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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调教日常 (朱衣公子)



可这般日日悬心、不能亲眼确认她安然、安乐的感觉实在太糟,糟到他根本无法安下心来做任何事情,糟到他时时刻刻的想丢下这一切回京……

……

……

叶青程安排好一切,当夜便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去,第二天傍晚就收到了大房满门近乎全部覆灭,叶守义伤心之下呕血卧病的消息。

他遣人往宫中送折子说自己要回京奔丧侍疾,自己则找了家小客栈住了下来。

听到消息的一刹那,他几乎就立即判断出肯定是叶青殊下的手。

他十分清楚叶青殊对叶守仁的刻骨恨意,也知道叶青殊时时刻刻在找机会,在不牵连到自己的前提下,寻大房报仇。

他只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快就动手,还一出手,就斩草除根的这般彻底。

阿殊还能出手对付大房,可见本身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叶青程略略放了心,正好又借机向德昭帝请休回京,便决定休整一晚,好好梳理从京中传来的消息,到了京城后才不致措手不及。

他处理好事务,只睡了两个时辰,便又起身快马朝京城赶去,恰恰在到京城的前一天晚上接到了德昭帝的批复旨意。

叶府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叶守义更是卧病不起,叶青程不等旨意下达就赶回京城,情理可原,德昭帝待下又向来宽容仁厚,叶青程未再停留,在第二天下午赶到了京城。

叶老太爷算着时日,只当他是听说了叶守仁等人的噩耗,不顾违抗圣令,赶了回来,十分欣慰,拉着他絮絮感叹了半天。

叶青程又去给叶守仁等人磕头上了香,这才回了二房看叶守义。

叶守义并未回咏雪院,反倒是留在外书房养病,叶青程暗暗惊讶,待到了外书房门口,听守门小厮说叶守义还睡着,便命不许通传,轻手轻脚的进了里间。

叶守义却并没有睡着,而是阖目靠在迎枕上,俊面惨白,连双唇都没有丝毫血色,脆弱的仿佛一吹就散。

叶青程心下恻然,正要靠近,不想叶守义突然猛地睁开眼睛朝他看来,在看清他的一瞬,眼中顿时露出又是惊讶又是愤怒又是失望又是悲凉的神色来,呼哧呼哧喘起了粗气,惨白的脸也因着激烈的情绪变得潮红起来。

叶青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父亲?”

叶守义喉咙咕嘟了两声,才终于发出声音来,“你,你怎么回来了?”

叶青程正要开口,叶守义已暴躁打断他,“我不想听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是为阿殊回来的!是为阿殊!除了她,你还能为什么!”

306 煎熬

叶青程默了默,又后退两步,俯身跪了下去,“父亲恕罪,我在西北收到消息说阿殊陪同母亲外出养病,然走到半途忽地没了消息,我心中实在放心不下,便赶回来看看,不想却得知了大伯一家出事了——”

“你心中放心不下,难道我还能如何她不成!”

叶守义双手紧紧攥着手边的被子,几乎将被子硬生生提了起来,显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却更加激动起来,“你还怕我怎么样她!她做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我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

叶守义说着左手成拳,猛地砸向床沿,一拳又一拳,仿佛不知疼痛,“我还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他这些天着实心中煎熬,直恨不得叶青殊毒死的是自己,他明知是女儿心狠手辣,害死了兄长一家,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叶青程不告回京,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彻底的失控。

他的阿殊,他从小疼到大,他知道她聪慧狡黠,又生就了一番比一般女儿家更敏感多疑的心思,就算她平日对自己不敬,他也疼着纵着。

他的疼爱纵容换来了什么?

换来的是她越加无法无天,大逆不道,对至亲之人下这般狠手!

他却只能闭目不视,替她藏着掖着!

他违背良心,违背道义,只不想她被天下人唾骂,换来的又是什么?

换来的是阿清和阿殊对他恨之入骨,是岳父岳母、舅兄大嫂对他厌恶憎恨!

甚至连他一手教导而成的叶青程也如后宅妇人般,防着怕着,就怕他对阿殊下手!

他叶守义一生磊落无私,正直清明,到老来,却为了女儿违背良心道义,欺瞒亲人,欺瞒世人,害了兄长一家,换来的,却是至亲之人的防备猜忌!

叶守义的指关节处很快就泅出了血迹,叶青程忙扑上前抓住他的手腕,“父亲!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叶守义猛地反手紧握住他的手,“程哥儿,程哥儿,你答应我,决不能纵着阿殊为所欲为!决不能为虎作伥!”

叶青程双瞳猛缩,父亲到底知道了什么?又或是到底听信了什么谗言?

“父亲?你在说什么?什么为虎作伥?”

“你答应我!”

叶守义死死攥着叶青程的手,死死盯着叶青程,俊秀的眼几乎瞪出眼眶,脸涨的通红,额头青筋绽出,连太阳穴都因激动而微微鼓起,没了半分平日温润儒雅的谪仙模样。

叶青程忙伸出另一只手,想去抚他的后背,却被他猛地挥手甩开。

“你答应我!只要阿殊做的是违背良心道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你都要尽全力阻止,更不能助纣为虐!你答应我!”

叶青程正要随口应下,叶守义用另一只手猛地一把搡住他的领子,将他拖向自己,“你发誓,你用阿殊的声名、终生发誓!”

叶青程眼中晦涩一闪而归,面上却依旧是担忧急切的模样,“父亲,你先别激动,先将事情说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转移话题!

他不敢发誓!

更不愿发誓!

他怕自己做不到!

叶守义哈地笑了一声,猛地一推,力道极猛,叶青程被他推的连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他不敢耽误,忙爬了起来跪下,“父亲息怒!”

“滚出去!”

叶青程迟疑未动,叶守义猛地拔高声音,“滚!”

叶青程犹豫了一会,咬牙磕了个头,慢慢退了出去。

……

……

叶青程出了门,交代结缕好生照顾,又留下了七九照应,便吩咐备马往支国公府而去。

叶青程直接去了荣安堂,支老夫人那天惊怒之下旧疾复发,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养病,听说叶青程回来了,忙挣扎着坐了起来。

叶青程半跪到她床下的脚踏上,拉起她的手,“外祖母现在可好些了?”

支老夫人摩挲着他被马缰磨出道道印痕的手,眼泪直往下掉,“我的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舒氏怕她情绪激动,又加重病情,忙安抚抚着她的后背,又命文竹喂了盏玫瑰露,柔声劝道,“母亲别伤心,程哥儿这不是回来了吗?华哥儿也递了信回来,说年前定然能回来的,都没事了!”

舒氏说着简单将叶青殊的事说了,又道,“这些天,我们一直在查你父亲到底将阿殊许给了谁,将阿殊送到了哪,却一直没有消息,想是你父亲早就有安排,做的极为隐秘,只怕没有这遭叶青松的事,也是要如此的”。

叶青程又惊又怒又恨,猛地一抬手狠狠一拳砸到手边的脚踏上,遽然起身,“我去问父亲!”

舒氏吓了一跳,愣了愣,追上两步,“程哥儿!你父亲这次是铁了心,你外祖父亲自上门追问,他都不肯吐露半字,只怕你问也无济于事”。

叶青程顿住脚步,默了默回头朝舒氏行了一礼,又要往外走,无济于事,他也要问出来!

他怎么能让阿殊一个人担惊受怕的在荒郊野岭思什么过!

在回京的路上,他想过无数个可能,想到父亲会训斥阿殊,会禁她的足,会……

他却根本没想到他会将阿殊一个人丢在外面思过!

鞭长莫及,再多的侍卫又有什么用,只要有一个内心藏奸的,阿殊再如何聪明,也只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儿家,若是有个万一……

叶青程根本不敢想下去,脚步越发快了。

舒氏再次追上两步,“程哥儿,你先去听竹苑瞧瞧你母亲,你母亲,很不好——”

叶青程嗯了一声,再次行了一礼,快步而出。

舒氏回身走到支老夫人床边坐下,低头瞧了瞧脚踏,瞠舌道,“想不到程哥儿瞧着文文弱弱的,竟有这么大的劲儿,这脚踏可是梨木的,竟被他砸出几个坑儿来了”。

上面还留着不少血迹,想来叶青程的手此时定然鲜血淋漓,从面上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好像一点都不疼似的。

舒氏不动声色微微侧了侧身子挡住支老夫人的视线,免得支老夫人瞧见了又要大惊小怪的,同时不动声色朝珍珠使了个眼色。

珍珠装作惊讶去看的模样俯身去看,不动声色用袖子擦去了脚踏上的血迹,脚踏上的是红漆,血迹在上面本就不明显,她这么随手一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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