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在军营的时候出过天花。”二管家简略说说就住口。
里面必定有什么内情。
二管家不敢说不代表别人不敢说,子仁叫了青叶进内,秦素兰躲进内间。
“主子啊!主子当年可没少爷这般福分了!主子二十三岁那年得了风寒引发天花,正值陛下危险时刻。郑国公也找不到,最后他们将主子扔到林子里,听天由命。”
“大哥、二哥和三哥顾不得军规跑了出去,我们被留在里面。外面的事儿不大清楚,半个月后主子回来了,但大哥再也没有回来。不久主子就在外面弄了一个宅子,二哥就成了大管家,三哥成了二管家。他们不说我们都知道,二哥三哥都伤到了根子骨,不然以那区区小毛贼怎么会弄到手!”
青叶叹气,小眼看一看里面。没动静。
“夫人。”二管家唤回夫人的意识。
走神了!
“夫人,二少爷、三少爷安置才好?”
这两个可真是棘手山芋,不管放那都不老实。昨日被那样对待,今日还上门请安。
“后天请过来看看,昨日走得匆忙没仔细问问。”
她猜不准他的意图,他将两个孩子留在京师不闻不问,不知是真的不问还是假。设若真不喜欢,为何留下来?难道这两个不是他控制内存下来的?
她猜不准。
子仁担心舅舅,亲自到舅舅那边去,说是小舅舅听到他声音会好得快。
刘墉的到来也不全是坏消息,他还带来了陛下的手谕。
刘涛将信件锁到箱子里,五位锦衣卫带三个箱子离开。里面全是机密,秦素兰不敢多看。
等人离开才敢进去,刘涛案牍前还有一个人,一位凹凸有致的妙龄女子。眉宇间自带英气,眼神坚定,会是位好手下。
“给您父子俩弄了些善食,听闻您找,怕有急事不换衣裳便过来。”
将不要的信件烧掉,对她说:“这是派给你的人。夜莺。”
“夜莺拜见夫人。”
夜莺行的是军礼,秦素兰不知怎么回。询问他。
“保护你的侍卫,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是。”
“夫人,夫人。”春草从外面急匆匆进门,“那个夜莺就是那晚那个女的。”
春草在带夜莺到房时看着眼熟,当春草看到夜莺腿上的布条时明白。“她腿受伤了。”
“腿受了伤!”过来的时怎么没发现?强忍着,真是个倔强的!
“让她好好休息,是个能用的人!帮了很大的忙,不可亏待了。”
“这么美丽的姑娘怎么就想去做那种事儿?”春草想不明白。
能养活自己管他是那一种事儿,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夫人,主子这是什么意思?要监视……”
秦素兰将小药包放进香囊里,这是给子仁的。为了防疫天花。“这倒不是,一来是你太弱,二来夜莺不适合在留在里面。这算是给她一个身后路。”
这说得通但监视的意味还是有的。
带好食盒与他一起到娘家去,这次他倒不骑马了。连信件都带上了马车,秦素兰连茶杯都不敢放到小矮桌上。害怕一个不小心弄脏了他的公文。
“明日到龙泉寺庙去给小弟和子仁祈福,您去不。听说监事大师有一手好医术,不知能不能让他给明月先生的诊脉,要是紫阳传病给明月先生就不好!”
“你安排就行。”
见有女婿陪伴着秦母不敢大声说话,对上女婿的眼睛就发冷,秦母多少躲着女婿一些。
刘涛的气势太过于强大,整个宅子都以他为中心。
刘涛在水利上虽然不如泰山,但在其他方面完爆泰山,秦老爹有时候都需要刘涛帮忙拿主意。
秦寿在的院子已经全封起来了,外面都不允许人走动,送进去的食材都是用长竹竿挑进去的。
“如何?”
“回父亲,小舅舅长出红色痘诊。”
天花先是广泛的小红点疹成批出现,依序发展成斑疹,丘疹,疱疹,脓疱疹,脓疱疹结痂、脱痂后,终身留下凹陷性瘢痕。
“脸色多吗?”
“不多,冬子哥哥说发现得早,已经控制住了,明后天就出脓包,十天能好。”
那就好!
“可小舅舅的高热不退,子仁很担心。”
刘涛抚摸儿子小脑袋,“你给你小舅舅多许下几个承诺,他就会好得快了。”
“嗯,好。”
这傻孩子,哄他的话都当了真!
“娘,这个药包你和小妹随身戴着,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也求个心安。要是小弟好了,你倒下了就不好。”
秦母知道女儿的小本事,拿了过去,但还是忧心忡忡,对儿子的忧心忡忡。
刘家一家人就在娘家吃了一顿饭,说实话他在她娘家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临行前他对岳母说:“有什么事尽管往那边送信。一切有我。”
正文 五十六、是他
五十六、是他
陛下有位贵人叫姚广孝,龙泉寺的前身对姚广孝有恩,陛下登基后为感谢这位什么都不要的乌衣宰相特赐“龙泉寺”。
香火鼎盛是名寺的特征,但这龙泉寺有些特别,不设箱让信众捐香油钱,不卖符不卖香,更不卖嘴舌。
龙泉寺的和尚重在修行,还是苦修的那一种。
“刘大人。”穿着一身补丁麻布衣的方丈双手合十对刘涛一拜。“不知刘大人今日前来有失远迎。”
方丈算是真正参禅之人,每日做完早课后亲自扫自家的庭院,给后院的菜地浇水拔草。再在山水间悟道。
刘涛等人来得突然,方丈没来得及换衣服,衣袖沾水,汗流浃背。
“关紧大门念经的也只有龙泉寺!”
“阿弥陀佛,谢大人夸奖。大人是上香许愿还是点灯?”
刘涛侧身露出春草手里那的香盒子,方丈了然。“这边有惠民伺候,大人随老衲到后院来。”
后院比前院更不堪,前院还有整齐底面,石料台阶。后院只有一条石料铺成的凹凸不平的道路,其余都是黄泥地。
住所木屋老旧,屋顶不是瓦全是稻草。冬冷夏热,到是个“好地方”!
“这里虽然简陋但茶不错,每年定期有人送茶来。大人尝尝。”
去年的陈茶,家里的茶都是那个妇人安排的,陈茶还是卸甲后第一次吃到陈茶,刘涛比较怀念这种味道。
不够喉自己动手再倒一碗吃,“水不错,是口老井水。”
大慈大悲的方丈慈爱的看着刘涛,能吃下陈茶的人不少,但吃得这番爽快的没几个。
再给他倒一碗,“老井了,看着老衲长大、变老。老衲不久就要离他而去。”
“大人今日到此是为何人祈福?可需老衲为其诵经祈福?”
“家里的小孩,天花,妇人心忧,过来求个安慰。”
“大人可需求个安慰?”
刘涛对上方丈的眼睛,片刻嗤笑,“以前有个和尚对健康说,说我歃血无数,需放下屠刀。健康将和尚杀了,后面宰杀敌军过万。如今方丈该如何说?”
方丈慈笑,摇摇头,“你是该死之人,但又不该死。人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命数,命数未尽如何离开?那人必是看到外在的血气而不是整个命数。”
今日得到另一番说法倒是新奇,真真假假听着就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最正确的。
“方丈看进门的妇人如何?”
秦素兰在外面给里面的人作揖,但并不进门,反而给方丈的菜园子浇水,将方丈未做完的事做了。
方丈只看一眼不多看,“夫人贵不可言,无须老衲多说。”
刘涛跟着笑笑,秃驴还是秃驴!
刘涛与方丈聊了两盏茶,秦素兰在外面看了两盏茶的风景,临走前还有意未尽。
“还没添香油钱。”
“无须。”他拥着她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不添香油钱那些和尚会继续为小弟念经吗?秦素兰不停回头看,方丈似看不见她似得。一不主动要香油钱。
最后秦素兰认为他已经给过了也就不在意。
走下山的路不是上山的大道,小路难走,她不得不借助他的力量才走得稳当。
走山路她并不陌生但这里的山路太过于崎岖且多碎石子,踩着碎石子脚下一滑,她不得不抱住他。
“怎么想走这边?难走得很。”
半抱着她往下走,“不是喜欢看风景。”
这时候秦素兰才抬头看小道两边以及远处的风景,多看几眼才看出它的美。为错过的风景埋怨他,“光顾着脚下的路都没看清其他的。”
“怪我?”
“不敢。”
揽着她腰的手紧一紧,她靠近几分,羞涩的看一眼后面。后面的护卫小斯婢女纷纷转头看风景。推挡一些,“找个好地方歇一歇,难得出来散散心。”
“山脚下有小亭子。”
山脚下有小亭子,亭子里坐着位瘦小人儿,近前才发现是位男子。
秦素兰与刘涛分开一些,用他的身躯挡住自己三分之二的身影。
亭子里的男子站起跪下,“拜见大人。”
“起。”
“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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