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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媓 (佛佛)



“你?”

玉醐问他。

他问玉醐。

谁都没解释清楚呢,突然平地起了一股飓风,刮得玉醐站立不稳,而张长顺已经扑倒在地,须臾风停了,玉醐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倒在地上的张长顺后心处插着一把刀,暮色苍茫,那血有些刺目。

玉醐僵在当地。

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玉醐看到了一双翻着翘头的黑色靴子,往上看,黑色的长斗篷,鹰钩鼻子,阔嘴,赤红的面庞。

玉醐知道他是谁了,于是特意看去他的腰间,只是不见了那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纯金腰牌。

“你为何杀张长顺我或许知道,但你为何杀朱财升呢?”

玉醐琢磨着假如两个人交手,自己胜算有多少,粗略估算下,大概为零,也就不做反抗的打算,想智取,至少先拖延下时间,然后再想法子逃命,何况她是真的想知道这人为何要杀朱财升。

“他叫张长顺么?看来他这名字取的不好,人怎么能一顺百顺呢,可是如果他不逃出营地,或许我很难下手,偏他自作聪明逃了出来,找死。”

黑衣人并不回答玉醐的话,自顾自的说着,那嗓音像给沙子磨砺了似的,嘶哑,沧桑,阴冷,他附身拔出张长顺后心处的刀,在张长顺的衣裳上蹭掉了血迹,重新揣入怀中。

“你杀朱财升是灭口,因为朱财升诬陷我爹贪了河工上的银两,可我看你不像蒙江本地人,一口京腔,行止有矩,所以我猜你是来自皇宫大内,我真是不明白,一个皇宫大内的人,怎么会认识朱财升这样的人呢。”

玉醐试着动了动脚,脚踝处扭伤了似的痛,而她的马悠闲的在远处吃草,逃跑有困难,忽然思念起巴毅的宝马老张来,若是老张,第一不会将她甩下来,第二不会对她弃之不顾。

“聪明,怪不得皇上对你念念不忘。”

黑衣人仰天长啸,苍茫暮色中如一匹孤狼,斗篷帽子太低,头发太乱,玉醐看不清他的脸,却感觉到那来自阴曹地府的冷和恐怖,听他提及康熙,玉醐禁不住心里如刺,难以置信的问:“你是皇上派来的?”

黑衣人走过去踢了下张长顺,确定是死了,转身而去。

玉醐撑着痛追了几步:“你是皇上派来的?”

黑衣人徐徐而行,慢条斯理道:“朱财升该死,张长顺亦该死,谁让他们知道太多秘密呢。”

玉醐脚上吃痛,终于撑不住单腿跪在地上,仍旧执着于那个心念:“你是皇上派来的?皇上让人陷害我爹?皇上陷害我爹是为了报复我?”

黑衣人轻声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变得癫狂。”

说完,脚点地面,如同御风般,倏忽便飞奔而去了。

他越来越远,玉醐声嘶力竭的喊道:“你告诉我是不是皇上陷害我爹!”

四周静极了,暮色如纱,将一切都模糊起来,如京城家里时父亲案头博山炉里焚着的香袅袅而出的香雾,那时她的日子无忧无虑,也就无所事事,百无聊赖时就信步而行,十次路过父亲的书房,九次可以发现父亲在看书,父亲不抽烟不酗酒不在外头交游更不会流连烟街柳巷,只喜欢看书,父亲是她心目中所有好男人的模样。

可是,两次入狱,身心备受摧残,身怀绝技却沦落到搬石头挖淤泥整修的河工,上天不公,上天不厚道,上天在暴殄天物!

玉醐愤怒的瞪着眼睛,手在地上一抠,抓起沙子大吼一声扬了出去,沙子如雾,旁边那丛山林变得更加幽深,宛若一只鬼怪正窥视着她。

静静的坐了一会子,慢慢的平复下心情,然后一瘸一拐的朝那马走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上了马,心情落寞的回到了营地,想见父亲,守卫说天太晚任何人不能进入营地,而上官彧业已回了协领府,且那张长顺已经死了,也就无需她保护,更没有诱饵一说了,她也就只能回了蒙江镇,回了协领府。

两个丫头见她如此狼狈,初七就叽叽喳喳的问,璎珞就给她打水洗漱又换衣裳,她只说给那马摔着了,并无提及黑衣人之事。

听说她回来了,上官彧使怜香过来看她。

因着野露莲的事,怜香很是不好意思,先给她请安,又向初七赔不是,最后说自己是上官彧差来的,问玉醐怎么这样晚才回来,上官彧很是担心。

玉醐轻描淡写道:“同个熟人有点闲事耽搁了。”

怜香忙说:“玉小姐还未吃晚饭吧,我这就去厨房给玉小姐做几样菜。”

玉醐容色倦怠,懒懒的道:“那就麻烦你了。”

初七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跳下炕来:“还是我去做吧。”

兰香温婉一笑:“初七妹妹你是客,怎么好劳动你呢,我去吧。”

她说着告退而去,初七却对玉醐道:“小姐,你信她?”

正文 172章 积恨康熙

窗户开着,进来一股风,将炕几上的烛火吹得摇摆欲熄,璎珞忙用手挡住那风,待胡乱摇晃的烛火渐渐明亮起来,她爬过去将窗户关上。

玉醐心里只顾着想康熙让人陷害父亲的事,淡淡道:“她叫怜香不是兰香,为何不信。”

初七也说不上为何不信,就是害怕。

玉醐突然想起巴毅来,问:“将军回来了吗?”

璎珞看去初七:“问她,这种事她最灵通。”

初七摇头:“没回呢,昨儿一晚上,今儿一整天,将军这是同那李青若过上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璎珞见玉醐脸色极差,偷着在下面掐了下初七。

初七差点蹦起,吼道:“你又掐我!”

璎珞不甘示弱:“谁让你嘴巴那样坏。”

初七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嘴巴坏,我还不是觉着小姐这样太憋屈。”

璎珞……

两个丫头好不聒噪,玉醐下了炕往门口去。

璎珞喊她:“小姐你去哪里?”

玉醐只道:“房里闷,随便走走。”

璎珞追了过来:“让奴婢陪着你。”

玉醐语气轻淡:“谁都不准跟着。”

璎珞只好原地站住。

初七坐在炕上嘀咕着:“小姐有心事。”

璎珞气鼓鼓的:“瞎子都能看出来,你却在那里胡言乱语,将军一直没回来定然是有要紧的事,怎么是同李帮主过上了呢,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存心让小姐难过。”

初七不以为意道:“没必要难过,天下好男人多着,将军即使喜欢小姐又怎样,还不是优柔寡断,不要也罢,我倒瞧着那上官大人不错。”

璎珞无奈的晃着脑袋:“你这个人就是墙头草,今儿这样明儿那样。”

初七睇她一眼冷嘲热讽道:“我是真小人,就怕有些人是伪君子。”

璎珞脸腾地红了,顿时翻脸:“你说谁是伪君子?”

初七横着流里流气的小曲狡诈的笑着。

两个丫头房里吵的热火朝天,玉醐在院子里听得清清楚楚,今个有些累,懒得管教她们,突然想起上官彧说明天就要着手引水之事,不放心,遂出了院门往正房而去。

快到正房时,却见巴毅迎面走来,她脚步一滞。

巴毅回头吩咐达春:“告诉上官大人,我稍后就过去。”

达春领命去了正房,巴毅就走向玉醐,待到了近前,问:“那腿是怎么回事?”

虽然轻微有些瘸,终究还是给巴毅觉察出来了。

玉醐道:“从马上摔下来了。”

巴毅眉头一皱:“明儿老张给你使唤。”

玉醐摇头:“那是李姑娘送给将军的,我可不敢夺人所爱。”

她虽然表情淡漠,巴毅还是听出她的话里有话,笑了,抬手轻拍了下她的脑袋:“成日的胡思乱想,怪不得怎么吃都长不胖。”

玉醐也笑,却是冷笑:“春姑娘胖,将军喜欢自去找她。”

巴毅一愣:“春姑娘是哪个?”

玉醐迟疑下:“京城时我家里的。”

在京城时她家里养的一头母猪而已,因是春上抓的,所以养猪的老仆为了容易区分其他的猪,就给取了个名字**姑娘,而另外一头公猪取名夏公子,当时玉醐还觉得那老仆肚子里没墨水,既然是公猪,谐音下不如叫公主更朗朗上口,然后她说的这话就给那老仆告到了玉耕儒面前,胆敢叫一头猪为公主,玉耕儒狠狠的训斥了她,千叮咛万嘱咐,切莫祸从口出。

为此玉醐耿耿于怀,终于在年底的时候成功报复了告状的老仆,就是在过年大赏的时候,她将父亲赏给那老仆的酒倒掉,然后往坛子里灌了水,老仆又将此事告到玉耕儒跟前,玉耕儒知道是女儿做的,再次狠狠的训斥了玉醐,于是玉醐再次报复了老仆,十冬腊月的,她偷着往那老仆的炕席底下塞了一块冰。

回想幼时的顽劣,她想笑想不出,父亲半生谨小慎微,终究还是没能逃过牢狱之灾,而那个陷害父亲的恶人,竟然还是堂堂的九五之尊。

心思辗转回来,见巴毅看着她笑呢,巴毅还道:“顽皮,快说说,为何被马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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