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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 完结+番外 (夏阳白)



个头不高的男子见掌柜都安排好,才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又道:“那位小官人醒来,若有问及,你且不可告诉她知道,照顾好小官人,少不了你好处的!”

掌柜的赶紧点头哈腰应了下来,那个小个子男人才出了客栈,走进雨里,一转弯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那里停了顶青布小轿,男子走过去一拱手道:“先生,已经办妥了。”

“大安,你去歇着吧。”轿里传来一个男子声音,本来清朗的声音有一丝焦虑和不安,说完又轻轻叹了口气。

长歌迷迷糊糊中知道有人扶自己进了房间,给自己换衣服,她急着挣扎了几下,却浑身无力,然后又有人给喂了苦苦的汤药,然后长歌就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冰冷的房间里,一片纯白得象在梦中,柔软得让人想死都不行,她混身无力,拼命想叫人想敲门,却又动不了叫不出声。

长歌非常恐惧,那门却突然打开了,夜无边似笑非笑地站在门边,长歌吓得又感到自己能动了,拼了命后退,夜无边却一伸手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丢出门,长歌感到脚下一空掉进了一个很冷的湖中,那冰凉的湖水立刻包围了自己,长歌立刻感到窒息,她不会游水,张嘴想叫,却一口吞进去了水,然后越吞越多,感觉到要沉下去的时候,却看见一个人朝她游来,长歌慌张中大叫“救命”,那人在她周围象条鱼一样地游来游去就是不救她,长歌再叫,那人一抬头,长歌认出居然是傅离,傅离冲她冷冷笑着,然后又游走了,长歌急得浑身出汗,大叫了一声:“大世子!”却一下坐了起来。

长歌才知道自己做了梦,眼前的房间是陌生的,没有洁白没有柔软,不是夜无边关自己的地方;没有七分旧干净整洁的家什,也不是和傅离厮混熟的地方。

十分陈旧的一间房子,看上去更象是客栈,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换掉,长歌一急正要叫,一个中年妇人端着碗掀着帘进来了,那妇人见长歌坐起来了才松了口气道:“小姑娘,你昏了三日,真是急死老身了,醒了就把药喝了。”

长歌摸着身上的衣服松了口气,再看自己那小包袱搁在榻头,便喝了药,妇人出去,长歌忙打开小包袱,见自己剩的八十多两银子都在,那个用油纸包着的银票也完好无损。

长歌抱着小包袱想着梦到的傅离,叹了口气,知道从此以后,傅离只是自己的一种恨了,可长歌到这个时候,竟恨不起来。

长歌有心事,天又不见晴转,所以咳嗽一直断断续续不见好,虽没任何事情,但被长时间阻在于安镇,她心里也不免着急起来。

长歌的目标是来寻母亲的,能见着母亲自然好,见不着,她还得折回建郢去找长欣,现在不仅天不见晴,身上的病也不好利落,她只能干着急着。

掌柜女人跟长歌一来二往倒熟识起来了,见长歌着急,趁机就给想法子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出门不方便,为什么不雇个马车,也好过这么风吹日晒的?”

长歌才知道自己是伤心糊涂了,连雇马车这样的法子,也想不到,忙央那妇人给自己雇个马车。

掌柜女人眼见那十两银子也花七七八八了,想快点打发掉长歌,却又不敢随便打发,没想到长歌心急,自己一点,她就立刻要走,正合她意,赶紧寻了起来,正好有个姓徐的商人带着家眷要去凤城,想省点车资,车夫听说长歌肯出五两银子的价位,便一口应了下来。

掌柜女人告诉长歌赶车的多是做苦力的男人,一人雇一辆车怕不方便,与人合乘除了省些银子,还图个安全放心,长歌一想这掌柜的女人到底在是做这些营生的,见得多识得广,讲的真的是没错,长歌便把自己那匹昌平马以五两银子的低价卖给了掌柜的女人,不过一个来月就在这匹马上损失掉三两银子,长歌觉得有点亏,但到这个时候也只能割肉了,顺便就把那还没接过手的五两银子又做车资。

因为长歌是搭顺路车,所以出车的日子是人家订好的,说要上路,长歌就赶紧结了客栈里的银子,掌柜的女人没料到长歌还会出一份银子,心里不免后悔放走了这么个金主。

长歌走出客栈叹了口气,还没走傅宁坤的领地,就花掉了近二十两银子,看来这银子是很不经花的,照这么花,剩下不到六百两银子,到底能不能坚持到找到母亲和长欣?

外面还下着雨,长歌上了车,见徐家人坐着三个,厢内还躺着一个,使得不太宽敞的车厢变得更加拥挤,那姓徐的商人,娘子徐余氏一看就是个节俭小气刻薄的人,原本与那车夫讲好了搭一家人出了八两银子到凤城,现在见车夫多搭了个秦长歌,虽然省了二两银子,却非常不高兴,长歌一坐进车里,那半老徐娘的徐余氏就非常不友善,一家四口人站着那最好的地方,把个靠门边会扫进风雨,最不好的位置留给了长歌。

长歌倒也不介意这个位置,怎么也比自己在雨里骑马强得多,依着车门边坐了下来,只是身子没好利落,没有多少力气。

徐家的儿子淘气,两口子又非常宠溺,那小子在车里没完没了的吵闹,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倒对躺在车板上的人不闻不问的,大约行至快到中午,躺着的人道了声:“婶婶,小如想喝点水。”

那徐余氏有几分生气地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我们到哪里给你找水喝?”

徐余氏那淘气的儿子正捏着个水袋往口里灌,那躺着的人也撑起身来指着那水袋道:“那不是!”

徐余氏便道:“那怎么能给你喝,你有病,过给了弟弟怎么办?真倒霉,一个车上两个人病着,我们倒大霉了。”

撑起身的人,一下就哭了,长歌没想到撑起来的人居然是一年多没见的徐小如,只是当年笑脸如花的一张脸,此时槁枯得跟个僵尸一般,如果不是那对尚还有几分光彩的眼睛,长歌真认不出来。

徐小如看清是长歌也愣了一下,忙把眼泪擦了,长歌把手中的水袋递给徐小如问:“小如,你怎么不在建郢?”

小如喝了水眼泪又流了下来,徐余氏一看赶紧道:“小如最乖,快快躺下别着了凉了!”然后抬头警惕地看着长歌道,“你怎么认识我家小如?”

长歌心想两人共侍一夫快半年,何止认识这么简单,但见小如没讲,她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好讲的,便道,“有过一面之缘。”

那徐余氏还是有几分狐疑地看着长歌,长歌只当没看见,把脸转向一边,只等没人时再单独询问小如。

马车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马车,这样行了两日,进入另一国界时,车被人盘查,那车夫大约经常跑这条路与守城的都熟识了,稍查了一气,车就出了傅宁坤的地盘,只是一出于安,那破马车就有些漏雨了,漏雨的位置正好在徐余氏那淘气儿子的地方,徐余氏就嚷嚷起来,车夫只得把马车驰进了一个小村庄,找个地方避雨补车篷。

那徐余氏一家嘟嘟囔囔要扣那车钱,把车夫气得拿了银子扔给他们就要打回走,长歌有些急了,被扔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那可怎么办,那徐余氏没想到对方那么硬气,也只能不吭声了,马夫才忙着修那车篷去了,占着上风嘴里不停地骂:“这样的鬼天气,就这么点抠鼻屎的银子,谁爱出门呀!”“真**的见鬼了,出门时还好好的,咋就漏了?”

长歌见没人管徐小如,便向庄户人家讨了碗热水,扶起了小如给她喂下去,趁那徐家的三人都跟车夫讲理的时候才小声问:“小如,你怎么不在建郢,在这个地方?”

小如低下头道:“我本来就是徐大人收养的女儿,我那干娘不能生养,却把干爹看得极紧,后来在我三岁的时候,干娘瞧我生得还好,就收养了我,长大后,干娘就让我与那些王公贵族交往。”说到这里,徐小如哭了起来,“我刚被大世子休了后,我那干娘还挺高兴的,说太子迟早会当皇上,当皇上,把我接进宫,徐家就发达了,没想到太子真当了皇上,对我却置之不理了,朝里的人对干爹指点得厉害,他们又认了新的义女,知我没什么用处,怕我丢他们的脸,就把我送到原平做生意的二叔二婶家,二叔二婶对知道我是被休出来的,对我也不冷不热的,到了原平就病了,一直病着,原平失守后,随二叔二婶逃了出来,病就更不见起色了。”

长歌没想到当年这也算得上花枝招展的徐小如会落到如此下场,可见自古男子皆薄幸,傅成霄又是此中翘首,轻叹了口气,小如忍不住问:“长歌,你怎么也流落到这里来了,那大世子不是挺喜欢你的,虽是不中用的病猫子,好歹也能提供个住的地方给个饱饭吃呀,现在想想,我真是后悔,不过…,我干娘也不会依着我的。”

长歌苦笑了一下道:“小如,我的事是一言难尽,我们今日就不说这个了,等改天你的身体好些,再说。”

小如眼睛一红,叹口气道:“世间男子皆薄幸,连大世子这么个主都这样,还不如做了尼姑更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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