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惊华:九千岁,别浪!/庶妃惊华:霸道九千岁 (冬季)
沐槿是秦昭的人,毋庸置疑,而今晚她的消失,也不可能会瞒天过海,至少秦昭肯定会知道。
尽管沐槿的目光在她的肩头一扫而过,但叶蓁蓁也知道,她是在看她的胎记,简而言之,她是想确认她的身份。
今晚秦策刚刚问过她的身份,这会儿沐槿就检查她的胎记,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还有,她突然看到的黑影,是真的刺客,还是一切并非偶然?秦策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宫里,那是个什么地方?
一连串的问题,围绕着叶蓁蓁,直到她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却依旧想着这些问题。
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疑问,逐渐进入了梦乡……
雨停之后的夜,依旧泛着点点湿意。
曾经最奢华的宫殿里,如今已是一片人去悲凉。
秦策独自慢步在这座锦芳宫里,看着满地的荒草与厚积着的尘土,思绪如丝,层层拨动。
这是母妃的住处,自从她过世以后,此处便被封起来了,可以算是皇宫的禁地。而他却会在每年的今夜,独自过来看一眼。
今晚很特别,他不再是一个人。尽管她的到来是不是误打误撞,但终究是入了这片禁地。
自从雨停之后,她便匆匆离开了,而他却觉得雨停的太早了,让人有一种心情烦躁的感觉。
视线掠过一切景致,似乎都带着一个模糊的影子,这样的错觉,让他有些不耐烦。
快步走出了锦芳宫,脚尖轻点,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又徐徐飘雨的夜里……
锦芳宫里的一切,以及落梅阁的举动,全部被传入秦昭的耳中,悄然中,对自己心中布下的棋局,还有那枚棋子的作用,不禁有些期待了。
一夜安静,小雨淅淅沥沥,直到清晨,才逐渐停歇。
窗外有日光照射进来,叶蓁蓁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脚步很轻,然后便是水盆放下的声音,应该是沐槿。
叶蓁蓁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只是有些不想动,她微微睁开眼,看向沐槿,声音有些迷蒙慵懒:“什么时间了?”
“回小姐,已经卯时了。”沐槿从柜子里取出今天叶蓁蓁要穿的衣裙,然后又配上首饰,摆在桌子上。
“卯时……”叶蓁蓁重复着,又闭上了眼睛。七点钟还没到,昨夜又睡得迟,真的有点困啊。
沐槿也不急着催促,道:“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寿辰……”
“什么玩意儿?”叶蓁蓁惊坐而起,她一着急就爆出了东北口音,轻咳一声,忙又问道,“你确定是今天?”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沐槿点头道:“奴婢确定。因着国丧不久,太后娘娘的寿辰便没有大办,甚至是没有操办,太后娘娘只是邀请了一些晚辈陪她用顿膳。”
沐槿说的好似很轻松,可叶蓁蓁知道,这不是小事。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什么都没准备!”叶蓁蓁立即下床穿鞋,然后坐在梳妆台前。
第一卷 第35章奇怪的癖好
沐槿愣了一下,拿起梳子给叶蓁蓁梳头,然后道:“小姐是说给太后娘娘的贺礼吗?”
“是啊,总不能空手过去吧。”叶蓁蓁眉头紧皱,看着镜子里的沐槿,心中想着对策。
沐槿闻言,脸色有些委屈,声音低低地道:“太后娘娘说了,不让小辈给她准备贺礼,她只是想齐聚一堂,热闹一下。冯嬷嬷还特意交代奴婢今早再告诉您,奴婢也没多想……”
“算了,我想想临时能备些什么吧。”叶蓁蓁摆了摆手。怪不得昨天叶语菡她们没出宫,原来是顺带着给谭太后过生日。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叶语菡她们一定备了贺礼,而且会将她比下去,然后趁机踩她两脚。
沐槿一边给叶蓁蓁梳头,一边也动着脑筋,然后她道:“小姐,其实太后娘娘什么也不缺,而且今日也并非是太后娘娘的大寿辰,心意最重要的吧。”
“你说的也对,心意最重要。”叶蓁蓁淡淡一笑,看着镜子里的人,只是眼中多了一丝不以为然。
送礼都说什么心意才是第一位,礼轻情意重,她觉得那都是表面,是为了给彼此的台阶。贵重的物品才会永远收藏在家里,毕竟多数人都是现实的。
至于她的心意,其实不管送什么,估计都得不到谭太后的满意。
如此一来,叶蓁蓁索性也就不去纠结了,以她现在的实力,送什么都会被叶语菡比下去。
沐槿观察着叶蓁蓁的神色,见她的表情从为难到此时的坦然,不禁好奇问道:“小姐是想到办法了吗?”
“没有,既然太后娘娘不让小辈准备,我就不准备了吧。”叶蓁蓁轻松道。
沐槿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叶蓁蓁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将沐槿的每一个神色都看在眼里,然后拿起一根珠花,在发间比戴一下:“你可知太后娘娘都邀请了哪些人?”
沐槿道:“除了小姐,便是叶家的嫡小姐与絮月小姐,还有谭家的两兄妹与他们的母亲,都是太后娘娘的母族。”
“谭家?”叶蓁蓁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这家人的信息,印象不是很深刻,应该很少听说。
“嗯,谭将军是太后娘娘的兄弟,只是在十年前战死沙场了,只留下了一对兄妹。后来谭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老家平州,一直到今年初才回京。”沐槿简单解释了一下,“谭夫人为人宽厚低调,性子刚烈,若非为了两个孩子,早随谭将军去了。”
“哦,谭夫人倒是令人敬重。”叶蓁蓁不冷不热地接了一句。
沐槿点了点头,又道:“谭夫人向来不喜争斗,在平州过的日子也很是清贫,据说今日会带着一双儿女入宫。”
“嗯,我知道了。”叶蓁蓁淡淡点头。怪不得没怎么听说过谭家,原来也是一个存在感不高的家族啊。
向来不喜应酬,低调处事,却在今日选择了公开露面,是真的不喜争斗,还是在韬光养晦,就不太好说了……
策王府的后园,有一片花海,里面种满了各式各样品种的罂粟,颜色各异,鲜明妖娆。
全京城,除了这策王府,便无一株罂粟了。
世人皆知,九千岁有一个奇怪的癖好,便是喜欢罂粟,越毒的那种,越好。
甚至有传闻,他不仅种植罂粟,还常年食用,日久天长,在他的身上,不仅有罂粟花的味道,甚至连皮肤乃至于身体,都是带毒的。
于是,便有了另一种传闻,九千岁之所以孤僻傲慢,不让任何人近身,只因他身带剧毒,沾者必死。
然后又有人不解了,琰世子为何可以接近呢?
很明显啊,琰世子已经有了此毒的解药或者防御能力。
如往常一样,秦策躺在花海中的花亭里,闻着空气里的花香,神色平淡,闭着眼的眉间带着一丝慵懒,十分难得。
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昨晚的雨夜,唇角的一丝浅到不可察觉的弧度,缓缓地展现。
“六哥!”秦尘琰咋呼响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是他卓绝的轻功,轻点罂粟花瓣,掠向花亭。
“你最好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被人打破安静的秦策神色不动,只是唇边的一丝丝笑,不知所踪。
秦尘琰凉了一下头皮,咽了口唾沫,将手里的请柬摆在了秦策的面前,道:“今日是太后的生辰,给你我还有谧谧送了请柬,你去不去啊?”
“就这个?”秦策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仿佛沉寂了千万年的冷眸,一抹不悦,毫不掩饰,似乎秦尘琰要是不给一个满意的解释,就会把他扔进罂粟花海。
秦尘琰一愣,他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威胁,忙道:“我和谧谧是打算去的,知道你向来不喜欢这些,也没打算指望你一起,我就是来报个信,免得你回头怪我不告诉你!”
“说完了?”秦策道。
秦尘琰又是一愣,摇摇头:“完了。”
“消失。”秦策重新闭上了眼睛。
秦尘琰眉头一紧,忽然玩心升起,凑到秦策的耳边,笑着来了一句:“谧谧说很想认识小丫头,今天应该可以见到了!”
说完,他观察着秦策的反应,期待的表情没有看到,秦尘琰不禁有些失望:“算了,我先去了,回头见!”
一阵风吹过,花香弥漫,花亭里再次恢复如常的静谧,只是这人心,再无法保持最初的平静……
因为下了一整夜的雨,今日的天气温度低了不少,白云飘飘,遮住了阳光,空气里,还带着一丝丝的湿意。
听沐槿说,谭太后在宁寿宫的后花园设了品茶赏花会,中午还有家宴,大概从上午一直到下午。
当叶蓁蓁收拾好自己,穿戴整齐时,已经差不多九点钟了。
在落梅阁用了早膳,叶蓁蓁便准备去后花园了。
“六妹妹!”叶语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叶蓁蓁抬目看去,便瞧见一身华美衣裙的叶语菡迈着莲步走了过来,在她的身边,是一身橘红色衣裙的叶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