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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不知春将老)



茱萸说道:“你顾虑这些,也并非没有道理,若是由你去同女王开口求情,怕是女王不仅不会放过宋玉,还会加大对你的疑心,只怕是到时莫说要救谁了,自个都要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可是你就没想过,若是由我来说……女王就不会杀了我么?”

茱萸边说,便沉下眼,望向朱朱,这里头有太多的未知,困扰在心间,她希冀朱朱能将这背后的事一并都说出来,也好叫她讨个明白。

朱朱垂下脸来,思虑再三,自然仍不敢实情相告,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既是求了夫人,那必然是有九城的把握的,只要是夫人开了口的,女王断没有不应之理。况且奴婢也别无所求,无非就是想留王爷一条性命罢了。”

茱萸微微笑道:“九成的把握……那剩下的一成呢?”

听罢,朱朱登时涨红了脸:“我愿以命换命!只求夫人能帮此忙。”

一语未了,茱萸心下早已是叹了气,好一个痴心的朱朱,以命换命,可是这王爷,又值得如此相待么?只怕是一片芳心错付,倒头来反误了卿卿性命。不知为何,茱萸一时想起了彩莲,想到彩莲的惨死,一时心塞的很。

“朱朱,你可知晓,是宋玉亲自相求,我才在女王面前说了一句闲话。”茱萸缓缓开口道。

朱朱屈身道:“夫人所说,奴婢怎会不知晓。当日还是奴婢亲自送王爷出的思馆,这里头的事,自然也能猜到几分。”

“既是如此,你又为何要飞蛾扑火,一定要蹚这趟浑水呢?”茱萸说道。

朱朱眸中的光彩一下暗沉了下来:“先前在钺国的时候,我所说的,并非全都是假话……奴婢确实自幼没了父母,就是在恒风城长大的。后来一路要饭到了阿苏城,幸得宫里头的管事垂怜,一次偶然机会进了宫。初入宫的日子很苦,什么脏活、累活,我都抢着干。这宫里头从来多的是势力小人,自然也没少受委屈。记得有一次,我就这样在殿前哭泣,那一日下着雨,很大很大。王爷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撑着纸伞,替我挡了好一时的雨……”

朱朱边说,边望着前方,好似又看到了多年前的雨夜,她是那样的无助,害怕。宋玉就撑着伞,站在她上方,什么也没说,可是却比什么都能温热她的心。那一刻开始,她知晓,她是沦陷在了宋玉的柔情似水里。虽然他并非有意于她,可是她仍隐隐觉得,想为宋玉做些什么。

“朱朱,想来你这一路也甚是不易,我也便不再难为你什么。只是有一句,我还想问你,我与女王之间,究竟还隐藏了什么秘密?你们究竟在图谋什么?”茱萸轻声问道。

“这……”朱朱面上满是为难。

“其实我早就知晓,就连我那云梅宫里的鸳鸯,都是你们南疆派来的人,是么?”茱萸说话的声儿并不大,落在朱朱耳中却是一股威严之气。

朱朱道诧异道:“夫人怎会得知……”

茱萸道:“如此早就将鸳鸯安插到我大钺皇宫之中,一步步接近这钺国宫里的权利中心,不可不谓用心良苦。若不是那一日,见你在她房中讨教针线活,我倒是还不会起这疑心。钺国做女红,女子从来都只会用右手缝制,可是那一日,鸳鸯在锻布上绣的花样,竟是左手绣出的痕迹,往日里用惯右手的人,自然难再用左手,做出来的手艺也会生疏许多,这些倒是叫我不得不在意。后来我便着彩莲去查了宫里内务府的档案,得知鸳鸯可是在大破阿苏城以后才入的皇宫。而举荐她的热门,竟然是早已该在死亡名录上的一名老嬷嬷......这不过都是有心人安排的,不是么?”

2 第二百三十四章 崎岖历榛曲(一)

朱朱沉默半响,方才说道:“是了,夫人冰雪聪明,既然已然知晓鸳鸯的身份,那自然不得再隐瞒您什么了。鸳鸯确实是我们南疆派到钺国做内应的,不过暂时也没做过对夫人不利之事,因而您大可放心。”

茱萸心下想着,这鸳鸯早先因着倾心周筠生,早已生了二心,怕是南疆还不知晓这一茬。但是朱朱有一句倒是未说错,至少目前为止,鸳鸯对自个还算尽心,也未做过什么对自个不利之事,因而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至于女王的事……请宽恕奴婢,不能告之任何详情。奴婢若是私下泄露了一星半点,可不单单是自个掉脑袋的事儿。因而还请夫人耐心静候,待得时机成熟了,女王自会同您解释一切。还请您也相信女王,对您决计不是存着什么不好的念想,她待您如何,想来这些日子,您心下自然也有思量。”朱朱说道。

茱萸笑笑:“说起来,你们南疆人也是出生于马背之上。如今说话做事,倒是都拐弯抹角,还不如我一个钺国人来的直截了当。罢了,罢了,你既是不愿说,那我也不强求什么。”

再说恒风客栈,周筠生与阿平在里头等候鬼伯的消息已然有些时日。这一日,与往常那般,两人先去了一趟大王庙一带闲走,走着走着,竟然就到了城郊处。

这恒风镇城郊尚有一条河沟,周筠生走下坡来,却见一辆满装油纸伞的独轮小车,重重倒在路旁一池泥沼之中。那推车的汉子,双腿陷在烂泥中苦苦挣扎,竟无力把车子翻转起来。虽有路人来往经过,但都因泥泞污秽,却没有人肯下去帮忙。

周筠生见那汉子浑身已是溅满污泥,使尽吃奶气力,还是没能把车子给扳正了,眼看一车油纸伞,零零落落散落而下,被泥沼浸没的愈来愈多,便对阿平道:“这必是个做小本生意的人,若是油纸伞浸脏了,如何卖得出去,不如咱们且去帮一把,如何?”

阿平拱手,便先去了汉子跟前,说明了来意,一把帮着扶住了车头。周筠生亦脱去青色长靴,挽起裤管,一把便跳入烂泥当中。只见着他一伸手抓起车尾,招呼那汉子与阿平一齐用力,先把车子扶正,然后相互扭拉了一阵,好歹算是把车子拖到干路上停摆好了。

那汉子抬手擦了把额上的汗水,直舒了一口长气,方才躬身拱礼道:“今儿出门真是遇着好人了,萍水相逢,还多谢两位相公施以援手,敢问两位相公名讳,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周筠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虽着蓑衣,却是谈吐不俗,亦是有礼有节,便回礼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可称呼我为四爷,这是我随从阿平。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只见着那汉子依旧恭敬拱手相告:“在下凌子秦,有幸结识四爷与平爷,真当是三生有幸。”

周筠生道:“你瞧,咱们仨现下都是一身的污泥,不如去前头溪水处洗刷一番,可好?”

仨人来到前头的清溪边,一面清洗着身上的污渍,一面闲话了几句。周筠生方才得知,这凌子秦原来是处州人士,其父正是当年出使南疆,后被扣留的凌苏。凌子秦乃是凌苏的长子。听罢,周筠生心下对凌子秦也起了三分敬意。

前些时日,凌子秦忽而得到了消息,说是父亲尚还在人世。可是这凌苏一生廉洁,也未留下多少财产,自凌苏被认为已死之后,凌家早已落败的一塌糊涂。

可是既然已经有了父亲的消息,凌子秦自然也不愿轻易放弃这个寻得父亲的机会,因而便靠着自个做卖油纸伞,一路好不容易才到了这恒风镇上。

周筠生想着,自个也是遭遇变故,若不是因着茱萸被掳走,他也不会来这恒风镇上,一时又与凌子秦有了些许共鸣之处。周筠生只略加润饰了一番,只说自个是要去南疆寻访妻子。

凌子秦见周筠生如此坦诚,也觉得这人是个性情中人,值得一交,因而两人越谈越加投机。待得洗涮既毕,周筠生又见他满腹学识,见地不俗,二人便结伴同行到了恒风镇上,周筠生邀着他一同住进了恒风客栈。

周筠生比凌子秦虚小了六岁,凌子秦想着,既为兄长,又想着答谢周筠生与阿平泥沼救助之情,因而才到了客栈,便争抢做东,叫满了一桌的酒菜。经着日间这一折腾,三人早已饿的不成,便相互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

周筠生看这凌子秦虽是个读书人,可是形式做派却十分的豪爽,于是,两人频频相互斟酒几番。

不一时,周筠生发现,那凌子秦只是应着他,他面前的酒杯,却依然如故,且是酒不沾唇,举箸也甚少,因而直问道:“凌兄只给我斟酒,自己为何不吃酒?可是因着这一路而来盘缠无多,入不敷出了是么?你且宽心,酒菜自有我们结算!”

说着便朝阿平使了个眼色,阿平从袖中掏出钱袋,直撂在了桌上。

凌子秦道:“四爷多心了,我并非因银两不济而不沾酒。全是因着昨儿个赶路而来,淋雨过久,周身通感不适,因而日间在郊外,方才不慎,在推车下坡之时,滑入泥沼。现下身子仍是有些不适,因而仍不思酒饭。但也不打紧,想来稍加休息就好了,四爷不必在意。”

周筠生闻知,心下想着,这凌子秦再豪爽,也不过是个读书人,这身子骨,自然不能与习武之人相较,这一路风吹日晒,又淋了雨,想来身子骨早已是吃不消了,也难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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