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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媓 (佛佛)



宋廉顿了顿,还是摇头:“本官若是说了,不仅仅是背信弃义,或许还能掉脑袋。”

玉醐眉头一低,心情更是突然低落下去,这世上,谁可以轻易砍了一个二品大员的脑袋呢?不言而喻,她洞悉了一切似的苦笑:“原来如此,那就麻烦宋大人将这房契还给他吧,我不能收,也请他以后别来打扰我。”

说完转身即走,宋廉在后头喊她:“玉小姐稍等,你的金牌。”

玉醐差点忘了此一宗,回头接过金牌,再次感谢。

宋廉道:“那些个泼皮,委实难对付,得了这么贵重之物,便销声匿迹了,还是那贵人出手相帮,这才将金牌给追了回来,所以玉小姐不必感谢本官。”

玉醐止不住感叹,到底是皇帝,人都说鞭长莫及,可是他竟然能把手伸到蒙江这么远,当下也没表示什么,只做礼告辞,出了花厅喊过初七,头也不回的往前头而去,过垂花门上抄手游廊,宽阔的中庭有太湖石点缀,还有些女萝凌霄花等攀附与上,玉醐不经意的一个侧目,就发现一高大的身影隐于花丛树木中。

玉醐心里嘭嘭狂跳,却没有了再去一探究竟的心情,是他不是他,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成家立室。

从协领府出来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往街上寻找合适的铺面,累得精疲力尽也没找到,也晓得这种事急不来,初七嚷嚷肚子饿,二人就回了家里,发现门口拴着两匹马,叫开门后便问田叔:“谁来了?”

田叔道:“木帮的林大当家,头晌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林大当家?玉醐简单琢磨下,即知道是谁了,当初李青若锒铛入狱,巴毅提拔林家庄的庄主林修远做了木帮帮主,只是没想到自己回来没几天,他竟听到了消息。

听田叔说林修远在前头堂屋呢,玉醐径直过去,进了堂屋连说抱歉:“有事出去了,让林大当家等了这么久,实在失礼。”

林修远笑着拱手:“玉姑娘一向可好?”

玉醐谢过:“托大当家的福,都还不错。”

彼此落座,让初七看茶,该客套的都说了,又问了彼此最近的状况,林修远很是能干,将木帮发扬光大,也纠正了当年李青若做帮主时的很多不良风气,现在的木帮,威名远远超过曾经凌驾于其上的参帮了。

玉醐赞赏不已。

林修远却道:“还不是将军的厚爱,否则哪里会有我的今天。”

他亦如是,习惯称呼巴毅为将军。

提及巴毅,玉醐强忍着内心的躁动,淡淡的表情:“这也得是大当家的有此能力,不是换做谁都能胜任的。”

得她赞赏,林修远眉开眼笑,低头想了想,像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再抬头,鼓足勇气似的,郑重道:“听田叔讲,经常有人来你家里闹事,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醐无所谓的道:“大当家但说无妨。”

林修远脸色有些不自然,面颊处荡出一片红云,嗫嚅半晌,方道:“你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一个人支撑不起这么大的家,若你不嫌弃,我那结发之妻去年冬上病殁了,我们两个归在一处过日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本是泛泛之交的两个人,他突然当面求娶,玉醐纵使不似那些养在深闺的女儿,也还是有些难为情,又不好直接拒绝,斟酌下,这样说:“我觉着,我们两个做朋友挺好的。”

林修远讪讪一笑:“方才的话就当我没说,你别忘心里去。”

玉醐也不知该怎样回答他,只付之一笑。

有了这样的结果,林修远再坐下去颇觉尴尬,于是起身告辞,并道:“而今你也不打算走了,在蒙江,若有个为难之处,去林家庄找我,不为别个,念在白音的份上,我都该帮你。”

白音,哦,这个名字犹如隔世般,他若不说,玉醐几乎忘记自己生命中曾经的这个男人,想打听下白音的现状,怕一开口,这话若是到了白音耳中,恐他误会,遂打消了这个念头,又是淡淡一笑敷衍过去。

林修远走了,玉醐静静的坐了一会子,然后呼出一口气,收拾下纷乱的心情,叫初七进来,两个人开始商量开买卖的事,铺面慢慢找,购货渠道却得提前打通,玉醐觉着,从老客手中拿货有些贵,外来的药材不必说,长白山道地的药材,不如直接从山民手中拿,于是决定明天开始,各处走访下那些倚靠采药为生计的山民。

此事就这样定下,有初七这个向导,她更是如虎添翼。

于是用罢晚饭早早睡觉,想次日凌晨即进山。

初七倒是个省心的人,躺下不多时便起了鼾声,玉醐心里有事,闭着眼睛想事情,突然,窗户纸有硬物摩擦的声响,夜里无风,听得真切,她猛地睁开眼睛,即见窗户处有一黑影。

正文 306章 又见故人

玉醐第一个念头是——鬼!

玉醐第二个念头是——扮鬼之人!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抓起枕畔的短刀扑了过去,隔着窗户一刀刺出,即听见外头有人惨叫。

如此耳熟?

像是田叔?

玉醐抽回短刀跳下炕,初七也给惊醒了,愣愣的问:“怎么了?”

玉醐三两下穿上外头的衣裳,握着短刀往外走,一壁道:“那个鬼出现了。”

初七吓得啊的一声惊呼:“小姐你还敢出去!”

玉醐已经推开房门,初七只能一咬牙,舍命陪君子,追上了她。

来到外面,月色如水,万物清晰可见,只是不见方才惨叫的人,玉醐便直接去了前面的门房,刚好把痛得死去活来的田叔堵在房内。

田叔左手捂着右边胳膊的伤口处,血从他的指缝溢出,而他披散着花白的头发,脸上还涂抹的一块白一块黑一块红一块绿,若不是因为彼此熟悉,玉醐都认不出是他。

玉醐皱眉看着他:“告诉我,为何要这样做?”

初七暴跳如雷,冲过去想打,给玉醐拦住,初七仍旧跳高的骂着:“老匹夫,你敢装神弄鬼吓唬我。”

田叔脑袋低垂,看样子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玉醐复道:“我待你如长辈,你为何这样做?是不是有人逼你?是那些个泼皮无赖?还是另有其人?而你扮鬼吓唬我的目的又何在?”

田叔也不知是痛,还是自知对不住玉醐,只是哭,哭得泣不成声,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玉醐见他胳膊出血过多,便让初七回房找些绷带和治疗伤口的药来,初七噘着嘴:“他是恶人,救他作何。”

玉醐沉下脸:“他若是恶人,直接在咱们的饭菜中投毒,何必扮鬼吓唬你我。”

初七不依不饶:“我猜到了,这老狗一定是以为小姐你从京城不回来了,他即?霸占这么大的宅子,没想到小姐你竟然回来了,他才扮鬼,想吓走小姐你。”

玉醐噗嗤笑了:“别个事,不见你这么聪明,快去吧,等下他真的死了,真相你也就甭打算知道了。”

初七道:“也对,先救活他,再严刑拷打。”

于是,绷带和药都找来了,玉醐动手给田叔包扎好伤口,之后,再问他:“到底为何扮鬼吓人?”

田叔闷头不语,玉醐问的紧了,他就道:“初七说的对,是我想独占这个宅子,可是没想到小姐你会回来,所以我扮鬼是想将你吓走。”

若是这个理由,他方才为何不说,而是经过初七提醒似的才说出。

玉醐和颜悦色道:“你在撒谎。”

田叔挺起了腰身:“没有,就是这么回事。”

他说的斩钉截铁,玉醐叹口气:“既然如此,我不能再留你。”

田叔缓缓站起,也还没到老态龙钟,却步履蹒跚,走到玉醐跟前,慢慢跪了下去……玉醐急忙托住他:“你做出这样的事,我虽然不能原谅你,但仍旧敬你是个老人家,不能受你这样的礼。”

田叔哭得浑身颤抖,不让跪,他就朝玉醐大躬身深施一礼,然后走了出去。

初七指着他的背影喊着:“小姐,你就这样放了他,该报官的,将他打入大牢。”

玉醐没有言语,盯着田叔的背影,直到他出了大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一晚,玉醐彻夜无眠,将自己回来后的事,爬梳剔抉的理了理,这方面,有人暗中帮她,那方面,有人暗中害她,帮自己的人真的是皇上吗?害自己的人未必是田叔。

这样一想,她一个激灵,人便坐了起来,看着微微放亮的窗户处,暗想假如田叔是被人逼迫害自己,那么撵走了田叔,对方会不会杀人灭口?

将手使劲推了下旁边的初七,自己先下了炕,迅速穿戴齐整。

初七睡眼朦胧的问:“小姐,你想去茅厕吗?”

玉醐摇头:“不,我要去找田叔。”

初七一下子清醒了,怔愣的看着她:“小姐也觉着不该放走那个老家伙?”

一句半句说不明白,玉醐只催促着:“赶紧起来,否则就不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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