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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 完结+番外 (夏阳白)



小二忙痛快地应了下来,没一会就送来了粥菜点心,长歌还是没什么胃口,倒在榻上休息,让凤丫先吃,凤丫一边吃一边道:“公子,这里的咸菜好酸。”

早就饿得跟皮包骨头的长歌听了这话,忽地口里就生了津,立刻坐起来,偿了一口,就将那碟酸咸菜就着粥吃了个干净,凤丫诧异看着道:“公子不酸吗?”

长歌摇摇头道:“不酸,好吃,还想吃。”

“公子,你居然没吐!”

“真的没吐!”

“真是太好了!”

那小二大约与两人相谈甚欢,赶紧又把上房的水果送来,有长歌以前喜欢的西瓜、葡萄,四周为着好看摆了几个还有些青皮的小桔子,凤丫顺手拿了个桔子在手里剥了一吃道:“这个酸死了!”

那小二一见便笑了道:“现在还不是桔子下来的季节,那是用来装饰的,鲜有人吃。”

凤丫一听就脸红了,长歌见凤丫被小厮弄得脸红,为了支持凤丫,她也顺手拈了一块在口里却道:“这个好吃,哪里酸了!”

小二不知长歌是不是故意装的,好奇的看着,长歌却把那盏四周放着的八个小青桔子倒剥了皮吃了下去,小二与凤丫都面面相觑,等小二走了,凤丫才小声道:“公子,那个那么酸你怎么吃得下?”

长歌摇摇头道:“这个好吃,不酸。”

长歌怕吐,早早地躺到榻上去了,想着曾经与傅离的生死之约,不由得苦笑,自己历尽艰难、千里奔波到了西猊镇,却不是为了曾经与傅离的生死之约,而是为了和傅成霄相聚然后一起逃到大竺,不由得黯然伤神,在榻上翻腾了一夜偏就没有一丝睡意。

第二日一早,没睡好的长歌把小二叫进来问:“这里离狻猊石雕还有多远?”

小二便道:“还有些距离,不过来西猊镇的人鲜有不去那石雕群的,出了镇子往西去,雇个车子只要半个多时辰,公子要车,小的这就叫。”

长歌点点头同意雇车,小二立刻就去安排了,打发了小二,又安顿好凤丫,长歌便坐上那雇来的马车离开了“云来客栈”。

青石板的路在镇上那一段并不长,马车一眨眼就走出了镇,这么小的镇,有这么大家客栈,看着怎么都不协调,长歌甚至怀疑这个老板是不是头脑有问题,把这么大家客栈,开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能赚到钱吗?

出了镇,那青石板路还延伸了很长一段,然后就变成了山路,山路比较颠,长歌坐马车稍长一点便不太舒服,何况那车颠,好在没有多久便停了下来。

一掀帘子,长歌见到了一个山石林立的地方,那车夫便道:“小公子,你要看那雕群像,从这里进去就好,马车是进不去的了,小的在这里等您。”

长歌点点头,见山石中也铺着一条青石板路,想是不是曾经辉煌的时候,这一块与那西猊镇实为一体的,青石板路也是从镇上铺到这里的,只是因为各种原因,中间那些青石板路都被人毁了。

长歌沿着青石板路一瘸一拐地走着,走了两日山路,那双曾经让傅离特别喜欢的**打起了血泡,当然还拜傅离所赐,身上的伤也没得到什么治疗,天热加上劳累奔波就反反复复的发作,只是在沙漠里十多天,看够了黄沙漫漫、凄凉无限,而这昆山一眼望去,山青水秀,十分地养眼。

青石板路越走越开阔,终于到了尽头,眼前一下开阔起来,四周出现许多石壁,石壁上刻着各式各样的狻猊,那些大大小小的狻猊或是威武雄壮,或是憨态可鞠,或坐或卧,或嬉戏或打闹,但其间却又夹杂着一种怪物的雕像,那东西混身是鳞,武装到了尾巴上,那尾巴也极长,所以常夹杂着人与那怪物打斗的雕象,长歌觉得眼熟,仔细一想和河里爬上来吞食猎物的怪物有些相同,只是个头更为大一些。

走着走着,景象更加开磅礴起来,四周的石壁越发高大,有的竟有数丈之高,终于一幅巨大的“狻猊沉睡图”跃了眼里,这幅石雕有十几丈高,一雄数雌的狻猊懒懒地或躺或倚于山石、荆棘下,却有一只小狻猊憨态可鞠地踩着一只巨大的怪物身上,躲在一只美丽的雌狻猊身旁,好象是这一群狻猊打败了这种怪物,准备分享胜利的果实。

但长歌怎么看那只小狻猊都有些不对劲,观察了一会发现那只小狻猊居然不象别的狻猊拥有非常犀利的眼神,再走近些,长歌才发现那只小狻猊居然是没有眼球的,原来是只瞎的小狻猊,让长歌觉得怪怪的,怎么独独这只小狻猊弄成了瞎眼,这雕刻师未勉也太…太狠毒了吧!

长歌只知道“狻猊沉睡图”,但图究竟生成个什么样却又不知道,只是不知道都要睡觉了如何可以打败那种怪物。

此处图雕占地广,又没有人,所以空旷,山风一过,有点阴冷冷的,让长歌心里发怵,真怕从那些山石后扑出那种长鳞的怪物。

与傅成霄约好的十一月初五还有些日子,长歌不知道傅成霄有没有逃出来,说好逃出来在邛国废都见,以前长歌还想过,邛来废都那么大,到时候怎么找,到这儿才知道它这么小,但凡有新人进入镇子,大约没有人不知道的,知道在沉睡图这里不可能遇着傅离,长歌叹了口气转身正要离去,却见那头雄狻猊下站着一个穿灰色衣袍的男子,在这有点阴冷的地方见着有人,让长歌眼睛一亮,没由得觉得亲切,走了前道:“公子也对这壁雕感兴趣?”

那男子本来负手观画,听到声音,便转过头来,长歌忽然自己有些突兀了,到底自己是女人,人家是男人,那男子长身毓立、双目清冽、说不出的缱绻迷人,明明是冷面含威偏让人觉得云淡风清,明明是阴沉难揣却使人认为雍容大度。

如果对方是个其貌不扬或姿色中庸的男子,长歌都不会觉得不舒服,但对方分明是个极出色的男子,他的出色远远在苏南之上,当然不是在相貌上,不知是不是在气度上。

长歌与之打招呼,本来只是想找个慰籍,但对着如此一个神仙般的男人,怎么都让人认为自己有搭讪之嫌,长歌本已经准备拍出去的爪子,忙乖乖地收了回来,有点讪讪地道:“认错人了。”

傅离一错愕,长歌掉进流沙坑里,自己本是到这里来缅怀永远不可能赴约的长歌,长歌突然从天而降,把一向从容的他也吓了一大跳。

长歌忽觉得这个神仙般的男人,分明极是熟识的,除了肤色不太一样,没了病容,音形笑容都是刻入了脑里、映入心里的,甚至自己所想等的那个男人很…

长歌心里多想念是一回事,突然间见着了又是一回事,毕竟人家已经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自己刚才的举止就象找他搭讪,也太让人瞧不上了,于是退了一步,忙转身便往回走,虽挺直腰杆想走快些,只是脚上有血泡,一瘸一拐的实在有碍形象。

傅离终于回过神来,长歌没有死,看着转身一瘸一拐往外走的长歌,开口道:“小公子,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着了,不妨坐下聊聊。”

长歌觉得这话有理,反正是遇着了,人家装不认识,自己自然应该为人家这种不认识应应景,伸手捋捋头发,转过头笑道:“就是,就是!”又觉得这姿势有几分轻浮,和自己掀袍子的动作如出一辙,赶紧把手放了下来,重新又一瘸一拐走回傅离面前。

傅离没再说话,带长歌走那幅“狻猊沉睡图”,图雕下竟有张宽大的平台,上面已铺上了宽大的暗红色的绣花羊绒毯,中间置了一个琉璃小几,长歌现在知道玻璃的价值了,见人家用来做小几,足见奢华,几上面放着精美的菜点和一只白玉酒壶。

这架式一看,人家就是有备而来,备好酒菜到这里来消遗的,与自己带着期盼却又无实际目的的闲逛是两码事。

傅离为长歌倒上酒,伸筷子夹了一块鱼头放到长歌碗里,不知是不是看到一身风尘,脸色不太好的长歌安然无恙,有点欢喜过头了,手竟然发抖,鱼头是滑到长歌碟里的。

长歌没动筷子夹那鱼头,曾经最喜欢吃鱼,尤其喜欢鱼头,如今一闻那气味就想吐,长歌不想因为自己一吐就把人家布置得极是精美的场景给破坏掉。

傅离见喜欢吃鱼的长歌没有动筷子,略有一点点纳闷,看了长歌一眼道:“这是甜的糯米酒,酒劲很小,小公子要不要试试?”

长歌点点头,却没端杯,她现如今似乎对任何以前喜欢的东西都不喜欢了,不沾还好,一沾就会吐个不停,直到昨日开始好象独独能吃点酸咸菜,想想以后生活艰辛,喜欢吃酸咸菜,倒是节约开支的一举。

傅离见长歌没有端杯,只以为长歌心里恼恨自己,捏着手里的七彩玻璃瓶,初见到长歌的惊喜也渐渐被怒气代替了,甚至觉得长歌有点不识抬举。

长歌见人家手里不停地捏着什么,脸色也没刚才那和善了,为了避免自己什么也不敢吃东西的尴尬便道:“这位公子也是一个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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