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慕容四娘敲门:“爹,你可是说好话了,快出来用膳了。”
“莫催,这不还未讲尽兴么。”老太傅还有很多事情,想跟这个外孙女聊的。
“那可不成,爹,您兴致高了,可不能饿着您的曾外孙,裳儿可是有身子的人,饿不得。”慕容四娘不同意。
老太傅看了一眼门,最后只得道:“爹晓得了,这便出来。”
然后背着手,率先出的门,在门口还遇上了大儿子,停住了脚步,等着沈风裳出来,被慕容四娘拉走后,直对大儿子道:“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丫头。”
“爹,你在那可怜什么。”慕容老大疑惑问道。
“你看裳儿那丫头,怎么就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呢,这要是我们慕容家随便谁把她娶回来,现在她就是慕容家的人了。”老太傅内心直喊可惜。
“爹,你怎么又提这事,裳儿不嫁慕容家的孩子,不一样是你外孙女,怎么就可惜了。”慕容大老爷对他爹最近的举动,表示很无语。
“你懂什么,这丫头深藏不露啊,懂的东西可不少,而且还能生养啊,你说,你说我们家这几个小子,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抱上曾孙,什么时候啊!”老头边说还边狠拍慕容大老爷的后背,表示很气愤。
慕容大老爷哭笑不得地随他打,等他打腻了自然会停下,且这打着也不疼。
晚膳,沈风裳也不知是不是最近以来,烦恼之事解决了,胃口出奇得好,吃了两大碗饭,只看得慕容四娘万分担忧,这不吃就什么都不吃,一吃起来就这么夸张,可别吃出毛病来才好。
酒足饭饱,沈风裳未做停留,便回了将军府,喊来陈管家,把之前备好的工匠叫了过来,连夜把图纸分给他们看,还找了位打铁的,自行加了个弹簧道,想看看之后的效果。
半个月的时日,工匠便给她做出了十几个连弩,加了弹簧道的结果,穿透力好到那些常年射箭的暗卫都吃惊,只是这后锉力太大,容易伤到手腕,沈风裳又每人给他们制了皮的护腕,看到如此的威力,甚是欣喜地给自己留了一把。
陈管家看着这些连弩,眼睛都亮了:“夫人,这东西若用来作战,那真是如虎添翼了。”
沈风裳看着这些东西,听罢点了点头:“陈家管,找几个功夫好些的暗卫,让他们摸准了这东西的习性,好好练习后,带着这东西派到时初身边。”
“哎!知道了夫人,老奴这便去办。”陈管家激动不已,他们的夫人,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这连弩怕是司造库都未必制得出来,夫人还加了那什么弹簧道,不用懂内力的人,竟然都能射穿墙壁,太不可思议了。
这一晚,沈风裳睡得格外香甜,梦中还觉得时初回来了,她正扑在他的怀里,安心不已。
突然她觉得不太对,这怀抱未免地太真实了些,心下一惊,眼睛睁开,发现屋里竟然点起了烛火,她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半天才张了张嘴道:“时初?”
时初温声道:“醒了?”
这下沈风裳可真的是完全醒来了:“时初,你怎么回来了?”
“本想就来看一眼的,没想到还是把你给吵醒了。”时初有些无奈,都怪自己本来就想看她一眼的,结果最后还是忍不住抱了一抱,没想到还把人给吵醒了。
“你还要走的?”沈风裳有些不舍道。
“嗯!此次红川城战事告一段落,我也放心不下你,乘着汇报的时机,扮了信使回京,回来看一眼你,马上就得启程回去了,之后要收回东临,怕要更久时间才能回。”说完他有些心疼地看着她。
第二百一十五章将军回来给夫人找场子的
沈风裳抬头看他的眼神:“怎的?”
“我不在京中,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将由你一人承担,苦了你了!”时初叹气,尤其在听到陈管家跟他报告的那些流言蜚语之事,她该是委屈的。
沈风裳癫怒一瞪:“时初说的什么,此事错不在你,且我并不在意,口舌长他人之身,又非我辈能左右,无关痛痒,何以介怀。”
时初点头:“嗯,话虽如此,我却不想你无端受屈,明日该有转机,你且好生等着,我这来的时辰已然不早,你且保重。”
说完起身,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就要转身离去。
沈风裳拉住他的手:“你且等等。”时初疑惑转身看她,只见她起身,披上外裳走到了柜门处,柜门拉开,从里头拿出一件锦帕包着的东西,递到他手中:“这个你拿着,我本想留着做个纪念,你既然已来,便拿着防身。”
时初打开,见里头躺着的正是她新造出来的连弩,外型小巧精致,看起来并未有陈管家说的那般夸张:“这?你留着自保便好。”
“这东西,我留着也不便带出门,看着小巧也是占地。”她推拒:“且让你瞧下,我用你的铁矿所制的东西,可比花黎那生铁银针有意思。”
时初翻看手中的东西,细究了一番:“虽未曾使用,却亦听陈管家说过,裳儿总是能给我惊喜。”
这之后,沈风裳便教他使用方法,这东西的使用方法也简单明了,时初也一点便通,不过一盏茶时间,便教会于他。
“裳儿,我不便再久留,此次分别,不知何时能聚。”随即抱了他一下,推开转身跳窗而去。
沈风裳见人已离去,怀里余温未散,只得一夜无眠。
次日,沈风裳还是早起,坐在铜镜前,看着眼下虽有些暗影倒也不显憔悴,大概是看到时初安然,心里有些松懈之感。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起身去应门,门吱呀一声打后,她见到了久未出现之人:“杏芳?”沈风裳眼里有些惊喜。
“夫人,杏芳回来了!”久未谋面,杏芳看到她的当下,眼睛都起了水雾。
“这丫头,怎的看到我就哭了,莫不是不愿回来!”沈风裳借机调笑,使得杏芳嘟嘴。
“夫人,你还是爱捉弄杏芳,奴婢想死你了。”若非记得主仆关系,杏芳是想要拥抱一番的,终究是受化已久,未曾放肆。
她的身后,成义上前一步,作揖复命:“夫人,受将军之命,送杏芳回来照顾于你,属下便先回边境,就此别过。”
沈风裳奇怪地看着他们相处的方式,以前他俩虽然每次网页都会吵上两句,现在虽不吵了,但各自都不看对方眼睛,知道杏芳的性子,有些事情就是个闷葫芦,便拉过一边的成义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成义似为难,又有些无奈叹气:“夫人,你还是帮我好好劝劝她吧,你家丫头的脑子主仆思想太牢固,属下心有余而力不足。”然后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见他离开,沈风裳只得回头找杏芳,谁知她话还没出口,便被杏芳的话给噎了回去:“夫人,旁的奴婢现在不想多考虑,待夫人生了小小姐或是小少爷,再来管奴婢的事情吧。”
说完,便入了房间,给她收拾穿着之物去了,沈风裳只得摇头,此事,还是等她静下来,再说好了。
府外,锣鼓喧天,还兼着鞭炮声,沈风裳正梳着头,对外面的声音倒是充耳不闻,倒是杏芳好奇道:“夫人,你听外头,这等热闹,莫不是旁着有人家成亲?”
沈风裳闻罢,淡然道:“这旁着人家都无成亲之龄的公子、小姐,应当不是成亲。”
说话间,发髻已梳好,沈风裳站起身,看着她笑道:“你既有好奇之心,可前去一探,如何!”
“夫人,奴婢只是听着有意思,并未要一探之意,这便陪你去用早膳。”杏芳未同意,而是扶起她,便往东边膳堂而去。
只是门方一打开,便见陈管家迎上前来:“夫人,快去前厅,迎圣旨。”
沈风裳倒有些诧异了,想必那锣鼓炮声都是冲自家而来,奇道:“陈管家,可知圣上是何旨意?”
陈管家笑道:“这老奴着实不知,只这又是锣鼓又是鞭炮的,怕也坏不了事,夫人前去迎着便是。”
沈风裳心想也是,若非好事,燃着炮烛就有些怪了,当下冲陈管家问道:“这要迎圣旨,陈管家看我这身可是合适。”
陈管家看了她一身装束,垂云髻,流苏钗,着紫色流仙裙,外罩淡紫色披帛,绿松石耳坠,还描了淡妆,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她是打算出门的,这华贵不足,却也优雅娴静,便满意地点头道:“传旨公公言明是将军夫人接旨,未说是诰命夫人接旨,所以夫人这身,倒也不算是失礼。”
沈风裳笑着点头:“那便好,我这还真懒得再去换一身,如此,陈管家你便在前头带路罢!”
“哎!”陈管家作揖后,直起身子,便在前头带路。
方至前厅,沈风裳一看厅中的阵仗,倒有些了然,这怕是要赏赐了,传旨的竟然还是小六子,便暗自镇定,上前便要跪下接旨,却被小六子喊住:“夫人站着便好,皇上发话了,夫人现在身子不便,即便是坐着接旨,小的都不得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