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涛知道张大人的来意,刘涛说:“多谢张大人告知,不知那些票据可在?”
“本官已经为刘大人安排好,您只需到明记的当铺寻便能找到。”
“有劳张大人了,子仁你带人去走一趟,将票据全都带回来。”
“是,父亲。”
刘涛给张泽天倒茶,“张大人请。”
“谢刘大人,本官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不宜久留。”张大人将茶杯里的茶吃完。
“本官也不好留张大人,京城天气不好,许多户人家出事。张大人辛苦了。”
“谢刘大人关心,本官告辞。”
刘涛送走张大人后,让人到后院将毛毛请到前院。
毛毛见到两大箱子印子票据,再看看上面的数额。断定道:“这放印子钱的人放钱的数额很小,虽然这些票据多,但总额加起来不足五万两。”
“本官需要具体数据,你需要多少帮手?”刘涛说。
“三个就够了,明日上午能将具体数目算出。”
“嗯,阿福去找三个人来。”
“是老爷。”大管家走出去。
子仁走近父亲,“父亲打算怎么办?”
“先弄清楚放印子钱的事是怀重的想法还是那些妇人的想法,找人去查查那边的情况,看原因为何。”
“三婶一家与我们交恶,常年不与往来,这件事怕是难以解决。”子仁说。
“总有解决的办法。”
刘墉死后,刘府的第三支脉是怀重掌家。以前有刘礼拉扯,后来刘礼死了,刘家大媳妇回了南京,刘三媳妇与秦素兰不和,一直没有往来。
追根溯源就是永乐七年,刘三媳妇在刘老爷面前挑拨离间,让子仁受罪。让子仁受到鞭笞之刑,四条红黑红黑的鞭痕横布在子仁白嫩的背上,这一幕秦素兰永远不会忘记。
秦素兰打定主意不管这事。
“这是您与子仁办了吧,我不去。我不会去见那人,我这一生都不想再见到她。”秦素兰闷闷的说。
刘涛也记得当年的事,不怪她。“总要派人去探口风,你若不去便让刘余氏与小乖过去。”
秦素兰坐到一边去生闷气,她是气那个刘黄氏。
沉默即表示答应。
次日秦素兰叮嘱刘余氏说:“刘黄氏是个记仇的心胸狭窄的,你该问的问,不该说的不说,若是她不答你便回来。没必要对她低声下气。
记住你夫君与她有仇。你夫君手指上的伤痕可是她弄的。”
刘余氏颔首,“婆母放心,儿媳知道怎么做。”
“娘亲放心,小乖会保护好大嫂的。”
“行,快去快回。”
刘礼死后不久刘老夫人去世,刘黄氏便与儿子搬出旧刘府。分了家没理由赖着不走。
小乖与刘余氏到刘怀重的府邸,刘怀重的府邸是金柱大门,房屋金柱上安装抱框和大门,门前有少量空间。
大门能表示一户人家的身份与地位,皇家宗室用的是王府大门;官宦宅邸用广梁大门,比如刘逃的府邸;等级不上不下的又有钱财支撑的用金柱大门,比如刘怀重的府邸;一般的的小官小吏用如意门;大商户人家用蛮子门,不过也有人用如意门,比如皇商;百姓用随墙门,在墙上随意开一个门。
社会地位决定了大门的样式。
随行婆子前敲门,许久才有人应门。
门房见外面来人,衣衫靓丽便客气的问:“可有拜帖?”
“小哥,去回你家夫人,说同宗人来拜访。”婆子将手里的礼物送上去。
小斯拿着拜帖与手礼就进去,没请人上门框处。
这一行为大大有失身份,不是礼仪人家所为。
小乖对嫂子笑笑,“嫂子可还行?”
刘余氏大着个肚子微笑,“无碍。”
拜帖上面写着事关刘怀重的官途前程,刘黄氏忍住不见的念头让那一刘家的人进门。
“侄媳妇刘余氏拜见三婶。”
“小乖拜见三婶。”
小乖是第一次见到三婶,三婶的容颜比娘亲还不如,看来这里的生活不是很如意。到外面放印子钱也是有可能的。
刘黄氏颔首,“坐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说事,没事吃口茶便离去吧。”
不说是亲人若是外人遇到这种冷漠的态度心里也会不高兴。
小乖知道娘亲与三婶之间的仇恨,小乖直接将一纸张递上去。“保管这东西的人昨日已经去世,被横梁压死的。不知三婶可知这是什么?”
刘黄氏接过印子钱票据,神色一变。努力收住不让恐慌表露在脸上。“这是何物?”
刘黄氏自以为已经收住但依旧将心情摆上了脸,让小乖与刘余氏一眼看出。
刘余氏说:“这东西很重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坐牢甚至(人头落地),三婶若是不知道便去问问怀重家的,上面似乎有怀重家的名字,她或许知道。爹说让四弟(怀重)晚上到府上一趟。三婶可要告知四弟。”
“三婶这是什么?”小乖问。
“小孩子家家的管这是什么?若是没事吃口茶回去吧。”
刘黄氏毫不客气的逐客令让小乖与刘余氏很反感。
“既然如此,我们不便打扰三婶休息,告辞。”小乖站起来说。
正文 三百二十、我的事不用你管
三百二十、我的事不用你管
当夜刘怀重抬着下巴进入刘涛府邸。
“二伯。”
刘涛坐在案前指着左侧的一堆纸张说:“这些都是你的罪证,你最好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做?瞧二伯说的,为什么?除了为了钱还为了什么?”刘怀重的态度很傲慢。
这让子仁很反感,他们是真心想帮刘怀重,没想到刘怀重是抱着敌对的态度到此谈判。
“二伯接手了祖父的所有的产业,我三房的人得到的产业入不敷出,不到五年就没米揭锅。二伯对三房又是不管不顾,我们没办法只好放印子钱好维持开支。”
“四弟注意你的态度。”子仁提醒道。
“怀景,我与你不过相差一年,为何你现在是从四品,我还是七品小官?刘家子弟还有谁比我更掺?怀佑是五品,怀仝是从五品,我们的大哥穆子现在在哪?在巡抚于谦手下当正四品的协官。
为什么你能对他们开怀大量,对我却是不闻不问?同是欺负过你的人,为何我就这么倒霉得不到你的原谅?同是不待见你们母子的人,为何只有我一人停留在位置上不动?”
怀重的一个个质问让子仁难以回答,怀重的话让人很愤慨,让子仁产生了一种凭什么要帮你的念头。
刘涛将桌面上的账本打开,“永乐二年分家,二房分得田产、店铺以及银票加起来七万八千一十六两。永乐十九年刘府分产不分家,一房分得十一万两,三房分得十一万三千九百两,四房分得十一万四千五百两。
你的祖母死后将她的所有嫁妆以及一生的积蓄尽数分与除二房外的孙子,刘怀重你要看族谱账本吗?”
刘家祖宅人对二房的偏见都是有记录的。
刘怀重与二伯对视一眼便将头偏到一边去。
子仁对刘怀重的评价是:盲目偏信的刺头!没有主见。
刘涛拿出几份书信说:“你所在的官位,前任现在是御前侍笔,前前任是内阁笔录,再上一任现在已经是正四品不久便会是从三品。为什么别人在这位置五年就能步步高升,而你在位置七年却还是赖着位置不走的脓人。这是为什么?是你的上峰有眼不识泰山还是你能力不行?”
刘涛的质问让刘怀重傲不起,刘涛的一番话狠狠的打脸,怀重绝不会说自己能力不行。
刘怀重现在满脑子都是:二伯招他来就是来羞辱他的,当着子仁的面羞辱他,二房的人就是看不起三房人。二房的都不是好人。
“三房为何会堕落到这种地步?刘怀重你自己说说。”刘涛再问。
对着一位长辈,一位满身霸气的长辈,刘怀重脑子空白没想到任何能回话的语句。只能保持沉默。
其实刘怀重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家会衰落,还是快速衰落。
看着同堂兄弟家日渐上升,而自家却是日渐衰落,刘怀重羡慕妒忌又无可奈何。
刘怀重安慰自己说堂兄弟要不是有刘涛的帮助也不会有今日,那些人都是靠别人。要是我找到个靠山定比他们厉害,甚至超过子仁。
“刘怀重你在位期间进入青楼无数次,曾经为叫柳儿的姑娘一掷千金,在该姑娘身上花费金银将近三万两。无意间得罪上峰四次,背后说上峰坏话十来次,做错事无数次。想问一问劣迹斑斑的你是如何坐那个位置坐到现在?”刘涛每说一句书房里的寒气就多一分。
刘怀重被刘涛说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之所以家道中落是因为你任人唯亲,盲目信任。你的奶娘帮你管理的是南京的庄子,三个庄子出产六万五千一百二十两,只上交三万九千二百两。你三表弟管着京城绸缎庄,一年进货一万七千两只卖出九千两,私吞八千两……”
“够了,这些都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刘怀重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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