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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不知春将老)



说罢,这执事的内侍便将一漆盘的碎银给赏了下去。这戏班子可是张沐尧来南疆途中临时找来组建的,都是些孤儿苦儿,因而见了这赏银,都是眉开眼笑,连连跟着磕头谢恩。

热朵道:“既是受了赏,那便是受了褒奖,少不得也得给我这个老婆子弄一些新鲜花样来罢。不如你们再演一出《西厢》,就是杜丽娘园中温旧梦那一出,也甭用什么器乐了,就清唱,图的就是一个唱腔,旁的就一概都不要了罢。”

张沐尧笑笑:“承蒙女王抬举,我们可都是草台班子,演的戏自然不好入女王与公主们的眼,不过听一个口齿清唱,展一展亮嗓就是了。”

热朵笑道:“你这班主,瞧着年纪轻轻,倒是个一点就透的,正是这话了。回头等撤台子了,你再去领个赏。”

如公主一听,随即跟着说道:“既是女王说不用器乐了,又是演的《西厢》,那不如再加一出戏,就那柳梦梅与白马将军求救的戏码,想来是在二折子里头吧。我能记着的戏不多,可这一出最要看,那白马将军可是威风,你们若是唱的好了,本公主这儿额外还有赏。这也不用去后台抹脸换面了,只唱这两出新鲜别致的就成。”

茱萸望了张沐尧一眼,这张家的小少爷,约莫是在家中也没少听戏,因而这一番潜伏,倒是像模像样,也亏得热朵没有起疑心。只是他只带了这么一帮孩子来,又能成什么气候。想到这些,茱萸心下又有些担忧起来。

如今迟迟未见女王松口有释放周筠生的意思,只怕是京师那边也快瞒不住了,不然这张沐尧也不会亲自前来了。

这些时日虽然尚在南疆王宫内,可是这鲜卑进犯关海的事儿,也不是没听说。想着虽是武至将局面给稳住了,总归也需要周筠生出来主持大局才是。时日久了,也是夜长梦多。

茱萸正出神,只听着热朵道:“茱萸,你瞧着,可有什么好的提议,可叫他们一并演了。”

茱萸微微笑道:“倒也没好的主意,全听女王安排了。”

此时,张沐尧早已催着那帮孩子去台上扮演去了。先是一出杜丽娘寻梦,再是一出柳梦梅求助,台下诸人瞧得皆是鸦雀无声,热朵因而笑道:“咱们这些个官吏,说起来是阿苏城内的重臣,实则也是土包子一个,亏得他们,平日里也附庸风雅,说是没少看戏,实则也没瞧过不同器乐的戏。”

如公主道:“是了,如今全都讲究排场,都叫打肿脸充胖子,真要他们听个疏异来,只怕是与我相差无几,多是味同嚼蜡的。这些人平日里也不算是讲究的人,这样倒也是不稀奇的。”

热朵听罢,笑了几声:“如意,你这丫头,就这张嘴,饶不了人。”

戏演完了,天色也便暗了下来,外头放着一色一色的炮仗,倒是比过年时候还要热闹。这些自然也是热朵为了茱萸特意命人备下的。样式虽然比不得钺地的,可是零碎的小爆竹,瞧一瞧也是热闹的。

待得爆竹放完了,这两位乐女又唱了一出,和着孩子们的搭腔,混搭了一番,倒也是新鲜。热朵一时高兴,就命人撒了一台子的铜板,这孩子们个个抢的的是兴高采烈。

此时,有婢女来禀,“夜深了,女王可要用膳?”

热朵道:“有什么可吃的?”

婢女道:“有温着的鲍鱼粥,配了鸡汤与松茸,十分的可口。”

热朵笑笑,指着茱萸道;“夜里长,倒真是有些饿了,我只道吃一些清淡的就好。茱萸丫头,你腹中可还有两人呢,你们娘仨倒是不喊饿。”

茱萸笑笑:“方才听戏听的认真,倒真不注意天色已经暗了。既是如此,那我也随您一道吃便是了。”

如公主道:“不如来点红枣熬的稀粥,女王这几日斋戒,倒是可以食用的。”

热朵摇头道:“不是油腻的,就是甜的,怕也是胃口不好。”

如公主笑笑:“知晓您许是不要吃,我这儿额外还给您备了杏子茶,只是怕也甜了。”

热朵道:“如丫头,你倒是有心了,这个倒还可以吃一吃了。”

说罢,有婢女上前,将案上收拾了一番,又上了各种精致的菜式,热朵又命人将特意炖着的人参鸡汤给茱萸摆上。诸人随意吃了几口,又漱口用过羊奶,方才有散了的意思。

眼瞧着远处,张沐尧领着一众小孩,从游廊处门角出来。一伙人都抱着几个软包,后头有人抬着箱子,约莫是也准备折返了。茱萸想着,便刻意放缓了步子。果不其然,人还没出园子,就有小孩跑了上来磕头,说是要跟公主谢恩。

茱萸忙将他扶起,手中早已暗自塞了一纸纸条,忙不动声色塞进了袖中。听着热朵在唤,茱萸只若无其事地小跑上前:“方才鞋子掉了,便回去拣,好算找着了。”

热朵笑道:“你这孩子,不过是双鞋罢了,丢了,再做几双合脚的便是了。倒是这底下办事的不好了,怕是没给你找对尺寸。”

茱萸道:“也怪不得她们,是这些日子,脚有些浮肿了,原先的鞋子给撑大了,这不走几脚也便落了。只怕是真跟着尺寸做了,也不一定合脚。”

热朵点头道:“有了身子是不一样,总不见得什么都能如意。”

2 第二百五十七章 鬼门关(一)

这些日子,因着接近临盆,茱萸行动愈加不便,又渴望有个体己的人在身侧。因而热朵禁不住茱萸几番央求,便将喜儿与方衿等指派到了茱萸身边伺候。这方衿也是当初从钺国潜伏进南疆的乐女之一,如今能一道被指派到茱萸跟前伺候,倒是少挨了几顿鞭子。

茱萸自打得了张沐尧的纸条以后,这心里头就搁着事,夜里更是辗转反侧,睡不安稳。这积了许久的愁绪,也无处可诉,真真是闷苦闷。

昨儿个一夜无眠,茱萸身子有些乏力,才过午间,便小憩了一会。此时喜儿正在门外伺候着,原来那一日,喜儿与一众乐女,也一道在思馆外被俘了。

忽而,这远处有方衿赶来,满脸惊吓的泪痕,只对喜儿喘吁吁道:“你快禀报主子,即刻去西苑瞧瞧,说是皇上真得了暴病,现下这南疆宫里头的御医都在偏厢外头候着呢。太医已经禀明女王,说是皇上是痰气拥塞,骤然昏倒之状,只怕是不能医治了。”

方衿边说,边禁不住大声哭了起来,想着若是这周筠生若是真病死了,只怕是她们这些人,重归大钺也是无望了,因而禁不住悲从中来。

喜儿作噤声状:“你可轻点声,主子才睡下,若是吵着主子了,可要拿你是问。现下还不是哭的时候,一会等主子醒了,咱们还得想法子,说得宽和一些,不能叫主子给吓坏了,如今已近临盆,可不能再出乱子了。”

茱萸睡得轻浅,听闻外头隐约有哭泣声,只微微蹙眉,便睁了眼,对着外头唤了一声:“可是何事,进来禀吧。”

喜儿望了方衿一眼,只得一道进了屋内,“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主子不妨再歇一会罢。昨儿个一夜没睡,怕是身子还乏的很。”

茱萸抬眼望去,瞧方衿眼角还挂着泪珠,自然是不信这样的话:“好了,如今说起来,虽然咱们都在南疆宫里头,可我总归还算是你们主子,但凡有什么难的,切莫不可瞒我,咱们从长计议便是了。”

方衿轻轻咬着下唇,只是望着喜儿,也不敢吭声,茱萸便又对喜儿道:“喜儿,你来说,究竟发生何事,这样吞吞吐吐作甚。”

喜儿只得淡声道;“说是偏厢有些异样,皇上身子染恙,如今太医们都在外头候着呢,该是没什么大碍,主子勿要忧心,不妨歇息好了,再去瞧瞧便是了。”

茱萸一听,登时愣在原处,只道:“怎么又病了?前番说是得了怪病,可把我吓得不得了,后来知晓不过是有意放出的假消息,这才松了口气。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我倒不情愿相信这是真的,喜儿,你告诉我,这里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是么?”

喜儿垂下脸来,轻声道:“主子,若是心下挂念,不如换身衣裳,去西苑瞧瞧。说是今儿一早,皇上便被移到西苑去静养了。”

喜儿边说着,边催着方衿开箱取衣物首饰给茱萸穿戴起来。一时出了屋内,外头早有轿子备着,便往西苑急急赶去。

且说周筠生,一夜之间说是起居劳乏,时而并发痰疾,但凡动身便很非礼。这南疆宫里诸位太医会诊,都说是心绪烦愁,又沾了热毒,勾起旧病来了。此番这病症来势汹汹,甚是厉害,说是痰气壅塞,四肢冰凉,一时唤了声,也未有动静。

热朵得知以后,自然急招了太医院所有太医前去探诊调试。这忙活了一夜,确实汤药不进,连用了好几剂通关散也无用。热朵因而又暗中吩咐下去,着人准备后事,想着许还要将棺木送回钺地区。

茱萸进了西苑,自也瞧不见这周遭都有谁在伺候,只是一路捧腹艰难行至榻前。瞧着周筠生痰塞难耐,又有口涎不断下流,时而睁眼,时而闭眼。往昔翩翩风度,如今瞧着竟如朽木,且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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