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盯着沈风裳:“你,究竟要怎么样才会放了我?”
“放了你?”沈风裳看着她,看她眼里的渴望后,笑了:“此生怕是不可能了。”
沈风月听置:“啊!”地一声尖叫,冲向沈风裳,却被那些乞丐拦下,嘴里还不忘叫骂道:“沈风裳,我若能出去,定让你不得好死。”
“本夫人且等着。”沈风裳轻启明目,嘴角含笑,并不十分在意她的狠话,一个流转的表情:“据我的人来报,这位顾公子可是绯月夫人你的入幕之宾,你瞧若是让他瞧着你受辱,是不是能添点情趣呢!”
顾易南身不能动,也不知道这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药,身不能动,感知却很清醒,他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道:“贱人,你放了月儿!”
“随风,掌嘴!”沈风裳未出声,成雪便先出声喝道。
“啪!啪!”两声,随风二话未有,直接甩了他两巴掌,力道大到顾易南嘴角流血。
见此沈风裳只淡淡道:“无妨,这贱人二字,本夫人这两日听的多了,都腻歪了,能不能有这新鲜说词。”
她又在顾易南前面走了两步:“月儿,听这称呼你们的关系不错,那我这主意倒是出对了。”然后回头指着那几个乞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该怎么做不用本夫人再教你们了吧!”
沈风月在这里,虽然瘦了不少,但为了她的孩子不掉,该有的补品也是有的,故她现在在这些乞丐眼中还是细皮嫩肉的美少妇,这乞丐中有一人对她那微隆起的腹部,有着意外的喜爱,所以在其他几个还慢慢接近她的时候,他已然冲上前去。
抱着她的身子就乱亲一通,满身的臭味让沈风月恶心的想吐,这事儿一旦有人开始,其他人就会少了顾忌,所以剩下的乞丐都冲上去,开始撕扯她的衣裳,又摸又亲。
沈风裳有些担忧地看了眼成雪:“成雪,你要不先回去?”
要说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成雪不是那种懦弱退缩之人,整整心绪便坚定道:“不用,夫人放心,成雪心里有数,这是夫人为我报仇呢,我怎能逃避。”
看她并不是很害怕的样子,沈风裳心稍安,那边顾易南看着沈风月不停地挣扎,人都要疯了,知道她跟成王有这等事情是一回事,看着她被这么多低等人侮辱又是另一回事,他越看,心里越是爆怒,那上涌的内力让他突然冲破了药物的禁制,大喝一声:“沈风裳,你找死。”
那一掌直拍她的脑门,沈风裳警觉地移位逃了开来,随风见自己看着的人脱了钳制,心情不太好地眯了一眼,展开手脚便欺身上前,华宇是个中高手,眼见这男人武功不弱,便直接上前与他对上,又有随风的加入,很快就又将他制伏。
顾易南被压制在地,华宇一脚踩着他的后背,让其挣脱不得,他问:“夫人,这人要如何处置。”
沈风裳懒声道:“本来还想留着他几日,增点乐趣,现在看来倒像个不安定因素,直接杀了得了。”
华宇听罢,便要动手,这之前他抬头看她:“你就这么看着我杀人,太血腥了对胎儿不好吧!”
“你想太多了!”沈风裳淡然地冲随风使了个眼神,随风从怀里拿出一绿色瓷瓶,拿出一颗白色药丸,掰开顾易南的嘴便丢了进去,捏着他的下巴一抬,药便滚进了他的喉咙。
不到一句话的时间,顾易南便瞪着眼睛,嘴角流着乌血咽了气,沈风裳示意华宇可以把脚移开,待他的脚移开后,她便嘻笑着拿出一瓶子:“让你见识个好东西。”
只见她举起瓶子,离自己远远地,把瓶子斜倒在顾易南的尸体之上,只听得几声滋滋作响,那顾易南的尸体便以最快的时间消融,直至消失,最后只留一滩子水。
华宇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手中的瓶子,怪叫道:“乖乖,这东西是什么,怎么这么厉害,你就把这个带身上,也不怕出事。”
沈风裳笑道:“不怕,这东西子默改良过,只有配上随风手上的药丸才能有这个效果。”
成雪上前,拿过她手中的瓶子问她:“这人刚才说夫人你有胎儿?夫人可是怀孕了?”
沈风裳无辜地点头:“是啊!怎么的?”
成雪脸色一变,怒道:“那这东西夫人就不该放在身上,不管有没有刚才那种效果,都是毒药,子默那家伙也真是的,怎么什么东西都给您带着,回头我定收拾他,现在这东西,我要先没收。”
华宇等人都对成雪的作法表示肯定,一致地点头,沈风裳觉得这都什么事,早知道不现宝了,她可是很宝贝这东西的啊。
那边沈风月被欺负的不行,那第一个冲上前的乞丐好像变得不太正常,竟然开始对她拳打脚踢的,沈风裳一看事情不对,冲华宇道:“赶紧让他们都停下。”
第二百零九章红川
华宇跟随风时上前,一人一手抓一个丢开他们,那个打人的乞丐却不肯离开,最后还是华宇用暴力给一掌拍开的,沈风裳疑惑道:“这人是怎么回事,突然变得残暴起来。”
“不知道,看样子脑子有些不清醒,眼睛都无神,怕是有什么毛病。”华宇说完,有些自责,这些人可是他给带来的。
话说回来:“夫人,你直接杀了她,要侮辱也让他们随便做就好,为何要点到为止?”
“我这不是想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沈风裳说得顺口。
但是显然华宇没那么好糊弄:“你倒是跟我说实话,我才不信你这么无聊的借口。”
沈风裳摊手:“告诉你们也无妨,瞧那顾易南刚才的样子,又是沈风月的入幕之宾,我很好奇,她肚里的孩子是不是成王的,若不是那得多有趣。且我还等着沈风月生孩子之日血崩而死呢,早让她死,多划不来。”
华宇最后只一句话评价:“果然最毒妇人心。”
“多谢夸奖。”沈风裳不把这话当回事,还很好心情地回了话,之后打了个呵欠:“呵!本夫人真是累了,先回了,你们什么时候走?”
“夫人,您先回,我等在这里收拾一下。”随风说道,当华宇想把这些乞丐带走之时,还冲他轻摇了摇头。
华宇也没说什么,护送着沈风裳回了将军府。
在他们走后,暗牢里,随风对着几个乞丐手起刀落,直接把他们都灭了口,成雪瞪他:“你做什么随便杀人。”
随风冷淡道:“将军吩咐的,夫人虽然没有妇人之仁,但还是有心善的时候,所以在将军出征之前,就跟我等吩咐了,夫人交待的事情办好之外,还要记得把夫人留下的尾巴给清除干净。”
成雪无话,确实夫人没有要这些人性命之举,单看方才他们进暗牢前,眼睛蒙着黑布就知道,她有意放他们一条生路,但是随风的顾虑更是没错,他们进了暗牢,见过夫人与沈风月的真面目,若是放了回去,虽然只是无人问津的乞丐,但若是有个万一,出现纰漏,夫人怕是要惹上麻烦。只是这随意便杀了,总觉得不太好。
“你不要多想,单看刚才这几人对着明显是孕妇的人动手,也未求过一句情,动手也未留情面,就知道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便杀了,只要不给夫人添麻烦就好,此事你知我知,切勿让夫人知晓。”随风说完,便拖着几个乞丐往外走,得找个地方好好把这些人的踪迹给收拾干净。
“嗯,我明白。”成雪是什么人,是跟着大军东征西讨的女将士,见过死人无数,自然不会怕这些尸体,所以应得很是爽快。
暗牢里一时恢复了安静,沈风月早已被人折腾地昏睡过去,身上只吊着一件肚兜再无其它遮蔽物,成雪看她这样,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当初她在边上看着自己被人辱,那猖獗的笑容还历历在目,没想到现在人物对调,她比自己可惨了不只一星半点,心里犹有些宽慰。
沈风裳回了府里,进了卧房,脱了外衫爬上床铺,把被子拉过来,将自己裹了个严实,身体虽累脑子却极其清醒,也不知千里之外的时初是个什么情况。
彼时,红川城外的军帐内,时初刚到,便与张阁老讨论了一下现在的情形,当日兵临城下,二万对七万将士对阵,虽未输,却也损了些气运,好在最后子默带着骑兵营的人赶到,以一敌十地杀出一条血路,那花黎人被震得大叫休战。
而这一休便是大半个月,直至时初到来,都是划出个界而未动分毫,时初一来,张阁老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这一放下,便得了感冒,毕竟年岁大了,这一撑这么久,食宿都在军账,倒真有些吃不消,精神一放松,倒是什么毛病都出来了,就他自己的话就是:“年纪大了,不中用喽!”
时初万分感激,在危难时刻,这位老将军能挑起大梁,为他坐镇这么久。
现主账内,分别坐了五人,主位上的时初,左边成义、成礼,右边子默跟青染。
只听成义道:“将军,眼下这不进不退,场面太过尴尬,不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