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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如宝:夫君好计谋 (小明)



真是个无趣的女人,连身材都死一块平整的木板,同她的表姐秦婉婉的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他轻声嗤笑了一下,尚不能理解这李梵音究竟瞧上她哪一点,总不至于仅仅为了一张脸吧?

不过这张脸……李瑾朝侧面走了几步,这般便可将裘彩撷大半张脸收入眼中。他瞧得仔细,从她眉眼分明的眼睛顺着上翘的眼角到那有着微微驼峰的挺翘鼻梁,饱满的小嘴一张一合好似在奋力说些什么,李瑾连她面上那细微的绒毛都没有放过。小小年纪却依然绽放出青涩的美貌来,若要说李梵音单单为了这张脸先将人定下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若干年之后也不知是个如何姿色来?

那种浑身寒颤的感觉又来了,李瑾敏感地一环顾便撞入了李梵音带着冷意的眸子。想到之前他在国子监中的那一番话,李瑾不但没有接受这警告似的眼神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本来依着他对女人的了解,一个世子一个太子是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这李梵音容貌出众貌比潘安又如何?可及得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用眼神挑衅着李梵音:如今已然有了秦婉婉这般前车之鉴,那么多一个裘彩撷又会如何呢?

李梵音果然被他挑衅得面容冷峻了起来,正待要同他有一番对峙眼前突兀伸过来一直细白的手掌,原是裘彩撷见他半晌没有开口便在他跟前显示了一番存在感。

“怎么了?好好说这话都能走神呢,是真的累着了?”

李梵音的神情当即软化下来,又有些委屈的模样,“不累,我同你一道去看看,来。”

那边的武太傅同圆拂方丈也谈得正好妥当便组好了学生队伍要往山下去,李梵音见状赶忙拉了裘彩撷左臂进入队伍中去,这下算是彻底断绝了裘彩撷开口的机会。

李瑾狠狠地盯着李梵音离去的背影,这会儿他倒有些嫉妒起李梵音来了,凭什么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便能对他这般上心?李瑾好整以暇地瞧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女子,见她没有跟着队伍离去便双手抱胸奇怪地挑着一方眉毛问道:“你怎的不一起去?”

秦婉婉自然不想同这些人去那杂乱肮脏的地方,更何况此番去是要卖力气的。先有巨石坠落之事现下也难说不会有别的石头块落下来的可能,万一砸伤或者砸死了可不是叫亲者痛仇者快?

她整了整颜色,面上是挥之不去的担忧之情,“婉婉担心殿下的情况,那医律堂的僧人也不知何时过来,婉婉在还能照拂殿下一二。”

“呵!”李瑾冷笑一声,转身找了个堂正中的位置坐下,点了点秦婉婉,“你过来,替本宫泡杯茶。”

“是。”秦婉婉微微垂着头应承下来,顺从地走到李瑾的身侧俯下/身的时候不单单展示了那一段优美如天鹅一般的颈项更是有意无意泄露出胸口的一抹春意。

李瑾不动声色。说起来他自己给自己的定义里绝对是一个多情但绝不至于好色的人,否则那些爬上他床的宫女岂不是都能从东宫排到午门口了?只是这昔日叫他追求叫他讨好的佳人成了如今一个奴颜媚骨的婢子,这和宫里那些宫女又有什么不同?

他只觉得伤口复又隐隐作痛起来,李梵音也好,裘彩撷也好,秦婉婉也好,今日好似都联合起来同他作对一般。他只希望这山路尽快通畅,好叫他早日离开这个叫他一刻都待不下去的地方。

话说裘彩撷这一头,众人出了寺门之后裘彩撷才发现那扬起的尘埃早就已经完全落定了,这会儿站在高处往下眺望便可以隐约看到灰衣僧人如小小的蚂蚁一般聚集在一起,而他们跟前是一块比所有僧人加起来还要巨大山一倍的石头。

说是块巨石倒也不至于,其中是有一块石头大得很,只是其余的碎石落石也很多,这才叫这一条道路被压得严严实实。

圆拂朝密集处指了一下,武太傅便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再加上这二十来个学生就可以撼动的东西啊。况且他现下带的这些学生到都是些有身份有头脸出生的孩子,若是在那处出了些意外往后且无法向朝中大元交代。

“方丈,可有其他法子?”

不待圆拂开口,李梵音接过了话头,“这巨石或许还不是最主要原因,那些散落的石块才是,不单单封住了道路还叫那些僧人没有办法有个站立处自然是撼不动了。”

圆拂捋了捋胡子,“世子此言在理。”

武太傅本就未将李梵音当做自己学生看待,一是他来的时候年岁也大了,二是天家那里也交代了无非是给李梵音个立命正身的出处,哪里需要他真才实学。

“依着世子的意思,该是如何?”武太傅这会儿倒是不耻下问。

“着人将碎石先搬开吧,大一些的石块可以取个烽燧凿开了来推,无非是时间问题。”李梵音言尽于此便领着裘彩撷后退了一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裘彩撷倒是干劲十足想要到最前线去瞧瞧情况,被李梵音一把扯住了手臂。她一回头便见李梵音满面虚弱的模样,顿时也不好说什么。

武太傅环顾这一班学生,有好些个人面上已然出现了不情愿之色,有几个倒是老老实实一副听君安排的模样。饶是这般,他也不好真叫人去搬石头推石头干些苦力活,于是便又为难地瞧向圆拂方丈。

后者宽厚一笑,“太傅,既来之则安之,不必心急。”

正文 第110章 树林小憩

圆拂这句话的 意思既表明了他看穿了武太傅的意图,讽刺他未免将京中子弟看得太高将天龙寺一干僧人贬得太低,又像是宣告了一个结果儿,这事儿若是全然交给天龙寺来处理还当真是如李梵音所言无非是需要时间是整顿。

事实本来就没有十全 十美的法子,武太傅既然不愿意付出那么必然也是无法得偿所愿的。要知道,在武太傅少年时候也曾上过这天龙寺,在圆拂心中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兢兢业业勤俭刻苦的少年了,或是时事造人或是岁月冲刷,总归是叫这老方丈心下唏嘘的。

李梵音见状 自然不作他想,瞧着这阵仗估摸着天黑前也没有办法处理完,干脆拉了裘彩撷往回走省得趟进这浑水。

裘彩撷这头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道是忽然间李梵音便阴沉了面色这会儿倒不大好开口只能由得他将人拉到天龙寺门边用朱墙格挡起来的小树林间,这才用力挣了挣从他手里解放了自己的左臂。

“这是怎的了?外头石头封道了,咱们该去帮一帮才是啊。”她没有责怪的意思,毕竟李梵音身子弱她心下知晓,自然也没想过要他也出一份力。只是有些不满分明方才她叫他留在禅房候着这厮却偏要跟来,如今却整得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李梵音也不气恼,点了点裘彩撷的额头,道:“你是没瞧见武太傅的反应,他哪里是真的要去帮忙?况且国子监里头的都是些娇养起来的,到时候一个个累垮了更是错过了考核。武太傅哪里是个不懂权衡利弊的?”

裘彩撷闻言舒了一口气,转过身颇有些愤愤地踢了几脚石头,“那你道怎么着?我看那石头又多又大,咱们可不就出不去了吗?”

“呵,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国子监都公示了要来天龙寺参拜的事情,到时候就不见这般人马归来定会通报到京兆尹的,没一会儿或许就会有官兵一块儿帮着搬石头。更何况……”他笑得眉眼都眯成了一道缝,从背后凑到裘彩撷耳边道,“李瑾都同咱们一道困在这里,天家还能放任不管吗?”

热气吹得她耳朵痒痒,她不自觉耳后的一边肌肤抖了抖,“理是这个理。不过我最近未免运气忒差了一点,好像什么倒霉事儿都挑着我身上砸。”

李梵音对付姑娘其时没有多少经验,但凡都是靠着一张脸博人好感。然而裘彩撷在他心中却是不一样的,一来她尚没有作为一个姑娘家的自觉;再者她却是也称不上是一个姑娘,这单薄的身子骨和矮个头只会叫人当她是个女娃子。因而,在裘彩撷面前他很能放得开。

这会儿李梵音只觉得裘彩撷话中的委屈逗乐了他,玉骨扇半遮着下半张面孔抖着双肩笑起来。正所谓不笑便如冠玉,一笑春意盎然,感染力这种东西像是一种春天里四处扎根的柳絮一样,或许在一点或许无处不在,但是只要集中注意时候就可以发现。

裘彩撷微微侧过头瞧他,觉得这厮好似比她阿爹更为俊美一些,其他方面自然是比不上的,单说相貌确实是无可挑剔了。

“我不高兴了你反倒笑得花枝乱颤,这是什么理?”她有点儿来气,却也着实捉摸不透这厮笑从何来。

李梵音还是但笑不语,只是瞧着她丰富的面部表情。若是现下就能擂起一个戏台子来,他想裘彩撷一个人就可以演完这一出戏了。

她本想继续揪着这个不放,复而心下又想起一事。“李梵音,原本明日我与神医的随从有约,帮他再炼一次药丹药的,如果今日无法下山明日爽约了可如何是好?”

“神医的随从?”李梵音没听说过神医有什么随从,莫不是在指怀鸫?然而怀鸫什么时候痴迷上炼丹还偏要拉着裘彩撷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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