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敖飞快地看了眼远处地陆淮起,隔得远他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便也只好说自己的,他摆出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大喝道,“闭嘴,你们看看你们这幅样子,像话吗,身为守城之军,却不知操练,你们这样子,还当得起守城军士之职吗!”
底下的兵士们被他说得都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疾言厉色,正气凛然的城主,这样的他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刘敖这么动怒,但他们也没敢问他,毕竟他们只是兵士,怎么能过问一城之主的私事。
纷纷地站好了队伍,看着刘敖,等他说话。
陆淮起皱眉看着,即使是这样训斥了他们,这些个兵士也是一副懒漫的样子,身上的兵服也是乱七八糟,兵器也拿得错了,队伍一眼望过去,就没一点齐整的样子。
这种队伍,上了战场,便只能是死路一条。
他没了心思,拉了缰绳,转身便策马离去。
刘敖还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还在那边口若悬河地教训着那些一脸茫然的兵士们,待说得口干舌燥之时,他才觉得差不多了,可转头一看,哪里还有陆淮起的影子?
陆淮起从操练场那边,直接去了驿馆。
除了宁迟,他的一些下属还在那里,他们没有随他进城主府。
进了驿馆内,陆淮起脱下了外袍,坐在书案前,问道他的一个下属,“林宪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了?”
自从虞城还有垣城相继失守之后,参将林宪就没了下落,现在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了。
那下属回道,“林宪将军自虞城一役后,便下落不明,属下和几位兄弟一直在查探消息,却还是无果。”
陆淮起让那下属退下了,心中思索着,若是一直没有消息,那也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那个北齐的将领薛粲,他多少听说过那个人的恶名,是个城府颇深的阴险之人。
虞城和垣城的失守,除了西梁军队群龙无首这个原因之外,很大的原因想来还是出在这个叫薛粲的人身上。
他看着驿馆外的白如皓雪的梨花树,眼底一片深沉的浓墨。
从驿馆回到城主府,陆淮起一路穿过游廊,回了自己的厢房。
叫下人弄来了一桶热水,他打算沐浴,今日骑马外出,身上沾了许多灰尘。
脱下了外袍,正打算脱去里衣,忽然身后伸过来一双染着蔻丹的细手。
一个女子柔媚羞涩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大人,您辛苦了一天,现在就让奴婢来服侍您吧。”
说着她的手就爬上了他的衣襟,要往里面探去。
陆淮起眼神闪烁着冷光和厌恶,一甩手将女子扔到了浴桶之内,女子惊叫着,浑身都湿透了,浴桶里的水都溅出去了许多。
陆淮起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那女子见了,心想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若是今晚成了,城主应承她说自己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她一直期盼着有朝一日,可有过上那样衣食无忧的日子,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她不希望就此成为泡影。
赶忙出口叫住了打算离开的陆淮起,“大人,您先别走……”她声音放得轻柔缓慢,媚意入骨。
若是寻常男子听了必定会把持不住的,她便不信,以自己的姿色还留不住他,再怎么也就是个男人,还是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男人。
刘敖告诉了她,说这位大人家中有妻子,而且正是新婚夫妻,他现在外出,必定会寂寞难耐,只要她多使出些力气,一定可以把他给拿住。
她看着陆淮起高大挺拔的背影,缓缓把湿透的衣衫拉开,柔声的哄劝道,“大人,你就可怜可怜奴婢,回头看看奴婢吧,就一眼,嗯?求您了……”
女子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充满诱惑,撩拨着深浓的夜色。
陆淮起听着女子的声音,脸色阴沉地仿佛暴雨将至,他冷酷一笑,“我本已经给了你活命的机会,你既然如此的不珍惜,便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声音里满是杀伐残忍的血气。
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就看见陆淮起手掌运起,接着带着罡风的一掌就凌空打了过来,女子连逃跑的空隙都没有,就连着她所在的那个浴桶被那一掌击中,浴桶四分五裂,水哗啦一声流了满地,而女子则是被那一掌的罡风冲到了后面的屏风上面,接着重重落下,口中吐出一地鲜血。
而自始至终,离开的那个身影都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陆淮起从房里出来后,浑身带着让人为之丧胆的戾气,他一路走至刘敖所在的院子,一脚踹翻了他的房门,门板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带起一片灰尘。
里面刘敖不知在干些什么肮脏之事,仓皇地跑出来见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有穿戴好,头发也是乱成一团,他睁大眼睛,心慌地看向满脸阴厉的陆淮起,不知哪里又得罪了这尊瘟神,“大,大人,您怎么了,如此大怒所谓何事?我……”
陆淮起残酷地笑了笑,“刘敖,孤从来不知,原来你的胆子竟这么大。”
小白兔吃大灰狼 【231】风雨飘摇
刘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小人听不懂……”
这陆淮起来了这里之后,从来都是让他称呼他为大人,可方才他却自称为孤,可见他是动了雷霆之怒了。他心里一阵胆颤,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陆淮起阴冷地看了他一眼,笑容中满是残忍,他正欲说话,上面的二楼上窗户突然被人推开,接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就扒着窗子,纵身跳了下来。
陆淮起眼神一冷,飞身将人接住,稳稳地落了下来。
他看着怀里的人,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头发散乱,身有淤青,两眼空洞无神。
不必再多看,这又是一个被刘敖糟蹋了的小丫头。
这小丫头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朱鄞送给刘敖的那个叫雪意的丫头。
这几天,刘敖一直把她锁在房里,到了晚上,便去那个房间里,对她行龌龊之事。
如此小的女孩,本正是在家中受爹娘宠爱的年纪,却被刘敖这个人渣给毁了。
陆淮起的眸子黑沉沉的,满含着压迫感,他阴冷地开口,“刘敖,孤记得,提醒过你,不希望再在你府中见到那些肮脏事,你可倒好,一晚上,恶心了孤两回,你且说说,孤该怎么治你的罪!”
两回?
刘敖纳闷地想了想,忽然他想到,难道是送到陆淮起房里的那个女人让他不满意了,所以,现在才如此大动肝火。
他忙跪了下来,低头认罪,“大人息怒,小人只是怕您长途奔坡,太过疲累,所以,让那婢女过去服侍您,为您解乏……”
“刘敖,你大可以再找个更不像话的借口,如果你想彻底激怒孤的话。”陆淮起看着烦他跪下来认罪,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鄙夷这个龌龊无耻的城主,“赶紧带着你的人,去那房里收尸。”
刘敖听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叫了几个下人去了那边。
陆淮起将雪意放下,看着这个因为饱受折磨,已经没了神采的小女孩,他心中微叹一声,叫宁迟将她送出府去,好好安顿。
缓步走到正厅坐着,他往椅背上靠了靠,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做工并不精细的香囊,那是沈青黎在端午亲手做了送给他的,说是可保平安。
他拿着这香囊,眼前还会浮现出她低头微窘的可爱神情,看了一会,将香囊仔细地收好了,厅外走进来一个看门的下人,他是来刘敖禀报的,但刘敖不在,便转而向陆淮起说了。
“回大人,府外边来了个人,说自己叫秦信,还让我把这个给城主大人看。”说着,他递了一块用布包住的什么东西给陆淮起看。
陆淮起接过,看着那布上还有些斑斑点点的暗色,他眉头一皱,一眼便辨认出来,那是血迹。
他把外边的布去掉,打开看了里面的东西一角,就面色一肃,把东西重新裹好了,让那下人赶紧把那个秦信带进来。
他手里拿着的那个,是个腰牌,上面是个烫金的大字——“林”。
这腰牌,是西梁参将林宪之物。
下落不明之人的腰牌现在居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个秦信是什么人。
正思虑之时,下人带着人过来了。
陆淮起抬头一看,只见大厅门口走进来一个蓬头垢面衣衫染血的人。
那人走近了些,看着坐在上位的陆淮起,迟疑地说道,“秦信见过大人……大人是刘城主……”
声音竟是个少年,陆淮起刀裁似的长眉挑了起来,“我不是刘敖。”
那少年一听对方不是刘敖,眼神里顿时变得戒备,“我要见的是城主,你……”
陆淮起举着那块被包住的腰牌扬了扬,“你先说你是何人,这腰牌你又是从何而来?”
少年并不信任他,又怎么会回答他的问题,转而对那下人说道,“城主在何处,我要见城主,有什么问题,我只会回答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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