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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媓 (佛佛)



她这话,其实是在影射康熙。

上官彧心口一刺,神情凝滞,看着玉醐,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了,头上有雷轰鸣,他将手中的小布包塞给玉醐,转身朝自己的马而去。

玉醐感觉手中有些硌,打开布包,见到里面的东西之后迅疾掩上那布,面如惊鸿,迟疑下跑向上官彧,喊他,他已经上了马。

雨说下就下,噼里啪啦爆豆似的。

玉醐仰头看着上官彧:“你从哪里弄来的?”

上官彧提了提缰绳,准备打马离开,所答非所问道:“你不是说想要么。”

玉醐左右看看,街上的行人忙着奔逃躲雨,她也还是小声道:“这是罪证之物啊。”

上官彧不屑的道:“那又如何,只要你喜欢,即便是杀人放火,我都敢。”

这个话题太尖锐,玉醐突然感觉两个人的谈话拐入死胡同,没法继续下去,而雨势渐大,她只好转头跑回铺子里,然后钻到后面自己的一间斗室,紧闭上房门,打开布包看,里面的玉佩,果然就是当初苍狼送给自己的那一块。

这玉佩到底有什么蹊跷呢?为何苏麻喇姑亲自登门?

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半天,没发现奥妙,心里更加着急,琢磨,巴毅会不会懂呢?毕竟他通晓蒙文。

转过来就将此念打翻,人家已经娶妻,找他,便是自取其辱,收起玉佩,准备回去同父亲商量。

外面的雨已经滂沱,她心里又急,喊了个小子为她取了把伞,便一头扎进雨中,这铺面距离玉家并不算远,而她方才来的时候稀里糊涂的没叫车也没备轿子,此时啪叽啪叽的踩着雨水,不多时绣鞋湿透,眼看快到家门口了,又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文 268章 公主魔怔

隔着雨幕,模模糊糊的像是纳兰容若,垂头看看自己,湿了鞋袜和裙角,何其狼狈,这样见人太过失礼,玉醐想将自己藏在伞下,一股风雨扑来,掀翻了伞,顺着由高而低汩汩而下的雨水,那伞瞬间给冲走了,而纳兰容若已经发现了她。

“抱歉,那不是我的主意。”

一把孟宗竹的油纸伞遮在她头顶,一张玉面含幽生恨,纳兰容若甫开口,玉醐便软了心肠,这个堪比南唐李后主的多情才子,总是叫人无故怜惜悲悯。

“不必。”

玉醐明白他为何致歉,听不是他的想法,长长的舒口气,既然在家门口,便往家里请。

纳兰容若却道:“我来,只是说声抱歉,今晚我还得当差,这就走了。”

说完,将手中的油纸伞塞给玉醐,他转身大步离去,瞬间消失在茫茫雨雾中。

……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

玉醐望不见他的背影,徒然的长叹,转身朝家门走去。

回到家,把正想去找她的盈袖唬了一跳:“小姐,你怎么能冒雨呢,当心着凉。”

盈袖喊了两个丫头进来,又是给她搽脸又是给她换衣裳鞋袜,拾掇干爽了,玉醐问:“我爹呢?”

盈袖朝书房的方向努努嘴:“书房闷坐呢,小姐你别生老爷的气,老爷其实是担心你而已。”

玉醐嗯了声:“我知道的,我去看看爹。”

外头风雨渐弱,玉醐独自撑着伞到了书房,门口当当的敲了几下,听玉耕儒喊了声进来,她推门而入。

虽然换了干爽的衣裳鞋袜,头发却是半湿不干的,又没有拿伞,玉耕儒慌忙离座奔过来,心疼道:“这是怎么了?”

玉醐无暇回答,从袖子里摸出那块玉佩递过去。

玉耕儒先是愣了愣神,等晓得是什么东西,讶然:“你从何处弄到的呢?”

玉醐道:“上官彧送给我的,我想他一定是从大理寺偷出来的。”

玉耕儒拿着玉佩的手抖了抖:“他忒大胆,你胆子也不小,这是罪证之物。”

玉醐知道父亲习惯了谨小慎微,道:“已经偷了,咱们还是看看这玉佩到底有何蹊跷,为何苏大姑姑亲自过问。”

玉耕儒拿着玉佩翻来覆去的看,茫然:“没什么蹊跷。”

玉醐不死心,自言自语:“苍狼虽然杀人如麻,却也是知恩图报之人,我在宫里时听说,当年他只是草原上的牧马人,是太皇太后慧眼识才,他便追随太皇太后,十几年忠心耿耿,他顾念我救了他,才送了这块玉佩给我,他当然知道这玉佩是反贼的信令,我想,他既然明知道这玉佩不祥还送给了我,绝对不会是存心害我,也不会是因为这是块难得的好玉,而是另有其他目的,以前我还没想过这么多,苏大姑姑何等身份,她肯亲自登门询问玉佩的事,便是这玉佩极为重要,所以,我怎么都觉着这玉佩有问题。”

听女儿如此说,玉耕儒又拿着玉佩反复的看,最后仍旧无果。

玉醐见状,突然怀疑起自己的想法:“难道是我想多了?”

无论如何,这玉佩之迷她并未解开,却小心的收藏起来,不想再因此而贻害别人,或是自身,而她一心放在买卖上,从离宫那天开始,她也卸掉了宫中女医一职,虽然这话康熙并未开口,她却不肯再吃那一品的俸禄,尽量远离朝廷,也就是不想沾惹康熙,难得的,这段日子康熙也没来滋扰她,日子过得平静无波,虽然枯燥,却内心安宁。

转眼入了伏天,京城却开始少雨,天热得如同扣在一口蒸锅里,这样的天气谁都尽量不出门,否则动一动就是一身汗水,铺面上不太忙,玉醐就在家里同盈袖说说话绣绣花看看书,偶尔的,也会拿出玉佩来琢磨一番,却仍旧没发现任何端倪,又筹谋着离开京城回蒙江的事宜。

这一晚,月上柳梢头,过了一更玉醐仍旧毫无睡意,独自坐在廊上纳凉,头上是明月如霜,身侧是花木葱茏,手中是茶香悠悠,心中却是空无一物,无悲无喜,正心神宁静入定一般,听脚步欻欻走的非常急,转头看,见是盈袖,至她面前,盈袖道:“小姐,额驸府来了人。”

额驸这个称谓对玉醐是陌生的,不禁问:“哪个额驸?来人作何?”

问罢,陡然而想起巴毅尚云衣公主,当称额驸。

盈袖已经道:“来者说,他叫达春。”

玉醐霍然而起,拔腿就往前面的堂屋走,边走边问跟在身后的盈袖:“这早晚了,达春可有说他来是为了什么?”

盈袖摇头:“他没说。”

玉醐一路疑虑重重的来到堂屋,达春正等的着急,也不坐,也不吃茶,见了她匆匆问候一句,便开门见山道:“是将军让我来找姑娘的。”

依然是旧日称呼,玉醐听着亲切,问:“将军病了?”

问罢觉着自己不该关心人家,继而转换成冷冰冰的表情:“他夫人是堂堂的公主千岁,他病了该传太医,找我作何。”

达春道:“将军无恙,是公主病了。”

玉醐更加不悦:“公主病了,即使太医治不好,皇上可以广发告示,招纳名医为公主看病,恕我医术不精,治不好你们家公主的病,且这时辰了,我一个女儿家不方便外出。”

达春知道她为何而赌气,耐心解释着:“公主这病奇怪,突然发作,魔怔一般,连将军都给她抓伤了,将军觉着其中有蹊跷,所以才请姑娘过去看看。”

听闻巴毅都给上官云衣抓伤,这事果然蹊跷,玉醐犹豫下,告诉达春:“稍等。”

达春只以为她想去取药箱呢,道:“公主现在已经恢复如常了,应该不必用药。”

玉醐没理会他,跑回房内,翻出那块玉佩藏在身上,然后重新回到堂屋,对达春道:“走吧。”

达春骑马她坐车,乘着月色就来到了公主府,在府门口下了车,仰头一看巍峨的公主府,玉醐无声而叹,有达春带路,只简单的经过侍卫的盘问,又出来了胡嬷嬷引路,玉醐便进入公主府,月色下的公主府如同琼楼玉宇,一个恍惚仿佛置身天上仙间,早有府内侍女迎候在正房门口,两厢排列,派头十足。

正文 269章 突发癫狂

正房内灯火通明。

玉醐随着胡嬷嬷走了进来,遥遥的即见对面炕上幔帐低垂,炕前侍立着两个侍女,却不见巴毅。

胡嬷嬷转头对玉醐道:“等着。”

玉醐便停下脚步。

胡嬷嬷走至炕前,隔着幔帐小声道:“禀公主,那个女医,她来了。”

从帐子里传出微弱的一声:“嗯。”

胡嬷嬷抬抬手,两个侍女撂起幔帐挂在金钩上,玉醐便看见炕上躺着的上官云衣,盖着薄薄的被子,依稀可见她细弱的身量。

胡嬷嬷回头冷冷道:“傻站着干甚么,还不拜见公主。”

玉醐只好跪了下去:“奴才叩见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上官云衣神情疲惫,侧头瞥了眼:“看座。”

胡嬷嬷从旁道:“一个奴才,站着回话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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