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万万没想到大伙还在取乐呢,陆小辞先参人了,女皇带了些玩味地笑,眼中有着刺骨的冰寒。寒茂是上一次恩科考中的进士,就是因为是寒门,女皇才把他按在定州的位置上,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贪污问题!
而陆小辞看女皇没说话,继续参!“臣以为,此次不严惩,恐助长贪污腐败的这种邪风。”
女皇终于开口了。“所以,爱卿的意思是?”
“查明之后,按律加罚,按照国家例律,贪污三百两银钱以一下,发回原籍,永不录用。贪污三百两银钱以上,五百两银钱以下,仗责一百,发回原籍,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举。贪污五百两银钱以上,立即处死,以儆效尤!”
一个姑娘家,说出立即处死四个字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不仅那些官员震惊,就连女皇也被震到了,倒是低估了这陆小辞的胆量。
“按照爱卿说的办!”
“不可啊!女皇,寒茂自上任以来,一心为民,是在定州地区有名的好官,莫名就去查探,会寒了地方官员们的心啊!”说话的是苏相,以前快要破落了的世家之后,也是在这次朝堂斗争中突起的人,与寒门子弟交往甚多,是寒茂的座师。
“如果真是一心为民的好官,哪来会怕查探?定州临近临都,经济发达,物产丰厚,每年凭空少了三成的税贡,难道不值得查一查吗?”陆小辞丝毫不让,不懂官场之道,刚刚去职场的菜鸟,跟老油条吵!
“黄毛丫头,地方事物都没管过就在这里信口雌黄,那几个知县虽然穷乡僻壤,但是,穷乡僻壤出好田!产粮也高,最近遭遇悍匪,寒大人一心为民减了税贡竟然被你弹劾。难不成以后地方官都有不顾百姓死活,出了这样的事情也要交满税?熟不知苛政猛于虎也!”
“你!”
“你什么你,小小丫头没有点尊卑,以为考上状元天下事就在你脑中了吗?”
陆小辞被反驳的说不出话,张六顺赶紧站出来,战斗力强悍,对着苏相道:“苏相在这里为难一个御史做什么?莫不是苏相你这座师也拿了些什么,知道了些什么,怕查探寒茂会被拽出些什么!”敢欺负我徒弟!看我不拉你一起下去!
苏相明显是吵不过张六顺,两人你来我往,吐沫横飞,世家看得那叫一个开心,女皇的心腹啊!吵一起去了,这陆小辞真是神助攻啊!
女皇重重拍了下座椅,大声喊:“都给朕闭嘴!”
苏相和张六顺没声了。
“按照陆爱卿说的办!”
一句话,尘埃落定。
第一百八十九章:新宅子少女案(一)
寒茂被调查之后发现家中竟然有来路不明的三百万两白银,女皇震怒,定州一系列官员纷纷落马,吏部只好把同进士都派出去顶缺。
因为陆小辞的这一大动作,流言暂且平息了,但陆小辞的名声又一次上去了,敌我不分,说参就参,配上她那嘴皮子贼六,一张嘴能把人说死的师父张六顺。现在的官员大部分见到陆小辞都绕着走。
吴佩司作为陆小辞的同科,没事就来看看陆小辞,结果发现陆小辞对于这情况完全不知有些好笑,张六顺确实是把陆小辞保护得很好,不过进了官场这么大染缸,想清清白白地出去,那那么容易,多少事情是在酒桌上谈完的,总不能让陆小辞在卷宗室里窝一辈子。
“你不知道你已经多了个外号吗?”
“额?外号?”她这些日子看卷宗都忙不过来,哪里知道这些。
“是啊!叫陆判官!”
“我一个姑娘家,为何如此称呼我?”
吴佩司听完这话险些被自己口水呛死,原来陆小辞还知道她是一个姑娘家,那个姑娘家快及笄了不坐在家里绣花等着三媒六聘来娶,整天跟一群大男人一起共事啊!
“是啊,你这姑娘,可以一本奏折参倒一个知府啊!”最毒的是连人家座师都被套进去了,女皇现在看见苏相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明明是你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怎么如今反倒来说我。”
吴佩司觉得自己真实一片好心被误会了,挤到陆小辞身边道:“我哪里是说你,我是在告诉你啊!那寒茂欺压百姓,我家为了供我上天府贡院,税收吃紧,结果我奶奶就差点被官兵打断了腿。你说,我如何能不报这个仇!”
“吴奶奶被打断了腿?没事吧?”之前她可尝试过坐轮椅的滋味,坐两天就受不了了,这辈子都不想在坐。
想起个爽朗,经常分享邻里乡间趣事的吴奶奶,陆小辞突然发现了自己这个官职的使命感!没错!就是要参掉那些贪官的乌纱帽!给了她监察的职位,她就不能将时间都耗在这看卷宗上。
“如今我也不上贡院了,少了一大笔束脩还能寄钱回家,我奶奶养了这些天腿也快好了,老年人,身上有些病痛都难免,只恨我如今得在临都当差,回不去。”
两人说这话叙旧,刑部突然有人来。“吴大人,快走,有案件了。”
吴佩司一听,“蹭”地一声站了起来。“陆姑娘我先回去了。”
陆小辞挥挥手,示意去吧去吧,然后眨眼间,陆小辞也站起来了,跟御史中丞请了假也奔着刑部去了。
能到刑部的案件肯定不是小案件,说不定能查到什么官员犯事呢,第二个参的人就有眉目了,她要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利用御史的职权,铲除这天朝的贪官!
这次的事件,报案人是一个今年打算在临都开展产业的商户,名叫周佳,因为要在临都开展产业,所以在临都买了个宅子。
那宅子位处繁华地段,足足有四进,还有个种满荷花的池塘,周佳很满意,所以很快商定价钱买了下来。结果昨天周佳的妾侍不小心掉进池塘,会水的人下去捞人的时候,竟然捞上来一具尸体!
尸体是一具少女,十二岁的年纪,巴掌大的小脸还没长开,死了有一个多月了。仵作的判断,其实也不用仵作判断,就算泡了一个多月,少女尸体的下面还有些合不上,大腿处青紫一片
只要经过人事的人,多少心里都有了判断。
麻烦就麻烦在,这宅子在卖给周佳之前,是云之长的宅子,云家是二等世家,实力不可小觑,谁也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吴佩司,到底是为什么死的,仵作爷爷为什么不说了?”
少女的声音凭空在这验尸房中响起,吴佩司吓得连男女之防都忘在脑后了,一把捂住陆小辞的嘴,对着众人笑得有些尴尬。
低着头恶狠狠地对陆小辞说:“不许问了,想知道一会儿问你师父去。”他要是给陆小辞解释了,指不定张六顺明天能杀过来。他一个没根基,刚刚当上七品主事的小官,可不敢惹张六顺那张家嫡长子加上他顶头上司刑部侍郎。
陆小辞显然听不出重点,问:“一会儿我师父会来?”
吴佩司……“你师父是刑部侍郎啊!出现人命案件,可能会被指派亲自过来审查的。”毕竟已经涉及到云家了,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除了尚书和正卿,少有敢得罪云家的了,只有,张六顺,和陆小辞这初出茅庐啥也不懂的菜鸟!
说曹操,曹操到,张六顺身着官服,一步步踏进了这个验尸房,众人赶紧起身行礼,陆小辞也不例外,太娇小了又因为是站在后面的,张六顺根本就没看着。保持着自己高冷的作风按部就班的问。
“死因?”
“下身撕裂没及时救治……”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张六顺面容僵了一瞬,继续道:“死亡时间?”
“一个月之前。”
“这宅子原先的主人是谁?”
“云家少爷,云之长。”
张六顺面色不变,道:“把云之长给我押过来。”
众人愣了一瞬,还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另一个刑部侍郎也到了,那侍郎姓金,是张六吉妻族的人,张六顺是刚到刑部的,辈分也比人低,自然是起身行礼。其它人还不如张六顺呢,自然又是一番起身行礼。
金侍郎长得颇为肥硕,虽然排场比较大,也就是带的小弟多,但见人就是三分笑,亲自把张六顺扶了起来,口中说道:“贤侄不要多礼,我也是听说这事不好处理,所以特意来帮贤侄的。”
张六顺心中冷笑,面上还是那副冷色,让陆小辞想起了秦玉痕,平静无波,仿佛这世间没有事情能入其眼。
“多谢叔父关心。”
金侍郎一看张六顺不接茬,也不说让他插手,心里有些气恼,这人忒不识抬举。
“依我看,这人死了个把月来才来报馆,这不是难为我们吗?”说完,眼神狠厉地朝周佳瞪过去。
周佳吓得连忙跪下。“是,是,都是草民的不是。”
陆小辞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
张六顺眼中冷色更甚,对着金侍郎没了好气。“查不出来,也是我们无能,干报案人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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