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惊华:九千岁,别浪!/庶妃惊华:霸道九千岁 (冬季)
“好一个各取所需!”秦策心中一痛,手上不自觉地便用了力,瞧见她微微皱眉,意识到什么又立即撤回了手,视线在她被勒红的手腕上凝了凝。
叶蓁蓁面带笑意,揉了揉手腕,然后道:“说实话,教殿下催眠术,我很是没信心。”
秦策收起一切情绪,疑惑扬眉:“为何?”
“因为我的催眠术对殿下来说,毫无用处。”叶蓁蓁无奈一笑,想起那日在皇陵,她迷惑了丰道国师,却最终输在了秦策的手里。
秦策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回忆与自责,知道她想起了什么,皱眉道:“今日可再试一次。”
听他这么一说,叶蓁蓁的心里忽然燃起了几分不甘和动力。她的催眠术,几乎从未失败过,可在秦策的身上,却不止失败了一次。
秦策心智坚定,这点是绝对的。那天她的情绪也太过激动,太过急于求成,无法集中意念也是不能否认的错误,不能将一切过错推给秦策。
思及此,叶蓁蓁的眼睛沉了坚持,她喝了一杯茶,缓缓道:“那我就再试一次。”
“好。”秦策淡淡点头,“我要怎么做?”
叶蓁蓁起身,指着一张椅榻,说道:“请殿下坐这里。”
秦策依言走过去坐了下来。
叶蓁蓁深吸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散着莹润柔和的光芒。
她一只手提着玉佩的绳子,然后凑近到秦策的身边,将玉佩悬在他的眼前,声音低柔的在他耳边说道:“看着这块玉佩,放松精神,放松身体……”
闻着她身上的淡淡馨香,秦策的神智逐渐安定,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块玉佩,随着她浅柔话语,每一刻都保持着最高度警惕的他也逐渐放松了身心,眼睛里的光芒一点点失去。
“有没有觉得眼睛很累?”叶蓁蓁轻声问道。
秦策目光无神,微微点了点头。
“那就躺下睡一会儿吧。”叶蓁蓁说完,见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便收起了玉佩,扶着他躺下,“花海鸟语,你回到了心里最想要去的地方,还记得是哪里吗?”
秦策闭着眼睛,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额头上多了几颗汗珠。
叶蓁蓁有些意外,俯下身子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缓慢的说道:“不要压抑自己的内心,说出来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想要知道他的过去,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冷酷无情,而且还有着那么多的怪癖。
然而秦策的内心,仿佛罩上了一块坚硬的外壳,任她软硬兼施,使尽浑身解数,竟还是一个字都撬不出来。
瞧着秦策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大,表情也变得痛苦。叶蓁蓁顿时意识到了不妙,立即拍手,发出一道明朗的脆响,惊醒了昏昏欲睡却依旧意识不松的秦策。
秦策睁开眼睛,只见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正用一种无奈探寻的目光看着他。
叶蓁蓁皱了皱眉,取出丝帕递给他,然后起身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对不起。”秦策突然说出这两个字,眼中满是挣扎,语调里还有一丝无法道明的委屈和无奈,仿佛像个孩子。
看着他的这般模样,叶蓁蓁忽然有些心疼了,在榻边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他:“该我说对不起才是,未经你的允许,便试图探寻你的过去,是我不对。”
秦策的剑眉紧紧地皱起,似满是懊恼,抓着她的手不愿松开。
叶蓁蓁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叹了口气,道:“催眠术其实只是一种心理暗示和受术者潜意识沟通的技术,没什么特别,你要是想学的话,我会系统的教你,不过需要一定的时间。”
秦策没回答她的话,仿佛没听到。
叶蓁蓁皱起秀眉,抬头看向他。
“你为何不喜欢我?”秦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定定地看着她。秦尘琰对他说女人不能太惯,不能太宠,要忽远忽近,留着适当的空间。
可这段时间的压抑,他除了折磨自己之外,一切根本不是秦尘琰所说的那样。
她没有来找他,甚至见到他的时候,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更别说欣喜若狂了。
他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她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的。可他不明白了,他长这么大,任何女子见到他都是趋之如骛的,甚至宁愿不要任何名分,只为得到他看一眼,可她为何偏偏不屑一顾?
“秦策,你是否觉得很不甘心?因为你向来自傲你的一切,包括身份与才华。”叶蓁蓁微微一笑,对上他的眼睛。
秦策目光一迟,缓缓地点头:“难道不是吗?不论是才华亦是其他,天秦国又有几人能与我相较?”
叶蓁蓁微微摇头,轻轻地抽回了手:“如果抛开你的身份光华和地位,只是因为你的才华和你这个人,你觉得又多少人会对你如初?”
秦策被她问得一愣,茫然地看着她。
“秦策,你毛病一大堆知道吗?”叶蓁蓁略带笑容地看着他,“傲慢、冷酷、甚至是目空一切,这些都因为你的身份和权势变成了你的个性或者是褒义词,如果将这些词汇设定放在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身上,你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秦策凝眉,没说话。
叶蓁蓁笑意不减,自问自答:“会死得很惨,而且不会有人同情他,只有‘死有余辜’这个词对他一生的评价。”
第一卷 第179章 谜一般的身世
秦策一怔,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似是在反应她的话。
他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对他如此评价,这些年来,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在身份权势的前提下,少了这个,甚至连一个普通百姓也不如。
“即便如你所言,你为何会无视这些?与其他人不一样?”秦策缓缓抬头,定定地凝视着她。
叶蓁蓁轻声一笑:“其实你应该想过,我所表现的特殊,也许只是为了博得你的注意。而且结果很明显,我成功了。”
秦策只觉得心中一痛,凤眸微眯,毫无情绪:“利用了之后,你便全身而退,可想过我呢?”
叶蓁蓁感受到了一份孤冷和心疼,忽然想起秦谧的话,抿了抿唇,没接话。
“叶蓁蓁,我觉得你很擅长利用人心,甚至是操控,难道这也是催眠术的一种吗?”秦策又发问,声音不高,情绪平淡。
“别问这些了,感情这种事谁也把握不住。”叶蓁蓁起身,走到桌边坐下,逃避了秦策的眼睛。
“也许你说得对,世人对我只是敬畏,抛去一切权势光环,其实我一无所有。”秦策缓缓起身,轻轻地拍了拍衣袍,“不过这些是本王与生俱来的,为何要抛去?”
叶蓁蓁一愣,抬头瞧见他恢复清冷的眸子,心微微一沉。
“夭儿,本王决定了,要娶你为妃。”秦策走到她的面前,面色如常,只是这语气,多了一种听不真切的迷茫。
叶蓁蓁喝茶的动作顿住,不知不觉,脑海里浮现了华之谦临行前的叮嘱。
“你的事情,本王会让你自己处理解决,也不会用身份压迫你做任何事。”秦策又道,“但是从今以后,本王也会随心所欲,不再顾及那些看不见瞧不着的弊端。”
“秦策,你别任性。”叶蓁蓁皱眉。他说的意思她明白,之前顾及着各种可能,好些日子没来找她,其中包括秦尘琰说的原因。
“如你所言,本王拥有着那么多的光环权势,任性又如何?”秦策张扬一笑,握住叶蓁蓁的手,一把将她带入怀里,紧紧地抱住,“别动,夭儿,你太累了,让我抱着你休息一会儿。”
叶蓁蓁想要挣扎,却听到他低语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竟安静地待住了,甚至觉得一股疲惫绕上心头。
这几日,因为丽月的事情,她睡不好吃不好,手里的麻烦事一堆接着一堆,简直来不及处理。
他身上有一股奇妙的味道,仿佛能安定人心。叶蓁蓁靠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心情莫名安然下来,呼吸也逐渐平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不觉,她真的睡了过去。
秦策微微低眸,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却惊醒了她,他轻声道:“上床躺一会儿。”
叶蓁蓁是真的累了,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又闭眼睡了。
秦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给她盖上一条薄被,躺在了她的身侧。
这个椅榻很窄,只能容纳一个人躺着,他便侧身占据极小的一块地方,静静地凝视近距离的她。
安静睡颜,绝色之貌,却有着谜一般的身世。不仅如此,她的过去,她本身的故事,似也是一团谜。
可是眼前这个谜一般的女子,却有人比他更懂,而这个人,也是他最近才发现的最强对手华之谦。
这些年,华之谦不惜放弃东华国的地位,选择隐忍在天秦国,原来是为了寻找她。
想来起初是因为她的生活过于低调,华之谦查无踪迹,直到上回皇陵与救驾一事之后,便一跃成为京城里无人不知的叶家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