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惊华:九千岁,别浪!/庶妃惊华:霸道九千岁 (冬季)
“回皇上,叶相国公和赵将军皆未明言,但争执的言语间,是为了赵公子与叶六小姐。”齐冷说,“属下方才接到密报,策王爷的亲卫队包围了将军府,赵将军携带金牌与金剑,才出了将军府。”
常弘的脸色愈发显得沉重,心知此事怕是难以收场了,道:“陛下,赵将军携带先皇御赐之物入宫,想必此番要破釜沉舟了。”
秦昭没回答常弘的话,只是眉间的悠闲之色,少了几许如常,看向齐冷,沉声道:“请二位爱卿入殿吧!”
常弘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不多时,领着二位肱骨之臣走了进来。
“老臣参见皇上!”叶相国公拱手行礼,一脸的肃穆,眉眼之间,老成持重,透着沧桑。
“微臣参见皇上!”赵锐风身穿银色战甲,腰佩金剑,双手捧着御赐的金牌,昂首挺胸。
武将面圣必须解甲弃剑,然而身负护国之名,有着先皇圣谕的赵锐风,带着佩剑与金牌,即使是直入圣天金殿,也无人敢阻。
“二位爱卿快快平身!”秦昭面带笑容,目光扫过二人,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二位一身怒意见朕,不知是为了何事呢?”
叶相国公上前一步,满面的心痛之色,因为上了年纪,声音已然有些沙哑:“求皇上为老臣的三个孙女做主啊!”
秦昭疑惑问道:“叶老的孙女怎么了?”
叶相国公瞪了一眼身边的赵锐风,控诉道:“老臣的三个孙女出府逛街,却遇到刺客,五丫头被刺了一刀,然后连车带马,坠入了大秦河。如今虽然救上来了,可五丫头依旧昏迷不醒,生死难料!”
秦昭没说话,收起了笑容,定定地看着叶相国公,等着他把话说完。
“原儿去世的早,老臣也已年迈,可叶家却不能任人欺凌到这个地步!”叶相国公一脸的恨意,双拳紧握,“幸得策王及时赶到,救了人,也抓住了那名刺客。据刺客招供,此事是赵家的人在背后指使!”
秦昭冷了脸色,目光看向赵锐风,问:“赵将军,可有此事?”
“难怪策王二话不说直接包围了本将军的府邸,还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赵锐风冷冷一笑,看向秦昭,沉声道,“此事纯属无稽之谈,赵家根本没做这件事!”
秦昭目光不变,淡淡地看着赵锐风:“那赵将军见朕,是为何事?”
“微臣是来请皇上为末将做主的!”赵锐风的脸色有些苍白,彻夜未眠的双眼充满了恨色,“策王三番两次派兵包围将军府,还将犬子吊挂在城楼上,犬子昨夜重伤不治,已经……”
秦昭故作惊讶:“什么?令公子他……”
赵锐风一脸悲伤地点了点头,丧子之痛令他红了眼:“微臣教子无方,犬子太过顽劣,不知叶六小姐的身份,无意间得罪了叶六小姐。也是犬子无用,受不起策王的一掌,还被吊在城楼上,导致重伤不治,昨夜身亡!”
秦昭的目光凝了凝,淡淡看了眼叶相国公,惋惜一叹,道:“赵将军节哀,相信令公子也不愿看到你如此伤心。”
“求皇上为微臣做主啊!”赵锐风说着将御赐之物放了下来,然后跪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策王仗势欺人,害死微臣的儿子,如今叶相国还反过来血口喷人,真当将军府无人吗?”
第一卷 第106章 对簿金殿,水火不容
“你说谁血口喷人?”叶相国公冷声质问,瞪着赵锐风,“那名刺客可是亲口招认的!”
赵锐风冷笑一声:“不过是屈打成招而已,若本将军要派杀手,又岂会被抓住?即使被抓住了,也不可能这么痛快的招认!”
秦昭高坐上位,冷眼看着两个人相互指控,眼眉间充满了淡淡的了然之意。
叶家和赵家,是秦京城里背景与根基最显赫的两户门阀,皆有着上百年的历史。叶家掌握着朝中文官的头领位置,而赵家则是将武将的权力一把抓。
这些年,两家相互牵制,再加上秦策在朝中的巅峰位置,朝堂上有着一种奇妙的平衡。
然而因为一个女子,这种平衡出现了偏差,如今更是演变到了必须打破的境地。
赵锐风知道此事一出,赵家面临的是灭门之灾,与其沦为鱼肉,不如主动出击,背水一战。
而叶相国公,自然也清楚叶家与赵家,因着赵明德的不治而亡,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站在了秦策的那边,必须要在这次,彻底将赵家连根拔起。
其实坐在帝位上的他,想要看到的自然是臣子们相互牵制,互相平衡,这样他才能高枕无忧,好好的去筹谋自己想要做的一切。
可是现在,这种平衡要被打破,而且以秦策的性子,任何人都是保不住赵锐风的。
秦昭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争论不下,而且声音越来越高,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放下的时候,微微用了力道,发出一道声响,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臣等驾前失仪,望皇上恕罪。”二人齐声请罪,彼此瞪了一眼。
“二位爱卿的意思朕大致上是清楚了,可毕竟各执一词,二位皆是我朝栋梁,若无真凭实据,怕是难以服众。”秦昭淡淡地看着两人。
赵锐风眉头一皱,一脸的肃冷,沉声道:“皇上可以派人去将军府查看,我儿尸骨未寒,却还要受人欺凌,微臣汲汲营营为国征战二十年,到头来,却连我儿都护不住!”说着,朝着秦昭郑重地磕了个头,“微臣已老,还请皇上准微臣卸甲归田!”
“赵将军这又是何必?”秦昭看向旁边的常弘,吩咐道,“去策王府看看,将九千岁请来,再瞧瞧叶六小姐,若是无恙了,也请她入宫一趟。”
“是,奴才这便去。”常弘领命,快步走了出去。
“赵将军先起来吧。”秦昭看向赵锐风和叶相国公,缓缓道,“此事关系重大,朕自然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答复,二位先休息一下。”
话落,便有宫人搬了两张椅子过来。
“谢皇上。”二人一同谢道,赵锐风的声音略带哽咽,垂下目光,默默地走到椅子边坐下,然后冷冷地瞪着叶相国公。
不管怎么样,这回入宫,不但要保住赵家的基业,还要为德儿报仇,让叶蓁蓁付出代价。
叶相国公的位置和赵锐风正好面对面,两人的目光触碰,溅起无数仇恨的火花。他虽然已经老了,可叶家却不能任人欺凌。如今三个孙女被人当街刺杀,如果此事还能忍,世人会真的以为叶家已经无人了。
大概等了有小半个时辰的样子,常弘才急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是一脸淡笑的秦尘琰,再无旁人。
秦昭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这样的结果,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让常弘亲自去,就是担心秦策会依着性子不给面子。他很清楚,如果派其他人,怕是连策王府的门都踏不进去。
“琰见过陛下。”秦尘琰微微拱手行了个礼,余光瞥过已经站起来的叶赵二人,心中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一片澄明。
“琰世子不必多礼,六弟呢?”秦昭淡淡地看着秦尘琰,未曾表现一丝一毫的不悦。其实皇帝做成他这个样子,该是气愤不平的,可他却觉得,这是对他的约束以及考验。
秦尘琰的眉头随着秦昭的问话微微的凝了起来,叹了口气,道:“陛下不知道吗?出大事了!”
秦昭愣了一下,看向秦尘琰的目光多了一丝冷然:“叶老与赵将军见朕,是为了叶六小姐与赵公子的事情,你长话短说。”
秦尘琰接收到秦昭的警告眼神,敛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说:“赵明德死了,赵家派人刺杀叶蓁蓁报仇,幸亏六哥和我赶去及时,救了三姐妹。然后六哥很生气,就派兵围了将军府……”
“琰世子,说话要有证据!”赵锐风冷声打断了秦尘琰,“本将军何曾派人刺杀叶蓁蓁?”
“我说赵将军,你好歹也是一个男人,怎么敢做不敢认呢?”秦尘琰满是嘲讽地看着赵锐风,“本来上回浮生若梦的事情,赵明德知道教训便罢了,没想到赵家不知收敛,还做出了杀人泄愤之事,可真是令人唏嘘啊!”
赵锐风的脸色瞬间阴沉,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冷冷地瞪着秦尘琰:“琰世子,本将军知道你与叶蓁蓁走得近,处处偏帮,可是非曲直,世人自有评判,更何况还有皇上为我做主!”
“处处偏帮……”秦尘琰闻言笑了起来,“这的确是本世子的作风。”
赵锐风一愣,不再跟秦尘琰废话,而是看向秦昭,道:“皇上,求您为微臣主持公道!”
秦昭眉头微蹙,看着秦尘琰,问道:“六弟为何没来?”
“六哥在罂粟阁陪着美人呢,来不了。”秦尘琰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哼!简直丝毫不将皇上放在眼里!”赵锐风激愤不已,有些口不择言了,“说查封青楼便查封了所有青楼,说调兵便调兵,当他秦策才是这天秦之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