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敢大,你知道小爷是谁吗?告诉你我可是兖州知府的亲舅子。呸,给我打。”
刘家小少爷踩到块石头,石头边沿比较锋利,拿起来掂量掂量,扯嘴角一笑。拿过弹弓,放上石头,对身边的人示意,下人们有意识的引开对子仁的守护的人,对准子仁,松手。
子仁大喊一声,小斯知道出事了,奋力夺得一条扁担,三两下驱散包围的敌人。抱起子仁和秦寿就跑。
秦寿看到子仁捂头的手在不停的流血,鲜血将青衣染红一大片,大喊大叫,小斯惊吓放下子仁一看知道坏事了。两手横抱,大步大步往前冲。边跑边喊,“大夫,大夫,有大夫吗?”
大管家今日恰好去见在安插在兖州的幕僚,听到声音跑出来,大惊。顺手拿过一块布,夺取马匹,捞起子仁按住,驰马离开。
今日也幸好紫阳和冬子都在家,见到子仁时也大惊失色,子仁背后的衣衫早已变成红色。
“奴才保护不当,让少爷受伤了。奴才甘愿受死。”
刘涛派过来的人都是受过训练的人,出了事但绝不会像比人那样哭哭啼啼。
“你的事等子仁醒了再说。”秦素兰转头问大管家,“查到什么了?”
“下人来报,坐落在刘家小巷背面的刘家是现任知府大人填房夫人的娘家,刘家是兖州的世家,在前朝出过三位四品大人,一位二品大人。不过到现任家主到外地去当官,是个五品官。也是刘家最大的官职。”二管家将得来的消息说出来,“刘家小少爷年纪与秦少爷相仿,是位纨绔子弟。”
秦素兰对刘家的感觉不深,近日无仇往日无恨,想不大蓄谋的疑点。“有结怨?”
“不曾,主子和夫人都不曾与其结怨。两家既没有在官与商上的结怨,也没有在私底下会面。”
既然不是寻仇那就是民怨,秦素兰面色再阴沉两分,都当这边的刘家是好欺负的。
目前还是子仁最重要,等里面的结果出来,再算账也不迟。
里面迟迟没有消息,外面的人心急如焚,秦素兰再也坐不住。孩子伤在哪都不知道,实在是不该。
难道处了脑袋还有别的地方受了伤?
子仁在街道上出事的事情,传到秦母耳朵里,她关心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急急忙忙的过来。进门的第一句,“长寿怎么样了?长寿怎么样?”
从女儿怀里夺过儿子,仔细检查一遍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秦寿被弄醒不好意思的看眼姐姐,母亲一句也没有问外甥让他感到愧疚。
对这种情形秦素兰是见怪不怪,眼睛直直盯着紧闭的大门。
“咿呀……”冬子开门出来,手上的布沾了许多红色。
秦素兰快步上前,“怎么样?”
“姨姨不必担心,没事儿,除了脑子上其他没什么伤。现在已经止血了,您可以进去看看。”
进去紫阳将一根根银针从子仁身子上拔出捻起放好。“明日下午会醒,今晚必定高烧,夫人可要小心照顾。”
见子仁皱着眉头趴着,地上还有两件血红的衣衫,秦素兰锥心的痛。她的孩儿怎么这般苦!
“姨姨先看着,冬子去熬药。不能碰头,尽量少挪动子仁。”
泪如泉涌的秦素兰早就找不到自己的视线,听不到冬子的话。
抽噎的春草对冬子说:“你去吧,这里交由我看着。”
“春姑娘先看着,老奴去给主子和明月先生去消息,他们怕也担心着。”大管家红着眼睛出去。
次日下午,子仁痛醒,下意识叫娘。
秦素兰离开凳子,跪在子仁面前,“娘在这,娘在这。子仁不怕,娘在。”
闭着眼睛的子仁,无力挪动嘴说:“痛。”
“再忍忍,忍,忍……”秦素兰自己说着说着就落泪。
等子仁再次睡去,秦素兰被扶到外面去。
“夫人。”刘涛的人来复话。
秦素兰整理一下自己,嘶哑的应声。
“河道那边正进行到关键时刻,主子抽不开身,亲家老爷也是一日歇息三四给时辰。”因此主子不是不想回来,而是真的走不开。
“主子说,如果兖州刘家没有过来赔罪那就算了,要灭掉一个家族很容易。要是兖州刘家来赔罪,夫人尽管按您的想法做,不必顾忌,一切有主子担着。”
出事有三天了,但是兖州的刘家似乎真的一点也不知似的。没有一丝反应,这让秦素兰心寒,因此也不打算通知兖州刘家出现过这一件事。
她要让兖州刘家就算死也要死得不明不白。
深夜,子仁再次醒来,有了些许精神,能喝下水。
“又让母亲担心了!”
冬子看眼躺在睡椅上的姨姨,低声说:“衣不解带守了你两天一夜,在姨姨人参茶了放了安眠草才睡下,不然你一醒她就醒了。”
“明月先生也来看过你,守你大半天,体力不支被了送回去。”
“谢谢冬子哥哥。”
冬子摇摇头,“应该的,你身边的人手应该增加了。
这一次并不是偶然事件,你头上的伤不是刘家小子能弄的。石子事先被弄半碎再用大力气打进你脑子,幸好被挡了一部分力道不然你就算不死,脑子也有很大影响。我们都不敢将这事告诉姨姨,姨爹的意思也是瞒着姨姨。你也不要说。”
“子仁明白。”娘身子不好,不能让娘过于担心。
“你脑子里的碎石碎都被紫阳弄出来了,不必当心,不过要喝很长一段时间的药,还有你的头变成了癞皮头了哦!”冬子苦涩调笑。
“没关系。”
“不要说话,好好休息。明日你先生会过来。”
“好。”
正文 四十七、痴情的牛先民
四十七、痴情的牛先民
“大新闻,出大事了。牛家出大事了。”
茶楼里的人对台上的唱曲全没兴趣,都竖起耳朵听外来的消息。
“牛家出大事了,牛老爷,牛太爷死了。被谋杀的。”
“仇家?牛家得罪的人不少,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进入守卫森严的牛家,杀了两位太爷?”
“就有这一神人,还记得以前城东罗老二吗?”
“罗老二不是死了吗?尸体都被官府的烧了。难道是鬼魂?”
“胡说,听我说完。罗老二不是有个厉害的弟弟吗?”
“百里浪条,顺溜!这个我信了,可是为什么啊?”
“原先牛家人和罗老二有什么约定,但是牛家没兑现,顺溜怀恨在心,夜里从水渠里游进牛家荷塘,半夜三更行事。牛家的老爷就没了。”
牛家两位当家人被杀的事被传得满城风雨,与牛家同等地位的河道船家上三家人人自危,他们想的自然不会像街道上那些。
他们想到的是刘涛的秋后算账,没有内应单靠顺溜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中找到牛太爷和牛老爷的住处。
这里也可能是嫁祸他人,有人用顺溜的名义让河道船老大换龙头。上三家帮派领头人不管去哪儿都带上十来个护卫,即使是睡觉也让几个护卫在里面守着。
“大人,属下无能并没有找到顺溜的行踪。”捕快回复道。
师爷叹气,“除了牛家老爷屋子里的血字,我们无从知道杀手是谁!”
“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吗?”知府怒心。牛家人问他要凶手,上面的人催促快点查案。但凶手人影都不见一个,怎么找?没有线索就是船家人拿犁头——无从下手!
牛家也不是好得罪的,牛家背后的大人必定不会舍弃这个财富来源之地。因此他们比任何人都关心牛家在兖州河道的利益。
“大人如果真的是顺溜就不可能这样就算,他哥哥死了,尸骨无存,帮派也没了。他杀人不是为财就是为仇,这样我们继续盯着牛家的人,必定有收获。”
“师爷说的没错,大人我们可以试试。”
牛家大少爷在外面管理其他商业,一手翻着账本一手打算盘,时不时停下来写几笔朱批。突然接到家里的噩耗,嚎啕大哭。
连走三天四夜回家奔丧,还需一个夜晚就能回到兖州府。主仆几人在客站歇息。
“大少爷你还是吃点东西,不吃不喝的怎么熬到兖州府?”
半夜,牛大少爷房子里,牛大少爷和手下被绑在椅子上。牛大少爷手腕处被割了一刀痕迹,脚底滴下一滩血水。
顺溜大口大口的吃桌面上凉凉的饭菜,吃饱喝足走到牛大少爷面前,“看在我哥的份上给你留一条生路。被发现早你就有命活,迟了就去跟我哥见面,告诉他我会活得很好。”
“顺溜我牛家没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哥哥的事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顺溜又将手里的布条塞到牛大少爷嘴里,“你们牛家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我哥,但我现在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杀了你们我就有五百两黄金,我何乐而不为?要怪就怪牛先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顺溜跳出窗户前说一句,“回去问问,牛先民前几天得罪了谁。不然你牛家散了都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牛家大少爷福大命大,没死成,能活着回家质问牛先民。牛先民表示一概不知,牛家在老爷太爷尸骨未寒之际与牛先民分家。还公然放话牛先民与牛家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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