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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媓 (佛佛)



老夫人忙制止:“罢了,你不喜欢这鬼东西。”

玉醐还是将烟点着了,笑道:“您还甭说,我现在倒有点留恋这烟味了。”

一顿饭没抽烟,此时老夫人猛劲吸了几口,过了瘾方道:“你这孩子就是懂事。”

说完,竟握住了玉醐的手。

玉醐一垂头,见她长满斑点的手满是褶皱如同风干的树皮。

老夫人蔼然道:“咱们娘俩索性都大度些,既往不咎。”

玉醐莞尔一笑:“我从来没怪过您。”

老夫人虽然知道她是哄自己的,也还是非常高兴,道:“既然如此,咱们两个何妨再亲近些。”

玉醐预感到什么,心里突然一慌,故作不懂道:“您老的意思?”

老夫人笑眯眯的:“我想让你做儿媳。”

玉醐怔住了,随即脸上火烧火燎,突然想起在园子里听见巴毅说过的那番话,一腔子热情顿时熄灭,这事又不好对老夫人说,只能道:“不成啊,我有婚约。”

老夫人不以为意的看着她:“你那婆家悔婚,这事我知道的,我也不嫌弃你给人休弃过,也不嫌你爹是个罪人,我只想着你这孩子心眼好,又聪明,所以我是诚心诚意的。”

玉醐苦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眼眸中突然起了水汽,深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道:“您老也知道上官公子来了吉林乌拉,还来拜访过将军,他跟我说,悔婚是他父母的意思,而他并不想的,他还说会劝他父母改变主意,所以您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老夫人有些失望,叹口气道:“是咱们娘俩没缘分。”

玉醐想说,是自己同巴毅没缘分。

婚事不成,两个人就捡了旁的话来说,眼瞅着更深,老夫人该安置了,玉醐起身告辞而去。

她前脚走,巴毅后脚就到了,给母亲请安之后,坐在炕上陪母亲说话,老夫人已经卸了首饰散了头发,歪在枕头上看着儿子道:“玉醐刚走。”

巴毅的手摩挲着衣裳上的起花图案,漫不经心的道:“她来作何?”

老夫人叹口气:“是我叫她来的,原本看着你们两个年貌相当,想说给你,可是她竟然说上官公子并不想取消他们的婚约,瞧瞧,这叫什么事。”

说完追加一句:“玉醐那孩子,其实不错。”

言语中颇有些后悔,莫若当初玉醐刚来的时候就提及此事。

巴毅淡淡一笑:“玉醐同上官公子才是年貌相当,我可是整整大玉醐八岁呢。”

老夫人哼了声:“男人大了才好,北街那个开绸缎庄的张老爷,古稀之年了,去年冬上竟纳了个十八岁的小妾,还嚷嚷着能再生儿子呢,倒是你,这么大的人了,娘何时能抱上孙子。”

这事母亲没少唠叨,巴毅一贯的口气:“不急。”

老夫人又不好逼迫儿子,于是撩开这个话题,说起此番去蒙江的事,虽然儿子经常忙的不落屋,她还是嘱咐这样嘱咐那样,仿佛儿子是第一次出门,交代半天,见巴毅脸有倦色,她就道:“回去吧,明儿还要起早。”

巴毅给母亲盖好被子便起身离开,出了上房回了自己的住处,想着玉醐去找过自己,也就是说她听见自己同白音的谈话了,不知她是怎么个想法,有些不放心,就喊了木槿道:“去把玉姑娘找来。”

木槿看了看铜漏:“这时辰了,怕玉姑娘已经安置。”

巴毅道:“你去看看,她若歇着了你就回来。”

木槿只好往玉醐的住处而来,见玉醐房中的灯亮着,知道她还没睡,木槿就轻轻敲了敲门。

一贯是初七嘴快,喊着:“谁?”

这嗓门!木槿笑了笑:“玉姑娘睡了么?我们将军请玉姑娘过去呢。”

接着是玉醐答:“告诉将军,我睡了。”

木槿愣了愣,既然人家说睡了,木槿只好回来禀报给巴毅:“玉姑娘说她睡下了。”

巴毅突然笑了:“睡下了怎么还说话呢?”

木槿道:“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在门口说将军有请,那个初七高声喊着,不像是睡下的样子。”

巴毅晓得玉醐不肯前来,点头对木槿道:“你去忙吧。”

木槿一出去,他迟疑下,抓过外衣披上,拔腿去了玉醐的住处,到了门口听见里头两个丫头嘻嘻哈哈说的正热闹,更确定玉醐在撒谎,巴毅动手敲门。

里头又是初七喊着:“今晚可真不得安生,谁呀?”

巴毅答:“是我。”

于是,里面沉默了,接着是稀里哗啦的声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一会子,初七前来将房门打开,见了他屈膝一礼:“将军,我家小姐睡着了。”

巴毅昂然一站:“那就让她起来。”

初七愣住,揉着脑袋不知所措了。

这时玉醐喊过来:“请将军进来吧。”

初七看向巴毅:“我家小姐请您进去。”

巴毅不动:“让你家小姐出来。”

初七又揉着脑袋不知所措了。

未几,玉醐走了出来,也不看巴毅,道:“将军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进来说呢?”

巴毅转身就走:“随我来。”

这么霸道,玉醐只好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天井中,好风如水,漫过面颊,巴毅摸出那枚同心结的剑坠道:“既然上官公子无意悔婚,这物事,你收回去吧。”

玉醐稍作迟疑,伸手接过剑坠。

巴毅的手却僵硬的停在半空。

正文 165章 男女搭配

接连的几场大雨,使得青龙河水位暴涨,眼看就要漫过河堤,如是,便会发生去年的一幕,冲毁良田百姓流离失所。

谁也没料到今年的雨季来的这样早,虽然浚深加宽了河道,又清除了河底积淤的障碍,可是仍旧有一段未完工,也因此而使得上游几处快要决口,更因大雨不得不停了工,所有的河工都窝在岸边的营地,或是吃喝或是闲聊或是睡觉,个个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独独玉耕儒,倚窗听雨,愁眉不展。

突然身后一阵骚动,玉耕儒回头去看,营房的门开了,一人裹着风雨走进,河工们立刻都安静下来。

是上官彧。

河工们异口同声:“大人!”

上官彧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终于发现窗边的玉耕儒,赶上前道:“请玉大人往本官的营房一叙。”

玉耕儒作礼道:“而今我是罪人,大人切不可如此相称,大人有事使人来唤便可,这老大的雨,何必亲自来呢。”

上官彧微微一笑,或许觉着自己登门诚意大,侧身相请,玉耕儒便随他走了出去。

后面的河工一片哗然,这个成日闷声不响的家伙,原来同协领大人有渊源。

外头风雨大作,长随润墨高举着伞遮在身穿油衣的上官彧头顶,上官彧看了眼玉耕儒,随手一指,润墨会意,立即将伞遮住了玉耕儒,苦于风大,几次把伞吹偏,艰难跋涉到了上官彧在营地的办公之处,进了营帐时,玉耕儒身上已经湿的七七八八。

上官彧又让润墨取了干爽的手巾来给玉耕儒擦脸,又喊人翻出个搁置的火盆子,还有些剩炭,点燃了,请玉耕儒往火边取暖,一壁烘衣裳。

上官彧的热情让玉耕儒有些不安,就道:“大人有事只管讲。”

上官彧也在火盆边坐了,同玉耕儒只是隔着一个火盆的距离,如此之近,他道:“小婿并无要紧的事,只是想请岳父大人劝劝玉醐,悔婚是我父母说的,并非小婿的意思。”

原来如此,玉耕儒道:“这婚事已经取消了太久,大人此时再提出来……再说眼下河工上的事重要,大人还是把心思放在那里罢。”

上官彧一怔,脸上微有赧色,道:“瓜尔佳将军马上就到,很多事情还得等将军的示下。”

玉耕儒摇头:“水火无情,大人不必恪守那些无用的规矩,而今想清理河道是不可能了,不如在旁边开道口子,将河水引出去,我听说距离青龙河不远有一片荒草甸子,土地贫瘠,草都不爱生长,可以将河水引到那里,以解燃眉之急。”

上官彧面有难色:“河工上的事我实在不懂,引水出去,会不会弄巧成拙,一旦那水控制不住呢,所以还是等将军来了再说吧。”

玉耕儒满脸失望的看着他:“大人不懂水务在所难免,毕竟大人才来蒙江,可是河工中有很多蒙江当地之人,他们熟知青龙河,大人可以不耻下问请教一二。”

上官彧迟疑着:“这……”

门突然开了,进来个兵士,禀报道:“大人,瓜尔佳将军到。”

上官彧同玉耕儒对视,慌忙站起相迎,没等他到门口,巴毅已经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玉醐和达春。

上官彧先看了看玉醐,再打落马蹄袖朝巴毅打个千道:“将军怎么冒雨前来呢。”

巴毅脸上现焦急之色,顾不得顺着脸淌下的雨水,也顾不得一双靴子湿的响透,直接道:“水涨的这么厉害,再不想辙,又要遭水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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