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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媓 (佛佛)



苏俊卿颇有些受宠若惊,连说:“我坐坐就走。”

上官云衣突然想起什么,问:“你怎么来了蒙江?又住在何处?”

苏俊卿没敢实话实说,只含糊其辞道:“一点公务,住在驿馆。”

上官云衣信以为真,还说:“既然是公务,身边总该有些小吏,怎么连个长随的小子都不带呢,关外不比京城,你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别出什么岔子。”

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这样相对而坐过,更没听上官云衣这样关怀过自己,苏俊卿搞不清表姐到底因了什么,突然对自己改变了态度,也还是非常开心,道:“随从都在驿馆呢,之所以没带人来,是怕搅扰到表姐和额驸。”

上官云衣脸色一沉,几分嗔怪:“表姐弟的,何谈搅扰。”

苏俊卿忙垂头:“多谢表姐。”

心上人近在咫尺,他却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那些积压在心底多少年的话,那些情愫,此时都飞升不见了,心底唯剩一片空茫,忍不住抬头看一眼上官云衣,见她虽然仍旧那般细弱,却多了几分端庄和华贵,这才明白,表姐不单单是嫁了人,更是堂堂的和硕公主,自己只是个小小的知县,以前配不上,现在更配不上。

美人如花隔云端,没来由的,心底升起一股巨大的失落,起身告辞,上官云衣却道=挽留道:“额驸已经去置办酒菜,你也难得能来蒙江,日后回了京城,怕是这一生再难见面,留下来吃顿饭吧。”

于是,苏俊卿就没有勇气再说告辞。

既然是亲戚,自家人,席面设在后头的花厅,巴毅陪着苏俊卿先去坐了,上官云衣还在房中更衣。

红藕忧心忡忡道:“公主留下表少爷,就不怕表少爷一个不甚,让额驸知道当年的事?”

上官云衣看着镜中的自己,面无血色,再想想犹如春花般的玉醐,自惭形愧,道:“怕,怎么能不怕呢,表弟他对我一往情深,他说他是为了公务来的蒙江,若是真,怎么没听到一点点动静呢,所以,我怀疑他是因我而来的,怕又怎样,额驸早晚会知道的,并且,你觉着额驸会在意吗?他若在意,我还求之不得呢。而我留下表弟,一者是这个节骨眼上,额驸正想同我和离,表弟一来,说不定将此事冲散了呢,毕竟额驸那个人,不会当着外人同我闹的。还有,我是见额驸对表弟非常热情,若是家人常来常往的走动,彼此像个亲戚样,一点点的,也说不定额驸同我,也会亲如一家了呢。”

说完,看着镜中道:“头上的首饰都拿掉吧,太招摇了。”

红藕问:“都拿掉,会不会太素了?哪里像个公主呢。”

上官云衣睇她一眼:“你懂什么,这样隆重的打扮,一来会让表弟误会,以为我是打扮给他看的,二来会让额驸误会,我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呢。”

红藕只好同青葱将她头上的首饰都取了下来,只留个碧玉簪子固住发髻。

收拾妥当,红藕问:“这就去吗?”

上官云衣却坐了下来,慢悠悠道:“再等等。”

红藕不明所以:“酒过三巡再过去,怕失礼呢。”

上官云衣却道:“我这样急着过去才不好呢,何妨让额驸同表弟把酒言欢呢,若是能用表弟笼络住额驸,夫复何求。”

于是,等了半天,觉着差不多了,她方吩咐:“走吧。”

前呼后拥的来到花厅,远远即听见里头的巴毅同苏俊卿一副相见恨晚的说笑呢,上官云衣非常高兴,进了花厅连说怠慢。

苏俊卿起身施礼,又请上官云衣去上首位坐,上官云衣却道:“为妻的,哪里能坐首位呢,额驸坐。”

巴毅也不推辞,三人重新落座,说的都是家常话,不涉及公务,也不提及往事,上官云衣慢慢松了口气,更见巴毅同苏俊卿交谈甚欢,成亲这么久,第一次感觉自己同巴毅,是一家人。

一顿饭吃的愉快,之后苏俊卿想告辞离开,巴毅道:“驿馆比不得家里方便,不如就住下来,早晚也能同你表姐见面。”

苏俊卿感觉他在暗示什么,却又吃不准,所以有些犹豫不决,看去上官云衣。

上官云衣也想用他来讨好巴毅,就道:“那就留下吧。”

苏俊卿至今搞不清巴毅是何居心,只是能够经常看到表姐,他便没有拒绝。

刚好此时有个小子来报,说有人求见巴毅。

巴毅随口问:“可有拜贴?”

小子答:“没有,他说他叫达春。”

巴毅一惊,达春远在京城,且在宫中当差,怎么突然也来了蒙江?怕有意外,忙道:“请去前头。”

他就让上官云衣陪着苏俊卿,自己匆匆往前面的大厅而来,待到了地儿,见达春就在门口站着呢,听见脚步声,达春猛地回头,随着兴冲冲的迎上前,施礼问安。

巴毅伸手扶起他,急切的问:“你怎么来了?”

达春道:“我佯装生病,告了长假,来看将军。”

正文 321章 各为情种

当晚,公主府从未有过的热闹。

那厢,上官云衣陪着苏俊卿,这边,巴毅同达春互道离别之后发生的事。

巴毅更关心宫中的动向。

达春道:“一切均安。”

巴毅遂放心下来,晓得玉醐假死离开,并未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又问了玉耕儒。

达春再道:“只是惦念玉姑娘。”

儿行千里,身为父亲,焉能不挂牵呢,巴毅轻声喟叹:“这个时候,我倒希望弹指便是十年二十年,那个时候,所有的事都烟消云散,玉先生也能同玉醐父女团聚。”

达春安慰他道:“玉先生身边有个能干的盈袖,将军大可不必担心。”

巴毅也道:“玉醐身边有初七陪伴,你回去告诉玉先生,教他也别惦念。”

初七的名字甫一跳出巴毅之口,达春便抬抬眼挑挑眉,想问,不好意思问,这样子,可真如李清照写的——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他欲说还休,巴毅尽收眼底,笑道:“明明喜欢人家,为何还佯装老死不相往来呢。”

达春臊得红了脸,当着巴毅,他从未隐瞒过什么,便道:“和初七成亲的时候,我是真不喜欢她的,貌无三分,才无半斗,还粗俗,更贪小便宜,可是两个人同一屋檐下过了那么久,就像养只猫养条狗,总会有些感情的。”

两个人是在书房,巴毅坐在书案后头,达春于书案一侧坐了张小杌子,这宅子有些年头了,书房中除了书香墨香,便是淡淡的霉味,像是来自腐朽的木头,达春这人很怪,就喜欢这种霉味,他说,这种味道是家的味道,此时谈及初七,他感觉初七仿佛这似有若无的霉味,其实很难闻,就是舍不得,因为初七也给了他家的味道。

巴毅突然想起了当初玉佩一事,长时间的求证,觉着玉耕儒可以排除嫌疑,转而就怀疑到初七头上,所以听达春对初七产生了感情,他便强硬的将自己的怀疑丢到一旁,劝道:“别将初七说的那么不堪,她身上是有些毛病,也不过是因为从小便成为孤儿,一个小姑娘,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过来,能保住命已经不易,何求她像个大家闺秀呢,纵使是大家闺秀,怎见得就是善良之辈。”

他的话,达春总是心甘情愿遵从的,此时听他这样说,犹如拨开迷雾,达春的心里顿时敞亮起来,忽而想起方才巴毅说过,上官云衣的表弟来了蒙江,又住在家里,达春就道:“想起公主那个堂弟上官彧,我就担心公主这个表弟,不知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巴毅只一句:“不可同日而语。”

达春道:“那我就放心了。”

巴毅继而追加一句:“他对公主深情一片。”

达春愣住了。

巴毅无所谓的笑了笑:“你知道我不会在乎这些。”

达春点头:“将军同公主,真的不能白头到老吗?”

巴毅似乎有些不语:“难道你忘了玉醐?”

达春看出他眼底的清冷,忙道:“我没忘记玉姑娘同将军的感情,可是公主她,其实也很可怜。”

巴毅沉默了,半晌,呼出一口气,颇显无奈道:“若非觉着公主可怜,我早就休妻了。”

上官云衣真真让他束手无策,关键是在其身上,找不到可以休妻的理由,而假如自己休弃她,她将面对世人的异样的目光,更要面对家人的或是悲悯或是指责,一个弃妇,还是公主,若想将此事悄无声息的办妥,根本不能。

达春问:“那将军打算怎么办呢?”

巴毅沉吟下,道:“等等吧。”

至于等什么,等到何时,他不说,达春也不方便问,于是两人便绕开这个伤感的话题,谈起别个事来,这一谈,竟至四更天,天放亮,巴毅习惯的起来练功,达春这才抓紧睡觉。

巴毅为了不打扰达春,没有在院子里练,而是去了后花园。

此时天尚早,园子里空无一人,唯有鸟雀在树枝间蹦来跳去,忽而又落在地上,追逐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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