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火再送人,手段不错!这么做也合了齐慧敏的心意,或者说刘涛给她解决了大麻烦。
写信给京师里的人,秦素兰消失了该庆贺庆贺。
春草现在是六神无主,从着火被夜莺强拉出来到夫人被送离开,她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想跟着小姐一起离去,可被手里的小少爷给阻碍住。
春草将小少爷递给莫大娘,边哭边说:“我要跟小姐一起,小姐去哪我去哪。”
“不能去,你就放心将小少爷交给我们,要是被害了怎么办?”莫大娘摸着眼泪说。
大人哭,婴儿哭,整个内间浓郁着悲伤。
“主子还是不信小姐,我的小姐,我该怎么办?”
莫大娘狠心的说:“你必须留下来保护小少爷直到大少爷回来。”
春草跌在地上大声的哭号,伤心她的夫人,伤心怀里的小少爷。
没得睡,没得奶吃的小少爷也跟着哭嚎。
“既然夫人不在就将小少爷抱到本夫人那边去,放在我膝下养着,同是嫡子我儿子有的他也会有。”
大管家拦住要抱孩子的嬷嬷,“这事主子有吩咐,养在前院就好,不必麻烦夫人。”
齐夫人看大管家好一会儿,笑了。“既然有安排本夫人也不自作多情。你们就好好养着吧。出了什么事,你们就自己担起责来。”
“老奴送齐夫人。”大管家送齐夫人出去,春草害怕的抱着小少爷,春草是真的害怕。
正文 九十八、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九十八、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别院里被各方人马关注的刘秦氏根本不是秦素兰,秦素兰早在出事前被移花接木。别院里的不过是与秦素兰面目相似的女子。
出事的第三天,秦素兰在一山头的一猎户人家醒来。
醒来不再是红罗帐,不再是高屋瓦,而是低矮的泥土房,泥土房不大一个炕床,一个柜子还能容下一人行道。
“醒辣。”手脚粗大,皮肤粗糙的农家粗妇端着一碗面掀布进门,浓重的乡音说的官话不清晰。秦素兰努力辨认才听清。
“这是那?谁抓我来的?”
“这里是,是鳌山,鳌山头。”妇人说的官话很不标准,本想纠正音结果越说越偏。
“鳌山头。”
妇人颔首,“对,对。”
“我为何会在这里?”
妇人摇摇头,将一封信交给秦素兰。“他们给我五两银子收留你住两天。”
打开书信是刘涛的字迹:看你生了两个孩儿份上留你一命,一张户籍一份路引,缘尽缘灭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他是什么意思?
秦素兰立马下炕走出去,对着院落前的树林大喊,“你们出来,来个人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人应。
“知道你们在里面,再不出来我就死给你们看。”秦素兰扯下一根木簪子对着自己的喉咙。
外祖父说这个地方最脆弱,弄伤不得。
还没见人出现,将木簪子拉出大力往里刺去。
突然一块石头打到秦素兰手腕处,一个神经反射秦素兰的手松开,木簪子掉落在地。
“夫人,您这是何必!”老叶从林子出来。穿着短打的老叶自带一种精悍,但配上那苦脸真的不适合。
环视院子没地方坐,秦素兰直接坐在地上,将纸张扔过去。“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叶跪坐在夫人面前,捡起纸张放到夫人面前。“这是主子给您的。主子用人不是真心不用,主子身边的人不是真心待不了长久。您和主子相处就是一番交易,夫人您将条条划划都分清得清清楚楚,就是为了说明谁不欠谁。
并不是主子不信您,那些事主子都查清楚并不是您做的,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您的心根本不在刘府,不在主子身上。不能为刘府为主子带来什么益处,您所做的一切都像是被逼去做,被威胁去做,这不是我们想要的。”
老叶看看夫人见夫人脸色不悦,大着胆说:“说明白一些您还不知道您想要的是什么。您的内心在反抗刘府的人和事,除了大少爷没有什么是您所关心的。
您对大少爷的要求不是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而是健康成人。
现在少爷已经长大了,懂得如何用人,布局某事。现在就是您离开的最好时机,所以主子就让小的送您离开,让您去过您想要的日子。”
老叶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玉佩递过去,那是刘秦两家定亲用时交换的信物,男女成亲后就会将此信物佩戴以示定情。
老叶给过来的就是秦家给刘家,也就是秦素兰给刘涛的信物。
秦素兰百感交集,以前在京师就想过带子仁逃离刘家,投靠好友改名换姓过活。
从小到达她的信念就是靠自己好好活下去,在刘府也时常带有忧患想要是被废弃或抛弃了该怎么活下去。
自己给自己设计的路线就是带着孩子换户籍到南方或北方,好好活,快活的活,不受约束,不受束缚,不受欺压。
为此她不敢和刘府有更多的羁绊,害怕到时候走不了受累接受更多的苦难。时常提醒自己不要爱上那个男人,有了羁绊就走不了;时常提醒自己那个男人是个冷酷的要记住子仁的痛,要远离;时常用楼里的姑娘被抛弃的故事提醒自己自己爱上一个人是盲目的开始。
可当这一天来临时,心里是那么的不舒服。
恨该恨谁?不甘,又有何不甘?有了新户籍想嫁谁都可以,有了路引到哪个地方都行。
默默收起玉佩,默默回屋子里去,不想说话,不想沟通。
“夫人。”老叶叫住夫人。
“小公子我们会照顾好的,请您放心。”
秦素兰躺回炕上流泪,面无表情的流泪让粗妇人不敢进。
次日,粗妇人到炕前,对留神无光的秦素兰说:“这位夫人,老妇,老妇也不是赶您走,只是,只是允诺的事……”
粗妇人见秦素兰白白净净的,又被人尊着,不怕是不干净的女子就怕是罪官之后。这窝藏罪犯可是大罪。
秦素兰听明白了,也不拖沓,穿上布衣布鞋走出泥房。
“这位夫人,他们给您留下了这些,这些。”
不大的院子的一处盛放东西的地方放了一个包袱还有一盒东西。
用水缸里的水当镜子将半张脸涂黑,让自己变成阴阳脸。将脖子、手等部位涂成土黄色。
下山路上遇到一头放开瘸腿的驴子,将包袱搭上,牵走。
下山面对三叉路,秦素兰不知如何选择,刘家的刘秦氏没死,刘家、秦家不能回。有两个儿子北京一个小的,应天书院一个大的,该去哪边?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变成李三妹的她,该何去何从?
牵着瘸腿驴到北京城护城河边,放驴子吃草,独自一人靠柳树坐岸堤,望河水出神。
自小娘不疼爹不爱,外祖父母博爱,分到秦素兰身上也就一缕微弱的爱。她不知道爱是什么,一个习惯不被爱的人,心里其实是拒绝爱的。
刘涛不是表达爱的方式就是霸道的占有,让秦素兰的心田干涸着,母子间的爱尚未能填满她偌大的心。
所以她内心是孤独的,对着人有一堵墙的。
在秦素兰的认知里整个世界都是对的,所有人都是对的,她被抛弃也是应该的,可就是不舒服,就是难受。
“喂,天黑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秦素兰将脸转过去,好心人被吓跑,她也不恼。
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干硬的黑馒头,一点一点的填并不饿的肚子。这两天没吃什么东西因此没有了涨奶的难受。
看着别人的孩儿才想起那刚满月的孩儿,还未起名字!
“你这不详之人没资格进城,滚滚。”
秦素兰被推挪着不让靠近城门,她也不怪,没表情的转头离开。
正文 九十九、南下
九十九、南下
秦素兰找了一间尼姑庵住了下来,每日除了参禅就是在后院烧水劈材。
“庵堂为什么要留她下来?肩不能抗,手不能抬,还是个哑巴。”主要是还是个阴阳人。
“都是苦命人,怎就不能留,菩萨渡世人!”
夜色微凉,鸟在深涧鸣,鸟鸣山更幽。
庵堂坐到秦素兰边,“可有想通?”
“没有,想不通,不想通。明日下山请庵堂做几块馍馍赠与。”
庵堂看出神的秦素兰好一会儿,叹息道:“既然去意已决,那就去吧。”
庵堂站在山门前目送她离开,那挺拔的身影,那无神散漫的步伐,那驴子的铃铛声,无一不显示出她是个故事的人!
不能渡她过河是庵堂的愧疚。
行至某村庄,有一群孩童嬉闹而过,大的十三四岁,小的九十岁。秦素兰目光随他们而去。这闹腾的孩子笑得多开心!
秦素兰不敢横穿村子,绕了一大圈子才走到村尾。
“阿爹,阿娘,阿爹,阿娘……”
“沉水了,沉水了,快来人啊。”
“哇哇……”
“救命,救命。”
有几个孩子惊慌散开跑,边跑边喊,像是前面出现重大事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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