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惊华:九千岁,别浪!/庶妃惊华:霸道九千岁 (冬季)
叶蓁蓁愣了一下,抬眼看着他不管什么时候都在笑的脸,心里像是被人触动了一下:“云袖说我们有婚约。”
华之谦微微愣怔,笑容不变:“我答应你,这回便将一切都告诉你。”他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哄诱的语气,说道,“阿谣,听话。”
听话……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好似千斤重锤砸在她的心上。
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目光落在那冒着热气的鲜红血液上,叶蓁蓁心乱如麻,一股无名火腾地生起,那种饥渴的感觉再次蔓延四肢百骸。
不再犹豫,她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蔓延到了唇齿,一下子入了腹,犹如带着奇妙的效果,瞬间压制住了她体内的一切火苗,双眼也恢复了往日的澄明。
华之谦再次握住她的皓腕,探上她的脉搏,感受着她逐渐平稳的心脉跳动,这才大松一口气。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放松,他晕了过去。
“华之谦!”
另一个房间,秦尘琰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一身是伤的蒙孤。
“属下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华公子便已经满身是伤了。对方武功高强,属下等人击退了黑衣人,折损了大半,幸不辱命将华公子带了回来。”蒙孤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
“可知是什么人劫杀华之谦?”秦尘琰问道。
蒙孤低头想了一下,微微摇头:“属下不敢揣测,但华公子应该知晓。”
“知道了,你退下去治伤吧。”秦尘琰摆了摆手,对于劫杀华之谦的人,心里有了一点判断。
“是。”蒙孤退了出去,云袖也立即跟上去了。
冷枫见二人都离开了,这才开口问道:“世子,华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他能救叶小姐吗?”
秦尘琰闻言皱眉,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既然他让所有人都出去了,想必是有办法的吧。”
冷枫点头:“那王爷那边呢?可要救醒他?”
提到秦策,秦尘琰的眉头蹙的愈发紧了,叹了口气,只觉得头疼不已:“六哥醒来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的,还是过几日等小蓁蓁彻底安全了再说吧!”
皇宫里,华之谦回京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入了秦昭的耳里。
“废物!”秦昭一把抄起面前的茶杯,直接砸向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双眼睛充满了凌厉的锋芒,“出动了杀手堂竟然都没有杀掉华之谦,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黑衣人动也不动,任茶杯砸破了自己的头,拱手道:“属下无能,求陛下责罚!”
“知晓此事的人全部处决!”秦昭冷声下令。
“是!”黑衣人正是杀手堂的堂主,“属下告退!”
“滚。”秦昭坐在御座上,深深地闭上了眼睛。他的这个命令,不仅仅是处死那天参与之人,连同这个杀手堂堂主,也将以死谢罪。
皇室隐卫是天秦国所有隐卫之首,人数与武功,皆是顶尖的。
“齐冷。”秦昭缓缓开口。
齐冷从暗处现身:“属下在。”
“去打探一下叶蓁蓁的情况,还有丰道,朕要知道他是死是活。”秦昭淡淡吩咐,“若是死了便罢,若是活着……你明白的。”
“是,属下明白!”齐冷领命,躬身而退。
秦昭定定地看着齐冷消失的方向,眉头时展时舒。齐冷是皇室隐卫的副隐主,不论是武功还是其他,皆是挑不出任何问题的。至于正隐主,他并没有见过。
听齐冷说,隐主的行踪向来成谜,而且想要见隐主,必须拥有隐楼绝令,而这块令牌,他身上没有。
这块足以号令天下隐卫的绝令,一直是他暗中在寻找的东西。
最坏的揣测,便是在秦策手里,因为先皇最疼爱的儿子便是秦策了。
其实让他一直忌惮的不仅仅是秦策手里的兵权,最重要的便是这块隐楼绝令……
第一卷 第260章 衣不解带
被夜色笼罩着的谦谣苑,安安静静,好似时间在此刻停止了一般。
秦尘琰得知叶蓁蓁暂时无碍了,便离开了,打算亲自审问一番丰道。
房间里,叶蓁蓁一身单衣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华之谦,心里五味杂陈。
吴浚颢已经为华之谦诊治过了,也上了药,此时正在外室开药。他开好药,站在内外室的过道,轻声说道:“叶小姐,方子已经开好了,我放在桌子上了。”
叶蓁蓁收敛心神,抬头看向吴浚颢,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吴大哥。”起身走了出去。
吴浚颢对她的称呼已经改变,其中隐藏的含义,二人皆是心知肚明,不需明言。
“华公子的伤十分严重,加之长途跋涉,早已精力耗损殆尽,至于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今晚。”吴浚颢对叶蓁蓁道,“如果能退烧,华公子的性命便无虞了。”
“嗯。”不知为何,此时叶蓁蓁的心很平静,很沉着,她甚至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才能表达她的心情。
吴浚颢看着她的样子,也不忍多说什么,只道:“冷枫会跟我去取药,我就先告辞了。”
叶蓁蓁点了点头:“我送你出去吧。”
送走了吴浚颢,叶蓁蓁重新回到了房间,沐槿端着一碗药和一碗粥走了进来:“小姐,您的药好了,是云袖开的。您也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喝完粥吧。”
叶蓁蓁没有多问,一口气喝完药,然后开始吃粥:“云袖呢?”
“她去照顾蒙孤了,蒙孤也受了伤。”沐槿道。
“你去休息吧,今晚我来照顾华之谦。”叶蓁蓁放下空碗,起身进了内室。
沐槿没有去劝,收拾好碗筷,便候在了外室,准备随时帮忙。
床榻上的华之谦,已经换掉了脏污的衣袍,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他一动不动地睡着,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唇角处扬着一丝笑意,带着点欣慰放松的意思。是因为她没事了吗?
叶蓁蓁走到床榻边坐下,静静地看着他,轻声道:“华之谦,你这么急着赶回来,落得伤痕累累的结果,值得吗?”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华之谦清浅到几近不察的呼吸。
她的目光落在他被包扎的手腕上,目光一滞:“上次我中毒,你是不是也用的这个办法?”
上回她的脸被毁,后来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便恢复了。如果他的血能解百毒,那一定也是这样的。
如此一想,她拿起他的另一只手查看,果然在手腕上看到一条疤痕。
看着眼前的疤痕,叶蓁蓁浅浅地笑了,轻轻地描绘着伤疤的弧度,道:“华之谦,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你让我守住自己的心,好像没成功。”
如果华之谦早点对她说清楚他们的关系,他们之间……会有变化吗?
前半夜还好,可后半夜的时候,华之谦的发了高烧,脸色通红,身体滚烫,起码有四十度。
“云袖呢?快请她过来一下!”叶蓁蓁有些手足无措,她将他额头上的凉手巾换下,对沐槿吩咐,“再取一些烈酒过来!”
“是!”沐槿闻言立即出了房间。
“热……热……”华之谦紧皱着眉头,迷糊的意识下伸手去扯衣领,“好渴……”
叶蓁蓁怕他触碰到伤口,一把抓住他的手,轻声说道:“别动,我帮你把被子掀开。”说着将被子掀开,然后起身想要去倒水。
叶蓁蓁起身时,却被华之谦一把抓住了手,口中依旧低喃道:“阿谣……你别走好不好?”
叶蓁蓁心头一软,蹲了下来,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好,我不走。”
“姑姑,我不要带阿谣离开好吗?”华之谦又喃喃出声,他的表情不舍又痛苦,好似陷入了某种回忆,“我一定能保护好阿谣的……”
叶蓁蓁看着华之谦的样子,心里十分难受,好似能感同身受。姑姑是谁?是她的母亲吗?
“父皇……我要去找姑姑和阿谣……我不要东华的皇位……”华之谦的表情瞬间变得坚毅,语气也变得那么坚定,“我愿意去天秦做质子……”
“华之谦……”叶蓁蓁紧握住他的手,泪水竟不知不觉的滑落,滴在他的手面上。为什么关于小时候的事情,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小姐,云袖说蒙孤重伤离不得人,她没办法过来。”沐槿快步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两坛酒,“她说这是谦谣苑珍藏的烈酒,擦拭身子可以退烧。”
沐槿将酒放在桌子上,不解问道:“小姐,您要酒也是为华公子退烧的吗?”
“你出去吧。”叶蓁蓁没回答她的话。
“可是小姐,这种事还是让下人来做吧,您还闺阁小姐,实在是……”沐槿担忧道。
“没事,你下去吧,做点清粥热着,等他醒了可以喝。”叶蓁蓁调整心绪,撸起了袖子,将酒封拆开。
沐槿见叶蓁蓁意已决,便也不再多言什么了,转身退了出去。华公子毕竟是救了小姐的性命,而且不顾自身安危,小姐陪伴也是应该的。可是策王殿下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