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让她当这个推手,让一切都按着正轨走,却不会伤害到自己的亲人。这人一言难尽啊!
第二十九章且装上一装
十日过后,沈风裳发现自己的人脉,真的算是一无所有,所以没办法,纠结了几日,便主动上门找上了晚归的将军。
站在将军房门口,沈风裳轻叩了两声门。
此时的章国忠正洗漱好,听到是敲门声,便没有想到会是他的夫人,便只着了件里衣,开了门,当见到人的当下,愣了下。
“裳儿快进来,这么晚了可是有事?”章国忠回过神,便把人请进了屋。
被带进了屋里,沈风裳看着只着里衣的男人,脸便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那始作勇者却一点没有发觉,自自然然地把人安排到小桌前,倒了杯茶水给她。
沈风裳低头喝着茶,有些尴尬道:“将军,你还是去加件衣裳,现在的天还是有些寒。”
章国忠这才低下头,发现自己只着里衣,便道:“裳儿稍等一会,起先我没想到会是你,便随意了些,不过裳儿,你不是应该喊我时初?”
见章国忠着装完毕,沈风裳开口道:“时初,我想。”
沈风裳有些犹豫,要是跟他借了人,那便是要他参与到她的事件当中,也不知道她这么做对是不对。
“裳儿,有事你便直言。”
最后还是救母亲与的心理,战胜了这不算多的犹豫心情:“我想向你借几个人用。”
“我以为是何事,裳儿想做什么,只消说一声便可。”章国忠温柔笑道。
沈风裳顿了一顿后,便把自己的计划和需要的人,跟他一一表述,未了还有些忐忑道:“我的要求,可是让你有难处?”
“裳儿放心,这点事包在我身上。”章国忠听罢她的想法,忽然觉得离她的世界又近了一步,所以她无论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力去完成。
“那,我便先回去了,待明日同你商量其它事由。”沈风裳见目的已经达到,再在这里呆下去,有些不自在,便早早起了身离去。
“那个,裳儿!”对着沈风裳的背景,章国忠再次出声。
沈风裳转头,疑惑地看着他,章国忠本来想说,你留下来也可能的,最终只改说道:“那个成雪,我一直只把他当妹妹。”
“哦!”沈风裳淡淡答道。然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只是出了门口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将军的样子虽然看不清,但他的行为,让她觉得挺有趣。
而房里头的章国忠,看着夫人的背影,有些泄气。
接下来几天,将军府里的丫环,下人,都知道了将军夫人身体不适,还吃不下东西,还有呕吐的情况,有些年纪大的妇人便猜,夫人难道有喜了?
这下将军府下人堆里炸开了锅。
这天,沈风月带着一人,神神秘秘地敲了沈风裳的门。
杏芳上来应的门,冷着脸迎了她进去。
沈风裳整个人央央地靠在榻上,见是沈风月,便轻声道:“妹妹这是有事?”
眼神明显看着她身后之人。
沈风月轻笑道:“姐姐,你这病来得奇怪,府里的下人都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还有的人猜,猜,你是那个什么了。”
说到后面,她似是难为情似的,沈风裳替她接口道:“他们都在传,我这是有身孕了吧。”
沈风月听了后,猛点头。
只听沈风裳笑道:“妹妹莫不是也信了外人的传言,姐姐入将军府,明眼人都知道,将军还未与我同房,怎么可能会有孕,那些不实之言,妹妹莫听便是。”
“姐姐说的是,只是妹妹不信,那边老夫人可是信了,这不还让妹妹带了,专门为老夫人瞧病的大夫,过来给姐姐好好号号脉,也全了老夫人的猜疑不是。”沈风月解释着,就侧了身子让那人上前。
沈风裳倒不拒绝,只道:“我身正不怕影斜,号脉便号脉吧,也好瞧瞧,我这究竟是个什么毛病。”
说着,便出手,一旁茶几上被那个大夫放了个脉枕,她将手轻放上去,大夫便找了一块丝帕,覆于她手。
沈风裳看他的作派,轻笑道:“倒是个懂门道的人。”
“那是,老夫人那里,可都由小的调养的,小的别的不说,这号脉可是一号一个准。”听沈风裳的夸奖,那大夫倒也不客气地回道。
“如此甚好,那先生可是给我好好号号脉,要是号的准了,自然有你好处,可若是号不准了。”沈风裳的语气突然变得阴森起来:“号不准了,那可是有风险的哦!”
那大夫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只是想到之前已经做足了功课,这不管谁来号都会是一样,便定下心神,装着样子号了一会脉。
半盏茶不到时间,那大夫面色一喜道:“恭喜夫人,您这是滑脉,夫人您这是有喜了,且瞧着脉相,怕是有二足月了。”
“啪!”沈风裳拍桌,怒道:“大胆江湖骗子,你号的这是什么脉。”
大夫表示惶恐,有些结巴道:“夫,夫人,小的小的没有号错,确实是喜脉,您要是不信,可去让其他大夫再诊诊看。”
说着便跪了下来,沈风裳不管其它,冲门外喊道:“嬷嬷,叫人来把这胡说八道的骗子,给我绑了。”
门啪一声,被人用力推开,嬷嬷带着两个高壮的婆子,一进门,便二话不说,把那大夫给按住,然后开始捆绑。
那大夫吓得直叫:“夫人,夫人,小的真的不是江湖骗子,您那确实是喜脉,你不能抓我。”
沈风裳没有理会,直接叫道:“带下去,回头好好审审。”
“是!”两个高壮妇人应声,便把那大夫押了下去。
见人被带走了,沈风月有些着急道:“姐姐,你这是做何,那人,可是老夫人的人,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绑了,老夫人那可是如何交待。”
第三十章诊脉后续
“妹妹,这人明摆着胡说八道,我这绑了有何可交待的。”沈风裳表示不解。
沈风月便解释道:“姐姐,那大夫把的脉,虽然说有些荒唐,但他既然敢说让别的大夫验证,那便是有些可信的,姐姐你虽然行得端坐得正,但要是有那个意外,该如何是好。”
“妹妹这是何意?姐姐既然行得端,坐得正,又何来意外?”
“姐姐,你可是有所不知,近来,前些日子,京里就出现了个大盗,专门下害人,妹妹是怕,你这情况,会不会是!”沈风月表现得有些难以启齿。
沈风裳脸上开始变得紧张:“这,不可能吧,将军府可是有侍卫的。”
“姐姐,这种事情不怕意外,就怕万一,妹妹可是记得,你成亲那日,府里的侍卫好像也被人拉去喝了酒的,许是那日防御有些松,被歹人得手呢!”沈风月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所以语气也变得肯定起来。
“不,不可能吧,我,我都没发现啊!”沈风裳开始慌乱,看得一旁的杏芳都有些紧张。
“我的姐姐哎,都说了,那歹人可是会用的,你怎么会发现。”沈风月叫道。
沈风裳彻底没了主意道:“妹妹,那怎么办才好,这如果是真的,我会怎么样?”
“姐姐,容妹妹说句实话,虽然你可能也是被害人,但你有孕之事已经成了事实,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发配,但是妹妹可是听说,无媒苟合,那是要浸笼的。”沈风月面上沉重,眼里却闪过一丝算计。
“浸笼,我,我不要这样,妹妹,你帮帮我,你知道的,平日里姐姐对你是最好的,你一定帮我。”沈风裳声泪俱下,抓着沈风月的手捏得死紧。
沈风月吃痛,眼里再次闪过阴狠,后又笑道:“姐姐莫怕,妹妹这里有一计,倒是能救你一命,只是这之后,这将军府的荣华皆与你无关了。”
“妹妹你说,只要不被浸笼,姐姐什么都可以不要。”
“姐姐,妹妹想,只有你现在离了将军府,远走高飞,待时日久了,他们都遗忘了你的存在,你再回来,便没有人把你怎么样了。”
“对,对,远走高飞,我得马上去收拾些东西,还有备车马。”沈风裳立马站起身,开始往内室冲。
却被沈风月拦住了:“姐姐,刚才你闹得那么大动静,兴许这会儿,都要快传到将军耳中了,还准备什么啊。”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往她手上一放:“喏,这是我出门前,爹给我的零花钱,虽然不多,但应该够你一段时日的花费,那车马,也不用备了,我瞧着刚才那大夫是坐着车马过来的,正好,你若是用将军府的马车出去,倒会被发现,坐那大夫的车去,不正合适。”
沈风裳捧着那包银子,忙谢道:“妹妹,真的是谢谢你了,还是你聪明,替姐姐想那么周到,那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姐姐,是你快走,不是我们,你披上我的兜衣,从这里出去,尽量压低头,别人以为那是我出去,杏芳跟我在这里先替你打个掩护。”沈风月,拿起早就备好的兜衣斗蓬,往她身上一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