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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 (浅浅烟花渐迷离)


  我的回应是把香炉又举高,他连忙以手遮面求饶:“别别别,问你身后的小伙不就知道了啊,他不是跟我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吗?”
  我的身体一僵,确实,当时的情形哪怕看不清楚,也可以肯定阿平与这个小胡子同样不是从门进来的。脑中转了一圈,克制住想要回头的冲动,还是冷着声喝:“问的是你,废话哪那么多?”
  小胡子又是一躲,然后连声喊:“行行行,我说我说,我是从那桌子底下钻上来的。”
  桌子?这屋里唯一可以被称作为桌子的就只有是——佛台!
  就在这晃神的一霎,忽然那小胡子身形一闪竟然当着我的面钻入了佛台的布帘之下,我的反应没那么快,但有人比我更快!只觉耳旁劲风掠过,眼前一黑,一道身影也钻下了佛台。
  我回过神时脱口而喊:“阿平!”但为时已晚,阿平的身影已经消失。
  这时候再多顾虑都放脑后,一个箭步过去伸手要去掀那布帘,却发现手上还抓着香炉,迟疑了下,我没有扔,换了只手挑开帘子,底下黑越越的伸手不见五指。
  狠咬了下牙,阿平那个呆子!追什么追啊,既是小偷就让他跑了便是,回头把这给填上不就行了。心中虽在吐槽,但我还是一头钻了进去,然后,咕咚而滚。
  我所想至多就是佛台后面的这堵墙被挖了个洞,人从墙外给钻进来了,刚那小胡子也说了是“穿墙而过”,哪料根本不是这样!这佛台底下居然是镂空的,我一脚踏进就直接空了,手上拿着东西无处着力去拉拽什么,于是我就成了一颗……球。
  关键是,滚倒时明显感觉身下棱角磕着的疼,而且并不是垂直而落,而是斜面向下。幸而滚出不远就停下来了,因为身体撞到了一堵墙。
  那是个……台阶?我有些怀疑得伸手去摸了摸,果真是。
  同时惊问从我左侧传来:“兰?”我认出是阿平,不等我应就听到异动声靠近,很快手肘被抓住,对方气息也扑进过来。心头一松,这小子还知道要回来找我呢。
  我被扶着站了起来,摔那一下身上各处都感疼痛,不过这回我死死抓住了阿平的手,不能放他再冲动地乱追了。确定这空间哪怕眼睛适应了黑暗也是一点都看不见,我也不费那个神试图去发现什么端倪,直接询问:“那小偷呢?”
  听见阿平闷闷地回:“跑了。”
  意料之中,我拍了拍他肩膀,“跑了就跑了吧。”不过闻见空气中有一股泥土味,与那小胡子身上的很像,而且静下来就发觉腿脚处有微风吹来。
  刚要抬脚就感觉脚下踩了什么,轻轻一挪动,那物明显是长圆柱体,对阿平告诫了声:“你别动啊。”就弯下腰去地上摸,一碰到那物就摸出来是什么了,火折子。
  这东西以前的认知里很神奇,但在我娘家是从未见有过的,几曾也试探地问过,原来它并不是普通乡村人家能拥有的。不过阿平家里就有一个,我常用来生火做饭很方便,也因为其珍贵而通常在做完饭后就放在了灶房内。
  所以这个火折子明显是那小偷遗落的,把盖子拉开后轻轻一吹,火苗便出来了。因为空间比起佛房要小很多,随着火苗稳定光线渐渐将此处照亮。
  说不惊异是不可能的,眼前的一切完全在我意料之外。
  刚才我滚下来的那一处确实是台阶,而且比较陡高,上下垂直高度大约有两米不到。在环过四方后我的目光落在脚边,我想大概知道那微风和泥土味怎么来的了。
  忽然一股拽力将我拉转,一头撞在了阿平的胸前,不疼,但是整个人都被他紧紧抱住。
  这是什么情况?
  我怔愣了一会见他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不由询问:“阿平,怎么了?”他不答,只是把双臂的力量又紧了一些,同时我似乎感觉到他在轻颤,是因为……害怕?
  咕咚一声响,由于左手要抓着火折子,一直被我右手抓着的香炉落在了地上并且不知滚到哪里去了,我在他背后轻抚着安慰:“别怕阿平,没事了。”
  刚才他那么神勇,还以为不怕呢,原来孩子到底还是孩子,再英勇也会有后怕的时候。


第50.谁是银儿杏儿

  忽的身子一轻,他竟把我给抱了起来,然后朝着台阶上走。到了顶上后他先将我放下了再爬上来,我准备从桌案底下钻出时发现在那一旁堆叠了被褥,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地先爬出了佛台。
  台上有火烛,用火折子把火烛给点亮了就先收起来了。
  烛光耀在阿平脸上倒让他的五官变得更立体了些,今夜才觉得他好似又长高了,这一站起来都能把我给包在他的身影里。见他要靠近过来我往后退了一步,随即他怔了下,然后表情无措地看着我。
  心头微软,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
  先指了指佛台边堆叠的被褥,“那是你带来的吗?”他闻言扭回头看了看,然后朝我点头。我再问:“昨晚上你是不是也来过?”
  他的眼神里露出困惑,扑闪了两下眼睛后说:“抱着你睡的啊。”
  好吧,这意思我能了,是在说他确实带了被褥来了,而且还抱着我睡的,为什么我还问这奇怪的问题?到此我便可以质问了:“那你为什么撒谎骗我说是从天窗下来的?”
  以他这人高马大的身材,那天窗能容得下吗?
  阿平还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顶上的天窗,等回望我时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没有说。”
  扬起手伸指往他额头一点,把他的头点得向后仰,“还敢撒谎?你分明就说了从窗子里爬进来的,这屋子除了顶上那窗子哪里还有?”
  本来我那手指是还顿在半空中的,这会被他给拉了下来紧密缠住了,想要再收回已经拉拽不动。然后他问了我一句很富有探究意义切具有哲理性的话:“什么叫窗户?”
  窗户就是……墙上开的洞。我只能想到这个解释。
  然后他又问了:“那顶上的为什么能叫天窗,地上的就不能叫地窗呢?”
  所以他意思就是他是从那佛台下的洞口上来的,然后称那为——窗户?这是误导!我被误导了,哪里晓得这个佛台底下还暗藏了乾坤。
  念及此处我不由又朝佛台的布帘看了一眼,浅声问:“那底下是干什么的?”有台阶就证明那不是临时挖凿的一个洞,可除了台阶又什么都没有,之前闻到泥土味是那最底下有一个地洞从左侧而开,居察土还落在地上带了潮湿,再联系那小胡子的话和身上的味,可见那个洞很可能就是他挖的。
  什么人偷东西的话会在地下挖一个地洞进来呢?原谅我受前世影响颇深,刚才在下面第一眼看清那个洞的情况时脑中就反射出一个讯息——盗墓贼。
  但又觉荒唐,盗墓讲究分金定穴,哪怕小胡子没这眼力也不至于随便乱开地脚去挖洞吧,我们家哪里有墓啊。想着这时忽而脑中闪过一个画面,视线上移落向观音佛,那后面有一块木牌我不知道是不是阿平父亲的牌位,但是阿平父亲肯定是过世了,不会……
  后颈升出一丝凉意,为自己所想的那个可能。
  就在这时阿平突然回答:“地窖。”我惊异地转过头看他,“底下是地窖?可是没有看到有东西藏着啊。”还有,为什么地窖口要在这佛房?
  阿平耸了耸肩,无辜的表情。
  就是说那小胡子真的打了眼,把我们家地窖给当成了“藏宝室”?看阿平那情形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估计是刘寡·妇的主意,而且显然这地窖还有个出口,要不然阿平怎么从那里面偷运被褥过来呢。
  这事可容后再问,眼下一番意料之外的波动后我并没忘记之前刘寡·妇房中那事,抽了抽手没抽动后轻哼了一声道:“你又跑来做什么?不是有那什么银儿杏儿的在陪着吗?”
  这话出来就觉得酸,分明的醋意在其中。不过酸就酸吧,我不是应该有这权利嘛,眼前这个人可是我明媒正娶……哦不,是正式拜过堂的夫君。
  阿平低了眼帘来看我,昏昏暗暗中眸光显得格外清亮,然后一句话就把我的酸意给打消了:“谁是银儿杏儿?”
  嘴角抑制不住牵扬起浅微弧度,却还要绷住,“别给我糊弄,明明之前人家还帮着服侍你娘呢,又喊你平哥哥,你现在说不认识人家?”
  阿平偏着头想了想说:“认识,不喜欢她。”
  “……”好吧,如此明确的回复是让我不用再问下去了。我本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纯粹是因为态度问题——刘寡·妇对杏儿的态度我固然可以不理会,但阿平的却不能。
  他可是我在这个家里的支撑啊,没了他我敢肯定刘寡·妇第一时间就把我扫地出门了。心中有个声音在悄悄反问:当真如此简单?没有一点点醋味?
  当然是……有!当时看他那么自然地接过杏儿手中的碗,我心上就添了堵。有股子酸意直往上冒,凭啥我一心呵护又细致照料的人跟个我从未谋面的姑娘有那种夫妻和睦的画面?为人妻子的不是我吗?
  不行,我得把一些苗子给预先扼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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