖暖出去散步。
路过一个岔路口,她往前前方忽然停下脚步。她还记得在这里,秋竹第一次朝她投诚,告诉她关于常雅容和碎星阁的消息。
如今秋竹抛尸荒野,常雅容倒是重新入住碎星阁。
正想着,迎面通向碎星阁的小路上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走来。见到顾烟寒一愣,不是像寻常下人冲她行礼,第一反应却是转身就逃。
“抓住他!”顾烟寒本能的喊出来。
随行的扫雪第一个冲上去,那人听到动静也飞速的往前逃去,扫雪一时竟追不上!
好快的轻功!绝不低于洛风!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洛北王的人!否则,见到她不会是这般模样!
顾烟寒抱紧暖暖,心里却紧张起来。洛北王府的守卫不低于皇宫,怎么会有外人混进来?
席慕远这会儿在祠堂,赶来需要一段时间。若是期间有人对她和暖暖不利,她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思来想去,顾烟寒叫来白虎:“你带几个人去碎星阁看看,务必小心!”
白虎已经知道府里混进来了人,心下正发愁,连忙带人去碎星阁。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现。
顾烟寒不信邪,又不放心让暖暖先回正院,索性抱着她,带着一大群侍卫去碎星阁。
常雅容躺在床上养伤,见她来,露出一抹挑衅:“王妃在我这里要查什么?我可什么也没有。”
“你吃的住的都是王爷的,的确什么也没有。”顾烟寒冷冷道。
常雅容不服:“王妃吃的住的难得不是王爷的?王妃又有什么?”
“我有金山银山一样的嫁妆啊。”顾烟寒轻飘飘的拉着仇恨,“更何况,你这一口一个王妃喊着,我吃王爷的,住王爷的,又有什么问题?”
常雅容被噎住。
顾烟寒进屋仔细打量着常雅容的住处。装饰不多,很生硬,看得出当年席慕远在这里居住过的痕迹。
常雅容不像是个极简主义者,她入住这么久都只有这些东西,说明她很有可能并没有打算在这里长住。
她的目标,难道是正院?
顾烟寒心间闪过一道恶寒,抱紧暖暖端起一旁的常雅容喝了一半的药碗。里面还有小半碗药汁,闻得出里面都是上好的药材。
“谁开的药?”顾烟寒问。
“妙手堂的张大夫。”碎星阁丫鬟道。
“常姑娘的膝盖怎么样了?”顾烟寒又问。
常雅容眼中闪过一道恼恨:“好多了,劳王妃记挂。”
“不劳。给我看看。”
“不劳烦王妃。”常雅容可不同意。
顾烟寒冷冷一笑,往后退了一步,颜夏与夏至当即上前:“常姑娘是自己给王妃看,还是我们帮你?”
碎星阁的丫鬟想要护主,被顾烟寒斜睨一眼:“你想吃里扒外?”
丫鬟一震。
顾烟寒瞥见她头上那只玳瑁簪子,眼底浮现冷意。常雅容孤身从漠北归来,居然有珍贵的玳瑁簪子能赏人笼络人心!她哪来的这些东西?
颜夏与夏至对了个眼神,两人上前就要掀常雅容的被子。
常雅容连忙喊停:“慢着!我自己来!”她忍着怒火看向顾烟寒身旁的白虎,“怎么说我也是王爷的人,王妃总得让外男回避吧?”
“白虎,退下。”顾烟寒将暖暖递给他,“去外室便可,别冻着暖暖。”
白虎会意的带人退下。
常雅容慢慢坐在床上,拉起裤脚露出自己的膝盖。膝盖仍旧是被冻僵的紫色,但上面涂着的药膏令顾烟寒一震。
这是治疗冻伤的绝好药膏,价值连城,却不是中原的药材……
她狐疑的看向常雅容:“这是什么药膏?”
常雅容面上闪过一道得意:“王妃不是懂医术吗?这点都看不出?”
顾烟寒当然看得出!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这样珍贵的漠北药材王府的确有,但存放在库房里。没有人来跟她要过对牌,但常雅容用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席慕远发了话。
顾烟寒原本见席慕远对常雅容这段时间冷言冷语,心里的疙瘩小了不少。这会儿火气又是蹭蹭蹭的往上窜。
这药都够她买好几个四合院了,席慕远凭什么用它来养常雅容!
常雅容见她面色不善,心中越发得意。还说什么医术无双,还不是认不出她的药?
顾烟寒不愿让她得意,道:“常姑娘,想吃什么给我拟张单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